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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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世子妃第32部分阅读
    对于云珈,沐染心中是有很深很深的好感的。

    五年前,花族开宴比武,她与云珈打成平手,心生对于对手的敬佩尊重之情;三年前,乌龙寨土匪大战之中,她寡不敌众,多亏得云珈相助,得以省力不少,从而二人知遇相交。

    云珈,是沐染这一世交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此情之重,非言语可表。

    忽而,她想起什么,道:“亏得你在我失忆期间装不认识我那么像!”

    “你不是早先传信过来你会失忆一段时间吗?不过说真的,你失忆的性情与你如今的当真是天差地别。失忆的时候你待人冷的像块儿冰似地,冻死勒个人了!”

    沐染想着,失忆时候的性情与小时候的差不多吧,不过小时候经历几番变故之后,相比之前自当是不一样了!

    此时,人群不知道为何忽然散去,一股冷风忽然向树上的二人吹来,沐染一惊。

    只觉一丝温热洒到脖颈上,带着砰动的鲜血气息。

    感到肩上云珈的手微微一缩,沐染猛地低下头看向云珈的手。

    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已然被划上一条又长又深的血痕,鲜血直往外冒。

    沐染眼底一暗,急急从怀中拿出一条还绣着兰花的雪帕,拿过云珈的手,为他包上。

    云珈看着低头为他包扎的沐染,眼底不觉涌出什么,很是温暖,笑道:“看吧,你不醋,有人醋的很呢!一片树叶都能伤人。”

    转眼间,树的另一端上出现一道月色白衣的修长身影。

    沐染没有看向树枝的那端,直直盯着云珈的手,蹙了蹙眉,道:“我没有带药,简单的包了,你暂且将就一下吧。”

    云珈听闻嘟囔着嘴:“人家很疼啊。”云珈说着,全然无视那边还站着一个人。

    沐染心下冷汗,这人是不是最近和顾筱走的近啊!怎么说话也爱带上这调调了?!

    她抚了抚额很是无奈道:“那怎么办,要不现在我陪你去医馆?”

    “不要。”云珈笑着举了举手,将受伤的那只手摊在沐染面前道:“吹吹,或者亲亲也行,我是不会介意的。”

    “呃…”沐染很是无语的白了一眼。这家伙怕疼,谁信?一个从小就在尸血堆里滚打,几番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会怕疼?况且这还只是个皮肉伤。

    白色身影忽地飞掠过来到二人面前,那清润的眼睛带着灼热,直直向沐染看来。

    南瑾不理眼睛只是看着沐染,一瞬不顺。

    沐染感觉到南瑾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树下一眼,便见夏安阳仰着脸,面色发白。

    两人视线碰撞,一刹那间,千万情绪向沐染袭来,纠缠。

    沐染扬了扬眉毛,淡淡收回视线,看向南瑾。

    一眼,便觉南瑾眸子深如渊,黑如夜,将沐染直直吸进去。

    沐染看了他一会儿,忽而淡淡的笑了。

    南瑾看着她,眉眼清凉,道:“你笑什么?”

    沐染摇了摇头,轻浅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不是十几年时间过的很快,而是这三个月的时间过的真快啊!

    南瑾默了片刻,冷冷的看了云珈一眼,开口道:“你弃了我的原因,就是他么?”

    看着云珈似笑非笑,还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心中的火气控制不住的蹭蹭往外冒。

    沐染勾了勾唇角,眉眼平静,道:“你错了,南瑾。一,我没有弃你,要不然你现在绝对看不到我,二,不管我有没有记忆,我的感情从来没有虚假。这么说你可明白南瑾?”

    “我不会说些让你强行离开我的话,你有你的选择。昨天,我想了一夜,现在,我想告诉你的便是,我随时都可能离你而去,而且,是永远。这样,你还愿意如此坚持着吗?”

    南瑾默了片刻,他缓缓抬起眼来,一跃而且来到沐染面前,轻声道:“你的事,我早已知道,也知道如今的你随时都可能离开,但你不是从小不相信什么天命吗?我也一样,我不相信天命。沐染,你是如此的向往自由,又怎能让那东西给牵绊住?”

