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是……”她开口,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震宇不想让人生地不熟的雨荷一个人在房间等他等得太久。
“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总而言之,既然你当初已经决定跟他,你就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过问。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晚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芬妮一个人在月光下,怨恨的注视著他逐渐消失的背影。
她不愿承认她失败,不愿承认她戴芬妮竟然会同时栽在他们蓝氏父子的手里。
不行,不计任何代价,她一定要得到他。
震宇的心情格外轻松。
五年了,五年内他时时刻刻都在猜想当他们再度重逢时,对芬妮是否还有著跟以往相同的依恋?虽然后来他认识了雨荷,然而他心里的疑惑却不曾消失过。
而如今,他总算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芬妮。
以前,他们心里都认为只要再表达善意,就可以当作过去丑陋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两人可以重新开始。
其实不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不是你想装傻就可以自欺欺人的。
来到房间门口,震宇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立刻见到雨荷。
“叩、叩、叩……”他敲著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转动门把,发现门没上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除了昏暗的床头灯外房间没有其他的光源。
看著一个娇小的人影侧身卷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心里有股温暖的爱意。他放慢脚步,朝床前进。由于她的背正对著他,让他无法顺利的在她的脸上偷得一吻,因此,只好从她的身后展开温柔攻势。
“你睡著了吗?”他将脸埋在她的颈肩,贪婪的呼吸著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她的身体明显的僵硬,屏住呼吸,而且颤抖的眼皮也不小心泄漏了她根本还没睡著。
震宇浓眉微蹙,不解她为何要假装睡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将被单拉过头顶,“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雨荷冷淡的反应彷佛打了他一记耳光似的,虽说她的脾气不怎么好,可也从来没对他这么不客气过,特别是在床上。
生理期不是刚结束吗?火气怎么还那么大?他摸摸鼻子自我解嘲。
“哎!好吧,不吵你了,晚安。”他隔著被单在她的脸庞上偷亲了一下,接著走进浴室洗澡。
一直等到确定他不会马上出来后雨荷才整个放松身体。
耳边传来他一边洗澡一边哼著歌曲的声音,让雨荷更加不满。
真的值得那么高兴吗?雨荷生著闷气。
而且,才刚抱完一个女人后竟还可以对她表现的这么温柔,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难道是她看错了?不,不可能!况且刚才他靠近时身上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味道,难道她不仅视力不好就连嗅觉也失灵了?
总而言之,无论他想说些什么,她今晚都不用去面对,也就是她至少还有一晚的缓冲期。
而明天……就让明天的自己去烦恼吧。
翌日清晨醒来,震宇的身体已经处在“备战”状态,他满心欢喜的伸长手臂往旁边捞了捞,却意外的扑了一场空。
睡虫一下子跑了光光,他奋力张开还处在睡眠状态的眼睛,朝床上,房间内搜索了一遍,还是没看到雨荷的人影。
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多。
干嘛没事这么早起?他心里有点抱怨著没有抱到她。
震宇失望的重新往后倒在床上,两眼盯著天花板。
“我应该不会又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吧?”他喃喃自语。
仔细回想,她从昨天晚上就怪怪的。不会吧?!难道她真的在生他的气?
思及此,他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
趁著大家还在睡梦中、雨荷一个人在这栋大宅子里四处逛逛。
她不是爱看豪华的布置,乱逛的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避开震宇,免得他一开口就告诉她她最不想听到的话,那就是:
“我们分手吧!”
她知道这样做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唉!或许,多躲一些时候,到时她就已经学会该如何坦承面对了吧。
心里既然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想要在离开前好好的将这里看过一遍,毕竟不是每个凡夫俗子都有机会参观亚洲第一首富──蓝松岩的豪宅呢!
所到之虚无一不表现出豪门该有的非凡气派,甚至几件著名艺术家的琉璃作品,大至整套凡塞斯的家俱,让人有身在欧洲皇室的错觉。
当她逛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某个房间内传来阵阵的咳嗽声,而且咳得越来越激烈。
“咳……咳……咳……”
“会是蓝伯父吗?”雨荷担心的猜想。
咳嗽声不绝于耳,她循著声音的来源找到他的房间,正在思索这么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之际,他的咳嗽声又变本加厉的响起。
雨荷冲动的打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蓝松岩脸色呈现异常的猪肝色,仍旧不停的咳著。
“咳……咳……咳……”他表情极为痛苦。
雨荷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验,但她凭著直觉赶紧到桌上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到床边将他扶起,将水杯递给他并轻轻的拍打著他的背部。
过了一会儿,他的咳嗽声才渐渐的缓和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呼──”看他好不容易停止咳嗽,雨荷总算松了口大气。
他睨了她一眼。
“怎么,怕我咳死?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快死。”他板著一张惨黄的脸说。
雨荷连忙摇头。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您这样会非常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虎岤的兔子似的,紧张的只差没打哆嗦。
“这还差不多。”她的反应让他稍感满意。
这也奇怪,像他病得这么严重的老人,竟然还可以看起来那么神气?她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吧。
“你在想什么?”他眼神锐利的注视著她。
“喔,没什么啊。对了,您想不想吃点东西?”虽然才六、七点,可是老人家不都是早睡、早起,早吃?
