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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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新恋第7部分阅读
    桑拥在怀里,俞靖仍有些酸味直冒出心底。

    不过无可否认的,那件银色风情穿在若桑的身上,的的确确是相互辉映,要是换成她俞靖,那后果不只是不堪设想而已……

    “俞靖,我们设法把那三个女人先引开,靳馥恩就全交给你了。”伍凌燕说罢,便拉著谷翠亭等一行人朝著任务方向前进。

    “喂喂——”俞靖眼看事已至此,就算是替伍凌燕向若桑讨个公理吧!于是再狠狠喝下一杯酒,然后迈起脚步朝靳馥恩的方向而去。

    她走向我了!靳馥恩的眼光一直都在俞靖的身上,而此刻,他正以万般的期待,等著俞靖主动上前攀谈。

    “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突然间,一个程咬金从中途杀了出来。

    “不,我——”俞靖还来不及拒绝,就让白启安硬是拉下舞池,翩翩舞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比今晚的任何一位佳人都要漂亮!”白启安是商场上有名的纨挎子弟,常以情圣自居。

    “放开我行不行?我很累,不想跳舞。”俞靖体内的酒精有些发作了。

    “不想跳舞?那我扶你去休息吧!”白启安露出暧昧的眼光,硬是拉著俞靖走到舞池另一侧走廊旁的休息室。

    可恶!那白家的败家子又要搞什么飞机!靳馥恩没发觉自己气得咬牙切齿,顾不得正在一旁口舌大战的三个女人,便悄悄地尾随白启安和俞靖的后头走去。

    当然,若桑、芬妮和李紫涓,三个女人的大战,就是伍凌燕这票女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成功的证明。

    殊不知,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也正有俞靖误打误撞的好戏!!

    “哎哟——小力点,痛哪——”白启安的手被反折到后面,整个人是趴向地板上面。

    “痛?这要怪你眼睛不放亮一点,打主意打到本姑娘身上来了。”原来,这自以为捞到便宜的白启安把俞靖带到这房里准备亲热一番,却没想到会被有柔道黑带的俞靖给压制在地。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唉,真是衰呀!”白启安这次的铁板是踢到头破血流了。

    活该!谁教你坏了我的大计!俞靖咒骂著。

    “靳先生——你找谁呀?”外门传来一阵询问。

    “我找一匹色狼和一位戴著呢帽的少女。”靳馥恩的语气有点像自言自语。

    “小红帽——今晚有人做这种打扮吗?”服务生的话,也是近乎自言自语。

    他指的好像是我吔!那他口中的色狼——

    眼珠子一转,俞靖念头一动,遂把地上的白启安揪上沙发,硬是把他压到自己的身上!

    “救命哪!放开我呀!”俞靖大声呼叫。

    “喂——你干嘛?!”白启安吓得脸色惨白。

    “碰!!”不出所料,冲进门的,果然是甫到门外的靳馥恩。

    “可恶!”不说二话,靳馥恩一个上前,就把白启安揍得人仰马翻,两眼挂著“黑轮”。

    “哎哟——不是我,是她——”抱著肚子的白启安气急败坏地指著一旁故作瑟缩的俞靖,“是她欺负我,是她把我压在她身上的,是她——”

    “禽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靳馥恩揪著白启安的衣领,神情是震慑得吓人。

    “算了。让他走吧。”俞靖想,这要再演下去,她就没把握把笑憋住了。

    “滚——”靳馥恩握紧拳头,怒喝一声,便把那白启安吓得连滚带爬出了门口。

    “你——要不要紧?”靳馥恩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著她。

    俞靖摇头,说:“没关系。”

    “愈是好看的男人,愈要当心!”他好意提醒。

    “那你呢?”俞靖反问。

    靳馥恩笑了笑,回答:“我?更要加倍当心了。”

    “听说你是神偷,专偷美丽女人的心。”俞靖俏皮地接下去。

    “那你不怕我吗?”靳馥恩深深受她的天真无邪吸引。

    “我何必怕你!”俞靖托起下巴,扁扁嘴,“朋友都说我是笨仙女变坏了的辛蒂瑞拉(灰姑娘)。”

