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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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花嫁娘第2部分阅读
    待和公公一行人讪讪然的离开之后,八王爷再也忍不住脾气,忽地将诏令给摔到地上。

    “开什么玩笑,莫名其妙的下什么和亲的诏令,我才不理他呢!”要嫁不会嫁别人呀,干么打他女儿的主意呢?”

    “爹,你没听刚刚他们说什么数理大赛的,我看吶,定是那个小迷糊闯出来的祸。”大千金赵绮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

    “对呀,早知道络络迷糊,可没想到她这次会迷糊到让自己去和亲?啧啧啧,北方天寒地冻的,想到就怕。”三千金赵缨接口道。

    “可恶,早知道就让她跟着咱们跑,或许就不会惹出这檔事了。”二千金赵绫懊恼的说。

    八王爷的脸色随着女儿们的你一言我一语而益发阴沉,就等那个和亲的主角回来再发作。

    而偏偏赵络跟壬冬墨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好死不死的正好走进大厅,心虚的望着齐聚一堂的众人。

    这还是几位千金们第一次没有躲着赵络,怕她跟头跟尾的特殊景象。

    “咦,你们大伙儿聚在一起谈论什么呀?”赵络眯了眯瞧不清楚的眼眸,还一副天真的模样问着。

    “王爷、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壬冬墨朝他们行礼,头一次羡慕起赵络的眼花花来了,不用看到八王爷的那张苦瓜脸。

    “我的小络儿呀,快过来。”八王爷夸张的拉长语音,哪有什么怒气冲天的责骂。

    其它几位千金见状只有无奈的相视而笑,谁也知道这个爹呀,一遇到糊涂的宝口么女,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爹,你怎么了?抱得我好痛喔。”赵络扭了扭身子,不过还是无法扭松八王爷的箝制。

    “络络,你快点老实招来,刚刚你到底惹了什么事?”赵绮接收到赵络求救的眼神,摇摇头,将她自老父的八爪掌之中拉出。

    “刚刚?”赵络困惑的侧侧头,旋即才漾出一抹笑道:“喔,我刚刚解不出题来,便接受了和亲的惩罚,所以我要去和亲啦。”她悠哉游哉的宣布着。

    “王爷恕罪,都是冬儿不好,不该带小姐去看什么数理大赛的。”壬冬墨连忙跪下请罪,跟赵络截然不同的反应。

    “这……”八王爷怔了怔,整个人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滑坐在位上,朝冬儿挥挥手道:“起来吧,我知道络儿的好奇心有多重,你又怎么管得住她!

    “傻丫头,和亲可不是随口说说就算了,刚刚皇上已经下了诏令,要你即刻起程,远赴辽国去。”赵绫敲了敲赵络的头,真想要把她敲精明些。

    “不要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出关受苦的。”八王爷倏地站起,又一把将赵络给搂进怀中,“络儿别怕,你赶紧跟冬儿去收拾收拾,暂时住在'静心寺'中,就算天塌下来了都不要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能奈我何!”

    “爹,这可是违抗君命耶?”赵络眨眨大眼道。

    “君命又怎样?比得上我的宝贝女儿吗?”他是豁出去了。

    “哇塞,爹,你真帅耶。”赵绮睁大眼,佩服的瞅着八王爷道。

    “爹,我真是崇拜死你了。”赵缨也面露痴狂状。

    “也好,大不了咱们一起出走边疆,过着打野食、自给自足的生活,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过日子。”赵绫则是豪气万丈的拍着胸脯道。

    “我的好女儿们啊……”八王爷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水。

    “爹爹……”众女儿们也一齐为自己的“慷慨赴义“感到感动。

    一旁的壬冬墨看着这一幕,不禁也眼角微湿。这就是八王爷的一家人,乐观、冲动、正直、不畏强权,还有……一点点天真愚憨。

    “等、等等……”赵络好不容易挣脱了八王爷的热情拥抱,打断其它几人的自我感动,扬声道:“我又没说我不嫁呀!

