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诱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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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诱娇妻第30部分阅读
    探了一手出來。

    楼希澈稍稍和陆震谦客气了下也便邀请对方道:“都进來吧。”

    简素正在享受美食,眼看有人过來了,她不动,不动,及至陆震谦好巧不巧坐到了她身边,她这才不高兴地起了身,往楼希澈的腿上坐下了。

    楼希澈不着痕迹地环住了她的腰身。

    第50章 做不到

    陆震谦和楼希澈谈的什么合作项目简素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楼希澈颇为上心,还少见地几番赞同地点了头,很有种英雄惜英雄的姿态。

    沒多久便在楼希澈怀里昏昏欲睡了,简素偶尔会眨眨眼,更多时候则是要睡不睡的,像一只困倦的小猪。

    楼希澈给她挪了个你也舒服我也舒服的位置,这便继续和陆震谦讨论起了來。

    及至陆震谦问起了简素,楼希澈这才稍作迟疑地提了句:“她离开布拉城了,具体的行踪我不太清楚,总统阁下会更清楚一些。”

    怀中的人儿听到简素这个人名时嘀嘀咕咕了几句,楼希澈好笑地揉揉她的脸,让她继续睡下去。

    陆震谦沉浸在简素不在布拉城的消息中,一时间倒是沒去注意楼希澈的种种不对劲。

    ……

    枪声缭乱,硝烟气味遍布整个房间,简素一手摸上了自己的长靴,面上则还微微笑着。

    身侧的男人正处于戒严状态,简素偶尔会忧虑地望对方几眼,而后换來其几声安抚。

    鲜血的味道越渐浓稠,简素弓下身子看似要去躲避流弹,身边的男子却冷不丁地拽住了她,将她置于自己身前。

    一颗子弹迅速地冲着简素而來,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简素尚且來不及反应,胸前已中了一枪。幸运的是不是正中心脏,不幸的是,她短时间内便失血过多了。

    男人将挡了挡箭牌的简素丢到了一边去,这便掏出手枪反击了,周围有不少人正护着他,他则吝啬多看受了伤的简素一眼。

    简素一抹自己额角的虚汗,跌倒在地,在再度被流弹打中之前,她利落地拔出了靴子里的手枪,已上了膛的手枪,未几便是几枪连扫。

    沒有对着男人的心脏,简素瞄准的是对方的头颅。经过这些天的卧底蜷缩,她早知这男人变态得无论何时都会穿上几件防弹衣,所以最好的攻击区域反而是他的脑袋。

    砰,砰,砰……七发子弹,不同程度地扫射到了几人,偏偏简素要打的那一个,屡屡躲开了她的攻击。

    手枪里还有最后的一发子弹,因失血过多而哆嗦了起來的简素,在被人搀扶起那刻斜着身子,枪口遥遥对上了那男人的后脑勺。

    她预料不到会有今日的变故,但那个男人的命,她是一定要收下的。当日知晓了杀害她父亲的人是谁之后,她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成功在那男人身边有了出场的机会,她绝不,绝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

    子弹沒入皮肉,简素亲眼看到那个男人中了弹倒下,对方阴冷的视线,嘶嘶沥沥地对上了她。

    那几乎……要吞了她的眼神。

    可她不怕,一点都不怕。简素此刻唯一想做的是笑,歇斯底里地笑也好,轻轻勾下唇也好,她想庆祝一下,这难得的一番喜乐。

    那男人挣扎着,哆嗦着,迸出,血液横流。而后又有人,争先恐后地给了他几枪,大部分开枪的,是找上门來的这人的对头。

    入地无门,求生无路,那个男人玩完了。简素在大喜过后,眼里渐渐空冷。

    “简小姐,简小姐,你听得到吗,我们负责把你转移出去……”

    身边的士兵在说什么,简素听不到了,脑中慢慢地只剩下一片漆黑,像是电影谢幕的时候,那寂寥干净的黑场。沒有字幕,沒有声音,纯粹的一片黑。

    “快,军医呢?”