    “她们这么说你?”靳馥恩似乎看见俞靖眼中的挫折与自卑。

    “嗯——”俞靖想起那票女人三不五时的“浑话”。

    “来!!我请你跳只舞。”靳馥恩有心疼的怜惜,便脱口而出这句话。

    今晚的他,穿著白色西装,更显得英气挺拔。

    “可是——我这青海女子跳舞不太行哪!!”俞靖灿烂地笑著回应,而手却递向靳馥恩伸出的手心。

    “那我更要有挑战的勇气啰!”说罢,靳馥恩便把俞靖揽著,踩著圆舞曲,一步步朝门外的舞池滑去。

    “我已经看见有人七孔冒烟了。”俞靖看见伍凌燕她们竖起大拇指及若桑那三个女人气绿的脸。

    “也好!天冷多加温度嘛!”靳馥恩的心,难得如此松懈而自在。

    “可是,我快被四周嫉妒的眼光杀死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甜言蜜语?”俞靖半讽刺、半玩笑地对他回应。

    “你说呢?”靳馥恩笑著搜寻著她的眼光,而那种神情则有著俞靖为之一颤的心悸。

    “当、当!!”圣诞夜十二点的钟声顿时响起,惊醒了俞靖的快乐思绪。

    灰姑娘的新衣将成褴褛,那她的水晶鞋该留在哪里?

    “我——我该回去了。”俞靖有些心虚了。

    “不要——我还舍不得你呢!”靳馥恩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贪恋著他向来毫不执著的感觉问题。

    而她,也是不舍他眼中的柔情,尽管谷翠亭千叮咛、万叮咛的“欲擒故纵”闪过她的脑际。

    对于从未涉入感情的俞靖而言,靳馥恩算是致命吸引,她真的无力抵抗他所加诸的万分之一。

    “我怕再不走——灰姑娘的马车就要变回南瓜了。”俞靖贴在靳馥恩的怀里,喃喃自语。

    “傻瓜|!这会是什么难题?”低吟轻笑中,有著靳馥恩足以酥人筋骨的挑衅,他说:“王子的吻,向来可以解决任何难题。”说罢,他便低下头,在黑暗的灯光下吻了俞靖。

    这突来的亲密,著实教俞靖不知所以!

    但靳馥恩的吻温柔又热情,而他身上的古龙水更刺激著俞靖的每一寸神经,不到三秒,俞靖就在他的柔情攻势下竖了白旗。

    “来——”靳馥恩的声音有著g情的气息,在纠缠不开的热吻中,他拉著俞靖的手离开喧哗的人群,奔向停车场的那辆黑色富豪里。

    “开车。”靳馥恩今晚是有司机接送。

    他们在后座,依然不减亲匿,相互醉在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缱绻里。

    这是怎样的一段情?!会在初识不久便有这般浓烈的气息,仿彿在前世,他们就是如此的熟稔、贴心!靳馥恩把俞靖带到他从未让任何女人进入的房里。

    这一夜,俞靖二十五年来懵懵懂懂的爱情,全在靳馥恩温柔又狂烈的碎吻中,淋漓尽致地经历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声鸟叫,俞靖睁开惺忪的眼睛,才真正自g情中清醒。

    天哪,我做了什么事?!俞靖愕然发现身旁多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的全裸男子。

    然后,她想到了昨夜的限制级!

    “一定是那些鸡尾酒惹出的毛病。”俞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遂把一切行为推给那些酒精。

    蹑手蹑足地下了床,俞靖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拿著装有轻便衬衫的包包,悄悄地进去浴室打理自己。

    “啊——”俞靖让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记。

    原来,是昨夜太过g情,连自己头戴假发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而今,镜子里的自己是狼狈得可以,好端端的假发此刻已歪得一塌胡涂,简直比路上的疯子好不到哪儿去,所幸,靳馥恩还是睡得不省人事,否则,他一定会槌胸顿足,懊恼昨晚“失身记”。

    戴好那头重要的道具,俞靖换上了包包里的衬衫衣裙,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朝著外头的倾盆大雨奔去。

    第九章

    收了行动电话,靳馥恩的神情又是一阵黯然!

