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答应。但是需要和我的老板商量一下不能说走就走。”王昊真诚地说。
“好。一言为定。你回去对老板说一声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你都给我干。他要是认为你违约向你索要违约金你可以找我我替你出。”
“违约金？”王昊重复了一句大感惊讶。
“怎么你们没有签约吗？”玛丽也惊讶。
“没有啊。签什么约？”王昊困惑地问。
“打工的合同啊。”玛丽看他不懂进一步解释“你给他打工你们双方。需要签约的。如果谁违约可以要求对方赔偿的。怎么你们没有签吗？”
王昊摇头说没有。
玛丽也摇头再也搞不懂中国的事情。在她看来劳资双方不签约就形成雇佣关系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三卷 撞破 175
双方基本谈妥王昊再次向玛丽告辞。
玛丽蹲下身向鲁西解释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拉着王昊的小手。王昊得到解放赶忙向玛丽打听时间玛丽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差一刻不到五点。”
“一刻？一刻是多少？”王昊纳闷地问。
“十五分钟。”玛丽微笑回答。
王昊叫一声“坏了”转头就去路边拦出租。
玛丽跟过来善意地说“时间晚了吗？要不让艾利斯开车送你过去吧。”
王昊摇头“不用出租车很方便的。”说话间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向玛丽摆了摆手就让司机开走了。
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机要求他开快些。
很快就到了金得利酒店付了钱赶忙往店里跑。
大堂里碰见沙老板老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头欲走王昊却叫住了他。
“沙老板请等一下。”
沙老板站住回头看他。
王昊走过去说道“老板明天我准备离开了。”说话时脸色红红的有些难为情的感觉。
“怎么开学了？”老板和蔼地问。
“还没有。不过快了。我想复习一下以免……课程耽误了。”王昊小心翼翼地撒谎。
“噢行。”老板微笑着说“你是学生学习要紧啥时候课程不紧张想打工了我这里随时欢迎。”
听到老板这句话王昊感觉惭愧。有心向他说实话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
“今天晚上你先干着下班时我给你工资好吗？”老板和气地说。
“好。谢谢老板。”王昊说着真诚地向着老板鞠了一躬然后才离开。
老板看着他的背影赞赏地笑了一下上了二楼。
王昊走后玛丽对身边一直愣的秘书艾利斯说“走咱们跟上他。”（说的是英语这里为了方便直接用汉语。）
艾利斯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地说“夫人不是说你和露西遇到恶狗袭击了吗？怎么……”
玛丽抱起露西边走边说“上车再说晚了就跟不上他了。”
三人上车艾利斯马上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跟踪着前面的王昊一边问“这个漂亮的男孩他是谁呀？”
“他叫王昊我和鲁西遇到恶狗袭击就是他救了我们。”玛丽盯着前面的出租车回答。
“咳夫人你在电话中说你们遇到了两条恶狗他一个人还是一个孩子他……能够救你们？”
“呵呵不信吧。”玛丽看了她一眼随即把眼光收回去继续盯着前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大相信。但是艾利斯我告诉你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鲁西。”
艾利斯眼睛盯着前面专心开着车“我信。既然您这么说肯定是这么回事。”
“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够打败两条恶狗吗？”玛丽炫耀地问。
“不知道。您能告诉我吗？”艾利斯是个识趣的女人看玛丽高兴随即附和不过从内心来说她也确实很好奇。
“我告诉你他会武术。所以才能打败恶狗。”
“武术？”艾利斯惊讶地问。她和玛丽一样原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他们在美国看到的只是一些中国的功夫片那些片子里的中国古代人能够像脱离了地球引力一样不用翅膀就可以飞来飞去这让她们感到神奇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美国和欧洲的一些魔幻作品中想飞就得有翅膀。不用翅膀就能飞实在是匪夷所思。她们因此对中国功夫充满向往但是对武术却不大清楚。
“告诉你吧。功夫就是武术。武术就是功夫。功夫是武术的高级形式一个练习武术的人如果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出功夫了。”玛丽根据王昊的话得意地向艾利斯卖弄。
“他会武术？武术就是功夫？这么说他会功夫了？”艾利斯大惊。“噢上帝啊这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夫人他会飞吗？”
“不知道。他是个神秘的中国男孩。”玛丽看着车前面思索着回答“我对他产生了兴趣我想我要进一步了解他。”
“哦上帝！”艾利斯抬起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你这么说我也对他产生了兴趣。快说说当时你们遇到两条恶狗的袭击这个漂亮的中国男孩他他是怎么救你们的？”
玛丽看她一眼轻轻一笑向她叙述起了遇险和被救的经历……
下午六点迈克一行结束了和副市长的谈话随后在副市长的带领下考察了一个感兴趣的项目。七点整副市长代表市政府举行欢迎晚宴期间迈克接到了秘书艾利斯打来的电话说妻子和宝贝女儿下午遭遇了两条恶狗的袭击幸亏有人帮助才没有出事。
接到这个电话迈克大惊顾不得应酬赶忙向副市长告辞说自己有些私事需要处理要马上出去一趟。