    云珈皱了皱眉,虽然他不知道沐染到底发生了什么,遭遇了什么,但从二人的对话中,他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脸上的嬉笑之意再也不见,竖起耳朵认真思量着。

    “以前,我也那么认为的。可是,我太天真了!那东西,远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的多!南瑾,即便是你也不会了解的。”

    沐染话落,带着一丝颓废与顾忌,几分仓皇与闪躲。

    南瑾一把捏住沐染的双肩,一个用力将她揽在怀中。

    他暼了云珈一眼,“云少主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好,好。”云珈看了沐染晦暗的眸子一眼,眼底暗色一闪而过,飞身跃下树,向不远处的河飞跃而去,顺便也把正呆呆看着树上二人,失着魂的美丽的安阳郡主捎带走了。

    南瑾抱着沐染,几乎是低吼出声,“要除去它,我们一起!有什么可怕的?!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跟随你一起!即便是下地狱也无所谓!”

    “沐染,我告诉你,别想将我抛下一个人离开!这世上有多少不可能的事也不乏有实现成真的!答应我,染儿,无论什么时候,有如何艰难,都不要放下我一个人走!好不好?”

    沐染沉在南瑾宽厚温和,带着雪莲香气的怀里,一颗心仿佛都陷在里了。

    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浅浅,一点一点抚上南瑾的衣衫,环住他的后腰。

    南瑾抱着沐染的手又是一紧。

    沐染嘴角缓缓勾起,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的湿润。

    真好啊,他的怀抱还是如此的温暖……

    树枝茂叶,绿荫成风,碎金一般的光不断变幻着游浮,两人身形修长,仿若笼罩一层细密的,朦胧的纱,折射出令人心动的,璀璨的光。

    沐染抬头看向南瑾,目光明净而平和。

    “南瑾,我们做个约定吧。”

    ……

    “好。”

    第一百零一章

    繁漓院中,白衣少年立于窗前,背影单薄瘦弱,没由来的给人一种孤寂的寒凉。尽管淡漠依旧,温雅依旧,却是那般的寂寥。仿若茫茫大海之上漂泊的一片叶子,不知所方向。

    他静静地望着院子一角种着开的正好的茉莉花,眉眼清凉。

    还是……来了么?

    “主子。”风靖从屋外走来,半跪到门口处。

    “她是离开了么?”

    风靖猛地抬头,不放过南瑾面上一丝一毫的异色,可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

    “是。”他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沐染小姐如今住在了西凉太子的驿馆之中,再没有动作。”

    “恩。你退下吧。”南瑾闭上眼睛,神色淡淡。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碎金勾勒出他清雅绝伦的身形,集便了人世间的华美之色,却是清冷疏离地立于云端,孤寂而傲然。

    “主子,属下不明白,您明明爱着沐染小姐,为何不留住她呢?!”风靖见南瑾再没了下文,此时即是纳闷又是焦急,自从前两日得知沐染小姐恢复了记忆,他心中自是欣喜,本以为沐染小姐对世子的爱更甚以前,却没想到两人如今都是冷持着,她不提他,他也不找她,那么在沐染小姐失忆的那三个月里的那段感情,算什么?!

    “我何尝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但……越是将她拉近,她的心便会离得越远,爱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累了!”南瑾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太阳,感觉有些刺眼,却是一眨也不眨。

    “主子,您想放弃了么?”风靖心中微微波动,心中意味难名而泛着苦涩。

    “放弃么?我也是放弃过的……”南瑾闭了闭眼,眼底划过一抹萧瑟。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溅出微小的水花,飞跃高阳,消逝在空气之中。

    “可…放弃不了怎么办?怎么办呢?”少年轻抚着额头,满身的自我厌弃与虚弱,仿若浸遍人间酸甜苦辣沾着莲花清水的一把折扇,在阳光之下撒着隆冬的寒霜。

    风靖看着这般的南瑾,忽的眼圈有些微微的发红,发酸,睫毛微微的荡漾,如同碎浪般的湿润浸湿了眼眶。

    跟在世子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会不止世子自大病以来所受的苦?!