    “怎么?!莫先生调查的怎样了?”司机王伯算是从小接送靳馥恩长大的,所以对靳馥恩的心事多少了解一点。

    “度假村说根本没这个人。”这让靳馥恩更加迷惑。那位长发女孩不但一整天在那拍卖会场中晃来晃去,连晚上还送来消夜点心,这么大的一个人却突然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度假村的人,上至总经理,下至扫地的欧巴桑,都没有人见过这位女孩的行踪。

    “少爷——那你何不干脆登报找寻呢?”

    “要真能这么容易,那我会没想到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姓名。”这一向是靳馥恩不太在意的事情,如今却令他后悔莫及,他原先只是认为她的“不告而别”是女人惯用的欲擒故纵手法而已,待几天后,便又会主动找机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靳馥恩的耐心已被逼到极点,每个白天、每通电话,他都渴望著她捎来的音讯,到了夜晚,那间灰蓝色系的房间,那张加长加宽的双人床,都有著她的热情呻吟,尤其是她枕过的羽毛枕及盖过的蚕丝被,至今仍留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

    而这充满诱惑的一切,教靳馥恩逃不开也躲不了。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就如此失了心扉?!她既没有若桑的妩媚,也没有芬妮的娇嗲,更没有李紫涓那善体人意的殷切。但,她的举手投足就教他倍感亲切,她的银铃轻笑就能抚慰他寂寞甚久的心间。

    靳馥恩向来懂得拿捏自己的情感,对女人,他的付出永远都是浅尝即止、多情却不深重。

    但是,俞靖就破坏了他坚守多年的规则,而靳馥恩丝毫不喜欢这份类似牵肠挂肚的感受,所以,找出俞靖,就能找出症结,进而化解掉他莫名其妙的牵绊与思念。

    “叭叭叭——”王伯拚命按著喇叭,“真讨厌!明明是直行车,偏要挡住右转道。”这辆富豪轿车此刻正卡在马路最右侧的慢车道上,而一旁人行道上的行人,就算用爬的,也已超越他们几百公尺远了。

    “又是大塞车啊!要再停著不动,我恐怕得下来用走的了。”靳馥恩有些无奈、有些焦虑,因为今天十点的约会对靳氏工程来说是一笔大生意。

    而这样塞车,对原本已经睡过头的俞靖无异是雪上加霜,j不容易今天是她这位俞氏企业研展部经理走马上任以来,第一回可以独挑大梁的机会,而她大小姐为了要展现高阶主管的架式与形象,还大费周章地让伍凌燕“凌虐”了她那留到耳下的秀发,逼迫她换下十年的黑框眼镜,再穿上名牌的套装与高跟鞋。

    而当她顶著这全身装备在公车上挤上挤下一回,再以跑百米的方式奔跑在乌烟瘴气的人行道上面,俞靖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只要一进公司,铁定又是笑话一则。

    一想即此,俞靖霎时停下脚步,拿出了放在皮包里的小梳子,就大方地对著那辆停在路边老半天不动的车窗玻璃顾影自怜起来。

    “现代人真没公德心,塞车塞成这样,还把车停在这里,今天算你运气,碰上我还多少有点贡献——”俞靖望著那黑色车窗中反射的自己,愈看是愈开心,那伍凌燕真不亏是造型界的第一把交椅,才一个半天就能把毫不起眼的自己塑造成女强人的模样。

    俞靖推推那金边复古的眼镜,眨眨眼、嘟嘟嘴,作个鬼脸还是美丽!她自吹自擂的做著表情。

    “你一向是不经别人许可,就任意使用他人的东西吗?”靳馥恩拉下车窗,劈头就是这一句。

    “啊!是你!”俞靖可是大惊失色,“你——你认得我!”俞靖想起了那夜的缠绵,脸上顿成红晕一片。

    “我应该是不会认得你,不过——我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靳馥恩的表情是僵硬而挪揄。

    “你说什么?我对你——”俞靖指著自己,张口瞠目。

    “怎么?你对自己的野蛮行为下想负责啊?”

