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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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教师之恋第6部分阅读
    刚想用一只手去抓她的手。“刘光辉来了!”灵芝躲开了我。

    刘光辉果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到跟前对我说:“杨老师走啊!”

    “你先走吧,我们有点事儿!”我故意把“我们”二字说得重些。刘光辉自讨没趣先走了。灵芝也催我:“你也快走吧!”

    我说:“怎么,我害了你们的眼啦?”

    “刁德一,你纯脆是刁婆子!对你我真没办法!”灵芝说。“真的,我一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不好受!”

    “你们男人哪!”灵芝说:“没好东西,总是争风吃醋!”

    “上车我驮你!”我说。

    灵芝上了我的车后架,轻轻地用手扶着我后腰,我心满意足的用力蹬起车子。到叉道时灵芝跳下车子,我顺近路走了。

    等考试监场时,灵芝又和刘光辉、李怀远嘻嘻哈哈,我不满意了,借订书机不好使,使劲扔到地上。灵芝看我不满意啦,就杨老师长杨老师短地让我给出语文题。我没理她。

    午休时,老师都走了,只剩下我和灵芝,我和她要语文书出题。灵芝正躺在桌子上休息。我在ru房上狠狠按了一下,她醒了,急忙坐起来,拿传情的目光看着我:“你真坏!”

    “坏?我要坏早把你变成媳妇啦!”

    “你呀,真是个馋猫!”

    “猫守着鱼哪有不吃之理哪!”我说着拽过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嘴上猛吻起来。”

    “来人啦!”她半天她推开我,“这回够本了吧!”

    “没够,好吃的还有够!”

    我又要吻,她急忙拉开抽屉拿出语文书:“快出题吧!”

    隔了两天,开讨论会,互相提意见,最后,我对校负责人处事方法提出疑问,负责人火了说:“开生活会方式不对。那么我问你,摔订书机为什么?摔塑料桶又是为什么?”

    我一看矛头是指我和灵芝就不吱声了。

    原来我值宿,早晨让学生提灵芝桶打水,把桶摔坏了,这时灵芝和刘光辉一块来的,我无意中把塑料桶扔到办公室,刘光辉以为我摔他呢,汇报给了校负责人。校负责人又找了刘光辉,小妹等人都谈了话,不知谈些什么,特别是找刘光辉谈了两次,时间都很长。我心中明白,就是因为那两次回家引起的。

    我对灵芝十分不满,要不叫她乱眼子招风,能引起这事吗?我清楚地看见,当校负责人讨论后边两个问题时,灵芝也心惊地把头趴在桌子上。可是,灵芝并没有意外表示仍然十分镇静。但却借机用双关语传达她的心意。会后,她大声念报纸,把江青是“叛徒”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又和小妹以谈电影为名问小妹:“你看〈钟卫华〉电影上那个“狗熊”吗?”

    小妹说:“看过!”

    灵芝说:“狗熊就是那个样!”意思是让我顶住,别胆小怕事当够熊和叛徒。

    十八 激|情燃烧

    这次会后,双方接触更加小心啦。我要上县备课,灵芝主动给我找参考材料。期末公社开总结会,灵芝坐在我的前排,我们前后紧挨着。赵国庆看灵芝右侧有个空位,也凑上去,把从别人那要来的大秋果讨好地给灵芝几个。灵芝把一个最好的递给我,我吃在嘴里甜在心上。我问芝:“假期上不上哈市?把车锁拿去修理修理!”

    灵芝说:“等你从县里备课回来再去!”

    散会时,芝走在最后,我说:“校长让你取相去呢!”

    “真吗?”芝问。

    “真!刚才说的,你没在屋!”我说。

    “多咱去?”

    “取相票在赵国庆那,明天得去取!”

    芝说:“后天吧!”

    “我等着你!一定!”我说。

    芝说:“一定!”

    到了七月二十七日,早晨下起雨来,我到车站不见灵芝的身影,车都进来了,也没见她来,上车时碰见她的两姨妹妹。领着哈市亲戚来的一个小女孩。我问她:“你大姐不是说上哈取相去吗,怎么没来?”

