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灵魂伪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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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11部分阅读
    露从沙发上拎下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满腹委屈,便囔囔着血污斑斑的鼻子里发出了几个声音:“去,给我们做饭,娘们!”

    这位皇后的接班人抹了把眼泪,红着鼻头走进了厨房。见她走开,苏绚沉声道:“泰伦,你是玫瑰十字团的人吧!”

    泰伦斯歉疚地笑道:“我也知道瞒不了你多久,没错,我是玫瑰十字团的人,玫瑰旅馆也是我们的一个暗岗,这次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妮妮艾露,带她去见导师。”

    “难道你们……”

    “是的,找到失散在世界各地的成员,重整玫瑰十字团,对抗圣修会!”

    圣修会?苏绚抿着唇,双眉紧蹙,这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词明明在心里扎了一下,可是再去追溯,仿佛掉进了无底黑洞,心里一阵阵地烦恶。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下来。

    直到比托斯一嗓子“开饭了”,两人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包扎过鼻子又打了封闭的泰伦斯格外有精神,特意打开了一瓶罪恶时代掠夺而来的八二年拉菲,为苏绚满了整整一杯,苏绚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三个酒杯和妮妮艾露端着火锅的小手,有些不忍道:“比托斯先生,再上个杯子!”

    比托斯不情不愿地拿了一个小杯子,然后在苏绚瞠目结舌下拎出了一瓶喝剩的可乐,给妮妮艾露倒了半杯。

    大熊,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苏绚无语地摇摇头,心里的担忧释然了不少,比托斯吸了一口火锅里逸散出的香气,口水吧嗒吧嗒掉在桌子上,尴尬地抹了一把,这个确实只有一颗吃心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勺冲了进去。

    “等一下!”泰伦斯伸手阻止。

    在这个非常时刻,一点意外就会落得满盘皆错,他可不想在中了招后,又追着皇后满世界跑,再说上了些年纪,脸面也薄了不少,难道要告诉世人泰伦斯被小丫头摆了一道?

    泰伦斯严谨地取出三种试纸,在上面滴了一点汤汁,并没有重金属元素和剧毒元素反应迹象,瞥了一眼揪着纽扣闷闷不乐的妮妮艾露,心内暗叹了一声。回忆起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享受到的是什么,不免有些长辈对于晚辈的愧疚,说到底,重整玫瑰十字团对抗圣修会,即便不是以卵击石,也好不过鱼死网破,这一点,他清楚,想毕导师更清楚。拉着这些本该在学校读书和寻找年轻人梦想的孩子去走黄泉路,到底是不是一句使命感就能含混过去的?

    但愿,上帝永远在俯瞰着世间……

    “泰伦,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吃了……实在受不了!”

    “没问题,吃吧!”收回思绪的泰伦斯道。

    在寒冷的冬季,飘着一层辣椒油的水煮肉是很难让人拒绝的大餐,柔嫩、爽口、刺激,当青菜翻动下,那一层热气腾腾的油汁冒起来时,感动就在眼前。

    扯开腮帮子的比托斯找到了做英雄之外的另一大信仰,不管不顾地夹着肉片塞进嘴里,连烫了一嘴泡也无所觉,抿着极品红酒,用手抹去嘴唇上的油,比托斯有点爱上这个小姑娘了。

    对于漂亮女人的定义在比托斯不善形象思维的大脑中就是两个孔的诠释,但是极品女人的定义,他却深谙,那无疑就是虎背熊腰甩开膀子劈刀碎骨,血肉横飞,能做得一手美味的娘们。

    一身肉腻鱼腥的妞远比掉进香奈儿里面娇滴滴的美人更值得爱,但是如果鱼与熊掌都可兼得,那还有什么挑?

    比托斯再一次打量着宛若卡哇伊的精致女孩,讨好道:“妮露,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妮妮艾露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彼得潘……”

    “彼得……潘——”

    比托斯眼球快要努出眼眶,满嘴肉和辣椒憋得他满脸通红。

    哇——

    哗啦——

    惨不忍睹的桌子上成了一片汪洋。

    苏绚急忙别过脸,可想起有一只叫做彼得潘的毛茸茸树懒在胃里慢悠悠地爬啊挠啊,一阵波涛汹涌便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清空了胃,一抬眼,只见慌不择路的比托斯将自己吐到杯中还冒着热气的液体当作温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又一阵高山流水!

