暗恋呛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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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呛美人第5部分阅读
    ?”

    “呃……没、没有啦!”听他这么一说,贝晓璿的口气反而有些软化下来,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

    一旦面对他,不知怎地自己就会特别孩子气。

    “安妮……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穆海涛若有所思地观察她的脸色。

    “说了一些你在英国的事情。”一想起这个,郁闷感更加强烈。

    “什么事?”

    “同居的事。”贝晓璿冷冷地道。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和安妮只是住在一起,这在国外是很普遍的现象,年轻人一般都这样和朋友租一幢房子,分摊费用。”果然,她误会了。

    “我是台湾人,不懂国外怎么样啦!你也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这都是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而且刚才你也说了,希望公私分明。”

    他都承认住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贝晓璿为自己莫名的嫉妒暗暗生气,却无法控制明显不悦的语气。

    穆海涛沉默下来,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为了她,他回来台湾,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试图重建两人的关系,虽然并不奢望她会有所回应,但至少希望她从前讨厌他的看法能有所改观,但事与愿违,他和她之间,似乎总存在著一层无形的障碍,将两个人阻隔成两个世界。

    害怕再次被她讨厌的心情,令他连最起码的解释,都无法继续说出口。而以冷淡掩饰真实心情的外表,却只会增加贝晓璿的误解。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无法拂去令人窒息的郁闷感,贝晓璿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当然,快步离去的她并没有看见,他深藏在镜片后忧郁而寂寞的眼神。

    铭铭铭

    “东西坊”酒吧。

    这是一家融合东西风格的酒吧,向来是情侣们的常来之地。酒吧内充斥著轻松悠然的氛围,烛火如星,在精致的玻璃杯中摇曳生姿,点缀出慵懒的风情。

    萨克斯风吹出清亮优美的旋律,在酒吧内轻轻流淌。

    靠窗的桌子旁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固然俊美慑人,女的亦是明眸皓齿,光彩照人,是十分相称的一对。

    “小璿璿,今天你怎么这么好,居然约我出来喝酒?是不是因为上次放我鸽子而心怀愧疚啊?”

    刘翔宇一边晃著杯中的红酒,一边露出足以让天下女性心动的笑容。

    “心情不好,出来喝一杯不行啊?”贝晓璿没精打彩地说道。

    自从上一次谈话后,已经与穆海涛冷战好几天了,有时在公司走廊上偶尔碰到,两人就像陌生人般互相僵硬地点点头,连朋友间基本的寒暄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的贝晓璿,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暗自生气烦恼,但在众人面前仍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感觉实在辛苦。

    也唯有在刘翔宇面前,她才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所以趁今天下班后有空,便拉他出来小坐一会儿。

    “心情不好?”刘翔宇轻笑出声。“难得难得,居然会从你口中听到这几个字,你可一向是充满活力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发觉自己原来爱上我了?喔呵呵呵……”

    “暗恋你个头!别臭美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臭屁的人?当初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做朋友?贝晓璿的头顶直冒烟,严重怀疑起自己的择友能力。

    “呜……好凶,当心嫁不出去。”

    “有你这个损友在,我能嫁得出去吗?当初还不是你拚命在我耳边说沈明如何如何好,结果呢,他还不是把我给甩了?总之你说好的,就没有一件是好事。自从认识你,我就开始走霉运,倒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就只会看著我幸灾乐祸而已。”

    越说越气,贝晓璿把最近不顺的怨气全都发泄到刘翔宇身上,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直喷到对方脸上。

    “冷静冷静……女人生气,容易老得快。”刘翔宇看得实在于心不忍,伸出手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典型损友。

    “不过,说正经的,最近你到底怎么了,很没精神啊!”刘翔宇不再玩下去,收敛神色,支起下颔,仔细地打量著对方。

    “没什么啦!”

    贝晓璿轻叹一声,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沉郁表情。

    “为了男人?”刘翔宇笑道。

    “才不是呢!”贝晓璿瞪他一眼。

    “别装了,你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什么东西。”

    贝晓璿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脸,穆海涛似乎也说过相同的话,难道,她的喜怒哀乐,真的全部会从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去?

    “跟穆海涛相比,你实在还是太嫩了。”刘翔宇淡淡一笑。“看得出来,他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只会把事情藏在心里的家伙。除非你当面向他问清楚,否则,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开口。”

    “好好的为什么要扯到穆海涛身上,他关我什么事?”

    贝晓璿犹在死鸭子嘴硬,殊不知自己早就被看得通通透透。

    “真的不关你的事?你这么没精打彩,不就是为了他吗?”刘翔宇笑道。“前几天不知谁在开会的时候死盯著他不放,我可从来没见你用这样的眼光看过别的男人。好歹我们也做了两年的朋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再说你这个人对于感情实在是幼稚得很,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

    “你……”

    被说成这样,不论是不是事实,谁都不会开心吧?贝晓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安啦!你这么漂亮,只要主动施展攻势,意中人还不手到擒来?”刘翔宇以自己的经验安慰她。

    恋爱对于他,向来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只除了一个人——那碗“清汤挂面”,不但把他当透明人,还把他贬得是天上绝无、地上仅有的滛魔加超级色狼!敢这样把他踩在脚下的,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个!