副市长有些惊讶但也不好说什么点头答应。
作为老板迈克当然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他向自己的副手简单交待了一下自己先走了。
回到阳光大酒店自己的住处漂亮的妻子玛丽和宝贝女儿鲁西正在玩耍。
“哦甜心宝贝我回来了。”迈克推门进去看到她们就嚷。
“ddy！”小鲁西看到爸爸马上向她跑去。
迈克抱起她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宝贝你们今天真的遇到恶狗袭击了吗？”
“真的爸爸当时吓死我了那狗很凶两条呢。妈妈也害怕幸亏后来一个中国哥哥救了我们。”小鲁西操着稚嫩的童音向爸爸说道。
“噢？”迈克面色沉了下来“居然有这种事？”
玛丽走过来爱恋地看着老公“迈克这是真的。不过还好我们都没事。”
迈克哼了一声“我们准备在这里投资的可这样的环境怎么行？中国政府怎么能让恶狗满大街跑呢？他们的法律呢怎么不禁止恶狗上街？对了当时你们遭到恶狗袭击狗主人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们没有见到狗的主人。”玛丽郁闷地说。
“哼我要让咱们的律师向中国法院提出申诉控告狗主人。”迈克看着妻女愤愤不平。
“那样行吗？中国的法律好像和咱们美国不大一样。”玛丽分析着说。
“怎么不一样？”迈克迷惑地问。
“比方说在咱们美国杀一条狗可能要判刑要交罚款。可是在中国好像就不行。中国人认为狗是他们的私有财产怎么处理都可以不但想杀就杀甚至听说有地方还有狗肉馆专门把狗杀了让客人吃以此赚钱。”玛丽毕竟是大学教授这方面的知识比丈夫多一些。
“什么？还有专门卖狗肉的？”迈克大惊感到不可思议“中国人怎么这么野蛮连人类的朋友都要吃？不但自己吃还要拿狗赚钱？”
“迈克这不奇怪。并不是中国人野蛮是他们的看法和咱们不一样啊。在咱们看来狗是人类的朋友要善待。可是在中国人看来狗和牛羊一样只是一种家畜既然是家畜当然就可以吃。在中国吃狗肉就和吃牛肉羊肉一样天经地义很正常。”
迈克呆呆地听妻子说着一时无语。了一会呆才说“今天下午你们是怎么遭到恶狗袭击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晚宴没有结束我就匆匆赶来了甜心快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玛丽温柔地看了丈夫一眼向他说了起来。
晚八点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找到王昊服务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对他说“王昊你出来一下。”
王昊随她走出来。女服务员问他“王昊你怎么回事居然还有外国朋友？”
“外国朋友？”王昊愣“没有啊。”
“别装了。他们都来了你还装？”女服务员不高兴起来以为王昊在说谎。
“来了？在哪儿？”王昊也惊“谁说的？谁告诉你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们自己说的。他们让我过来找你说你在这里工作。”女服务员看着他觉得这王昊年纪不大可真够深沉的。小小年纪心里居然能藏事都到这一步了居然还不承认。
“你带我去我看看是谁在捉弄我。”王昊说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服务员吓一跳随即反映过来微笑着问“这下子想起来了？”
“嗯。”王昊皱眉不敢肯定。
“不装了？”服务员看着他笑。
“装？装什么？我一直都没装。”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是我妹妹来了。”
“你妹妹？”
“对啊。”
“什么妹妹？你还有外国妹妹？”
“干妹妹嘿嘿。”
说着话已经到了二楼的一个单间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了意料中的人。
王昊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微笑点头径直走到一个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女孩面前一把抱起说道“妹妹你好。”
屋里的人居然就是迈克夫妇和他们的秘书艾利斯。
第三卷 撞破 176
迈克在酒店听了妻子和宝贝女儿的叙述不由自主地也对王昊产生了好奇。
不禁好奇也有好感。他很想亲眼看一看这个被妻子和女儿高度赞美的中国男孩到底是怎样一个男孩。
在这种好奇心驱使下他带上妻子和艾丽斯很快来到了金得利酒店。
到酒店向服务小姐打听王昊问他是不是在这里打工？服务小姐说是啊。得到证实迈克大喜当即就对小姐说既然王昊在这里晚饭就在这里吃了不过有个条件今晚他们请王昊吃饭所以嘛不能让王昊服务。
金得利酒店是家中等酒店开业至今根本没有外国人光顾对于这些外国人酒店巴不得他们来。既然来了求之不得。所以吧台小姐听了玛丽的翻译之后大喜自作主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让一个服务小姐领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单间然后赶紧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很快赶来听了吧台小姐的叙述大惊。既惊且喜连声夸她做得好。
随后就让一个服务员过来让他把王昊从迈克夫妇的单间叫出来说有话要对他说。
“王昊啊。”老板见到他就埋怨“怎么你还有外国亲戚？”
“嘿嘿。”王昊抓耳挠腮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既然你有外国亲戚为啥还要过来打工？”
“我……原来不认识他们刚刚认识的。”王昊被逼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刚认识？啥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老板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赶忙打听。
