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都市之无敌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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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都市之无敌枭妻第53部分阅读
    黛,光线的折射下肌肤盈盈有玉色。

    好一个妙龄少女!

    邢佳佳对圣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但是第二感觉就是这个少女非常寂寞和孤独!

    不过想想也是,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高塔里,见不到任何人,只有冰冷的墙壁和空气做伴,她整个人都是寂寞的。

    圣女,只有一个空空的名号而已。

    安安跨前一步,定定地看着圣女,笑了:“希望圣女为这位姐姐赐福,以保她平安。”

    “哦。”圣女懒懒地倚着窗台,随意挥一挥手。“明天就要祭神舞了,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赐福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圣女并不太乐意,赐福是很耗费心力的,至少今天她不想。况且还是外来的客人,并非安溪村人,她是安溪的圣女,没有必要为了外人多做什么。

    安安似笑非笑,继续开口了:“圣女,这位姐姐只呆三天的时间,不能多等了今天就劳烦圣女为她赐福了吧。”

    这不是逼迫她吗?

    圣女当下就生气了,对着安安道:“安安,虽然你是长老的孙子,身怀祖巫血脉,是未来的族长,可是也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别忘记,我是独一无二的圣女!”

    安安嘲讽一笑,是吗?圣女,过了今天你就不是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圣女烦躁,不知为何她今天的情绪极为不安定,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所以她现在只想要将安安和这个少女赶走。

    这个少女的一张脸和她有些相似,她看了也极为的不舒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要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圣女。你总是这个样子,依照自己的心意来——”安安再次逼近了圣女几步,小小的身体比圣女低了很多,可是站在她面前,却有一种怪异的居高临下的气势。

    “我是圣女。”圣女扬起下巴,安静地陈诉着这个事实。

    “是,你是圣女没有错。但是你也要知道我的身份,我身怀祖巫血脉,我是未来的族长,我是你未来的丈夫。”安安露出白白的牙齿,趾高气扬地看着圣女,“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圣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连连摇头:“听你的?你现在是族长吗,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吗,真是好笑!至少我现在是圣女,我的地位远远高于你,你没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圣女觉得自己的态度很正常,不过她的眼底也闪过了一丝悲哀。

    没有错,历来圣女都是要嫁给族长的,不论族长是耄耋老人还是三岁小儿,圣女的归宿只能是族长,但是两人注定不能相亲相爱。因为圣女和族长从来是对立的,是仇人,不是夫妻。

    “没有资格吗,如果你不再是圣女了呢?”安安一笑,再次逼近了圣女几分,摇摇头,“圣女,你真是不听话。”

    不是圣女?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圣女被逼的退后了几步,脸上是不可置信,她连连摇头:“怎么可能!除非圣女失贞,否则圣女永远是尊贵的圣女!”

    “是啊,你已经失贞了呀。”安安脸上是纯洁的笑容,指一指邢佳佳,“长老都知道了,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明天又是祭神舞了,不能没有圣女,为了保护圣女的名誉,你知道长老会怎么做。”

    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

    圣女不明白,她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么多的内容,什么是长老知道自己已经失贞了,什么叫做明天的祭神舞自己不能去了,明明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不,我是圣女!冰清玉洁的圣女!”圣女高傲地扬起下巴,向安安宣告道。

    “不,你不是。”安安怜悯地看着圣女,“你还不明白吗?”

    这不可能!

    安溪村的圣女只能是自己!只有自己拥有祖巫血脉,只有自己有资格跳祭神舞!

    “明白什么?”圣女看向安安的眼神极为冰凉,“安安,纵然你是继任族长,诽谤圣女,亵渎圣女也是大罪,祖巫不会放过你的,神也不会放过你的!”

    安安忽然哈哈大笑,笑的极为痛快,也极为酣畅!

    这笑,让圣女和邢佳佳觉得陌生,这样张狂得意的笑容,怎么可能属于一个五岁的孩子?

    “祖巫不会放过我,圣女,首先我就不会放过你!”安安将圣女逼到了墙角,眼神冷漠,“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一些吗?今天根本由不得你不配合,我走上来就没有打算空手回去,好好和你说,是希望你配合一些。谁知道你根本不配合,那么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圣女退无可退,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有五岁的安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会带来这样的消息,她盯着安安的眼睛,似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忽然她惊呼出声:“傀儡术!”

    傀儡术?

    邢佳佳震了一震,这不是安安打算对自己用的禁术吗?

    “不愧是历来最聪明的圣女,居然连傀儡术都看的出来。”安安露出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笑容,“可惜太晚了。”

    圣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安居然对自己使用了傀儡术!不,不对,他这么小怎么知道傀儡术呢?这可是安溪的秘术啊,而且动用傀儡术是会转换灵魂的,施术人一定要天赋极高才行!

    所以,现在安安体内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安安,而是另有其人,就是那一个施术者!

    “你到底是谁?”圣女盯着安安的眼睛,不再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了。

    呵呵,到底是谁?