    “说得倒容易!”

    “恋爱啊……”刘翔宇注视著手中暗红色的酒杯,露出醉人的浅笑。“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是我们把它想得过于复杂了。”

    “不是这样的。”

    沉默半晌,贝晓璿轻轻地摇头,默然注视著眼前柔和的烛火,脸上流露出几分成熟的忧郁……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恋爱,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有人来追我,而我觉得他顺眼,于是就同意,两人展开交往。

    “我从来没有什么琼瑶式的幻想,也知道恋爱是很实际的事情,所以即使对方有缺点,我也试著不去在意,以为这样就能稳定地走下去。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别人都不看好,我还是答应了沈明的追求。”

    “我发现,你有时还是挺有深度的。”刘翔宇微笑道,换来对方的一记白眼。

    “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最终他们都离我而去,理由大同小异,沈明指责我从来没有亲口说过爱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他。我不明白,答应跟对方在一起,不就是一种承诺吗?何必一定要用言语来证明?

    “爱并不是说说而已的,再深的感情,也总有一天会变质,只要不想起,彼此的记忆就会一天天淡忘。儿时我们都有过初恋吧,但结果怎样?现在还想得起来吗?即使原本那么喜欢你、一天到晚围著你转的男孩,说要走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连半点机会都没有留下。”

    烛光照耀下,将她美丽的眼眸薄薄敷上了一层轻雾。

    “没想到对于感情,你竟然是个悲观主义者。”这是刘翔宇第一次听到贝晓璿坦诉她的感情观。

    “我不是悲观,只是实事求是。”

    “虽然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你更大程度上是在保护自己,保护过度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效果。而你那些男友们之所以会离开你,是因为你爱得还不够深,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爱,一个也不爱。”刘翔宇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

    “曾经发生过些什么吧?”刘翔宇指指她的胸口。“似乎对你影响很深,听得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也许……”贝晓璿抬起头。“我一直感觉心里头有个影子,虽然很淡,可是它存在著,一直存在。”

    “这个影子是谁?”

    这个影子是谁?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句,却成功地难倒了贝晓璿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问过、也一再刻意逃避的问题。

    一个原本围著她打转却又无情离去的影子,一个令她将一切都搞砸的影子,一个影响她至深的影子,一个即使在阳光下仍如影随形、韧性极强的身影……

    “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看是谁来了?”乍见走到前方吧枱的两个人,刘翔宇露出会心的微笑。

    贝晓璿转过头去,浑身一震。

    酒吧里昏黄烛光的映照下,将一切心事照得玲珑剔透,也清楚照出了前方映入眼帘的男子,高大的身材、薄薄的镜片、认真而沉默的眼眸……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前方,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静静地站著,仿佛一块亘古以来就屹立于风雨中的岩石。

    透明的镜片后,两只幽深的眸子,灿若星辰,一如两道勃发的流芒,挟著飞跃四溅的余焰直扑过来,一下子攫取了她的视线,射中了她的红心!

    就像中了魔咒一般,贝晓璿僵硬在座,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但心里的一切,却清晰了、透彻了、明朗了,再也逃避不了了。

    一切的一切,云散雾开、水落石出!

    穆海涛!一直存留在她心里的影子,就是穆海涛!

    只是,当她百转千回,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时,他的身边,却俨然傍著一个美艳动人的身影。

    第七章

    随著夜幕的逐渐笼罩,人潮渐多,原本安静的酒吧开始喧哗起来。

    “嗨,海涛!”

    刘翔宇扬手朝刚进入酒吧的穆海涛打招呼。

    “他是……”看到有人打招呼,身穿惹火短装、暴露出姣好身材的安妮,亲热地挽著穆海涛的手臂问道。

    “他叫刘翔宇,是星宇的副总经理,也是我的表哥,你在今天的会议上应该见过他。”穆海涛道。

    “是啊,我想起来了。他身边还有一位美女呢,这不是贝小姐吗?原来他们是一对情侣,真的很相配。”安妮笑道。

    “是啊。”穆海涛淡淡地道,静静看著前方就座的贝晓璿和刘翔宇。

    他们看起来如此相配,如此引人注目,谈话的表情是那么自然亲密,而她笑起来又是如此甜美,就像一个天使。

    十年来没有一秒能忘怀的天使般的笑容,难道,真的无法属于自己?真的……不行了吗?