    “什么?!”四个人八只眼全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个杀风景的赵络。

    “呢,我、我说我要嫁……”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几至不可闻。

    “你疯啦——”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倏地响起,差点掀了八王爷府的屋瓦,数十里之外都隐隐可闻……

    ※※※

    自从赵络表明想要远嫁关外之后,八王爷府中着着实实的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赵络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让赌气不吃饭的八王爷了解,她纯粹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会想要关瞧瞧那个赢了她的汉士长得是圆是扁,顺便还可以欣赏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北方景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她还保证只要这花轿一到辽国的皇城,见到该见的人之后,一定会速速撤离,逃回关内,绝对不会多做逗留;更何况,几位姊姊也已经从原先的反对到现在的鼎力相助,应诺若有意外状况,绝对会飞奔到关外救人,没啥好怕的。

    就在这种种的保证之下,八王爷才好不容易打消违抗君命的惨烈“壮举“,不甘不愿的答应赵络的和亲之旅。

    就算是假和亲,这该带的行头可是一件也不能少,毕竟朝中最有权势的八王爷嫁女儿,嫁的又是国势强盛的辽国君主,哪可以让人家瞧扁了呢?光是皇帝御赐的金银珠宝、锦罗绸缎就好几箱,更别说其它想要乘机巴结“不好的王公贵族了。

    于是,这一支和亲的队伍就在八王爷噙着泪、揪着心的送之下,浩浩荡荡的自汴京城出发,朝着关外那无法预知的未来驶去。

    马车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颠簸的行走着,坐在车内的壬冬墨的心也相同的上上下下对未来充满了忐忑不安的不确定感觉。

    “小姐别担心有冬儿陪在你身边还有几位小姐们的亲情支持咱们一定可以顺利抵达平安离开的。”壬冬墨安慰着一直望着窗外的赵络希望可以减低她的恐慌。

    “咦?”谁知赵络转过来的脸竟充满了兴奋,乌黑的瞳眸则闪着晶亮的光芒哪有壬冬墨所担心的慌张。

    “冬儿,你瞧,咱们已经出关了那,再不久就可以到达辽国边境,接触那些跟咱们关内完全不同的景致呢。”赵络手舞足蹈的说道,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即将遭遇到的事。

    “小姐,我们这次可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你别忘了,这些个蛮人是要将你送到辽国去和亲耶。”壬冬墨正色的摇摇头,“别再玩了,我们必须在到达之前,好好拟定逃走的计划。”保护小姐是她的责任,她绝对不能让小姐伤到一根寒毛。

    “冬儿别急,我才不想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一个辽人呢。”赵络坐正身子,将凤冠上的珠帘往两旁拂开,煞有其事的解释道:“我会答应跟他们出关,一方面是因为当着大家的面答应的事断无食言之理;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会会那个出题的辽国汉士,人家想要问问他,究竟那问题的解答是什么,一旦我见到了那个汉士,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一定会马上溜走,安啦。”她一点都不认为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是太天真了。壬冬墨在心中苦恼的想着,都是自己不好,才会让小姐过于被保护,以为什么事都可以轻易的解决。这次的数理大赛既然是经过皇上首肯,君无戏言,她真担心届时她们的脱逃,真会为八王爷府带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灾难……

    “总之,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步,知道吗?”壬冬墨一再三申五令,就怕赵络又被好奇心给害了。”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就是了嘛——“赵络撒娇的拉长语音,但没一会儿,便又沉浸在新奇的事物之中,将自己的承诺给拋到脑后。

    人说好奇足以丧命,壬冬墨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尤其是小姐的视力不良,看什么都雾茫茫的,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走失。以前在八王爷府中走失也就罢了,现在可不比以前,这里可是蛮荒之地,要是一个不小心走失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过,看着赵络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却又让壬冬墨突然感觉前途堪忧。

    “停——停车。”忽地。”赵络将头抬向前方扯了声的喊了声,让整个车队霎时停得有些难堪,差点撞成一团。

    “小、小姐,你想做什么吗“壬冬墨被突来的撞击力一甩,头昏脑胀的看着赵络。

    “呃,我、我想要去'方便',你先假装是我依然在车中,我马上就回来。”赵络转过身,手忙脚乱的褪去身上的凤冠霞披,随手往壬冬墨的身上套去。

    “等等呀,让我陪你去。”