蓝松岩奋力的抬起一只乾扁的手掌,不耐烦的挥动了几下。
“别管这些无聊的事,你来的正好,我有正事要问你。”他表情严肃的说。
“有事问我?什么事?”她心里发出小小地警讯。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她看。
雨荷在心里算了一下。
“快五个月了。”她回答。
“快五个月而已。”他移开视线,嘴里念念有词地。
雨荷完全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算了,还是赶快走为上策。
眼尖的他立刻注意到雨荷往后移动的脚步。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他口气不好的大声喝阻。
雨荷双脚立即在原地僵硬住,她僵硬的牵动著嘴角,力图镇定的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可有结婚的打算?”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的问题险些没让雨荷跌倒在地。
结婚?!他们才认识没几个月,结什么婚啊?更何况,昨晚她还亲眼目睹震宇和他的小老婆g情相拥,这种情形能够结婚?
“应该没那么快吧?!”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图的是他的什么?”他武断的认定她有不好的意图。
雨荷越来越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所有肝癌末期的老人都会有被迫害的妄想症?
她的沉默被他认定是默认,使他大动肝火。
“好,告诉我要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他。五十万,一百万?”他手指颤抖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支票簿,等著她说一笔金额。
“蓝伯父,您在做什么?”虽然她还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不过她至少知道这其中有误会。
“难道你觉得五十万,一百万还不够?那么二百万,三百万呢?”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在支票簿上书写著。
真的是太荒谬了──
“蓝伯父,您没有必要给我任何一毛钱,我什么钱都不要,我只要震宇。”她忍不住放大音量。
此时,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
“雨荷?你在这里做什么?”震宇紧皱著眉头,看起来极为不开心。
“喔,早上醒来刚好听到蓝伯父一直咳个不停,所以就进来看看他是不是需要些什么?”她愣了一下才回答。
“真的是这样吗?”他询问的看了他父亲一眼。
蓝松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而刚刚的谈话也让他使了不少力气,他疲倦的又躺回床上。
“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还要再休息一会儿……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震宇毫不浪费时间的立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我的手好痛,你快放手。”她用力的想将手抽回。
“回到房间后我就立刻放手。”他铁青著脸,冷冰冰地说。
一回到房间后他用力的将门关上。
“碰──”
她揉一揉刚刚被他紧握得发疼的手腕,埋怨的瞪著他。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以后不准你再单独跟他见面。”他手臂交叉,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为什么?”她两手叉腰,不甘示弱的回视著他。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蛮横不讲理地决定一切。
雨荷心里觉得奇怪,她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他都是像是在吃醋的样子。可是,可能吗?
看她鬼头鬼脑的不断上下打量著他,震宇知道她心里又再胡思乱想了。
“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他忍不住皱著眉头。
雨荷挑高一道弯弯的娥眉。
“你刚刚不会是在吃醋吧?”她直接了当的问。
震宇的脸及耳根刷地涨红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立。
她愣住,不知道她该为了他竟然忌妒起自己的老爸而觉得好笑,还是该为了他心里有了别人,竟还会为她吃醋而感到荒谬。
她皱著眉头思考的模样让他心有不好的预感。
“你又再胡思乱想些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开口,一双明亮纯真的眼睛坦荡荡的直视著他。
他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不会吧?他知道她的神经很大条,可是应该不会连这种事也要他交代得这么清楚吧?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友竟然这么迟钝,震宇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
“好吧,就因为我刚好很在乎你。”骄傲得像只狮子的蓝震宇,只能允许自己出糗到这个地步。
“那么,你刚好在乎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她神情不悦的瞪著他。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咬著牙,嘶声说。
“你真的要我把事情全都摊开来说,是吧?”她愤怒的眯著眼睛,气呼呼地指著他说:“哼,你别以为你们昨天做了什么好事没有人会知道?如果你天真的认为可以愚弄我的话,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夏雨荷的眼睛。”
震宇听得眉头简直快要打结。
“我们?到底是我跟谁,又做了什么事?”他哭笑不得。
想装疯卖傻?门都没有!
