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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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08部分阅读
    只没有人来扶,还一直不叫起,现在又问那个已经变成碎片儿的花瓶,她就知道,今天光绪只怕来意不善,可是仗着光绪多年对自己的宠爱,她暗暗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下来。

    抬起头,满面泪痕,看着光绪,柔柔地叫了一声:“皇上……臣妾、臣妾前儿个想要亲自插花儿的,可是,这些日子受了风寒,一时没站稳失了手。”

    说完便泣不成声,一旁的小桂子见状,马上应和自家的主子,道:“皇上,娘娘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这都病了快一个月了。”

    光绪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桂子,小桂子的心里一惊,忙低了头,不敢再吭声儿,光绪回过头来,盯着珍妃,道:“你不是常常的要用熊胆汁来补身子吗?怎么身子还好不了?”

    珍妃只觉得冷汗地冒,说什么熊胆汁被身,根本就是跟秀格格故意较劲儿给折腾的,熊胆汁能补什么身子?那些什么洋人、太医都是被她和理郡王事先收买了的,本来以为,这么久了 ,皇上必然早就忘了,其实那个熊场里的胆汁,倒是大半都站理郡王给弄出去,帮她卖钱了。

    “皇上,臣妾……”

    她刚要解释,只听得光绪在她的头顶,又哼了一声,她的心跟着抖了一下,就听得皇上道:“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什么补身子,若不是朕今天无意中去了,还不知道是那样的一副惨状,你跟理郡王还说什么这是最最仁慈不过的事情,你们还真拿朕当傻子玩儿呢?”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臣妾怎么不明白,这都是理郡王一手操办的啊?”珍妃的心思了确实是玲珑剔透的,一听到熊场,便知道要糟了,忙把责任推到了理郡王的身上。

    光绪先是一怔,也跟着醒悟了过来,心下一片哀戚,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她,不惜跟太后翻脸,不惜哪太后刀兵相见,甚至,甚至就是为了她,死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自己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只觉得好陌生。

    珍妃见光绪并不接话,只是沉默,抬起头来,看到的光绪,却是一脸的失望,眼神中皆是疏离,心下才开始惊慌起来,她一直打听不到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跟皇后夫妻情深了起来,所以心里一直不安稳。

    现在看着光绪的样子,她只觉得心惊肉跳,可是,可是她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委屈,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光绪,真的开始放声痛哭了起来。

    从进宫,一直说到了出宫,又从出宫说到了回宫,说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已经伏到了光绪的脚下,抱着光绪的腿,哭的极是凄凉,她的确是真伤心,嫁给皇帝,本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羡慕的事情。

    可是到了她这儿,却是事事不顺,刚嫁的时候,风光了一阵,却因为皇上没有实权,自己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后来为了给皇上求情,求到太后跟前儿,还差点儿破了相。

    好容易熬到了皇上掌了实权,自家不过是想帮皇上多弄点银子进国库罢了,却被那个大格格暗中阻挠,还不惜弄出民乱,出了民乱,难道不应该镇压吗?偏偏那些人,不过是杀了几个造反的乱民,却硬说她是滥杀无辜。

    到了后来,那个毓秀,就那样,就那样,当着皇上的面,把她给拖出了皇宫,偏皇上,竟然一个不字,也不敢出口,一家子,就这样败落了下来,自己还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些苦,她嫁的,本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却从未真正的风光过,时时刻刻都有人来折磨她,让她不好过,好容易回了宫,玉妃又生了皇子和公主,自己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上不体谅也罢了,却不肯再像以前那样,时常来自己这儿,为了向世人显示他是个贤明的君主,他跟皇后是琴瑟和谐,跟玉妃也是甜甜蜜蜜,因为害怕孚亲王府,也不敢多来景仁宫,这哪里是皇帝,根本就是个废物。

    当然,这些话只在她的心里,她的口中,却是不停的认着错,可是却又不忘记提醒皇上自己这些年受的苦。

    光绪本来是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可是看着珍妃这样,还有那一头刺目的红发,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珍妃,径直带着福贵出了景仁宫,他只觉得一身冰凉,心也变地凉凉的,快回到乾清宫的时候,他的身体晃了晃,福贵一惊,上前及时扶住他,光绪一弯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福贵惊的面色苍白,叫了声皇上,却发现光绪已经昏了过去,急忙大声喊了附近的太监出来,一起急急的扶着光绪回了宫,等到太医来看了,又派人出宫去请黄医生。

    他不敢惊动阁臣,若是阁臣问到是什么原因,他怎么回答,难道说是被珍妃气的吗?皇上今天在景仁宫是个什么情形,他很清楚,皇上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他于心不忍,所以才会抽身走了。

    福贵一阵心酸,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坏就坏在容易心软,看着一脸苍白,紧闭着双目身在床上的皇上,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皇上的身子,只怕是不行了,太医来看的时候,只是摇头,黄医生进宫,诊过之后,跟他说了句实话,不过是拖日子吧,皇上还不到四十啊。

    福贵趴在一旁,哭了起来,叶赫那拉氏一进来,就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一咯噔,以为皇上有了什么,可是看着又不像,她定了下心神,回身吩咐自己带来的人不用跟进来,只在外面守着便行,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玉妃。

    她轻轻地走到床边,福贵才惊觉了过来,忙要行礼,叶赫那拉氏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光绪的手,又看向他的面色,叹了一口气,问道:“太医和黄医生怎么说?”

