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情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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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情人夜第7部分阅读
    ,没有送他任何玩具,是谁失职?

    然而,父子间初次的交流更让盛博容心生不舍,牵肠挂肚。这许多遗憾要怎样才可以弥补的过来?

    昏睡中的孩子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如此的感伤。

    走出病房,小喜怯怯地跟在他身后:“盛博容,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他猛地转身,恶狠狠地一拳砸过去,擦着她脸颊落在墙上:“那你说,什么才叫故意?!”

    墙灰扑扑掉在她惊颤紧闭的睫毛上,见她又露出那种无措的,胆怯的表情,牙齿咬住下唇一言不发,似乎在苦苦忍耐。他怒不可遏,目光犀利如刀:“你还想骗我?闵小喜,你还敢?!”

    他粗重的气息如燃烧的烈火扑来,瞬间可将她化为灰烬,小喜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了他,越发不敢轻易开口解释。

    “你准备骗我倒什么时候?是不是唯一不出事不需要输血就打算永远不告诉我?让他认别的人做父亲,而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他长大了会和他说。。。。。。。”

    盛博容真恨不得掐死她!

    气急反笑:“等他长大?让我错过和自己亲生孩子的出生过程,成长过程,让他恨我抛弃他,让我和我的孩子的隔阂深的无法逾越的时候,你才要告诉我是他的父亲,是不是,闵小喜?”

    “不,不是。。。。。”

    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发出兽一样的咆哮:“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闵小喜,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惩罚我,用这种方式?!”

    他的每一句逼问都让她无话可答,小喜的眼睛盯住脚尖,朝后挪步,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寻找依靠。可头顶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灼逼人恨意如刀的压迫感,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只是,被恐惧感攫住的思维让她苦苦支撑:“我和唯一过的很好,是怕打扰你。。

    。。。。。”

    “很好?很好你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出,很好,他需要输血你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他连命都保不住,你还敢说很好?我的孩子,怎么会是你这种愚蠢的女人生的?!”他气急之下手不择言:“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母亲!”

    她最害怕的结局终于来了,小喜浑身打颤,突然扑前揪住盛博容的衣领:“你不能,不能带走他。。。。。。。。”

    小喜眼眶里蓄不住强忍的泪水,噗噗地掉下来,那是她的唯一呵,这世上仅有的唯一。怀孕之初,她也曾想过放弃,可是还是下决心留下,十月怀胎,挺着大肚子,双脚水肿她站在超市兜售婴儿用品,儿子生下来后,她没有生活来源,未足月就出去打工,谁帮过她?一天天苦熬盼着唯一长大,他可以走路了,会叫妈妈了,会在她累得时候用小小的拳头给她捶背,会安慰她,会对她甜甜的笑,所有的苦都有了回报,可现在盛博容居然说,她没有资格做母亲,她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怎么可以说她没有资格做母亲呢?!

    “是你赶我走,是你不要我,所以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是我的!”她拼命的踢打他,连日劳累和惊吓让她的情绪失控,疯了一样。

    原来,她是怕他带走孩子。盛博容失神地看着她。

    病房里唯一大哭,叫:“妈妈!”

    小喜一怔,条件反射地停止哭闹。护理从门内探出头:“孩子醒了。”因为听到刚才的争吵,她目光栽小喜和盛博容之间扫来扫去。

    小喜干眼泪,低头垂眸进了病房。盛博容随后而至,只见她抱住唯一柔声安慰,那孩子抽抽搭搭哭声渐停,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看见陌生人有些好奇,扑闪着眼睛盯住盛博容。

    第三十章 再相见已百年身 (4)

    喜干眼泪,低头垂眸进了病房。盛博容随后而至,住唯一柔声安慰,那孩子抽抽搭搭哭声渐停,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看见陌生人有些好奇,扑闪着眼睛盯住盛博容。

    一双亮晶晶的细长凤目,和他一模一样。盛博容的心脏突然极速跳动,呼之欲出哽在嗓子眼,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病床边靠去。