“你以为还会有谁?当然是你那个宝贝芬妮,我真的不懂,既然你跟地还旧情未了,又为什么要安排我跟你一起来这里?难道就因为我摔坏了你的宝贝莱卡,就该遭受这种报应吗?”她哽咽的说著,眼睛也蒙上一股湿气。
没想到她的感性告白,竟换来蓝震宇的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不支倒地。
她使尽全身力气,努力地瞪著他,好让他和她一样正经面对此事。
“你……该笑够了吧?”雨荷极严肃的表情,刚好和他的嘻皮笑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真的是太天才了。”他眼睛,嘴角充满笑意。
雨荷脑袋快速的转动,想分辨出这话到底是褒,是贬,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后者。
“你别欺人太甚!”她微愠地吼。
“不,请相信我是全心全意,真心诚意的赞美你。”他装模作样的抬起右手,弯下身子,在她面前画出一个优美的行礼。
他的一番恭维及优雅的行礼,并没有让她芳心大悦。
“为什么?”她从齿缝挤出话来。
“当然是为了你独特的、可笑的,无稽的、幽默的、无聊的、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亲爱的──”他笑容可掬的说。
又来了,他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损她一顿。
“亲爱的,若我说的没错,你应该是昨晚看到我和芬妮在院子里谈话吧?”他了然地笑著说。
“谈话?”她出声提醒他,他们做的可不是只有谈话而已。
“我们是在谈话没错,而后来……”他欲言又止的,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哈,百口莫辩吧!”她得意的笑著,暂时忘记这个消息其实对自己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瞄了她一眼。
“我承认她是在向我示好,不过我已经正式的回绝她了。”他坦承。
怎么可能?芬妮好不容易愿意重新回到他的身旁,他怎么可能愿意放弃这个得来不易的好机会?雨荷纳闷的猜想。
她突然恍然大悟。
“喔,我知道了。你是顾忌到蓝伯父吧?”这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理由。
震宇气得眼睛往上翻,这个女人打算迟钝到什么时候?嘿,看他怎么好好的整整她。
“不瞒你说,我爸昨天亲口告诉我,他跟芬妮从没上过床,如果我愿意,她就是我的人了。”
这个消息让她站立不住,她往后跌坐在床缘,眼底写著满满的失落和伤痛。
“是吗?那真是恭喜了。”她脸上强颜欢笑。
她告诉自己要有风度的祝福他,又命令自己死也不能够在他面前流下任何一滴眼泪。
天啊,真的好苦喔!
她拚命眨著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水气越聚越多,而唇边极不自然的微笑,都在告诉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让他既心疼又觉得好笑。
他慢慢的靠近她,最后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看著我。”他轻声说。
她垂著头不发─语。
“快抬起头看著我,我有话要问你。”他催促著。
雨荷做一次深呼吸。像是要出征的样子,视死如归,勇敢的直视他的双眼。
“什么问题?你问吧!”她捏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让她能镇定的看著他。
他的视线在她的脸孔上浏览了好一会儿。
“你是真的为我感到高兴吗?”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是……是啊。”她说完等著鼻子变长,像木偶奇遇记的皮话丘一样。
“有多高兴?”他不死心的追问。
她心虚又心痛的移开视线。
“非常高兴啊!”她的声音异常的尖锐。
“我要你看著我说。”他轻声哄著。
她倔强的抬高下颚,“非常高兴──”她嘶声的吼著。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久,脸上有湿热的液体往下流,当它们抵达嘴角时,苦涩的咸味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哭了吗?那个可怜的人儿会是自己吗?
震宇动作轻柔的以双手掬起她可爱的脸庞,轻轻的拭去著她脸颊上温热的泪水。
“你这个傻女孩,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爱你吗?”他的眼眶也跟著泛红。
雨荷足足愣了几秒钟,是她听错了吗?他竟然亲口说他爱她?爱的是她夏雨荷,而不是戴芬妮?
“你,你,爱,爱,我……”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
他的嘴角往上翘起,呈现出一个迷人的弧线。
“我爱你,就只爱你一个人。”他乐于这样说出来,不管再说几次池也不会厌倦。
他真的爱我!
雨荷的肩膀微微地抖动,洁咬著下唇,流著高兴的眼泪。
震宇将她抱在怀里,不断的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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