    妮妮艾露细细品着味道,很冷很镇定地对苏绚说:“华尔兹,手术前清空胃是有好处的!”

    第三十一章 破茧成蝶

    当一个失明的人沉沦在黑暗里数十年后,那缕漫过纱帘的阳光就叫做天堂。

    当一个抽筋溺水的人被游过来的热心肠托出水面,那丝钻进涩痛鼻腔的稀薄空气就叫做希望。

    当从出身就弯着脊背的苏绚第一次感觉到消失在背后的重担时,他重获了新生。耶和华借着凌老师鼓励善良的声音教导他,“忘记背后,努力向前”,如今他真的做到了。

    苏绚睁开朦胧的眼睛。

    上午,天朗气清。

    纱帘被拉开一道缝隙,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天使忙忙碌碌穿行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宽阔的墙壁之间,影影绰绰中不知哪一位天使的声音划破了寂静:“香奈儿,你的龙虾男孩醒了!”

    龙虾,说的是自己。苏绚虽然还说不出话,但是这个用英语发出来的词,他明明白白地对号入座给了自己,的确,多少年已经习惯的睡姿在外人看来委实像龙虾。

    苏绚记起来了,昨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泰伦斯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麻醉。纵使如此,手术依旧远远超乎想像的艰难,拥有两套神经系统的他格外灵敏,哪怕是稍微大一点的疼痛就会惊醒j的感知。

    基纽所有学科中有一门叫做耐受力的桎梏功课,要接受七十种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折磨,远不是美国海豹突击队那些小儿科项目所能比拟的。综合成绩排行第一的j,在那门课上洋相尽出,得到一个b减,甚至比不上大部分同期女学员。

    换句话说,他最怕的就是疼痛,这也是他神经太过敏锐的反效应。

    基纽的导师曾对他说,j,你是百年里公认的奇才,就连基因合成改造出来的矫楚也无法超越你,但是,不凑巧的是你的天赋遭到了上天的嫉妒,握着权柄的执能者同样给了你一项制约,就是凡人的疼痛,这恐怕是今后伴随你并将终生制约你的弱点。如果你能如夜鹰一般麻木,未来世界阴影里牵头的人大概就是你。

    导师当年的话他一直铭刻,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落网或者被算计,单单是那些惨烈的严刑就足以击溃他的意志,他也明白命运不会总相依相偎地站在他一边,无用的自信只会是刚愎自用的悲剧,所以在迫不得已下他不得不找无数身份掩饰……

    这些年,一切能躲过的灾难,他都躲过了,可是融合在苏绚生命之后,这个手术是万万躲不掉的。脊椎穿刺被认为是世上最疼痛的折磨,当一根大针穿入脊柱,就像地狱。而脊柱剔除的疼痛比起前者要成倍增加,特别是当麻药不能起作用的时候。能瞬间放倒大象的“温柔郁金香”只能麻醉苏绚三分钟,泰伦斯迫不得已一次次使用,这导致了苏绚身体抗药性增强,手术还未进行一半,令泰伦斯骄傲的配药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幸好,自幼受尽白眼奚落修炼得来的坚强信念庇佑了他,几乎以蛮横的方式强压下j的感知,才坚持到手术结束。

    还未到黎明,彻夜未睡的泰伦斯就和带着妮妮艾露的大熊离开了布拉格,临行前,他隐约听到泰伦斯打电话嘱咐,把他安顿在郊区一家以奥黛丽赫本名义捐助的福利康复中心里。

    在白玫瑰旅馆彻夜长谈,被咖啡染了几分醉意的老狐狸也鲜有的年少轻狂起来,三个小时,几乎谈的都是和奥黛丽的点点滴滴,从以信件相识相知到芳心默许再到最后因为使命不得不离开,这个年过七旬的老头用他特有的语言感染力将苏绚带回了罗马假日的那个时代……

    泰伦斯说,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这段有缘无分的感情,有些事,错过了一次,永远都没有机会。九三年,奥黛丽辞世的那天,他像一只丧家之犬藏踪匿迹,躲避猎手,攥着一份《纽约时报》躲在旅馆里酩酊大醉。

    就在那年的春天,泰伦斯将自己所有的财富都以奥黛丽的名义捐赠作为新建医院和非洲贫民救济所的善款。

    而在布拉格郊区这所福利康复院就是其中之一。

    带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一个模糊的身影来到近前,伸出温暖细腻的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喃喃道:“退烧了!”