    福贵一一回了,她一阵心酸,好好的,他们夫妻二人,好容易有些好日子可以过的时候,皇上却不行了,她的心一阵悲凉,又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福贵又详述了经过,皇后面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福贵甚至觉得那一层寒气都能把他给冻僵了,听他说完,皇后冷冷地道:“去,找人把那个熊场给清了,再从宫外好好找些兽医进来,再从太医院叫两个太医过去,那引起熊,能治的就治,不能治的,就找人处置了吧,也免得它们那样活着,生不如死。”

    福贵领命出去了,叶赫那拉氏转过头来,看着面如白纸的皇帝,更是痛彻心肺,想起进宫这么多年,自己真正和他恩爱的日子,数也数的出来,还记得那会儿刚进宫,自己的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心里、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如今好容易,他的心里也有了自己,却是时日不多了。

    越想越是心酸,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在了光绪的手背上,光绪昏昏噩噩地,觉得手背湿湿地,下雨了?缓缓睁开眼,原来自己躺在乾清宫,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了眼侧着身子,无声地落着眼泪的皇后。

    他的心软软地被碰了一下,反手握住了皇后的手,叶赫那拉氏一惊,回身一看,皇上已经醒了,一脸的惊喜,道:“皇上,您可醒了,臣妾……”她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光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挤出了一个笑来,可是却是那样的无力,叶赫那拉氏忙道:“皇上,您放心,臣妾已经吩咐福贵去宫外找兽医进宫了,还派了两个太医过去看着,让他们好好救治那些熊。”

    光绪听着,心里一阵揪痛,那是自己造的孽啊,虽然珍妃有错,可是自己,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一个,他紧紧地抓着皇后的手,好半晌才挤出了三个字:“朕错了。”

    第749章 悔之晚矣(上)

    第749章 悔之晚矣(上)

    光绪说完那几句话,似乎也放下了心事,沉沉的睡了过去,叶赫那拉氏怔在当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哭,还是该笑的好,皇上到了这个时候,才说自己错了,露出了悔意,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皇上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这几年虽然好的多了,可是也是敬多过爱的,她何曾不希望自己能得到皇上对玉妃和珍妃那样的怜爱?可是自己的相貌平平,若不是因为这个姓氏,又哪里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皇上刚才的意思来看,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可是她却一点喜意也没有,出头了又如何?皇上现在,生死未卜,太医来看了,黄院长来看了,都是摇头,她又怎么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

    叶赫那拉氏看着紧闭着双目的皇上,心里又苦又酸,就在怔愣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珍妃那尖利而刻薄的声音直直的扎进了她的心里,她轻拭了眼中的泪水,理了理衣裙,站了起来,起步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见到自己带来的宫女和太监正在拼死命的拦着想要闯进来珍妃。

    “你们这帮刁奴,敢拦着本宫,本宫今天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本宫见皇上”

    “放肆”叶赫那拉氏大怒。

    正在撕扯的珍妃怔了一下,就趁着她怔愣的空档,早有宫女趁机一把反她按倒,跪在地上。

    叶赫那拉氏怒道:“珍妃,你只是妃,敢在本宫面前这样自称,你到底仗的是谁的势?”

    珍妃也是怒极,可是自己却又被人给死死的按着,小桂子早被几个小太监给掀翻在地,面附近的凤卫,也及时过来站在周围了,她们虽然不插手后宫之事,可是自己现在若是要强行闯进去见皇上的话,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下自己了。

    珍妃只得放低了身段,抽泣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进去见见皇上,可是这帮奴才却不肯让臣妾进去,臣妾只是一时情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赫那拉氏强按下心中的恨意,道:“哀家知道了,皇上如今还在休息,你还是先回宫去吧,等皇上醒了,哀家自会告诉皇上你的忠心。”

    珍妃心下冷然,皇后现在说的好听,可是哪里会真的告诉皇上,她横了横心,道:“娘娘,臣妾担心皇上龙体,请娘娘允许臣妾在殿外等候,请娘娘开恩。”

    珍妃说的极是诚恳,身子也不用人按着,自动伏了下来,冲着皇后磕起头来,皇后暗恼,她这是威胁自己,若是这样她还要赶人的话,别人就会传出她苛待宫妃的话来,只得冷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回去。

    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一眼珍妃,道:“珍妃妹妹,皇上刚才歇息之前,吩咐哀家,把熊场散了,又从宫外召了兽医进来,还特意指派了太医去看着,你一会得了消息可别乱来,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你不信,大可问福贵去,皇上现在身子不好,需要歇息,你就不要胡闹了。”

