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女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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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的女招待第8部分阅读
    ;‘进来。’

    胖仔推开门,里面黑灯瞎火,借着打开门的室外弱光,隐约看见李鱼在里面坐着,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灯捻很小,忽闪忽闪的烛光把李鱼本来就怪异的脸,照映的更加诡谲。他不明白李鱼为什么不点灯而点蜡烛。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屋里走去,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着了,‘扑嗵’一声摔倒在地,原来是一个水桶,里面盛满了水,全洒在他的身上。正是入冬时节,冰冷的水让他周身刺骨寒冷。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里也明白了李鱼为什么不点灯。他刚想大骂一通,忽然想到沙木的约法三章。又忍住了。

    李鱼把灯点亮,走过来怪声怪调地说;‘哎呀-----,你怎么毛手毛脚的,我刚才换灯管来的,灯管没换完就接到沙总的电话,你进来的时候刚换完,走路的时候要小心,尤其是夜路,你不看路,那是看不起土地爷。弄一身水吧? 嗨------,怎么说你。‘

    胖仔摔倒的时候被铁桶咯了一下腿,疼得呲牙咧嘴,又被李鱼一通酸言酸语,怒火直冲脑门。忍了半天才忍住,他明白,李鱼还记住他在麻脸酒馆挨打的事,这是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看来以后和他少不了摩擦。没办法,这是他的地盘,只能忍。他自嘲地说;‘人家的泼水节都是在夏天,你的泼水节改在冬天了,是我来的不巧。’

    李鱼反而得理了;‘可不是吗,这叫不打勤不打懒专打没眼的,我本来是想款待你,你非选择泼水礼,我只好恭命不如从命。’说着吹灭了蜡烛,又说;‘娱乐城没有宿舍,寸土寸金吗,就我这一间办公室,今晚你就凑合着睡这吧,屋里也没有床,办公桌又小,只能委屈你打个地铺;’

    ‘什么,打地铺?’胖仔看着满地的水;‘现在可是冬天,你想把我冻成猪肉?’

    李鱼一脸不屑地说;‘我的屋子可没那功能,你要是把自己当贵宾就另谋高就,我这小庙还不伺候你呢,你给个痛快话,是住还是不住?’

    胖仔身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来的时候已做好深入虎|岤的思想准备,没想到虎王不难对付,反而是这条恶狼咬了自己,还不是一条普通的恶狼,是被自己伤害的狼,更加凶狠。不能和他硬抗,只能委曲求全。’他说;‘我住,我住,你怎么也得给我找个褥子铺地吧,我这衣服也湿透了。’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又说;‘没有被缛找个大衣盖也行,不然我熬不过今晚,李哥,您就行行好。’

    李鱼也算出了一口恶气,收拾他不能过于着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慢刀子割肉。日子长着呢,见胖仔服了软,他说;‘你也就是遇见我了,算你福气。我这正好有一个挡风用的门帘,你把地扫扫,把门帘铺地下当褥子,我再给你一件大衣盖,反正你也是体壮如牛,膘肥肉厚,常言说得好;傻小子睡凉炕,全凭体力壮。你地上睡一宿不当事,把湿的衣服脱下晾在暖气上。’

    胖仔摸摸暖气,果然有热乎气,连说行行,接过李鱼递过的门帘,掂了掂挺厚实,放到桌上,再用墩布把地上的水擦干,等李鱼走了,他把门帘铺地上,脱下湿衣服,找出一个脸盆,把衣服上的水拧干,搭在暖气上,裹着大衣躺下了,屋里有暖气,不觉得冷,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三章 噩梦醒来

    睡梦中,胖仔梦见自己带着兰芝,坐火车进了东北长白山,那里是一眼望不尽的山川,山上白雪皑皑,云烟氤氲。长白山的油松高大参天,雾凇奇景,冰凌雪瀑。胖仔对兰芝说;‘这里产长白山人参,如果能找到一颗二两重的人参,起码能卖到十万元,咱俩就发财了,可以回家盖一个二层小楼,再开一个饭馆,风风光光的把婚结了,这一辈子就踏实了。’

    兰芝也兴奋起来,当初俩人从家乡出来时就说好,攒到十万块钱就回老家结婚,可是打工的生活实在艰难,大冬天的给人家卖活鱼,几个鱼盆摆在店外,水都快冻冰了,顾客来买鱼,她要用手在刺骨的水里几次捞起活鱼让顾客挑,直到顾客满意为止。一天下来捞鱼百次,手上全是冻疮,晚上回到家要在冻疮上抹上油在火上烤,直到冻疮烤软,疼痛劲才好点。第二天接着疼痛。如果能挖到一颗人参,就不用在北京受这样罪了。她和胖仔立刻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上找起人参来。