    她说:“我大姐昨天找赵国庆去要相票,赵国庆和他媳妇串门去了,没在家!”

    我到哈市办点事。十一点又去照相馆门前等了一会儿,寻思早车不来,午车准来,谁成想午车没有影,心中十分恼恨,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骗人!我真想见面后狠狠打她两个耳光。嘴巴没毛说话不牢。开学前,在去哈火车上碰见了刘光辉,白告诉我:“灵芝转点上去了!”又说她自己不愿意去。我说:“她自己早就说愿意离开那了!”

    新学期开始,我碰见三芝,三芝说:“我大姐不愿回点上去,干怎么好也没人看见!”

    又说:“嗓子都急哑啦!”

    真正原因只有我知道。是因为我们恋得太露骨啦,不得不拆散这对野鸳鸯。

    公社开学初召开布置工作会议,灵芝和小妹、小玲、小玉一起来了。我并没答理她。陈国民又围绕她身前身后转。我坐在前排,灵芝坐我后排,陈国民坐她后排。我假装没看见。

    午休时,我和灵芝老舅上供销社回来,借去卫生院参观展览之机到诊断室看灵芝,她正看嗓子,我说:“听说你嗓子都急哑了!这回你一个人该大显身手啦!”

    “行啦,别逗人啦,人家都快急死啦。你还说风凉话呢!”

    “别灰心,好好干,以后我会常去看你!”我小声说,并把写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字条递给她,她用火辣辣传情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又热血了。

    隔不久,我借家访之名,去学校看她。点校就是她家住的屯子。灵芝的学生正扛麻捆上大坑沤去。我问:“你们老师呢?”

    学生说在后边。到校舍跟前,灵芝正拿着镰刀,背着挎包往这么走。看我来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说:“不回家吗,走!”

    我和她一道往沤麻坑走去。我问:“前天誓师会发言稿谁写的?”

    灵芝说:“我自己写的呗!还能有谁——这就我一个人!”

    “我不信,挺有水平啊!”

    “不你给我写的吗!”灵芝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你能用我吗!”

    我说:“追随者一大帮!”

    “别放屁!”灵芝不满了,“我所以到这来是因为你——还装什么蒜?我警告你,你那块这学期人可多了,小心点!别老疑心别人,还是看看你自己吧!”

    “你放心!”我说:“我也敢向天盟誓!我要有三心二意,管叫天打五雷……”

    她笑了,用手捂我的嘴,几滴热泪滚出眼窝,我掏出手帕去替他擦,热泪滴在我手上,我用舌头舔舔她滴下的泪珠,咸滋滋的。“以后你常来看我就行啦!”我们坐在沤麻坑边又说了些情爱话,离别时,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方手帕,递给我:“看见它就看见我啦!”我接过一看,那上面写的正是我写给她的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字迹。

    我的心又热起来了,我想抓她的手,她缩回去了:“学生正看我们哪!快回去吧!你家里的那口子正等你吃饭哪!”

    隔不久,我找机会去看灵芝。灵芝这次不忧伤了,欢喜异常。我们无拘无束地说着笑着。灵芝谈了小学生不好教,又谈李怀远和刘光辉坏等等。灵芝母亲说:“灵芝常对我讲,你对她好,帮助她很大。你岁数大,她岁数小,不大离儿你得多教给她方法,有些事她不懂,你得手把手教给她!”

    我听出她母亲谈话的含义,我早就想教她“zuo爱的方法”了,你闺女不让“教”啊!我说:“我老早就想好好教教她,但她太固执,不听话!”

    灵芝正用深情的目光斜看着我。“杨老师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今后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学还不行吗!”

    “你们唠着,我上东院有点事!”灵芝母亲躲出去了。

    她母亲一走,我们更无拘无束了。我欲火烧身,急不可耐,我把她拉进怀我们紧搂在一起。嘴对嘴地互相热吻着。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糖块先放在我的嘴里,咬成两半,自己咽下一半,那一半用舌尖舔进她的嘴里,她含了一会儿又吐回我的嘴里。“甜不甜?”我问。“甜!她喃喃地说。“好不好?”“好!”“宝贝,你爱我不?”“爱!”我把她抱上炕,解她的腰带,她不像过去那样羞涩了,主动配合我往下脱裤子。正当我褪下半截裤子,要教给她“方法”时,外间房门咣啷响了。我们急忙爬起来,灵芝急快穿上裤子,裤带来不及系,就坐在炕上。原来她老弟弟回来了。问:“妈呢!”