    “不用啦,你暂时代替我,让他们安心的等我吧。”

    呵,幸好在霞披之下,她还穿了件背子,否则行动就难喽。

    这小姐眼虽花,动作还挺快的,连让她赶上的机会都没有,就一溜烟的下车消失在树丛之后。壬冬墨无可奈何的倚着车门,只能紧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听从她的话,暂时“代替“她,安抚辽人迎亲的队伍。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明明是顺着原来的路走回头的呀,怎么路已走到尽头,出现的却不是应该等着她的和亲队伍,反而是一片高耸入天的林子?

    赵络眯了眯眼,努力想瞧清楚自己前方的景象,可惜仍是雾里看花,只能瞧出个轮廓,却无法瞧出详细的样貌。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的眼前是什么样的景致,她都没瞧见和亲队伍,更不见冬儿的身影。

    她想她“又“把自己给弄丢了吧?

    唉,说起来都怪她自己好奇心旺盛。在马车上时,瞧见一个“小白点“,经冬儿提点,才知那是一只小白狐!从未见过小白狐的她,便央求下车瞧瞧,可惜却遭冬儿义正辞严的拒绝,本欲作罢偏又不甘心,只好借机“方便“下车,准备和小白狐游玩。本以为只会耽搁一些些时间罢了,谁知道小白狐仿似和她玩捉迷藏似的越跑越远,爱玩的她也越追越远,连现在的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真糟糕,冬儿现在一定已经找她找得快发疯了吧!

    怎么办呢?她现在是该继续找路?还是待在这里等大家来找她?嗯……真是两难。

    就在赵络无所适从的左走走、右晃晃的时候林子内图突然传来几个男子的粗鲁嗓音,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咦,有人那,该不会是冬儿他们找来了吧?赵络顿时停止踱步,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抹预备惊喜的笑容,等着想象中的人影出现。

    “该死,早就叫你小心一点,你偏偏给我打瞌睡,这下可好了,人都跑光光了,我们回去不被打死才怪。”低沉的男声怒斥道。

    第三章

    “我、我怎么知道她们的胆子这么大嘛!况且,睡着的又不只我一个人,你们不也一起睡了吗?怎么只怪我呢?”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不服气的辩解着。

    “你竟然敢回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跟老大说是你把人放走,最后畏罪自杀?”头一个出声的男子十分不悦的恐吓道。

    “你、你敢,我、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回话的人明显的害怕着,语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好了好了,烦不烦呀?既然有时间吵架,还不如赶紧找人,这里荒山野岭的,人就算跑了也跑不了多远,咱们快点儿追,说不定还可以追回一、两个交差呢。”第三个男子声音冷冷的扬起,不耐烦的制止着伙伴们的争吵。

    嗯,看样子这些人似乎不是来找她的。赵络从他们交谈的内容下了判断,脸上的笑容又垮了下来,郁卒的蹲坐在一旁的小土丘上,决定先休息再说。

    三个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人影随着声音出现,恰巧站在赵络的面前。

    “咦,有个小姑娘那。”尖细声音的男子讶异的又扬高了几个音阶。

    “嘿嘿,咱们运气不错幄,比起那些个逃走的女人,这个明显的要有价值了许多呢。”光是她那双翦水双瞳,就足以让男人心悸不已啊。低沉声音的男子笑得很邪恶。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冷冷的声音又扬起,斥喝伙伴一声,随即压低声音道:“如果这次这个又被吓走,看你们要怎么回去跟大哥交代!”