    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苏绚整个眼睛里充斥着薄而发灰的氤氲,根本看不清医生的长相,苏绚只觉的很累很累。

    “辛苦了!”

    勉强牵了牵唇角,他又闭上了眼睛……

    ※※※※※

    四月,桃花正香,春天的风带来了万物复苏。

    时近日暮,横跨伏尔塔瓦河的查理大桥之上传来了明快的小提琴声,温暖的夕阳缓缓沉落,带起了一大片波光粼粼,暖意深蕴地勾勒出一个清爽的身影。

    “怎么样,先生,感觉不错吧?”

    微笑的女服务生为苏绚翻下衣领,殷情道,“我觉得这件近乎深橘和浅棕色的休闲西装外套能穿出您的身材!”

    苏绚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转了个身,再侧过身,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要了!”

    自己的肩膀还算宽,所以很架衣服,前胸后背也不臃肿,穿这样的休闲西装确实很合适。

    欧洲女孩固有的深蓝色眼眸俏丽的闪了闪,随手麻利地拽过一条藏青兼灰的休闲裤对着苏绚洗得褪色的山寨耐克运动裤比了比,“先生,你有多高?腰围多少?”

    “157,腰围……似乎差不多七十五公分吧!”苏绚本来要对她说腰围是二尺四,不过在布拉格,恐怕这个单位她不懂,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差不多将近八十公分。

    女孩眨眨眼睛,嘻嘻笑道:“身高157?那您可成了小矮人了,我看差不多175到176,这条裤子正好,您试试吧!”

    苏绚有些愕然,175,噢,忘记了,那个157是在大学体检时差的,似乎很遥远了……

    “好,我试试,对了,顺便帮我选一双鞋!”

    “早已经为您选好了,深棕色休闲皮鞋,斜跨金属扣,适合年轻人穿,又不显得轻浮!哎,等等……”

    “怎么了?”

    “现在店里搞活动,您只需再添200克朗,就能返还给您一件领口系扣的t恤,比衬衫要休闲得多,您看……”

    苏绚依旧笑道:“好,拿来!”

    关上门,苏绚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地抚o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进过服装店了。51号楼120宿舍的时尚达人张宇曾说,喜欢站在镜子面前的人不是过于自信,就是过于自卑。

    其实有一定道理。

    他以前不愿去服装店的一大理由就是遍布四周的镜子,每每瞟到镜子中的自己,心中的自卑都会无所遁形。

    实在的郭凡同学曾说,头发是用来遮丑的,可是看着自己半长柔滑的发丝,丑从何来?男人最大的魅力不在英俊如同奶油的脸庞,也不在花哨的穿着另类的打扮,在的就是从心底内散发出的自我认同感,仅此而已。

    推开一扇门,被梧桐树荫打碎的夕阳余晖漫进小店,音乐盒里缓缓流淌着一曲撩人心绪的《天空之城》,茧破化蝶的苏绚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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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征性求一下吧!希望遇到好滛!

    第三十二章 好好看清楚整片天空

    离开了服装店,苏绚将那身旧衣服留在了回收站里,只带上了钱夹、香烟、和泰伦斯为方便联络留给他的一部手机。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原定在三月底回来交待另外两件事的泰伦斯推迟了归期,苏绚也恰好趁着这段时间修养。毋庸置疑,以他现在的状态无论j还是微笑华尔兹的噱头都是一只经不起揣摩老虎面具,想靠这点点只有技巧没有强度的武力值行走在荆棘满布的阴影无疑是一种肾上腺激素溃决而哗众取宠的无知举动。他没有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去按照基纽科目重新打磨塑造自己,所以想得最多的就是泰伦斯随身携带的基纽“生命体”,那种以前看不起的强化激素现在对于他来说的确弥足珍贵。

