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一个理科女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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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一个理科女生的爱情第33部分阅读
    ∷瘴我惶?立即拨通了林竹父亲的电话,简单地叙述了修红和孩子目前的状况,请求他出面请卢教授帮忙抢救孩子。

    然后,他拨通了华冬青,告诉华冬青:修红出事了。他现在必须呆要在医院,不能□去工厂那边。下星期,工厂的第一条生产线的安装要完工了。让陆旭马上赶到c市来,监督并验收生产线的安装。然后他要华冬青转告司机小吴:让小吴等他的电话。

    结束和华冬青的电话,苏维嘉拨通了安和的手机。现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母亲的帮助。孩子这边情况危急,他需要守到这里。修红那边一出手术室,必须有最亲的人守在她的身边。他请求妈妈尽快赶到c市。

    然后,他给小吴电话,让他马上去母亲家接她,把她送到c市来。

    打完这一圈电话,苏维嘉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静静地想:还有什么他能做的?

    过了一会儿,吴浩从病房里出来,说:“刚才卢教授来电话了。问了孩子的情况。说现在医生的处理得很好 但是孩子的情况现在还不能乐观,有可能是早产儿呼吸窘迫综合症。卢教授说她马上过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苏维嘉接到了六道病危通知书。苏维嘉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如此真切地感觉到死神的威胁。他就象是抱着孩子,在万丈深渊之上的一座吊桥上,和死神面对面地对决。每一道病危通知书都象死神拿着一把刀在砍断了吊桥的绳子,死神在狞笑, 他却手足无措。到了最后,他几乎要崩溃了,觉得自己要和孩子一起跌进万丈深渊了。

    而那维系吊桥, 唯一没有被死神砍断的绳子便是修红。他始终记得田大夫说的: 修红在她清醒的最后关头孩子一直在恳请大夫: 救救孩子。所以他不能放弃, 不能绝望。他不能让修红这些天的辛辛苦苦孕育的生命付之东流,醒来以后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无论如何他要保住孩子。

    母亲在来c市的路上一直在和苏维嘉通电话。母亲说:“你爸爸已经知道红红和孩子现在的状况了。我和你爸爸的意见都是:这是咱们苏家的孩子。不管怎样,都不放弃这个孩子。爸爸已经开始找w市的妇产专家和儿科专家咨询了,有什么建议他会打电话给你。”

    修红因为血小板急剧降低手术中流血不止。抢救过来以后,在观察室观察了一段时间。 等情况稳定以后,被转到住院部二楼的产可病房的一个单间里。

    苏维嘉在修红手术后地一次见到她,是在出事后的当天晚上。那时,修红还在观察室里观察。 苏维嘉在孩子情况短暫稳定的间隙去看了修红。看到修红苏维嘉心里又是另一番痉挛。修红那时还没有醒过来。 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嘴唇干枯。鼻子上还戴着氧气罩,两只手上都打着点滴。一只手臂上输着血浆,另一只手臂上输着药液。脸上,手背上多处擦伤,还露着鲜红的血迹。额头上缠着纱布。左手上绑着绷带。右脚的脚踝上肿胀,淤血,包着一大包绷带 修红整个人支离破碎,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苏维嘉当时心就慌了, 连忙去触摸修红, 才发现修红其实是呼吸得太弱。

    后来苏维嘉才知道, 修红是在楼梯上栽倒,然后滚了下去。额头在楼梯上磕破,被缝了五针。 因为用手护着肚子,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骨折,右脚踝扭伤,脸上,手上还有多处擦伤。