    “你走。”小喜的声音很低,似乎怕吓着孩子。

    她没有回头看他,却能猜出他在做什么。盛博容刹住脚步,这一次,是她让他走。

    终于咬咬牙,黯然离开。

    盛博容什么事也不能做,脑海里时刻晃动着一双闪亮的眼睛。

    是他的孩子,是他血中肉,肉中骨,是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舍不得。

    是他和她的孩子,可是,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盛博容心如刀割。

    一直浑浑噩噩地。不知该做什么事才可以打消自己急切想去医院看望唯一地念头。坚持到下班。一晚上没睡觉。又抽过血。他疲倦地两腿酸软。可是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面对那空荡荡地房子想念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

    回家。回家。

    自从搬离春江花园公寓。他还有家吗?

    不容继续思考。车子已经停至春江花园公寓楼下。

    打开公寓门。几只垃圾袋堵在门内。是他收拾地小喜地东西。又一样样拿出来摆放在原位。

    没有叫钟点工过来。他亲自动手。由客厅至厨房。然后是卧室。仔细地打扫擦拭。堆积五年灰尘公寓渐渐显出原貌。

    卧室地板上她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挂在衣柜里原来的位置,可是,她却不在了。

    多么想一家三口在一起,却不能够。

    做完一切,已经是深夜,盛博容躺在久违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空出她的位置,手摸上去,丝质棉被冰凉一片,嘲笑他身陷绝境。

    煎熬几天之后,盛博容抽空去买了几样玩具,犹豫很久还是去了医院。

    好在,小喜这回见到他,并没有说让他难过地话。或许是自己熬红的眼睛让她心软吧?可是,盛博容已经不在乎什么形象问题,只要她能让他见唯一,就是莫大的安慰。

    唯一正在吃饭,眼巴巴地看见盛博容将一大堆玩具拿出来,饭也不吃了,偷偷看一眼妈妈再偷偷看一眼玩具。

    那堆玩具里有他一直想要的奥特曼,幼儿园里小朋友都有奥特曼,只有他没有,他知道妈妈挣钱要买菜,要送他去幼儿园上学,所以他从来都不敢和妈妈提多余的要求,唯一很懂事很乖的。

    盛博容瞥一眼唯一手里的碗,米饭上面盖着薄薄一层青菜和一只鸡蛋,桌子上同样的一只碗,里面却只有米饭和青菜。他地喉咙突然堵得慌,直接拿出手机打给盛世名下的一家酒店经理,让他派人送饭来医院。

    挂断手机,余光瞥见小喜嘴唇动了动好像有话要说,他装作没看见,蹲在病床边微笑着问唯一:“你喜欢哪个玩具,我拿给你。”

    唯一偷偷看一眼妈妈,没有出声。

    “这些玩具都是你的,还喜欢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都,都是他的,真的吗?唯一眨眨眼睛,不敢相信。

    盛博容第一次和孩子交流,颇觉吃力,想了想,将唯一手里地碗拿开,把奥特曼递在唯一手里:“别怕,喜不喜欢?”

    “可是,妈妈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唯一怯怯的开口,这个叔叔比萧楷叔叔亲切多了。

    “你叫唯一对不对?看,我都知道你地名字,所以我不是外人。”

    “那你是谁?你是不是我爸爸?”

    盛博容一怔,不禁惑。

    旁边小喜仓促开口:“唯一。。。。。。。”

    盛博容手一抬,他的神色凝重,眼风扫过来森然阴冷,小喜竟张口结舌不敢继续阻止唯一。

    良久,盛博容缓缓转回头,温和地对唯一说:“是,我是你爸爸。”

    小喜在他身后目瞪口呆。

    唯一却惊喜的说了好长一句话:“可是妈妈说爸爸死了,萧楷叔叔也说爸爸死了,我一直不相信,你真的是我爸爸吗?”说到这里有些委屈:“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

    盛博容感觉眼睛里有水雾漫起,温热潮湿,只是笑:“妈妈是骗你地,我就是你爸爸。”

    唯一终于大着胆子抓住盛博容手里的奥特曼,脆生生地喊一声:“爸爸。”他理直气壮,小朋友都有爸爸,现在他也有了,看他们还敢欺负他!