    就在他思索采取什么方式从泰伦斯那里搞到生命体的时候,口袋里那款千年经典摩托手机响了起来,这个电话只有两个人会打,泰伦斯和他的康复医生香奈儿,这个时间,只有香奈儿。

    chnel,他很奇怪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方女孩为何叫这样的名字,他也很奇怪一个能红牙玉板字正腔圆演一曲《三击掌》中王宝钏称得上传统的女孩为何还是虔诚的基督徒,很多矛盾都出现在二十五岁的女孩身上,除了让人大跌眼镜,不能用理论解释。若非要解释,那就归咎于神圣二分性吧。

    苏绚靠在黑白石块堆砌的桥拦上遥望着沉浸在绯色晚霞下的满目红瓦,饶有兴致点了一支烟:“喂,香奈儿医生,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流利的英语。不到这座高尚的、低俗的、欢快的、神秘的、干净的、冗杂的都市根本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女孩子会说两种以上的语言。

    “苏绚,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苏绚猜测这位尽责的医生又在查岗,吸了一口烟,抬眼望去,查理大桥一个被抓住的扒手正跟外地游客争执,于是他说:“我在看电影,两个傻子正打架呢,香奈儿,你在哪?”

    那边轻轻哼了一声:“我也看电影呢!”

    “哦,你也有兴趣啊?”苏绚干笑了两声。

    “没错啊,我站在查理桥上正看着一个骗子拿着电话对我说他在看两个傻子打架呢,相当有趣!”

    嘟——嘟——,一阵盲音。

    接着,苏绚就看到穿着心领半袖毛衫粉色条纹t恤的香奈儿自一群静静欣赏爵士乐演奏的游客里走出,插着牛仔裤的口袋对他耸了耸肩,“这地方挺自由,烟可以尽情抽是吧!”

    “这个,我只是拿着,不抽!”苏绚狡辩道,“身在一个一生也许只去一次的城市,留下点什么印迹是人的寂寞本性!”

    香奈儿没有被他这点做作的叹春悲秋打动,夺过烟强制灭掉,“寂寞?你有时间寂寞不如好好感受一下这片天空的明朗!吸一口气!”

    “什么!”

    啪!

    香奈儿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什么什么?我叫你深呼吸一口气!”

    苏绚恩恩哈哈,跟着香奈儿吸了一口气。

    “怎么样,感觉到什么了吧?”

    “……香奈儿香水和福尔马林混合起来的味道真令人陶醉!当然如果你把嘴角的甜草冰激凌擦一擦的话,给人感觉会更加美好!”

    微微有些脸红,香奈儿急忙转身,但是依旧是一副好为人师的口气:“冰激凌怎么了?这叫享受,工作之余一只甜草冰激凌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该拥有的生活心态吗?总比泛滥的药物和毒品强吧!”

    “强!的确强!”望着她脸上淡淡的蚕沙,苏绚莞尔。

    “对,就该是这样的笑容,苏,面对美好的一天结尾,我相信上天也不愿看到你悲伤,是不是啊?好了,赶紧回去吧,拜你所赐,我终于忙里抽闲吃了一只冰激凌,现在要回去做晚检了!”

    香奈儿呵呵笑着转过身,却没留意到前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两人一下子撞在一起,那男孩手中的一只白玉核桃模样的小精品啪地摔碎在地上。

    “你赔我!”

    歪戴着鸭舌帽的小鬼一把拽住香奈儿,秃了皮的手指显得有些可怖。

    香奈儿拧了下眉,白白的手腕上被这不知轻重孩子攥出了几道红印,她没有恼火,毕竟那个貌似精致的东西确实碎了,踟蹰了下她说:“好,好,我赔你,多少钱!”

    “一千五百克朗!”

    “多少?!”

    那小男孩仰视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女人吞了口吐沫,“算了,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一千克朗吧!”

    “要这么贵?”

    “……八百,不能再少了!”

    这次多少理直气壮些。

    香奈儿眯了眯眼睛,“要不我给你买一个得了!”

    “哪……哪能买得到,这个可是我爷爷留下的,要不是因为没钱我才舍不得卖,我还有两个妹妹得养!”他摊开手叫苦道,“每天在漂染房,手都泡坏了,小姐,八百还多?”

    看到他的手,香奈儿有些心纠地蹙了蹙眉,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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