    梦里走马观花,梦外身是异乡客。有人在给她做紧急治疗,冰冷的器械进入了皮肉里,简素感觉不到疼,但她却仿佛能看到医生们争分夺秒抢救她的模样,看到护士们在说她沒有求生意识的模样。

    她是死了,还是还活着?

    其实,真到这一刻了,她突然很想反悔,,她不想死了,想再活一些年,哪怕一些天,也好。

    死亡这样清晰地铺成摊开在了她的面前,简素的意识有那么片刻地回笼,然后她听到自己在说:“带我回去,带我回家,我要回……布拉。”

    布拉城,这个国家的首都,她从出生,到长大,少有离开那片土地的时候。现在,她应该是要走了吧?那么在死去以前,她真想回去再好好呼吸一下布拉城的空气,那片,爹地曾经荣耀一时的土地。

    “简小姐,您现在不宜……”有医生试图劝告她。

    简素看不到那医生的面容,她的眼前模模糊糊的,景物在晃动,天花板在晃动。

    只能一次一次地重复道:“带我回布拉,那里才是我的根。”

    “我想死在那里,我的家,离爹地最近的地方。”

    “带我回去。”

    “让我回去。”

    近乎执着。

    最后,风中淹散了,不知何人的叹息。

    这日下午楼希澈沒有去国防部基地,因为接到了一通來自总统办公室的电话。拨电话给他的是总统助理,楼希澈放下电话那瞬心头很沉重。

    一种莫名的,难以背负的沉重。

    与此同时,看似精神状况不多好的小魂魄从睡梦中惊醒了。

    小魂魄开始毫无预兆地哭。

    她的哭声并不大,却让楼希澈切实地感受到了某种无能为力,某种心疼不能自已。

    “她快死了,我感觉到了,她快死了……呜呜呜,素素不想她死……”

    楼希澈不清楚小魂魄和那位简素之前存在着什么神奇的牵连,此间他唯有抱住自己这个小小的妻子,柔声安慰她说不哭,不哭。

    “素素要去看她,素素要去看她……”曾经共存在一具身体里,怎么,都会一点感情的吧?

    可此时的天气很好,她不适合出去。

    “乖,听话,你不能……”

    沒等楼希澈教诲完,简素一把挣开了她飘出了这幢别墅。

    楼希澈只能去追,并喊她在沒有阳光的地方走。

    “到车里來好吗,我带你过去……”

    ……

    简素被抬回爱威尔宫时,距离她中枪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士兵们动用了军用专机将她带了回來,随行的军医们在飞机上继续着未完成的手术。

    明明看惯了生死离别,看惯了尸横遍野,可这一刻,每个士兵的心中都有种茫然与哀戚,惨淡相加。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來这女子一直断断续续地喊着“爹地,爹地”让他们难受了吧,亦或是因为简素明明快要死了,脸上却异乎寻常地挂着这样安详利落的笑,仿佛自己将要去赴的只是一场盛开,一段新的征途。

    宗政席手头的钢笔跌落在地,办公桌上的文件里染了一片黑,墨水的黑。

    得知消息的尚柔无声地陪伴在他身侧,复又安慰他说:“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上天设计好了的,阿席,人各有命,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脑中成了一片浆糊,宗政席不知何时起了身,却又绊到了桌子险些跌落在地。

    尚柔扶了他一下,宗政席轻轻挣开她的手,茫然对她说了句:“小柔,我出去一下,我得静一静。”

    ……

    摇头,军医对着边上站着的士兵告知了情况,“很遗憾,但我们尽力了,若是简小姐沒有强行要求上机的话……”

    剩下的话,不用军医多说大家也猜得到了。

    简素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不知道是否因为预料到了自己的即将死亡,简素在这一刻很好地保持了清醒。

    很有礼貌地,简素跟机上的人员们都道了谢,“谢谢你们,士兵们,还有军医们,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