    “负责?!你竟然要我负责?!”俞靖差点失声尖叫。

    “没错!我靳馥恩不喜欢平白让人占便宜。”靳馥恩开了车门,示意要俞靖坐进来谈仔细。

    “天哪!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俞靖不敢想像,这要让那票损友们知道这件事,那她俞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摆去。

    “那让你不吭一句地跑掉就有天理吗?”靳馥恩觉得这女孩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嘛,难不成给你一笔遮羞费呀?”俞靖哭丧著脸。

    “少爷——你把人家怎样了!遮羞费?!”王伯插著嘴。

    “王伯,你有没有听错呀!不是我把她怎样了,是她把我怎样——哎呀!我说到哪里去了。”靳馥恩被王伯这一搅和也昏头了。

    “你真的要遮羞费?!”俞靖再问一次,“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也会向女人要遮羞费?!”

    靳馥恩最恨别人用“花花公子”来形容他的人格。

    “对别的女人我是不会,倘若是你呀,不拿才委屈呢!”这话摆明了就是贬损人的嘲讽。

    “你!”俞靖的脸顿时扭曲不堪,握紧拳头的手直想往靳馥恩那邪恶的笑脸揍去。

    “好了,我赶时间,你把那张从书里撕下的资料还我吧!”靳馥恩双手环抱在胸前。

    “啊?!搞半天你说的——是那页玉佩的资料?”俞靖不但没松口气,反倒有难堪的窘境。

    搞半天,他讨的仅是那薄薄的一张纸而已!

    原来,在他靳馥恩的心里,她俞靖还比下上一张纸的重要性。他没有认出陪他一夜的俞靖,却忘不了整了他一回的自己,她垮下了脸,沉下了心。

    “明天我派人把资料送去靳氏工程,这总可以了吧!”丢下这句话,俞靖自觉灰头土脸地下了车,挺著发凉的背脊,头也下回地朝前方的俞氏企业走去。

    “少爷——你好像伤了人家的自尊心。”王伯没遗漏俞靖那转变后的神情。

    “开车吧,我们已经迟到十分钟了!”靳馥恩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俞靖倒楣,恰巧碰上他心情最差的一天。

    俞氏企业近年来的重心大都移到国外,留在台湾的,则是以房地产为主的相关业务,这些原是俞靖的大哥俞骥所负责统筹管理的,但是,由于俞骥为了要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不惜不顾俞振荣的反对,宁可放弃偌大的产业,闲适安逸地守著一座他和林薰修共同经营的度假村过日子,因此,这份俞家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俞家老二俞靖的肩上,只不过俞靖个性散漫又不积极,俞振荣在不甚放心的状态下,先派个研展部的主管让她历练历练,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来伤脑筋了。

    “小蝶,晋先生他们到了没?”一冲进办公室,俞靖就连忙问著她的秘书。

    “还没见到人影呢!”

    “还好——”俞靖气喘吁吁地瘫在她的椅子上,但心思却还卡在靳馥恩那薄情寡义的神情里。

    还好,那一夜她挥挥衣袖,走得无声无息,否则待他醒来,她又得面对多少残酷的话氢语。

    她俞靖虽然谈不上天仙美女,但做人的尊严她可是步步严谨,少一分都不行。

    “靳馥恩,我要你销声匿迹——”俞靖对自己狂乱的心下著咒语。

    拿起准备好的一叠资料,俞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要让区区的一个男人坏了她老爸甚为重视的别墅造镇开发计画。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俞振荣坚持要由晋氏工程来投资这个合作专案,据她手上的资料,这台湾众多的大小工程公司j像还没把晋氏工程列上名单。

    难道!!是老爸太贪心?想在工程品质上偷工减料,才会找上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来承包。

    “俞姐,靳先生来了。”小蝶透过电话告诉俞靖。

    “请他进来。”俞靖站起身,下意识地拉拉裙子,拂拂头发,就咧著那又亲切又带点权威的笑脸,准备迎接晋先生的莅临。

    “靳先生,请——”小蝶开了门。

    “是你!”

    “是你!”

    俞靖和靳馥恩同时愣在原地。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好一会儿,俞靖冷冷地说。

    “是啊!!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倒楣过了。”靳馥恩反击著。

    “小蝶,他进来做什么?”少根筋是俞靖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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