    一听到大哥这两个字,另两个男子旋即迅速的住口,将全部的发言权交给他们之中最镇定、最会哄骗女人的男子。

    “小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呢?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妳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想想法子呀。”被赋予全权处理的男子走上前,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轻声问道。

    语气中丝毫没有跟伙伴们说话时的冰冷,真不亏是女人杀手另两人在一旁暗暗咋舌的想着。

    赵络想起壬冬墨抬起螓首,红唇弯起一抹美丽的弧度道:“没什么,我只是迷路罢了。”

    “迷路?”三个男子闻言互相交换了一抹邪恶的眼神,旋即又朝赵络道:“这可糟糕了,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找不到可落脚的人家,这里又天寒地冻的,如果一直坐在这里,你很快就会被冻僵。”

    听他这么一说,赵络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冷了,连牙齿都不争气的上下打颤着,这关内、关外的天气差异大大,虽然身上是有多披了件外衣,可还是无法阻隔寒风的入侵,全身的寒毛都一一的竖立起来。

    男子见状,温柔的将自己的毛氅脱下来,披在赵络的身上,柔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那里有火炉取暖,你可以休息片刻再继续找路回家,呢,当然啦,我们三人也会一起帮你找路的。”语毕,其它两人马上迅速的点头附和。

    赵络迟疑了一会儿,本想马上答应这个完美的提议,可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冬儿的警告神情——不可以相信陌生人的话!

    “呃,谢谢大哥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在这里等他们来找我就好了。”赵络抿抿唇,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毕竟人家可是一番好心,这样拒绝他们好象太不礼貌了。

    没上当?三个男子又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原本站在较远处的两名男子眯了眯凶恶的眼眸,卷起衣袖,正打算来硬的时候,却被前头的男子给制止。

    这两个大笨蛋,这里好歹也常有辽军经过,要是让她因抗拒而呼救,惊动到官爷,那可就糟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能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才不会在半途又生变。

    为首的男子深呼吸了几下,又挤出一抹笑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一直没来的话,你不就冻僵了吗?

    赵络含笑摇头,依然拒绝他的“好意“。

    “这样呀……”不行,还是先松懈她的防备再说。男子想了想,马上转移话题地问:“对了,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路回呢?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我原本是在追一只白狐,没想到追着追着就走到这里,不但白狐没追着,连路都找不到了。”赵络耸耸肩,清丽的脸上涌起一抹无奈的神情。

    “白狐?”男子故作惊讶的挑挑眉,兴奋的道:“我知道那只白狐,它现在正在我家呢。”

    “在你家?”赵络的瞳眸倏地发亮,正是她好奇心被激起的预兆,“为什么它会在你家?你确定是那只白得好象雪一样的狐狸吗?”真是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刚好呢?

    男子噙着笑颔首,“它是我养的呀,当然会在我家喽,方才它一定是跑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就被你给瞧见,也算是有缘呢。”

    赵络双手交握在胸前,兴奋的问:“这位大哥,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它呢?”真是太好了,这次说不定还可以摸摸它那身雪白的毛发呢。

    上钩了。

    “这……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等人来找你吗?”男子欲擒故纵的道。

    赵络猛摇着头,完全将王冬墨的警告给拋到脑后,“没关系,大不了我看完狐狸之后再去找他们。”她天真的笑笑,丝毫没注意到那三名男子脸上的邪恶笑意,仿佛大野狼似的,正伺机对她展开利牙。

    ※※※

    “启禀司事大人,一切都办妥了,迎亲队伍已经出关,想必这几天便可以到达皇城。”一名士兵弯腰朝韩仲谋禀报着,不过,眼神中却无太多的尊敬。

    “是吗?”韩仲谋瞥了眼士兵,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属下告退。”彷佛在逃避什么瘟疫似的。士兵速速的退下,似乎再不愿多待。

    看到这样的景象,韩仲谋一点也不感到陌生。在辽国这么多年早该了解辽人对他的不信任与轻视,可为什么,他却依然,感到烦躁与郁闷。

    韩仲谋放下手中的书册,双手交迭,在背后,起身踱到窗边看着片片雪花飘进窗棂,停驻在他的肩头,在他的衣衫上溶出一点湿意。

    下雪了吗?

    韩仲谋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寒意,比起他心中的冰冷,这场雪似乎要暖和得多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冰寒都将随着和亲女的送到而解除,至少宋朝与辽国间的和平是他所乐见的,越是和平,越是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身分,而他的理想,也就越容易实行。

    窗外的雪花越落越密,在地上积成厚厚的一片,看样子,这雪并没有打住的意思,反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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