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纯真的日子:野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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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纯真的日子:野火青春第6部分阅读
    着短裙洗衣服的吴师娘说她才是曾丽!曾丽是咱们学校一个生物老师的爱人,为人比较张扬。怎么说呢,用男同学的话来说就是穿着打扮,说话及走路姿势,都象小姐。听说在外面也是操这一行的。虽然不能证实,但偶而看她回来都是一副风流的样子,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行性。呃,可是此真理非曾丽也!这程果真会瓣。

    程果说你的小说看得咋样了,等下去还吧多一天就多付二毛钱的租金呢。我低下无力地说我还是看不完了,你看小说太凶猛,跟吸毒似的。她嗔怒了一下从我手里将书抽了过去说不看拉倒。真是冒充好学生。什么啊!我本来就是好学生!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上课没事就爱东张西望,要不就埋着头在课本上画美女。不知道的人吧还以为你专心学习呢。瞎扯。我碎碎念地不打算承认。程果斜着白眼说我还不了解你,即便是也绝对不会承认,除非把你捉j在床。

    卡卡卡,我望着她忍不住呲着两颗小虎牙吃吃地笑了起来。因为这话着实让人忍不住兴奋。程果再白白眼对着我的两颗猫式的牙齿批道:银铃般的笑声,简称。这就是看小说的好处,那张嘴磨得象利箭似的,嗖一声就射出来,不见血也得戳下块皮。去!我推了她一把诅咒说别这么灵牙俐齿的,小心以后嫁个恶棍!为什么灵牙俐齿就要嫁恶棍呢?程果不解。我扯着她的手腕,凑到她的耳朵边轻咬着说因为泼妇就配恶棍啊!你骂我是泼妇?程果大叫。

    我早防范于未然地闪开两米了,即使她手长脚长要突然袭击也是不可能滴。小猴子,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程果放出狠狠话来。

    啊,程果这话太暧昧了。而且还说得这么大声,周围四转的人全都给听去了,都拿着一副怪怪的眼神看我们。

    那眼神好象在说。啊,你们两个?

    但我们俩却跟没长血皮似地一点都不介意。不过有人介意起来了,咦吖咦吖地怪叫起来了。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小五和龚立军并排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吃吃地坏笑。

    我打了下程果说,小说就让他们帮咱们还了吧,省得又跑一趟。小五说我就晓得你们昨天去租小说了哇。程果将小说很是不放心地递向小五的,举在空中却半天不肯丢手,还侧过头来问我他行不行啊。一旁的龚立军抬起高高地下巴鄙视地看了一眼说琼瑶的小说,打死我都不要看。小五脸上也有同样的表情。这让程果放下心来,叮嘱道记得哦要把押金拿回来。

    没问题。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瞧那股亲热劲,都不知道他们俩怎么会凑到一块儿的。

    龚立军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连程果都这么说,这个吴长寿,真不知道整天心眼里装些什么东西。

    我们回宿舍的时候看见漆老师了,她表情严肃地站在那里似乎是专门等我们的。她问我们宿舍是不是有一个水龙头,我们说是啊。漆老师的嘴立刻瞥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今天看水表猛涨。我和程果面面相觑说怎么那水笼头是你家的?嗯,漆老师点点头说就是的,是从她这边接过去的。

    我们说这样啊~然后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漆老师说何小卿这点水也没有什么。但老师也不是什么富裕的人~我马上领会说那我去给她们说明白,相信大家就不会了。好,漆老师点点头满意地走开了。我们敬爱的漆老师,她的字典里是没有吃亏两个字的。

    这年头,占便宜的事不是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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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一开始就相信我们的漆老师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她绝对不肯吃亏,即便是吃亏也要吃在暗处。我一直觉得有部分长得胖的女人并不是象人们常说的那种心宽体胖,而是因为她太贪心,这样也想吞下去那样也下吞下去,而又总是克制住自己的那股贪心所以才会积累那么多脂肪。同理,关于野心的节制亦是如此景象。

    所以她们总是不象她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厚道。

    这时候许多走读生耷着肩膀从我们身边三三两两的回家去了。天气又炎热,我和程果的身和心都有一些疲惫,被这一天的课以及老师们的轮番轰炸还有那沉重的理想压得有些难沉甸甸的。