    微微反光的镜片,掩饰了眼眸深处的寂寞。只是印在眉心的一道深深的刻痕,明白地暴露了他的心事。

    人潮还在增加,在身边挤来挤去……

    他注视著她,沉默、安静而忧郁地注视著她,感觉此刻如同处于透明的立体空间里,四周已无其他人。

    如果可以,希望身边的人统统消失,就剩他们两个人,处在这一方澄澈透明的天地……直到永远……

    然而纷纷扰扰的人群,硬是不断遮蔽他的视线。

    “hi,海涛,带安妮小姐来这边坐吧!”刘翔宇朝他们挥手。

    “叫我安妮就可以了,你好,翔宇。”安妮大大方方地坐下。

    “hi……”贝晓璿命令自己牵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穆海涛则点点头,坐在安妮身边。

    “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们。”刘翔宇道。

    “我怕闷嘛,硬拉著海涛带我到处去玩。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不过为了我,勉强一下也没有关系吧。”安妮兴高采烈地说道。

    穆海涛则淡淡地报以一笑,张了张唇,本想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谁知乾涩的喉咙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只能佯装若无其事,明明已经准备好要真诚地祝福她了,却连一句勉强的祝福都说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爱意却在一分一秒地堆积,整整十年了,她不会知道,此刻堆积在他心头的爱意有多深刻,痛楚有多强烈。

    “贝小姐的脸色有些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安妮打量著贝晓璿

    “没有,可能是空气太闷了。”贝晓璿强笑道,情敌就在眼前,却偏偏要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她的脸色能好看吗?

    刘翔宇让出座位给安妮和穆海涛两个,自己则坐到贝晓璿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微一用力。

    贝晓璿朝他微微一笑,摆出没事的姿态,然而苍白的脸色却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暗涛汹涌。

    此时,酒吧音乐一变,响起悠扬的舞曲,灯光亦渐渐变暗,七彩的霓虹灯光闪烁在酒吧东南角一隅的舞池里。

    “小璿璿,一起去跳舞吧?”刘翔宇凑向贝晓璿

    “不了,我想再坐一会儿。”贝晓璿摇摇头,她实在没这个心情。

    “那么……”

    刘翔宇站起身来,颇具绅士风度地朝安妮微一鞠躬,露出魅惑的笑容。“这位漂亮的女士,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跳呢?”

    “好啊。”

    爱玩的安妮随即挽上刘翔宇的手臂,两人翩然走向舞池,临走前,刘翔宇回头朝贝晓璿轻轻眨了眨眼。

    看来他是有意将安妮拉走,好单独留下她和穆海涛的。

    贝晓璿心里不禁暗暗咒骂刘翔宇的多事,那家伙不会明白,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友,穆海涛怎么可能还会和像她这么别扭、脾气又坏的女孩子在一起?panel(1);

    她低著头,呆呆看著桌上点点烛光,内心不禁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一拥而上。

    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她的厌弃而去英国,事情该会有怎样的变化?至少拥有穆海涛整整五年时间的人,绝不是安妮。

    可这能怪谁?一幕幕掠过脑海的,都是一些遗忘已久的记忆……

    趾高气扬的女孩,清瘦憨厚的少年,秋日阳光的午后,校园苍郁的梧桐叶,最后的告别……

    是不是一定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会幡然省悟,才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不是那时,这份感觉就已经生了根?

    喜欢与讨厌,原来就只有一线之隔!

    若不是喜欢,她怎么会肆无忌惮地趴在他怀里哭泣;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会在他面前不设防地流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正因为当初他的突然离去给她的打击太大,所以她对感情的看法才会整个扭转了,造成她日后根本无法投入任何一段感情。她内心的空洞完全是他所造成的,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弥补!

    可是……现在才省悟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太迟了!

    偷偷瞥一眼穆海涛,他只是沉默地坐在她的对面,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右前方的舞池里,安妮与刘翔宇正在那里随音乐尽情摇摆著。

    柔美的灯光照著他的侧脸,突显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温和的线条……明明很熟悉,此刻看来却分外陌生,还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一种淡淡的温柔气质。

    贝晓璿著了魔般地盯著穆海涛,居然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穆海涛突然转过头,四目相对,视线交接,贝晓璿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直跳起来,不知花了多大气力才稳住自己,但脸颊却在下一秒“唰”地胀红。

    该不会被穆海涛看出来了吧?那洞察一切的锐利眼眸,令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她想喝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窘态,没想到才一伸手,就慌慌张张地打翻了酒杯,杯里的红酒顿时洒了一桌。

    “对不起……”

    她连忙去拿桌上的餐巾纸,却又不慎碰翻了玫瑰花瓶,原来就一片狼藉的桌面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还是侍者来将一切收拾乾净。

    只觉得耳根都烫红了,而穆海涛那奇怪的眼光,令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糗毙了,浑身如坐针毡。

    “你还好吧?”穆海涛果然发话。

    “我没事。”

    愈想镇定情绪,却愈发镇定不下来,贝晓璿被自己恶劣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放柔声音。“我是说……我很好。”

    “你好像生病了,脸很红。”

    刚才贝晓璿的脸色还很苍白,现在却又红得过了头。

    穆海涛担心地伸过手去,想探试她前额的温度,却被惊吓到的贝晓璿猛地挥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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