    在漫无人烟的长白山森林里,胖仔找了半天一无所有,两条腿累得有点麻木,身上越来越冷,正灰心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身娃娃在跳跃,他一个前扑,没抓住人参,自己却掉进了一个雪坑,坑里寒气逼人,他惊叫一声醒了,原来是场梦。

    梦散了,意识也清醒了,就感到屋里如同冰窖,脑后还有股冷风吹的他后脖颈子生疼,他明白是落枕了。心里纳闷起来,睡觉的时候屋里还很暖和,怎么变的冰冷了?他费尽的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暖气冰凉。打了个激灵。急忙去拽暖气上的衣服,没有拽动,原来冻在暖气上了。他连忙站了起来穿上大衣,两条腿还露着,早已冻得麻木,他不明白为何暖气半夜凉了,深更半夜的正是寒冷时刻,难道锅炉坏了?或者烧炉工人睡着了?不对,晚上锅炉是封着火,暖气应该有热火气。

    胖仔为了让身子不被冻僵,在屋里来回走动,走到后墙窗户时,觉得一股冷风从窗户外吹进来,他想打开灯,灯又不亮了,只能借着窗外的天光查看一下,这才发现,窗户没有关严,心里清楚,是李鱼背着他干得,他低头铺地铺时觉得李鱼在窗户旁干什么,当时没在意,原来干这勾当。受到启发,也琢嚰出那暖气肯定是他出了屋把暖气总闸关了,闸门就在旁边屋里,电闸也在那里。刚躺下时并不觉的凉。

    胖仔受到暗算,又无可奈何,只能靠走动暖和身子,腿还露着,他想穿上棉裤,棉裤还冻着冰茬,只能抱在怀里捂着,好容易熬到早晨,身上是暖和了,却已疲惫不堪。再看怀里的棉裤有些干了,哆哆嗦嗦的穿上。忽然觉得屋里有了热乎气,一摸暖气很热,他猜到是李鱼来了。‘妈的,他是成心折腾自己。’他气得一屁股坐到地铺上,坐下时猛了点,脖子落枕处被抻了一下,差点疼晕过去,他啊呀了几声,就听到了门响。沙木和李鱼前后脚进来。

    胖仔想站起来迎接,脖子的疼痛让他力不从心。

    沙木看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脖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胖仔想说是李鱼暗算他,可是窗户自己关上了,没有了证据,反被李鱼说是诬陷,只好说没盖好被子被风吹着了。

    李鱼在一旁嘘嘘不已地说;‘不会吧,虽然是睡得地铺,像你这么膀大腰圆,体壮如牛,就是睡在北极冰上也不怕,你怎么成小姐身子了?’

    胖仔被这怪腔怪调气得眼睛冒火,当着沙木的面不好发作,想说他害自己,沙木未必信,暖气明明热着。只得一忍再忍。

    沙木说;‘大嘴,你不会从别的屋里再搬过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当床,这样睡胖仔吃不消。’

    李鱼说;‘好好,我一会就去搬。’然后围着胖仔转了一圈,说;‘脖子落枕了?没关系,算你幸运,碰上我了,我学过推拿,专治落枕,手到病除。’说着伸手摸胖仔的脖子。

    胖仔急忙护住脖子,他知道李鱼没安好心。

    沙木说;‘他既然会推拿,你就让他推两下,守着神医干嘛不用。’

    李鱼说;‘对呀,我这手艺一直没露过,说明咱俩有缘。再说,沙总收留了你,你可不能因这点小病就不干活,怎么报恩?‘

    沙木说;‘上午就不用去了,就在这里养养病吧。让大嘴给你推拿推拿。’说完走了。

    第五十四章 小鬼难缠

    沙木走后,李鱼阴阳怪气的对胖仔说;‘哎呀呀-----,这世道民风不古,人生叵测,当初,你为麻脸卖命,把我痛打了一顿,至今让我伤痕累累,没想到俩月不见,你咋落到这地步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不明白,你是麻脸的走狗,狗不嫌家贫,你怎么说背叛就背叛呢?他要是知道了你在这里,他会怎样呢?’