    八年前,世子与王爷与王妃去西凉探亲,回城的路上来了上百刺杀的黑衣人,而当时王爷一家三人出行带的高手却是极少,只单单有十几个罢了。王爷王妃好在都会些武功,而世子却怎么说也只习武三年罢了,还是个孩子。

    王爷将一大半的高手派来保护世子,当时他与世子同岁,对这般的变故也是怕的。

    血海顿时翻涌开来,王爷以寡敌众终是中了十几掌,身上也都是剑伤。他与世子也都拿起剑与那般人马厮杀,但他们毕竟年幼,身上已都是血痕,漫天的血浪洒在莹白的雪上,将雪都染成映红的血水。

    不知那厮杀进行了多长时间,他已经无力举剑,而世子仍然在那人群中厮杀。那样全身泛着冷意与强烈杀意的世子,是他所第一次见到的。退去温润雅和,洁白的衣袍上全是鲜血,好好地白衣全部都浸染成为红色,脸上也是模糊地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王爷受伤最重,他的身边保护着他的几个人都纷纷倒去,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寒冷的刀剑声与不断飞溅出的热血,点染成为这场大雪中最冰凉残忍的印记。

    不久,王爷最终支撑不住倒在雪地之上,身下流淌着鲜血似是三丈红锦,挥洒在苍茫大地之上。

    王妃眼眶一酸,落了下泪来,但却没做片刻停留,拉着世子就往外跑,她用身子护着世子,尽管身上留着残箭,却是不管不顾。那黑衣人怎会如此罢休,一掌直直向王妃打来,世子见此未做停留,急忙挡住那一掌,吐出一大滩血来,面色发寒。

    身后暗卫抽剑便向那人砍去,拿出掌之人倒是灵敏,急急向后方闪去。王妃自是心中大惊,就趁这一空挡背着世子便上了马车直直上了马车,这才算是躲过一劫。

    后来回到府中,世子昏迷了整整五天,只听闻世子是中了寒冰掌,每日晚上都会身体极寒如处在冰窖之中,虽得神医相助,终是不能根除。

    之后,王爷遗体被运来,王妃终是不堪重伤竟也去了。王爷与王妃大丧之期,世子不吃不喝守在灵堂将近七日夜,这其中日子,竟也被人下了断肠散,多亏了印凌大师当初在此才得以保全世子半条命。

    这些年来,世子虽一直习武,内力愈发深厚,但寒毒之症已然深入体内,而残毒也无法根除,那身子也就留下了残痛的病根。

    他曾经夜半之时见世子身子发颤,便又拿了一层更厚的被子为世子添上。入手之处,冰凉刺骨,手指上都结了寒霜。

    那个时候,他也是想哭来着,但终究没有哭出来。

    每夜每夜,不难想象世子都是这般的熬过。这般的痛苦,一日竟比普通人一月甚至是一年还要难过。

    若是世子心中没有那个执念,想必也是活不到现在的!

    “既然她不靠近我,那就只好我来靠近她了。”南瑾幽幽清浅呢喃一句,转过头来,神情已然恢复往日的温润清雅,淡淡疏离。

    “风靖,夏安阳可有何动静?”

    风靖听闻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托到手上道:“夏安阳派人向安王府传书信,被我们的暗线截下,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动静。”

    南瑾瞥了一眼那书信,抽出一条帕子放到手上方将它接了过来并没有打开。他只看了两眼,便又将书信递给了风靖。

    “给夏景送去,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风靖一怔,主子不看么?他拿过书信又重新塞到怀中。

    “退下吧,今日我闭关。”

    “是。”

    夏安阳此时在屋中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气闷。

    她这几日只写了这么一封信也能半途上被人抢了去!要只是一些小儿女家的闺阁之话还罢,书信之中的内容可是事关安王府这么多年一直都隐藏着的秘密啊!虽然其事写的隐秘,但难保不准聪明之人猜的到!若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被掀出来,她可是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夏安阳心中气急,但因夏景房间就在一边,她又摔不得东西来撒气。

    春日站在一侧,身子微微发颤。那封书信就是她传出去的,如今……可都成了她的过失了啊!