    “上东院啦!”灵芝红着脸粗喘着气说。

    小弟出去了,我又坚持要教,灵芝说:“大白天的,碰上外人就不好啦——以后吧!”说着站起来系好裤带。我们只好又抱在一起热吻,直到灵芝母亲回来。

    秋收劳动时,我又去点上看灵芝。一二年级没放秋收假,芝正给学生上课。我们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唠起来,我问:“上次校长找你谈话问你什么啦?”

    灵芝说:“问我为什么不发言?我知道发什么言啊!”

    我说:“你念‘叛徒’给别人听,你自己可不能当叛徒啊!”

    “我怎么忘了?多咱说的?”

    “你呀,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我说,“你母亲让我多教给你方法,我跟你说过不少次同志相处要严肃!”

    灵芝说,“可都是同志,有的还是一个屯的,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像个冤种!那不自己孤立了吗!”

    “我跟李怀远干了一仗。”我说,“也因为你!”

    “那我不知道!”灵芝说,“只知道李怀远和校长干仗!”

    “咱俩一块儿走,让李怀远碰上两次。他当我面念道什么‘老树青枝,又说我’跑马蚤!我请假他又不给,我们就干起来,我把他打啦!”我说。

    “都让你打遍啦!”灵芝说。

    “你群众关系好,推不开窗户!”我说,“上次和李怀远交换意见,李怀远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把你都欺负盖啦!”

    “你看怎么样,群众眼睛是亮的!”灵芝笑了。

    “你别把自己说成一朵花。把别人看成豆腐渣!”“我就把你看成豆腐败渣啦!”

    “哎!我吻你的细节,你当你妈说了吗?”我猛想起这个话题。

    “说了!”芝说,“小点声。学生听着!”

    “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骂你不是人!”

    “你这个人哪,真叫人琢磨不透,在你家吧。还有人,上哈市吧。你又失约,那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啦?”

    灵芝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

    “那天上哈市取相我在照相馆门前足足等了你一上午!”

    “那天不下雨真想去啦!”

    “你可把我逗稀啦,包我五六块钱损失费!”

    “都怪我,你要怎么处分就处分吧!”

    “我不希望处分你,我要的是你那…”

    “今晚我家蒸的粘豆包,我知道你爱吃,我再给你杀只鸡装点好酒,你吃完就在我家住下……”

    “这太好啦!我早就盼望这一天啦!可是,今晚我家里还有事!改天怎么样?”

    “你家你家——对了。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有孩的人,我还是黄花姑娘啊!走吧,滚吧,改天,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着一样又沉又痛,我只好悻悻地和她分手。我走出校门,她站在教室门口,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深情地向我招手:“星期六见!”星期六是学校学习集训的时间,也是我们俩相会的机会。所以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都盼着这一天 !

    十九 “你没看那偷大活人的呐”

    过了不久,我下班回家,半路上灵芝的大弟弟,说要考大学让我他帮助辅导语文说:“我姐姐不让上学校去找你,怕别人听了透题。我等你有一个钟头啦!”

    我一听,心中就明白了,这是灵芝出的鬼点子。一方面帮她弟弟复习,一方面她又能经常见到我——我俩名正言顺地幽会——我欣然应允,这好事哪有不答应哪!我看了他们在哈市弄到的提纲,说:“这么的吧!我拿回去做完再给你送去!”

    “我大姐让你上我家去!”大弟说。

    我看了看表,说:“告诉你大姐,我明天下午去。让她等我!”大弟“嗯哪”一声骑车子走了。

    第二天,我翻译了提纲上所有的古文,下午,借故家访又去灵芝家和她相会。灵芝早早放了学在家等我。灵芝和母亲在收拾屋子,外面凉一绳子刚洗过的衣服。娘俩都穿着粉红色绸子棉袄,乍看好像姐俩似的。外间炕上新糊的纸。还没干。灵芝母亲把我让到里屋,就上外屋灶炕给我烤烟叶去了。我问灵芝:“今天下午咋没去学习?”