“今天下午她们在街上闲逛遇到了两条恶狗的袭击是我把恶狗赶走了。所以就认识了。”王昊简单地说。
“啊？这样……就认识了。”老板以为多复杂听王昊如此说真是再简单不过。心中有鬼想要猛宰迈克夫妇一笔所以也没在细节上计较并没有打听王昊是怎么把恶狗赶走的在他看来王昊也就是利用工具要么是木棍要么是铁棍总之根本不可能是空手所以王昊把恶狗赶走再正常不过。他只是有些妒忌觉得这王昊运气真好莫名其妙地居然因为两条狗结识了一对外国人现在看起来那两条恶狗可真是王昊的幸运星真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机会什么时间也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心中胡思乱想冷不防听王昊说道“老板？”
老板一愣“干啥？”
“如果没事我……”王昊试探地问。
“哦先等等有事。”
“啥事啊？”
“是这么回事。”老板对他亲切一笑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这样更加亲切。
“我想问一下今晚呵呵是他们请客吗？”
王昊点头苦笑“不是他们请我我哪能请他们啊？我又没钱不可能请客。”
“嗯这就好这样最好。”老板激动地搓着手连声赞扬“这帮美国人啊能够这样做说明还不错还有一些良心。王昊啊我告诉你这些美国人都很自私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嘛能是好人？可是啊他们到了咱们中国在你的感召下居然就学的懂事了有礼貌了。呵呵不错好好啊真好！”
“老板您……您想说什么？”王昊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神情有些愣。
“呵呵这样。你在咱们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你向客人推荐酒菜越贵越好到时候嘿嘿我给你提成……”
“嗯这个我知道。”
“本来嘛推荐酒菜是单间服务员的活但是他们是你的客人肯定听你的话所以你就找咱们最贵的酒菜点越贵越好越多越好吃不完也没关系呵呵。”
“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老板瞪眼“合适。——我问你啊你知道美国人多么有钱吗？”
“不知道。”
“美国人啊他太有钱了。他们的人均工资是咱们中国人的二三十倍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王昊摇头默默地看着老板。
“就是说他们一个人的收入抵得上咱们三十个人的收入。更重要的这还只是普通美国人美国有钱人那就更加没法说了。”
“他们那样有钱吗？”
“是啊。所以嘛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应该让他们品尝到咱们酒店最好的饭菜最好的美酒。一分价钱一分货最好的饭菜和美酒当然贵一般人消费不起。但他们有钱啊他们消费得起既然这样咱们不能客气咱们应该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盛情款待绝不能失了咱们中国人的面子不能让他们总认为大酒店东西好咱们这些小酒店的东西不好咱们要让他们尝一尝不然没法改变这种印象。”
“他们是请我的。我那样做是不是……不大好啊？”
“怎么不好？好肯定好！他们这些美国人在世界各地都吃好东西特别有鉴赏力如果你给他们介绍一般的饭菜他们吃的不合胃口那样才不好呢。”
王昊还在犹豫没说话。
老板有些急了“我说王昊你一个男孩子将来要干大事的怎么这样婆婆妈妈吃顿饭而已花不了他们多少钱你干吗总想着为他们节省？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吃的高兴吃的舒心钱多钱少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你知不知道？”
听老板如此说王昊总算开了窍点头答应照办。
这顿饭是金得利酒店开业以来最贵的饭菜。
迈克夫妇艾利斯小路西连同王昊在内几个人吃了五千多块钱这在一个内地城市在九十年代是很高的消费了。
吃饭中间迈克心中高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最新款的手机送给了王昊。
手机在现代算是普通消费品由于方便一般的街头小贩都有。但在当时却属于高档消费品。
因为这个缘故王昊起先不敢接受他们的这个手机感觉太贵没法接受。
但迈克已经打定了注意非要让他收下。在此之前迈克听妻子玛丽说了王昊不要钱的事情他们计较了一番觉得王昊既然不要钱只好送他一个礼物。送什么呢？后来玛丽建议说干脆送他一个手机这样以后联系方便。
因此迈克夫妇诚意相送最后王昊无奈只好收下。
看到王昊收下了礼物迈克心中更加高兴因为高兴觉得饭菜格外好吃。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九点多迈克等人就吃饱了。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这顿饭吃得时间不算长毕竟才一个多钟头可是按照迈克夫妇等人的习惯这顿饭的时间就太长了对他们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饭毕迈克等人在酒店门口和王昊告辞。沙老板轻易不见美国人看见一次宰了一次很有成就感觉得美国人也不过如此到了我这个小庙照样不是被我宰了吗？心中得意也过来欢送笑嘻嘻地说“再见尊敬的美国朋友欢迎再来啊。”玛丽笑着对他说“先生您酒店怎么还有童工啊？”
一句话把老板吓了一跳脸色一僵登时笑不出来。
老板说哪能啊？我酒店里怎么可能会有童工？不可能没有。
“先生据我所知王昊可是个学生啊。难道他不是童工吗？”玛丽依然在笑但在老板看来却觉得这笑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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