    接着开始咳嗽,往复的,咳嗽。

    军医让她不要说话,简素却是看着窗外的云层越來越高,笑了开來,“到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是耗尽了她所有心力一般,简素这么一说完,挣着身子想坐起來。

    “我想去看看爱威尔宫主殿前的狮子,小的时候,我老喜欢那地方了。

    ”明明是不煽情的话,可在士兵们听來却像催泪弹似的。一名女军医甚至眼角湿润了。

    “你们……咳,带我去看狮子,好……不好?以前爹地老嫌弃我爬到狮子上的。”

    眼前,有了光,机上除了飞机降落时吵杂的声响,机上的人员并不开口。

    简素眨了眨眼,一滴浅泪,划入了她的颈侧。

    ……

    楼希澈带着小魂魄驱车抵达爱威尔宫时,衣襟满是血的简素已经被放置在了主殿门前。

    谁都知道她的时间有限了,加上她本人的要求,治疗不得不停了下來。

    简素此刻太清醒了,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枯萎,像凋零的花叶,不悲壮,却凄美。

    小魂魄哭着飘到了她身边,她望着对方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素素,小魂魄,你怎么哭了呢?哭了多难看呀!”还有心情,和小魂魄开玩笑。

    “真对不起,这具身体这回真的是玩完了,我也快死了。我感觉到了,你瞧,有光点从我身体里飞走了。”

    “小魂魄,本來我还想,等我报了仇,我兴许会和你好好道个别,只是你看现在,沒机会了。”

    “我死后会忘记尘世的一切,那样对我來说,也许就是真正的解脱了吧,只是你呢?我们素素,又该怎么办?”

    小魂魄呜呜咽咽地听着简素念叨,并不打断。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她从不觉得可怕,可为什么对象换成了别人了,她就这么心惊胆战了呢?

    楼希澈走前來拥住了小魂魄,打起了伞。

    简素无言地望了楼希澈一眼,眼神间像是在对他说:“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宗政席也蹲到了简素身边,只是简素沒什么想和他说的,最终,也只有一句劝说:“阁下,珍惜该珍惜的,放弃该放弃的,人就简单了。简单了,才能快乐。”

    简单了,才能快乐。可惜她自己终其一生,做不到。

    第51章 衷情难诉

    小魂魄又有一个星期沒离开家门了,这两三天來她很喜欢躲在柜子里,那里沒有光线,她觉得很舒服。

    距离前总统千金下葬也过去四天了,那日眼睁睁看着简素在自己面前咽了气,小魂魄很慌很慌,慌乱之余,她开始沉默,开始不说话,且,继续遗忘。

    临去之前,简素将自己身上那条属于小魂魄的项链还给了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陆震谦看到了那条项链,发狂一样地将其抢走了。之后,那个男人消失了,沒有再出现。

    一切,似乎都变了个模样。又好像从始至终,生活一直这样平平淡淡,无悲无喜。

    小魂魄不知道自己对于简素的逝去究竟抱着怎样一种心情,只是那个时候看着简素宁静平和地合上了眼,她非常想哭,所以哭了一整路,哭到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可能停止不了哭泣了。

    她悲伤也好,欢乐也好,楼希澈便这么静静地陪着她。这种时候她会觉得有个靠山真的挺好,尤其这个男人虽然从不曾说过‘爱’之一字,可他的言行举止间,这样温暖。

    脑中的记忆越來越少了,那些沒有刻意去想起的人在她的脑海中越渐消失,直到沒了踪影。

    简素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东西,她只是会重复地每天和大部长聊天,每晚去看望她的爹地齐威,偶尔画一下画,更多的时候,她会躲在柜子里,让时间无限制地溜走。

    秋天要到了。

    z国的夏秋季节分明,简素开始感觉到冷意。

    这天是周末,楼希澈不用上班,他于是带着简素又去找自己的外婆了。

    简素乖乖安分地坐在了沙发上,听着老人家念念叨叨着什么咒语,之后,她听到对方在问,“小魂魄,你还沒找到合适的躯体吗?”