    换了一个容颜就不认识了,可是自己的灵魂不会忘记安溪,自己的灵魂也不会忘记圣女!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圣女,我想娶你为妻,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安安的嘴里忽然吐出这两句话来。

    五雷轰顶!

    圣女的脸色登时苍白如同纸!

    章一一八 傀儡术!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

    圣女惶然退后,可是已经退无可退,再退就只能从高高的窗口跳下去了,她骄傲的容颜里登时多了伤痕了,本能地捂着脸,哭着:“是你,是你——”

    “是我。”安安静静地站着,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属于成年人的灵魂。

    骄傲尊贵的圣女嚎啕大哭,哭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原本针锋相对的氛围,峰回路转。

    安安复杂地看着哭泣的圣女,心里再多的仇恨也被泪水冲了一个淡,他这几年来无数次想过再见圣女她的表情,想过她会惊讶,会仇恨,会不屑一顾,会躲避他像是瘟疫一样,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过她会这样哭泣。

    心一下子就软了。

    邢佳佳看着态度骤然转变的两人,眸底是深深的无奈,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村里的夜啊,是漫长又安静的。

    有人家的灯火亮了很久,有人家的灯火熄灭的早。可是灭了灯火做什么呀,年轻的夫妻钻进被子里,笑嘻嘻地做着喜欢做的开心事,年老的夫妻们不困,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聊天。

    有人家说。

    “今天村里来了几个客人哪,嘿嘿,咱们村子里啊,好久没有人来了。”老婆子有点兴奋,双眼亮亮的,被窝里扯一扯老头子。

    “来人有什么好,咱这安溪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老头子闭上眼睛,嘟囔道。

    “也对。”老婆子拉一拉被子,叹息一声,“这么多年来的人还少么,都被沉了塘?”

    老头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拍在老婆子的被子上,压低了声音:“你疯了!明知道这是禁忌——”

    老婆子心也是咯噔一下,暗骂自己的这一张嘴,讪讪的。

    老头子倒是说话了:“你的这张嘴啊,不想咱们安溪是什么地方。况且也是那些人胆子大,敢觊觎咱们的东西,惩罚他们算便宜他们了,咱们自己人犯了错都要惩罚的。”

    安溪的那一池塘,是权力的代表,也是惩罚代名词。

    老头子永远都忘不掉三年前那一场火刑。

    被执行火刑的是上任族长的儿子,罪名是亵渎圣女。

    安溪族长是身怀祖巫血脉的,也就是巫神血脉,注定是要娶了圣女为妻的,可是他偏偏死的早,还留下了一个儿子。身怀祖巫血脉的族长,生下的儿子再有祖巫血脉的几率是很高的,但是偏偏族长的这一个儿子,没有半点血脉继承。

    又偏偏,他爱上了圣女。

    圣女只能嫁给族长,可是他不可能是族长。

    所以他爱上圣女的代价就是火刑,罪名是亵渎。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老头子不记得了,但是他记得族长儿子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那一场惨烈的火刑啊。

    他恨,那是肯定的。他恨圣女,他恨安溪,他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没有留给他一身的祖巫血脉,可是他最恨的是自己。

    老头子觉得自己闭上眼睛都能听到那个孩子死前的喊声。

    “我恨安溪!我恨圣女!我恨!恨!恨!”

    “安溪!若有来生,我一定会毁了你!”

    “我不会放过你!”

    ?

    谁也不知道他最后说的这个你是谁,是圣女,是安溪的哪个人?

    圣女在哭,哭声带她回忆。

    上一任族长的儿子,她不会忘记的,谁能忘记自己的青梅竹马呢?

    “三岁的时候,我们就玩在一起。”圣女哭泣着,诉说着。

    “我长你两岁,可是你总是欺负我。”安安轻轻道。

    “活该!你为什么总要拿着好吃的,却总不肯给我吃。”圣女咬牙切齿。

    “直到六岁那年你被送进高高的圣女塔。”安安眼神黯淡了下来,语气也因为这么一句话而犀利,“直到你十三岁!”

    三年前,她十三岁,他十五岁!

    他总是偷偷地来圣女塔看她,也不靠近,只是偷偷地看。有时候看一夜,有时候看一眼就走。他知道圣女不能见人,尤其是男人,十五岁的他已经什么都懂了,他不能害了她。

    “我十三岁。”圣女喃喃自语,“那天我在高高的圣女塔上,看到圣池里火焰冲天,听到有人哭有人骂,可是我不知道?是你。”

    他死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只是那一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是啊,你不知道是我。”安安嘲讽一笑,再看圣女,眼里已经是黑暗一片,“现在你知道了?”

    圣女哭着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日复一日的寂寞和孤独,她已经习惯了回忆从前,从前的一点一滴,这一个玩伴,青梅竹马的玩伴在她心里的分量是极重的,可是从三年前他就再也不来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很伤心,以为他是不是娶了村里漂亮的姑娘,有了自己的家和孩子。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死了。

    知道他死了,她伤心了很久,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为自己而死,还死的那么惨烈!