    都快黄昏了太阳还这么辣,而那些不知疲倦的知了还撕心裂肺地嘶叫。程果忍受不了炎热跑去拧开水笼头洗了一把脸,她朝空中甩着水珠歪着脑袋认真地说何小卿我如果真就不再读书了……而有一天你当上了大学生,过上体面光鲜的生活,我这样一个粗妇站在你的面前,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如果,又是如果,这妮子在自暴自弃。万一未来有一千种假设,可谁知道会是啥样子的呢?我立刻打断程果的哀声叹气说眼前的事还没有解决呢,就以后怎样怎样的,你烦不烦呢?

    这时候我俩找了个阴凉的树影坐了下来,视线向上便正好看到在单身教职宿舍的二楼阳台上林香站弯着身子顶着太阳晾衣服。程果也顺着方向朝上望,然后将那景象落入眼底。她说我知道你想当老师。我摇摇头说其实倒也不想当老师,我妈希望我当。吃国家饭吧,铁饭碗生活稳定。她希望我安安定定地过日子。都是她希望的。而就在前天以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在朝那个方向努力着。其实我一直都想过中规中矩的日子。

    这时候文楠从林香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们有说有笑亲密地挽在一起,两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那里,不自觉得便吸引住了很多人的视线。这其中包括在蓝球上漫不经心拍打着蓝球的谢大个儿。

    程果捅捅我说,额,你警察叔叔的女朋友!我的心情黯然了一下,没有搭她的茬。程果说,今天就还想给你说这件事儿的,搁搁整整给忘记了。啥事?关于文楠,程果小心地朝左右张望了下确定隔墙没耳说,文楠象是教委文什么反正是个官儿,当官的女儿呢。哦。这也难怪,不然怎么好好的学生给插个医生进来呢。这些差事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就说那个吴师娘曾丽吧,她的男人在这个学校教了七八年书了,如今女儿都六岁了,还没给落实个工作。不然人家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从事那种行当呢!我说程果这些事你打哪儿给听说呢?程果一脸得意地说就你跟个土斑鸠似的不知外面春夏秋冬。程果还说曾丽是吴老师的学生呢。

    真的哇?倒是看不出来。后来我才知道,不止她,我们这所学校甚至有好几对这种情形的夫妻。对于男老师来讲,与其舍近求远去物务别的姑娘,不如近水楼台在自己的得意门生里面培养一个水灵灵的自己喜欢的。而且后来还知道了,那莫名其妙的情诗虽然不是李江老师写的,但李江老师确实是迷恋上了程果。但程果嫌他太老而不愿意这种安排。后来程果迫于无奈嫁给了她最看不顺眼的李占靓后,她万般地后悔没有选择做沾着光受人尊敬的师娘。

    但是我当时的心思却只在那个叫文楠的老师身上。我问她难道她真的是石洛的女人?程果说有可能,哦对了,你还不知道石洛是谁的儿子吧?谁啊?瞧她那神秘莫测的表情跟揣了惊天大秘密似的,她怎么不去做间谍呢。不过想想这也情有可原,借她爸爸的光,程果也算是半个官场中人嘛。反正不象咱是青衣老百姓。

    我也不知道。程果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嘛你耍我,我嗔怒地斜看她,举起手朝她身上啪了下去,不过着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怪轻的,哪里就舍得揍她呢。

    不过程果还蛮夺理的说,我敢肯定他是那不简单的谁谁谁的儿子,不然当官的女儿会看上他?

    这点我不苛同了。我很认真地说,石洛是个好人。

    而好女人当然喜欢的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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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些多事的人会说男不坏女不爱,女人们都偏爱坏男人,其实那是不尽然的。农村里的姑娘都情愿找那种品行好有责任感的男人。再说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做好男无好妻,懒汉配花枝。那意思就是说,越是坏的女人越想找个老实的男人作为终身依靠。

    李大姑娘是什么货色?也许外来的人不知道。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反正她的名声是败坏了的。人们都爱这么说,但人家本人可不在乎名声这个不能当穿不能当吃的破东西。这货美得野美得火辣。而刚巧石洛这么一个好男人便落入了她的眼中。于是她哪里就肯轻易地罢休呢!