    一根心弦被拨动,铮的一声,混音在胸腔炸开,乱得没了章法。喉咙哽咽,盛博容费很大力气才从嗓子眼里滚出一个字:“喛。”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冲出病房,盛博容没有回头看,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唯一摆弄玩具。

    玩了一会,

    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妈离婚了

    “。。。。。。。”

    “小朋友的爸爸和妈妈都住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没见过你,你们是不是离婚了?”唯一地小脸严肃的不象个孩子。

    盛博容无法回避,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叹口气,问:“萧楷叔叔对你好不好?”

    唯一明白了,爸爸一定是和妈妈离婚了,不然为什么不回答他?一张小脸瞬间黯淡:“萧楷叔叔很少和我说话,他好凶,不过他也没和妈妈住在一起呀,是不是他们也离婚了?”唯一弄不懂这个复杂地问题,大人的事好麻烦。

    小喜和萧楷竟然没有住在一起,为什么?盛博容同样弄不懂这个复杂地问题。

    酒店里服务员把饭送进病房,有饺子,有鸡翅,有他最爱吃的宫保鸡丁,还有好几样他从没见过地好吃的,唯一欢呼一声,大叫:“妈妈,妈妈,你快来看!”

    小喜走进来,眼睛红红的,象是刚哭过,苦笑:“唯一,你喜欢吃什么妈妈给你夹。”

    “妈妈,这么多地好吃的,今天是不是过年啊?”唯一抱住一大桶可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一刻,面对唯一天真喜悦的笑脸,盛博容心里暗暗做出一个决定——他要唯一,唯一是他盛博容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别的男人凶,过连可乐都喝不上的日子?

    可是,小喜,小喜。。。。。。他如何才能让她放弃孩子?又如何狠得下心夺走她的“唯一”。

    盛博容暗暗叹息,进退两难。他该拿她怎么办?

    此后,盛博容理所当然天天来医院,带着各类零食饮料玩具,带着庞大地师团手艺,短短几天就获得唯一的好感和信任。

    得到唯一的信任源自于很小的一件事。唯一最怕打针,每天早上给血管上扎针是最可怕的时刻,更恐怖地是医院里有好多实习护士,唯一身体稍稍恢复,那些护士水平很差失误太多,没几天唯一的手上都是针眼。

    唉,妈妈太好欺负太好说话了,看着他受苦只会掉眼泪。

    可是爸爸就不一样,那天早上,实习护士又一次失误被爸爸看见,当时就大发雷霆把实习护士赶走,并且打电话给医院院长投诉,后来,都是由专治医生亲自给他打针的。

    爸爸真地好强大,所以唯一有好多悄悄话都会告诉爸爸。

    一个月之后唯一出院,盛博容不顾小喜反对,坚持将送他们母子亲自送到所租住的旧小区。

    五十多平方米的小单元因为他的到来越发显得逼仄,即使他静静坐在小沙发上也有一种迫人地压力存在。

    小喜惶惶不安的表情收在盛博容眼里,问更多。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房子虽然小,但是很干净,最特别的是,几乎看不到有成年男子的物品。

    唯一兴高采烈地坐在盛博容腿上将幼儿园里事上乱七八糟说了一大通,最后眼巴巴地问盛博容:“爸爸,你可不可以明天送我去幼儿园,让小朋友们知道我也有爸爸?”

    “唯一,萧楷叔叔明天会送你上幼儿园。”小喜断然打消了唯一的建议。虽然见唯一很不情愿地裂裂嘴,似乎要哭,可小喜还是硬着心肠说:“爸爸很忙,以后可能没空来看你。”

    盛博容神色阴晴不定,不置一词,根本不看小喜。

    良久沉默之后,他小声安慰唯一几句,起身告辞。

    车子一路狂飙至春江花园,下车后一拳砸在车子前盖上,只觉满腔抑郁无处发泄,他该怎么办?