    看着修红,苏维嘉心疼不已。他怎么也不可能把眼前这个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机的病人和那个神气地挺着肚子,摇摇晃晃地迈着企鹅步的骄傲的小女人联系上。上次看见她,她还在和自己较劲,任性。可现在却毫无生机地躺在这里。苏维嘉后悔莫及:对不起,红红,我应该在你身边的,不应该让你独自行走的。如果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几天,是苏维嘉一生中最黑暗,最慌乱,最恐惧,最无助的日子。苏维嘉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探视孩子。孩子在无菌的看护室里,苏维嘉只能隔着玻璃,远距离地看着孩子。她是那么瘦小,脸上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鼠一样小小的头上连接着不同的插管,那些管子是用来维系孩子的生命的。苏维嘉看得心疼得无以复加。孩子安静的可怕,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妈妈的庇护, 自己来到了人世。 不知道她的爸爸就站不远处看着她。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人间,来不及享受亲人宠爱,便要独自为自己的生命而战斗。“小红果,”苏维嘉默默地喊着奶奶给孩子取的||乳|名,”你一定要坚强, 要好好地活着,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祖爷爷,祖奶奶都欢迎你来到我们家。我们在等着你恢复健康, 快乐长大。大家都爱着你。”

    苏维嘉在住院部的二楼和七楼之间来回奔波,焦酌地看着他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在生命线上挣扎,他不能去替代她们的痛苦,只能在心里为她们祈祷。

    102 失魂落魄

    张松在出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知道了:受害者是修红。 张松当时心里一惊:完了,母亲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无辜。这次母亲是真的闯大祸了。张松是最明白不过母亲对修红的那股怨恨的。和林竹一样,他很快就从他所知道的信息中推断出来:母亲一定是在医院遇到修红和许梦宁在一起。一定是把许梦宁要引产的事情迁怒于修红了。真相瞒不了多久。母亲面临的有可能是牢狱之灾。

    果然,到了中午。警察通知他去派出所,询问了他和修红分手前后的事情,还有他母亲对修红的看法。尽管张松一再为母亲开脱。但是警察说:“受害人家属已经提出要追究责任。那么这就不是一件普通的民事纠纷了。我们现在已经准备立案。”

    张松一听脸都白了,再问:“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母亲。”

    警察表示:这件案件是否起诉,取决于受害者的态度。如果受害者不预追究,愿意按民事纠纷来处理,那么松妈只须按受害者的要求赔偿经济损失,不用负法律责任。但是,现在受害人家属已经明确表示追究嫌疑人的法律责任,那么公安机关就要立案,然后交与检察机关提起公诉。至于法院如何量刑,取决于松妈的是否悔过,是否积极赔偿?还有就是是否能找出证明松妈不是故意伤害的证据和证人?这样一来,张松的妻子的证词就很重要了。因为有人证明,当松妈赶到医院时,和张松的妻子有一个短暂的对话。之后松妈急急忙忙去追赶受害者,然后才发生了这个惨案。那么婆媳间的短暂对话是什么?是不是和受害者有关?这点很关键。如果张松的妻子能证明当时她们的对话并不涉及到受害者,松妈追向受害者去的方向是为了别的事情,目标不是受害者。松妈没有伤害对方的动机,和受害人滚下楼梯没有直接关系,或者只是一个偶然事故。那么检察机关会也许会考虑撤消起诉。即使起诉的话,松妈也许会得到从轻发落。

    想起母亲将要面临的牢狱之灾,张松心里一阵刺疼。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仰爱戴的女人。母亲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庭。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当时去医院的是他,而不是母亲,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他不能眼看着母亲将被投进监狱坐视不管。他要做他所能做的来营救母亲。

    他能做什么?刚才警察说得已经很明白:现在母亲的命运掌握在修红和许梦宁的手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妻子。他能做的要么说服修红不追究他母亲,哪怕让他倾家荡产赔偿她,他也愿意;要么说服许梦宁证明母亲无作案动机。张松想了一下,决定先去找许梦宁。无论如何,他们是一家人,她不会眼看着他母亲受难。