    其实李大姑娘也是个挺能干的人。有一年的时间里每逢赶集天还未亮我们便能在路上遇见她担了挑菜苗子去市集上卖。两个菜兜子晃得嘎吱嘎吱地直响,一对饱胀的胸部一上一下地在衣服里晃荡着,但她的程脚比我们还快,肩上搭了个汗帕子经常是湿答答的。

    自从这个小小的穷乡镇来了个年轻警察后,她便多了个心思,穿的衣服也逐渐地鲜亮起来,卖完菜苗后总是不肯走直路而是要从那个水沟绕过去,然后几块水田进那片竹林,而石洛办和吃住的地头就在那片翠绿的竹子下经过。

    那天黄昏夜色稀疏还未完全展开,文楠便趁着天黑前的最后一丝光亮悄悄地来到那片篱笆下。她远远地便听到她爽脆的笑声。当然文楠那时候还没有见过她咧,她好奇地走近便看到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大姑娘坐在晒坝上埋着头正奋力地搓洗着一盆衣服呢。一看那些衣服不是石洛的会是谁的。

    有黄狗在水沟边朝文楠吠叫了两声,那李大姑娘抬起大眼来望见文楠,那神情俨然是个女主人自居,她说你找谁咧?文楠用充满费解和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她半晌,然后小声地说我是来找石洛的。李大姑娘的脸上立马警惕起来,两个女人便敏感地相互地用眼神较量起来,谁也不愿意低下势来。半晌那李大姑娘才甩甩手上水指着那边的河沟说他钓鱼去了,要很宴才会回来。要不你坐会等等?她指指白墙外阶沿上的一根小凳子说。

    哦。也好。文楠便坐下开始打量起来这里来,也偷偷暗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个不认识的年轻女人。李大姑娘也聪明,闭着嘴别人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低头将那衣服搓得刷刷刷地象在唱着胜利曲。她在等她自己走呢。果然文楠坐了一会儿,越渐地坐不住了然后站起来身来说是那边河坎吗我找他去。李大姑娘很讶异说你这么急着想见他呢?你是他的?

    文楠急忙说我是石洛的一个朋友,在万佛初中学校医务室工作,才来不久的。哦,李大姑娘点点头说你对这里不熟,再说天也黑了,我还真不能让你去。

    文楠抬头看看天,刚还麻亮来着,转眼工夫果然黑近了,不见得一点纯亮。毕竟是初来这里,心里也有些慌。居然没有见得石洛,眼里又慌又夹着失落。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盆衣服里面,李大姑娘手脚伶俐很快便洗好了开始晾晒起来。借着屋里的灯光,文楠看到石洛的内衣和裤衩也被李大姑娘毫不掩晦地一一晾出来。这让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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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文楠直起身说早了不等他了。李大姑娘假装地挽留着说应该很快回来的。其实她也该往家赶了,早晨天不亮便出门,现在天色已擦黑,虽然说她胆子大,不惊怕走夜路,但一个年轻姑娘家的,她家里人难免会担心。可为了想看看这个文楠和石洛之间到底有什么,便磨着性子一副看戏的心情也赖着不走。

    说也巧,石洛竟回来了,提了鱼竿和一些钓鱼的工具。一见到文楠他明显很意外,却很快就将那个情绪压住了,他的目光落到李大姑娘的身上,然后那排湿答答还滴着水的衣服上,他的眉头打起了几个皱。李大姑娘小心而热络地抖笑了一下,讨好地说石洛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石洛没接他的话,兀自将水桶放好和鱼具放好,然后从自来水笼头里放出水捧起在汗湿的脸上撸了撸。拾缀了半天他才对等待着他的李大姑娘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干这种事,让乡里看了怎么说我。”

    “管他们怎么说呢!”李大姑娘唾了一口,表示她才不在乎别人的嫌话,一副理直气状地又说,“以前的老李警察不也这么跟大家熟络的吗!”