    唯一手术后第一天上幼儿园,本来是很高兴的,因为他和小朋友说他有爸爸了,可以小朋友都不相信,还骂他撒谎,于是,这一天过地很郁闷。

    放学时候,唯一垂头丧气跟在排在中班放学队伍最后面,走到大门口,有人叫他:“唯一。”

    唯一抬头一看原来是爸爸,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爸爸!

    扑过去被盛博容抱起,爸爸的力气好大啊!唯一朝其他小朋友喊:“我爸爸来接我了!”

    有几个小朋友挣脱父母地手,撵过来看:“唯一,他真的是你爸爸吗?”

    “那当然。”唯一得意洋洋地坐在盛博容手臂上炫耀:“我爸爸很厉害地,医院的院长都怕他。”

    和小朋友再见后,唯一问盛博容:“爸爸,你明天会不会还来接我放学?”

    盛博容目视前方磨磨蹭蹭迟迟不肯过来地小喜,嘴里回答唯一:“会,我天天都会来。”他又问:“今天早上是谁送你上幼儿园?”

    “是妈妈。”

    唯一回答完,发现爸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顺着爸爸的视线看过去,他又喊:“妈妈,爸爸来接我了。”

    第三十一章 再相见已百年身 (5)

    爸爸抱进一辆车的前座,唯一兴奋地看东看西,盛不在焉,从后视镜里看出小喜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就知道她很不高兴。

    可盛博容更不痛快,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唯一似乎觉察出大人之间的沉默有问题,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一会看看盛博容一会回头看看小喜,再不敢出声。

    唯一的乖觉更让盛博容心疼,将母子两送至小区,等她们下车,盛博容终于下定决心,对小喜说:“明天抽个时间我们谈谈吧。”

    刻意忽略她突然惨白的脸,盛博容用强硬的语气补充:“我在盛世酒店餐厅等你,下午三点。”说完,直接调转车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迈巴赫渐行渐远,她们母子浓缩成一点,是都是盛博容心口无法割舍的伤。

    盛世酒店是小喜以前打工的地方,盛博容身为董事长却很少来,被酒店各部门中层经理簇拥着进入餐厅,他淡淡地说一句:“我来是为私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打扰我。”

    各部门经理面面相觑地散开。

    小喜还没走进餐厅就被安贞堵在路上,安贞现在已经升任餐厅部经理,其实她并没想到董事长今天要谈私事的对象是谁,看见小喜才猜出了分。

    “小喜,盛博容再明兰雅间,他要见的人是不是你?”见小喜默默点头,安贞急了:“他为什么会找你谈话?”

    “他看见唯一了。。。。。

    。。”

    虽然已经猜到。可安贞还是很吃惊:“那怎么办?他是不是要和你抢唯一地监护权?”

    小喜苦笑。

    “你千万不可以把唯一给他。凭什么啊。你吃苦受累地时候他在那里?现在来要孩子。他太过份了!”

    小喜叹口气。摇摇头:“我去了。”仿佛是等待判决地罪犯

    安贞同情地拍拍她地肩膀。送小喜进明兰雅间。

    雅间里只坐着盛博容一个人,可他慑人的气势将雅间的气氛衬托的更象是审判庭。

    小喜又暗暗叹口气,最近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渐渐成了习惯,可这一次,是决定唯一归属权的关键时刻,她不能退缩。

    尽量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阔大的餐桌隔着她和他,五年时间,恍若隔世,盛博容地气质更霸道,更沉稳了,闵小喜则更自卑,更落魄,如果以前他们之间还可以用情人来相称,那么现在他们是敌人,兵力悬殊的敌人。

    盛博容冷冷觑着小喜,半天不说话,小喜只觉身在冰火两重天,前面被他森然的目光冻结,冷得打战,后背却一阵阵地冒虚汗。

    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了,挣扎出几丝氤氲,小喜很渴,嗓子冒烟却不敢喝。

    “唯一,我要唯一,闵小喜,你可以提任何条件,但唯一必须归我。”

    盛博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目光沉郁如静止的深水,似乎波澜不惊,可小喜太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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