    胖仔对李鱼恨之入骨,昨晚被他暗算,受了一宿煎熬。现在他又幸灾乐祸,得意洋洋。肺都快气炸了,他要还之颜色,他装出可怜的样子说;‘李大哥,你放兄弟一把,千万别告诉麻脸我在这,日后我一定报答你。’

    李鱼冷笑一声;‘瞧你这德行,像丧家犬一样,拿什么报答我?’

    胖仔故作神秘的说;‘我有一样好东西。’然后叫李鱼凑过头来,李鱼果真相信,连忙低头。

    胖仔坐在地铺上,看李鱼弯下了腰,伸着脖子侧着脸,他偷偷的摸过身旁喝水的杯子,猛的一掫,半杯子凉水全倒进李鱼的脖子里,李鱼向后闪的猛了,跌坐在地,凉水顺着他的后背流向腰部。李鱼气坏了,二话不说,起身扑向胖仔扭打一起,如果是平时,胖仔会三下五除二就把李鱼打到,今天不行,刚一使劲,落枕的脖子疼得他嗷嗷乱叫,失去了反抗,李鱼激起了斗志,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他看胖仔趴在地铺上手护脖子,拽过大衣蒙头盖住胖仔,以免他的乱叫惊动别人,他专找胖仔的落枕处捶打,胖仔像杀猪一样嚎叫,可惜声音是闷得。李鱼拳脚相加的折腾了半小时,直到气喘吁吁才停手。

    胖仔几乎疼晕过去,连嚎叫的力气也没了,那种疼是撕心裂肺的疼,半天才缓上劲来,慢慢的掀掉大衣,露出如同水洗的头,刚才的拼命挣扎,让他大汗淋漓,说也怪了,脖子不怎么疼了,再一看李鱼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看着他。胖仔脖子不疼了,也缓上了力气,怒从心起,血涌全身,起身就摁倒了李鱼。

    俩人正在扭打,沙木推门进来,急忙喝住俩人,瞪着眼睛问他俩干嘛。

    李鱼先爬起来,忙说;‘没-----没什么,我俩闹着玩呢,刚才我把他的病治好了,让他试试力气,对吧胖仔?’

    胖仔顺坡下驴;‘对对,李哥真是神医,三下两下就把我的病治好了,我俩一高兴就折腾起来。’

    沙木生气地说;‘吃饱了撑的,脖子不疼了下午就去上班吧,省的抽风,’然后叫走李鱼。

    过了两天,李鱼下班回家,他租住的楼房在西直门北下关一带,那里的公路正在扩展,他沿转河旁边回家,他一边骑着车一边哼着小调,这几天他把胖仔修理的惨了,自从上次被麻脸打了,他就一直窝着火,没想到胖仔送上门来,真是老天有眼,让他出了气报了仇,舒坦多了。想着想着就唱起来。

    他顺着转河岸边向北下关方向骑着,旁边就是河道,这里地处背静,路上少有行人,他慢慢骑着车正常的高兴,忽然背后听到快速摩托车声,他急忙打把避让,没等让开,就感觉后轮子被猛地撞了一下,撞击力量很大,他连人带车被撞下河道,河道得坡有些陡,他和车翻了几个跟斗才摔到河里。河上冻着一层薄薄的冰,他的腿砸破了冰沁到水里,等他抬起头看岸上时,连摩托车影子都没了。

    李鱼被撞的晕头转向,费了半天的劲才爬上岸,坐在地上愣了会神,慢慢明白过来,肯定是麻脸指使手下人干的,没想置他于死地,只是给他警告,他心里后怕起来,看来胖仔真是麻脸派来卧底的,以后少惹他。可是他不明白,胖仔出卖了麻脸,怎么转眼又为他效力呢?他一时想不出这里的道道,但坚信这里有阴谋,他不想去琢磨,反正不是针对自己。躲得远点为好,他拽上自行车,检查了一下没大碍,骑上就走,边骑边回头,生怕背后有人。

    第五十五章 仗义出手

    玲玲得了沙木的二十万,可以过上踏实的日子了,养优处尊了几天,一件小事又让她心里憋得慌,她不明白,那天保姆为什么联合麻脸坑了沙木,她和沙木无冤无仇,又和麻脸八杆子挨不着边,保姆是沙木从地安门平安大街民工自发市场找来的,绝不是麻脸事先安排好的人。那为什么保姆和沙木像有不顾戴天之仇似的?把沙木往粪坑里摁,虽没呛死沙木,可那后果让他恶心一辈子。

    她和保姆关系处的不错,保姆也很勤快,伺候孩子,伺候傻爹,都是任劳任怨,周到细致,是个善良的农村妇女。沙木每月只给他六百块钱,她也没在干活上找齐,怎么就对沙木下了那么毒的黑手?如果是自己情有可原,她恨沙木恨得牙根都疼,毕经不是自己啊。这事让她翻来覆去想不明白,终于有一天,俩人吃过晚饭,保姆洗涮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玲玲问她;‘大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那天沙木真是对你动了手脚吗?’