    昨晚,张松从派出所回到家里,已经很疲倦了。毕竟他是守法公民,从来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对警察还是有些敬畏和紧张。面对父亲和妹妹的询问,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只说是误会,母亲暂时还回不来,不过明天警察一弄清真相,母亲就没事了。父亲问许梦宁怎么样了?张松说不知道,估计她回娘家了。他那时对许梦宁心里有些怨气:如果不是她任性跑到医院去做引产。母亲也不会卷入这场无枉之灾中。所以,整个晚上,张松都没有给岳父家打电话。

    到了现在,张松想起妻子来了,便去了岳父家。许梦宁并不在岳父家里,家里除了保姆,没有别人。保姆说,许梦宁进医院了。

    张松赶到附一医院。他知道许梦宁一直是在这个医院做孕期检查的。妇产科的田大夫和岳父一家很熟。张松去门诊和住院部打听,都说并没有叫许梦宁的病人。这时张松有点急了。他急的不是许梦宁,他知道她的娘家人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他急的是找不到许梦宁,没办法和她谈妈妈的事情。况且,自己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有理会许梦宁了。岳父会不会因此而责备他?在这个城市, 他所能仰仗的社会关系只有岳父了。母亲的事还需要求岳父帮忙。他不敢得罪岳父。这时候,他开始后悔过去对许梦宁过于轻慢了。

    张松再次返回岳父家。岳父已经回家了。但是张松依旧没看见许梦宁。岳父见到张松没有以往的热情。张松硬着头皮问岳父:“梦宁还好吧?我来看看她。”

    岳父脸色铁青,告诉他:“梦宁进医院了,孩子胎死腹中,梦宁刚刚做了引产手术。”

    张松一听傻了。

    昨天下午,许梦宁看见修红的惨状, 当场瘫倒在地上。被送到妇产科门诊检查。当时胎儿动得很厉害,但是监测了胎儿的心跳,并没有问题。许梦宁稍微休息了一阵,被闻讯而来的母亲接回了娘家。

    许梦宁受到惊吓,一直痛哭。母亲安慰了许久。许梦宁才把下午的经过告诉家人。许梦宁的父亲许文山当时也在家,听完许梦宁的诉说,惊得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儿,许文山才想起,让许梦宁的母亲打电话给田大夫探听修红的消息。被告知修红已经早产。现在孩子个大人都在抢救,情况不容乐观。许文山默想了一下,知道这一次松妈逃脱不了干系。 而且许梦宁没准也会受到牵连。连忙托人去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打听松妈的消息。得知,松妈一味抵赖,真相现在不明。

    晚上,许梦宁的父母又和许梦宁做了一次长谈,细细地询问了许梦宁婚后的生活细节和她的感受,以及松妈对修红的态度。许文山对许梦宁说:“这件事情,如果受害者追究起来,你婆婆是逃不掉的。她现在撒慌说不认识受害者,正好说明她心里有鬼。如果真的要立案的话,警察一定会向你调查下午的事实经过,你要做好准备。”

    许梦宁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去害修红。”

    许文山说:“你也别着急,事情到了这一步,急也没用。如果警察来找你谈话, 你应该实情实说。我们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承担什么责任。我们已经对不起那个女孩子了,如果我们再抵赖,那我们就太没有良心了。”

    今天早晨,许梦宁的肚子又疼了起来。许家连忙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检查发现孩子的胎心已经停止了。只好做手术引下胎儿。

    张松听到噩耗,惊得说不出话了。那个孩子是全家人的梦想啊。不仅自己的母亲,还有岳父岳母,都满心盼望着他的到来。现在孩子没了。怎么办啊?