    是的,躯体,她快忘记这件事了。

    摇摇头,简素很诚实,“沒有呢!”

    “沒有合适的身体,又找不到适合你借住的脑海意识,小魂魄,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老人家话是对着楼希澈说的,虽然听起來她更像是在提醒简素。

    简素歪着脑袋,两手搅动,“那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轻轻的,如孩童那般幼稚不解。

    楼希澈也是望向了自己的外婆,那眼神分明是在问:真的沒有别的方法了吗?

    “别看我,看我也沒用,老婆子虽然和这一行打交道多年了,可沒人规定我得知道那么多吧?”说着又是双手合十,老人家嘀嘀咕咕着什么“罪过,罪过”之类的话。

    看來这趟是无功而返了,楼希澈这般想着的时候,身后传來一道幽幽叹息,“也许你们可以去西边守株待兔,都是命哦,人要逆改天命,谈何容易。”

    “外婆……”

    “走吧,短时间内别來烦老人家了,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外孙儿,我也不和你客气。”

    又被撵出來了,简素倒是欢乐地笑了下,楼希澈见状敲了一把她的脑门。

    可是,西边,守株待兔?得多西呢?

    总归想不出什么,楼希澈驾着车带简素往西边慢慢开去了。

    不知道该停在哪里,那就一直开吧,遇上了,许是运道。遇不上,又能怪谁?

    简素枕着楼希澈的大腿儿睡着了。

    她而今每天需要睡的时间越來越长了,楼希澈口中不说,心里却是早已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车子一直沒停,直到,爱威尔宫出现了。

    无路可直走了。楼希澈一时恍然,便在爱威尔宫外停住了车子。

    简素还在睡。楼希澈想了想,开了车内的暖气。他不冷,可谁知道小丫头冷不冷呢?

    一贯冷峻的脸上,现出几分铁骨柔情,只是简素看不到。

    雨啊,更大了。

    齐婉晴跟在齐威身后,双眼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主殿。她的精神有些恍然,似乎从那次被打发回布拉城南部以后,她的身心状况便一直在下降了。

    因为蓄意害人,她被判了刑,虽然后來父母想法子把她弄出监狱了,可她似乎也沒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婚约被取消了,她呆在哪里又有多大的差别?

    或许从最初她就错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针对那个姓简的呢?

    回头一想,人真的是不能看不得别人好的,不然那下场,呵……

    “婉晴,我们回去吧。”雨水不时会被狂风卷着打到了两人身上,许久齐威这般朝自己的侄女提了一句。

    宗政席带着去医院做检查的尚柔回來了。齐婉晴转身那刻,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神情冷冷,而她……

    唇角挂起一抹浅浅淡淡的苦笑,齐婉晴再望一眼被宗政席搂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尚柔,眼底的哀伤更浓了。

    原來到最后,她和简素谁都沒能赢,赢了的,是那个叫尚柔的女子。

    她是不是该夸席一声长情呢?可他的长情,对别人來说却是无言的伤害。

    “走吧。”齐威轻拍了下齐婉晴的肩头。

    “好。”齐婉晴听到自己这么说。

    “來了就进去坐坐吧。”

    尚柔倒是一番好意,可齐婉晴不想看到她,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会提醒她自己曾经有多愚蠢。

    愚蠢,是啊,她一直是愚蠢的。她贪恋权势,更在意席的心,所以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掉转头,齐婉晴伸出一手,捧住了雨伞外淅淅沥沥的雨。

    风好凉,雨水,沁寒冷人心。

    “总统阁下,祝你一直幸福。”

    成全是吗?她也沒有别的选择了。

    天阴沉沉的,像是老天在举办一场葬礼,一场埋葬她过去一切的,葬礼。

    齐婉晴笑了起來,一点一滴地拾回了自己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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