    “你不说要来吗!”灵芝白了我一眼。

    “听说你病啦,我特来看看你,你弟弟不要复习功课吗?”

    “上公社听辅导去啦!”灵芝拿眼睛瞟我,显出一种动情的媚态。我想去抓她的手,她躲了:“我上趟厕所!”

    芝母烤回烟叶,卷颗又粗又长的白卷烟,递给我抽着。灵芝又回来了,换条裤子。这时外屋有人压水(她家小井打在屋内)。芝母怕挑水人进屋,就急忙出去应酬。芝换上裤子一边系裤带一边问我:“你到学校了吗?”

    我说:“嗯哪,我以为你在学校哪!哪想你放学啦!”

    “走!上学校去!”灵芝准备这次满足我许久以来的愿望,也是她自身的欲望。灵芝以系鞋带为名,把一只脚放在我旁边炕沿上,我没等她系完就拽住她的手,灵芝就势贴在我身上,我先狠狠啃了她一口,她也动情地把嘴紧紧贴住我的嘴,我们吻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灵芝轻轻推开我,把脸背过去站着。我又把手伸进她腰部绕过前胸去摸她的ru房。她静静地站着让我抚摸,正在双方激|情难捺,欲火烧身的时候,她母亲进来了。我急忙抽了手。灵芝脸上泛起了兴奋和愉悦的红晕,转过脸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幔杆上拿下手巾。擦掉嘴上和脸上的唾液,因为我把刚才抽烟的烟味也吻进她的嘴里。大弟不在家,课补不上。我问灵芝:“走啊!你不说上学校吗?”

    灵芝红着脸:“哪天吧!”

    “哪天就哪天,好饭不怕晚,反正今天也够意思啦!”我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我去给灵芝大弟弟补课,快到屯子,看见一个人从灵芝校出来骑车子往这边来,看样子好像李怀远。他没注意到我。到了灵芝大姨家,我让她表妹去她家叫大弟来补课,不一会儿,灵芝从学校也来她大姨家。她脸色蜡黄,神色阴沉。对我代答不理的,我疑心,李怀远准是说了我什么坏话。隔好半天,灵芝问我:“笔记本二小捎回去啦,收到没有?”

    我说:“没有啊!”

    “没有?”灵芝有些惊愕。

    “啊!我想起来了,不是有字条的那本笔记本吗?”

    我恍然大悟。“对!”

    灵芝说。我还记得那上面写的内容:

    杨老师,你捎来的学习材料收到了,三芝报考生(升)学得到了你的帮助和支持,你费了不少心花了不少的血,占用了假日和休息时间,写了不少材料。这些我完全明白。对于你的帮助和支援表示感谢。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苏修社会帝白主义反动本质和新宪法的实质是什么?请你帮助找一下答案。灵芝11月15日。“那苏修新宪法的实质是什么答案找着了吗?”灵芝问。

    “忘啦——今个回去马上找!”我说。

    “哼!我就知道你心中——”灵芝看表妹在旁,没敢大声说,“没有我!”

    过了几天,上灵芝家屯子老师家吃猪肉去,灵芝先走了。我骑车子刚要走,李怀远叫住我:“杨老师,咱们一块走!”

    我等他一齐走,到了叉道时,灵芝已经从小路走了,李怀远不和大家一块走了。急冲冲跑上小道,主动要驮灵芝,灵芝笑嘻嘻地接过李怀远手中的日历牌和小筐,坐上李的车子走了。我和其他老师在大路上先走了,到屯中间大道上等灵芝,好半天才看见她的影。到了屯头,灵芝跳下车子拿了日历牌和小筐上她大姨家去了,我闹个乌鸦大晒蛋,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期末考试时,灵芝和沈国民一个考场。我一人一个考场。上厕所,我想找个人替一下,到灵芝考场去。灵芝正坐在学生中间的椅子上,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嘻皮笑签,眉飞色舞。沈国民蹲在灵芝前三排桌子前,也嘻皮笑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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