    夏安阳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眯着眼看向春日。

    春日一阵哆嗦。

    “春日,你说你连这种事情都办不好是不是废物?”夏安阳的眼神锋利如黑暗之中隐藏的一把刀,幽幽的冒着青光,直直的亮光射过来。

    春日吓得急忙跪了下来,自打嘴巴:“奴婢该死,奴婢废物,奴婢该死,奴婢废物……”那求饶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儿,那打到脸上的力道极重,才两三下的功夫便红肿不堪,渗出血来。

    “行了,别打了!”夏安阳烦躁地挥了挥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打的你呢!白白给我担一个蛇蝎妇人的名声儿。”

    春日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受伤可比死划算的多!

    夏安阳又在房中转了两圈,屋中的纱帐也带风飘了起来。

    “那封信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前依旧是婚约要紧,虽南瑾世子与夏景都有废除之心,但母妃与父王还在后面撑腰呢!夏景多不过说也就是个妾生的儿子,若我哥哥依旧康健,哪里轮到着他做世子?”夏安阳向春日走去,将她扶起,缓缓地摸了一下她的脸蛋。

    春日痛呼一声。

    夏安阳皱了皱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春日手中。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多加小心一下,下次不可再有失误。这生肌雨露膏给你,好好将脸上抹抹。我可不想因为一个毁容就重新换婢女。”

    “是,是。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春日险些泪流出来,连忙道谢。

    “如今已是夏天了啊……”夏安阳不再理会她,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如果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因这纸婚姻的废除而白费,那么她该是何等的不甘心啊!

    她抓着窗沿的手渐渐收紧,划出一道指痕来。

    “春日,派人查一查,南瑾世子喜欢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小姐。奴婢一定办好!”

    第一百零八章

    五月的风格外的温,和,暖,柔,带着缠绵与交错的清爽。

    在有些人的心中,等待着夏日的到来带着强烈的冲动的热,有的人则期盼着五月的停驻,带着惜花一般的怜惜与怅婉。

    时间,四季对于人们来说,总是潜在中最在意的话题。

    因为,时间的流逝,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生命的流逝。

    若说谁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那么要么是看透了人生,要么是绝望到了崩溃的边缘静等死亡。

    只有是对人生有一丝留恋的人,都希望自己一直一直的活下去。

    生,老,病,死虽然是人一生中所不可避免的,但是它到来的时机,却可以以人为的努力而改变。

    茶坊,酒肆,勾栏,红楼,依旧各自进行着各种的经营。人们,也在进行自己的生活,风云翻涌的异样气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有一丝的影响。

    此刻,醉兟ダ锶肥蔷睬那牡模渲械钠6际俏1020偷模筇米诺某跃频娜嗣鞘种械目曜樱票挤路鹫吃诹怂堑氖稚弦欢欢谌说难劬距喙距嘧牛灿械牧痴q垡膊徽#级19哦サ囊患浞俊?br />

    那间房里,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不,他们一定没有看错!刚刚大摇大摆走进来两个人,女子拽着男子的袖子,粗鲁的拉着他往二楼走。男子却一点也没有气怒的意思,眉眼都带着笑意,仿佛冰雪之中的雪莲都静静开放了开来,清雅温润,让一群大男人都看呆了。

    房间里,就是那两个人。

    沐染静静坐着,慢条斯理的吃着一条清蒸鱼。南瑾则静静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一瞬不顺。

    沐染抬起眼,看了南瑾一眼,嘴里还塞着鱼,嘟囔道:“这一顿你请客。”

    南瑾看着她笑道:“你是在为你的酒楼挣钱吗?从我的口袋里?”

    醉兟ナ导噬鲜倾迦疽郧痰拿逦迥昵八璧穆宄俏宕缶坡ブ坏木坡ィ渲胁穗龋阈模杈疲瘢呕菡叩姆桨冈诼宄牵踔猎谌此刀际羌喜愕摹n蘼凼谴锕俟笕嘶故瞧睹癜傩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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