    叶赫那拉氏的语气极是温和,还带着一丝关切,甚至还有一点宠溺的意味,这让好些人的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愣,皇后何时对珍妃这样和颜悦色过?以前就算是曾有过一段不愉快,可是后来皇后对珍妃也是平平,虽然不再是严苛,可却也未曾像今日这样。

    看来外界说皇后跟以前不同,极是贤良淑德是真的了,珍妃在这儿闹成这样,还大不敬,可是她也就一开始怒斥了两声,现在却是这样温和,好些人在怔愣之后,也有些理解,也正因为这样的贤慧,皇上才会越来越敬重皇后的。

    可是只珍妃,心已经跌入谷底,全身冰凉,她知道自己今天输了,还输的很惨,也更不可能去问福贵了。

    刚才皇上在自己的宫里大发了一顿脾气,一出来就病倒了,傻子也明白,是她把皇上给气病的,可是现在皇上的身子骨到底如何,她却是一点消息了没有,现在的宫里,已经不像以前,能让她如鱼得水了。

    太监、宫女越来越少了,而留在宫里的,已经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钱财还是能收到一些效果,可是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管用了,更何况,现在宫里,里里外外几乎就已经是凤卫的天下了。

    凤卫不插手禁宫内卫,可是也不会允许有人在禁宫之内作怪,也不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皇上和皇后的命令置疑,自己虽然是贵妃,可是,那些凤卫最多不会给你难堪,却不会听你的命令。

    她失魂落魄的带着小桂子回了景仁宫,宫里诸人看着他们二人这样,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何曾看过珍妃如此狼狈?一干人忙烧水的烧水,侍候的侍候,当然,小桂子只能自己去捣鼓了。

    小桂子自己洗净了身子,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低头看了自己的跨下,一阵悲凉,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理郡王的如意算盘,只怕已经全盘落空了,这位主子已经彻底的失势了。

    可是自己要怎么办?继续跟着珍妃,注定不会有好结局了,皇上这一病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皇后虽然一个字也未皇上的病情,可是看着那个情形,可能是不好了。

    皇上吐过不只一次血了,所以当珍妃听到皇上吐血晕厥时,脸色变的极是吓人,不到四十,可是到底能活多长,大家心里都有数的,皇上不会是长寿之人,但是,这也太快了,还有好多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景仁宫的宫门,叹了一口气,以后只怕是要出去递消息会越来越困难了吧?可是,皇上病重的消息却一定是要递出去的,郡王爷早些知道,也好早做准备。

    想到这儿,他穿好了衣裳,往珍妃的屋里去走了一圈,珍妃还在洗浴,一帮太监、宫女都在忙碌着收拾,他悄悄打量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状似不在意的往景仁宫外走去。

    孚王府

    我匆匆往外书房走去,下人早已经清空,载沛正皱着眉头坐在那儿,我吃了一惊,问道:“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皇上把熊场给散了。”

    我大喜,问道:“可是真的?即如此,哥哥干嘛皱着眉头?”

    “今天皇上又吐血了,我去找黄大夫问过了,他不肯说,并特意提到,皇后有令,不得对外泄露有关皇上的病情。”

    “皇上可是不好了?”我心下有些黯然,光绪吐血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血可吐。

    “现在还不清楚,看样子,皇后并不打算通知阁臣,也许还没到那一步。”

    “皇上吐血跟熊场有关?”我继续问道。

    “听说皇上今天去过了。”载沛点了点头。

    “我今天也去过,竟然没碰到他。”我有些遗憾,可是我却不知道,当时光绪就在我的背后。

    “皇上的情形,不太乐观,还有几天,就要祭天了,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主持?”

    “哥哥,这话说的太早了,皇上兴许并没有什么。”

    我安慰道,其实我跟载沛一样,心里没底,可是皇后或是玉妃又没有给我传消息过来,我又不好轻举妄动,载沛也是在顾忌吧,这个时候,实在是太敏感了,给皇上看病的都被下了严令,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光绪的确是不行了。

    才跟皇后还有玉妃结了盟,还真是不知道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心里有些烦燥,看向载沛,问道:“那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置珍妃?”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也沉默了,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会如何?是治的好,还是治不好,除了医生和皇上自己,谁也不清楚。

    不,还有皇后,福贵那儿肯定是打探不出消息的了,皇上吐血,有好些人都看到了,之所以到现在,京城还这么安静,不过是因为没人知道皇上的病情到底有多重,也没人知道,皇上和皇后有什么打算。

    原因无它,皇后现在就在乾清宫守着皇上,夫妻二人,一步不离,皇后什么都亲力亲为,不许任何人进去侍候,现在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却是没有一人知道。

    就在各人猜测的时候,理郡王也得了消息,面色沉的吓人,真是没想到,珍妃也太没有用了,就这样败了?难道皇上跟她那样的情份,也被淡忘了?理郡王有些心焦,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完全安排好,他不敢乱下命令。

    他要的是那个宝座,虽然不一定要他坐,可是至少得找一个能听他的话的,而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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