    张松呆呆地问:“梦宁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如果你是为你母亲的事去找她的话,我看还是算了。梦宁现在已经够伤心了, 不要再去刺激她了。”许文山冷冷地说。

    “爸,昨天晚上,因为我妈妈出事了,所以我没有来得及过来看梦宁。”张松看得出岳父对他很有意见,连忙解释。

    许文山冷冷地说:“这样吧,你还是先去忙你母亲的事情。我们会照顾好梦宁的。等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谈你和梦宁的事。”

    许文山当初看上这个女婿,一是看上了他有学问,满足了他许文山对文化人的景仰之心;二是看中了他忠厚老实,一个对自己父母至孝的人应该不是坏人。他不在乎女婿家穷,没有钱娶他的女儿。他许文山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给女儿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许文山是个纯朴而传统的人。他一直教育女儿,嫁给了张松,就要孝顺公婆,体贴丈夫,做一个温顺贤惠的好媳妇。所以他不允许女儿对公婆,对丈夫有任何不敬。只要他听到女儿对婆婆和丈夫任何微词,都会严厉训斥。但是,昨晚,他后悔了,正是因为他对女儿的严格要求,让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无出诉说,最后才走上了极端,酿成了这场大祸。

    对松妈,许文山可以不在乎她虚荣,贪婪,但是他不能容忍她的狠毒:只因为那个女孩几年前和她儿子分了手,她就对一个只身孤单的孕妇下这样的狠手。他不能相信这样的婆婆会善待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女婿,许文山彻底失望了。从昨天到今天,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人不露面不说,连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完全置女儿的生死于不顾。他还能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吗?

    张松失魂落魄地从岳父家出来,孩子没了。岳父拒绝他接近许梦宁。连串的打击,让张松彻底绝望了。他怎么办?母亲怎么办?张松茫然站在街头,不知所措。

    拥挤的城市,车水马龙,但却没有一个张松可以依靠的人。

    傍晚,张松再次去了派出所,见到母亲。母亲这时已经憔悴不堪,看见他痛哭流涕,完全没有昨天见到她时的那种佯装无辜的底气了。

    “小松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昏了头啊。小松啊,你帮妈妈去求求小红吧,让她看在你两过去的情份上,饶了妈妈吧。我出去了以后当牛做马去报答她……。”

    张松费了很大的劲才劝得母亲停止了哭泣。松妈又问起许梦宁:“小宁怎么样?她现在还好吧,胎儿还好吧?她没有再做傻事吧?”松妈所指的傻事就是“引产”

    “梦宁还好,她在她娘家住着。”张松假言安慰母亲。他不能再刺激母亲了,只能瞒着已经失去孩子的真相。

    “那就好,我昨天还做梦说孩子没了。孩子还在就好。你还是去求求小红吧, 让她放过我吧,要不谁来照顾我孙子啊?”松妈说着又哭了起来。

    张松安慰母亲。他一定想办法让母亲早点出去。

    又是一天过去了。张松象一只无头的苍蝇在这个城市里四处奔波,希望能找到救他母亲出狱的救星。

    在这个城市里,他所有朋友都是大学同学。那些同学都是知道他和修红原来的关系的,而且都认为当初是修红抛弃了张松。如果他们知道母亲和修红之间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会推断出:是母亲在报复修红。所以,他无法开口向同学求救。

    而另一个他能利用的关系,就是岳父。但是昨天岳父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岳父已经在疏远他了,不会介入此事。

    到了下午,张松又去派出所看了母亲。警察告诉他,明天就要把母亲转到拘留所了。

    母亲已经完全崩溃了 。

    张松只得下定决心,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去求修红。

    苏维嘉那时已经回到修红的病房。修红还在昏睡之中。苏维嘉站在她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伤痕,没有血色。 苏维嘉发现,修红的两只眼角亮晶晶的。 用手一摸,原来是泪。

    “红红,红红……”苏维嘉一边给修红拭泪,一面喊着她的名字,试图把她从恶梦中喊醒。

    然而,修红没有醒,抽泣了几声,依旧昏睡着。

    苏维嘉无力地看着这个受伤的女人。他不知该怎么怎样做,才能让她尽快地好起来。

    渐渐地,苏维嘉也倦了。两天两夜,他一直在焦虑中度过,没有闭过眼睛。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他把头伏在修红的床边,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维嘉被人叫醒。原来是值班护士。

    “先生,外面有一个人非要见二十八床。”护士说。

    二十八床是修红的床号。

    “我妈妈不是交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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