    可是这能一样吗?石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看了一眼,他又不是傻子这女子心意他当然明白,只是,他扫了一眼文楠也没有辩解的意思。然后对李姑娘说天暗了,早点回去吧要不你老爸要担心了。那语气轻柔得近乎于温柔。倒象是故意做给文楠看的,这让文楠的脸上很不是颜色。

    李大姑娘却万分的欢喜,她扯了一个笑脆甜地说好咧,便放下两只挽起的袖子抖了抖身上的灰打算走了,刚担起挑子又想起来了,从一堆青菜叶子下面拿出一个包子,也不管石洛要不要便硬塞进石洛的手里然后扯身走了。

    伴随着李大姑娘一走,空气忽然变得狭窄了起来。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几乎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石洛依然没有说话,他没有看文楠,他随手将那个包子搁下然后进屋翻阅一些工作的文案。文楠紧跟着他的跟进了屋子里,然后她猛地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抱住脸贴得紧紧的。

    这斯文秀气的姑娘突然间满眼的泪水。也不管石洛一身的臭汗,就死死地箍着他,那力道大得不似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的。

    “小文,快别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石洛想将她的手瓣开。

    “我不管,我想你。”文楠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往他的背后蹭。

    女水的泪水让石洛有点儿没辙,他垂着的水臂抬了抬,然后转身而向文楠,伸出指头为他擦掉泪水。他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呀。

    文楠破破地重复说我想你呢。然后身体软软地便瘫倒在石洛的怀中。

    那样的夜色里面,一个女子的爱,便这么支离破碎地将石洛套住了。大约有一年的时候里面,他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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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文楠跟石洛成为恋人后,因为一些莫明其妙的情绪,我刻意地逃避着石洛。从期末考试过后,我便在心里誓说不要再见到他了。在那之前石洛曾好几次来文楠那儿,和她的同事和朋友们或聊天或吃饭,履行着一个标准男朋友要做的工作。周末还能在石阶路上远远的望着他背着文楠爬台阶。他们指着说那对俊男靓女的画面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上去心里却很堵。

    偶而在操场边上他远远地喊我的名字,朝我热情地挥手。但我都装作没有听见,昂着头慢慢地走过。无视他的一脸疑惑。

    这期间一切都按着原有的正常秩序进行着。比如上课下课,比如考试吃饭。何小卿还是那个何小卿,不多一块肉,也不少一块肉,该干嘛还干嘛。能吃能睡,而且还活蹦乱跳。

    但我们的老师们却在悄然地生着变化。其中最出人意外的是漆老师了。以往我们或是担心,或是幸灾乐祸,都以为这么胖的女人只怕是嫁不掉了。然而事实证明我们的这种忧虑是多余的。漆老师很快便为自己找到了下家。而且还是近水楼台那种,那位仁兄便是她学习气功时结识的师兄。看来学功是假,谈情说爱倒是真正的目的。此张师兄长得虎劲十足,程果说他跟漆老师挺般配的。当然这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意思。我们美丽而睿智,尖酸而刻薄的程果同学,她说话似一颗洋葱那般,嗯,臭是有一点点的啦,但最重要的是在于层次感,这需要你去一点一点地剥开其中深层次的含义。当然,我想说的是,这是我们的共同点,我们都有一张尖酸的嘴,但有深度的智慧在其中闪烁其华,排出吹嘘以及自我催眠式的盲目乐观的成份,我想这也许也是我喜欢跟她厮混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程果的原话是这么说,她说下午她去漆老师那里拿一套试卷,一推开门现漆老师正坐在张师兄的大腿上。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画面就是雷师兄扎着稳稳的马步,然后漆老师在那两条象腿上来个马踏飞燕,于是我说他们是在练高难度的武功。程果恶狠狠地白了一眼,给了我一个糖炒栗子说你白痴啊,都坐在椅子上哪里是在练功啊!程果又说她一直担心漆老师嫁人的时候假若新郎抱不动他该怎么办,小五说用起重机吊吧,程果说去,但现在总算不用担心了。然后我笑笑说小五你是不是也想取个大肥婆。小五脸一红,把一脸的龌龊藏到脖子下面。程果接着说看来咱们要准备漆老师的结婚礼物了。听到她这话我立马便犯起愁来。

    程果这个多事婆很快就从漆老师那里打听到她的婚期,然后便疯疯红红地要张罗着送礼的事情。这个家伙,大凡是跟学习不扯边的事便热情似火。我一想到我又得勒紧裤腰带得捱过这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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