    保姆并不避讳这事,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没有,俺说实话,那天你在电话里把沙木骂的狗血喷头,俺就知道你要坏菜,他举报麻脸假酒的是被你泄了密,心里正恼火,反而还被你痛骂,不是火上浇油吗?我赶紧装肚子疼,让你为我出去买药,就是怕他过来打你,我又赶紧给麻脸打电话,想让他吓走沙木,他就给我出了这主意。’

    玲玲有些惊讶;‘那俩个打手真是麻脸的人?如果事情没办好,你不是往大牢里送吗?这可是犯了敲诈罪。’

    保姆不以为然;‘妹子,实话跟你说,姐姐我活了四十年了,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没人性的男人,如果在我们东北那旮嗒,这种人落到仇人手里,不打残废才怪呢,你给他生了小孩,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连生活费也不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爹就是他用酒精毒傻的。我知道你心里很他,又拿他没办法,就想用麻脸替你出这口恶气,你在电话里骂了他,他肯定要来报复你,我怕你吃亏,赶紧支走了你,叫来了麻脸。我也不想这么做,露出两个大奶子让他们看多难为情。可又一想,不抓住这个机会,啥时候能替你出这口恶气,也就豁出去了。’

    玲玲感动的不知说社么好,拉着保姆的手呜咽的说;‘姐姐你真好,为我遭受这大耻辱。’

    保姆忙说;‘别这样,咱们都是女人,又住到一块了,就是亲人。听姐的话,以后不要再和没良心的男人打交道了。’

    玲玲点点头;‘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教训。哎,还有件事,那天他们敲了沙木那么多钱,怎么没看见分你?’

    保姆说;‘那是你的生活费啊,我哪能要,怎么,他们没给你?’

    玲玲愣住了,自己没分到一分钱,这钱肯定全落到麻脸的口袋了,他利用别人的仗义,让别人替他挖好了陷阱,自己得猎物,连骨头都没给人剩下。她越想越气,霍地站起身来,就要找麻脸算账去,随即又强忍住了,这事不能让保姆知道,她会阻拦自己。她装作平静的样子对保姆说;‘我想起件事,有人帮我找了个神经大夫,给我爹看看病,我去问问找来没有。’

    保姆说你去吧。

    玲玲出了家门,坐出租车直奔麻脸的酒馆,她要向麻脸讨要那笔钱,无论如何也应该分保姆几万块钱。快到酒馆时她下了车,离麻脸酒馆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她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麻脸后院出来,还四处张望一下,显得鬼鬼祟祟,玲玲借着路灯辨认出是胖仔,只见他骑上车很快就消失了。

    玲玲站在厕所门口,心里纳闷起来,自从自己把沙木举报麻脸作假酒的事泄露给他,胖仔就从麻脸的酒馆失踪了,而且她也知道,麻脸派人四处寻找胖仔,怎么胖仔又从麻脸的后院出来了?那不是自投狼窝吗?可是看他那样,根本没遭到毒手。这不是麻脸的风格,他从来对仇人心狠手辣。

    玲玲急忙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慢慢跟着胖仔,胖仔也不回头,低头猛骑,一会就骑进了娱乐城大院,进院的时候四下张望了一下。玲玲顿时明白了,胖仔一定是被麻脸抓到了,又把他安排到了娱乐城,他是怎么治服胖仔的呢? 又为何进了娱乐城?她的脑海象一团乱麻,搅的她头昏脑胀,不过有一点她清楚;黄鼠狼进窝没安好心。有了这一条线索,她觉得可以敲一敲麻脸,让他吐出几万块钱。想到这,她又让司机掉头回到麻脸的酒馆。下了车她直奔麻脸的后院。

    麻脸正在屋里坐着,他刚送走胖仔,忽然又看见赵玲玲进来,心里犯起嘀咕,莫非今天有事?他装出淡然的样子,冷冷的看着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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