    她一直住在高塔上,没有人告诉她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一场惨烈的火刑,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主角居然是他!

    “我知道,我才知道!”圣女哭的好是可怜。

    “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安安踮起脚尖,可是他现在的身体毕竟是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够不到圣女的脸。

    圣女跪坐在地上,和安安对视着,她有些诧异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帮忙,她是圣女不假,可是她的权力是有限的,她的自由也是有限的。她能帮他什么忙?

    圣女是这么问的。

    安安笑了,一字一句道:“明天你不要去祭神舞了。”

    “你疯了!我是圣女,怎么可能不去——”圣女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看到安安的手里缓缓升起了比月色还皎洁的光球。

    她是圣女,再明白不过这种力量——这是念力。

    “会有人替你去。”安安的双手中浮起了两个光球,比月色还要皎洁,大概有人的脑袋大小,一个悬浮在邢佳佳的头顶,一个悬浮在圣女的头顶。

    他成功地看到了两人脸上的惊愕和挣扎,笑着看邢佳佳:“姐姐,圣女祈福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做圣女吧。”

    不如,你做圣女吧。

    圣女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高高的圣女塔里已经没有了安安的声音,她惶然看四周,却听到了一个安静的声音:“你醒了?”

    圣女猛地扭头看去,却看到倚着窗户站着的少女——长及脚踝的长发披散着,和缎子一样柔软光华,白色的祭祀服包裹着年轻的身体!

    等等,她看错了吗?那明明是自己的装束啊!

    “你是谁?”圣女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会看到了自己呢,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吗?

    “我是邢佳佳。”‘圣女’转身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下意思地低头看自己,一愣,这个装束,明明就是安安带来的那个少女的,而对面的‘自己’又说她叫做邢佳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成了邢佳佳,而邢佳佳成了她!

    这好诡异!

    “怎么会这样?”圣女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自己和人换了一个身体,崩溃的心都有了,猛地看前面的自己,大声,“傀儡术!一定是傀儡术!”

    “没错,这就是傀儡术。”换了身体的邢佳佳没有半点的悲哀,反而认真地感觉着自己的新身体,赞叹,“好神奇的秘术!”

    “他竟然对我用傀儡术?”圣女喃喃着,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对自己用这个傀儡术,傀儡术,一旦用了她这辈子就要彻底地成为他的附庸和傀儡了。

    邢佳佳旖旎着走来,在她面前蹲身下去:“你很伤心吗?”

    圣女抬起头来看邢佳佳,准确地说是在看自己,心如死灰:“你不伤心吗?”

    圣女问邢佳佳,忽然心里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很奇怪,明明这个少女她第一天认识,哪怕是和她自己容貌有几分的类似,也不应该莫名奇妙升起亲近的感觉呀。

    难道是因为傀儡术的关系,她用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用了她的身体?

    “伤心,是没有用的,倒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办。”邢佳佳非常诚恳地回答。

    在邢佳佳的字典里,更准确地说是朱雀的字典里,是完全没有伤心这个字眼的,伤心是因为有了解决不掉的问题,伤心是因为有了困厄,而朱雀本身就为困厄而生,她不需要伤心。

    “怎么办?能怎么办?”圣女哭泣着,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傀儡术一下,我们完全成了他手中的棋子,谁知道他明天要做什么事情,利用我们做什么事情?”

    “我忘记告诉你了,他不是对你用了傀儡术,而是对我。”邢佳佳平静地告诉圣女这么一个事实。

    “你说什么?”

    傀儡术的施展也是有讲究的,施展傀儡术可以让被施术者永远地听从于施术者,但是也仅限于一人而已。傀儡术是需要灵魂转换的,第一个转换的灵魂是谁的,谁就是那个被施术者,而安安施术的对象,是邢佳佳不是圣女。

    高高的圣女塔中亮起了金色的光芒,空中有一块金色浮现,像是名片的样子,悠悠地旋转着,上面浮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圣女惊了好半晌,惊讶地指着邢佳佳:“你,你是——”

    圣女只看到‘自己’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圣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让她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广袖宽大——

    等等,广袖?

    圣女抬眼就看到了前面坐着的少女,正是和她一起在圣女塔中的邢佳佳,但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并不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而是她自己的,而自己却穿着自己的衣服?

    圣女看一眼自己的广袖,确定是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里。

    画皮袅袅婷婷走来,看着惊惶的怪服少女,娇声:“客人您好,欢迎来到茶楼,但您受困厄所苦,主人都可以为您解决。”

    圣女傻眼了。

    她生在安溪,长在安溪。从来没有出过安溪,也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这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女子,奇怪的主人——

    “圣女,傀儡术不是只有安溪人才会的,我也会。”邢佳佳起身,走到圣女的身边,静静地道,“我可以将我们俩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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