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绽放的岁月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激|情绽放的岁月第2部分阅读
    灭,火盆之中的灰烬在席卷的风中飘洒,火星四处飞散,又迅速的熄灭,顿时整个的大厅在一片黑暗之中。

    门口长长地黑影透过敞开的门,投射在大厅之上。

    狰狞的面目,带着滴答的血水,在翻起的灰尘之中,在众人的眼里就像是恶魔一样,惊起了一场梦噩。

    众人哆嗦着的紧紧的靠在一起,想让彼此之间的温暖来抗衡阴冷的寒意。不过此时的众北军去没有进到大厅之中,外面雨水滴答,冗长的滴落之声,在过去的时候就像是清脆的琵琶一样动听,此时却是,想催魂的野鬼那样的凄惨,折磨着杨敬亭等人绷紧的神经。

    一阵轱辘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响起。

    一串黑乎乎的东西飞进了人群,大家本能的靠紧了起来。

    “啊!”一阵尖叫,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响起,扔进来的居然是护卫们的头颅,血水滴答,头发散乱,就像是恶鬼一样,瞪得圆圆的眼珠,眼眶里面竟然还流淌着鲜血。一支还没有熄灭的烟蒂,一闪一闪的还在那依稀可辨的嘴角袅着烟云,让整个的头颅显得更加的狰狞,赫然是李队长的断首。

    那个被头颅击中的人,伸手拂着被击中的脸,顿时手就好像是触摸到了一堆烂泥。

    那是一堆肉泥,浓重的血腥之气好像吸尽了那人憋住的最后一丝空气。

    那人尖叫的跳起,想挣脱那早已粘在其身上的肉酱,一下子窜到了人群之中,疯子一般的狂叫着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想要去擦净身上的血腥之气。

    窜身而进的张继忠,长刀一挥,那人拦腰砍断,喷涌的鲜血飞溅在众人的头上。

    那斩断的上半身,还在挣扎着,扯着自己的衣物,擦着脸上的血渍。

    火把把整个大厅骤然的照亮,此时大厅之内顿时是一片血迹,让窝在一角的众人一阵晕眩,大家都心惊胆战的看着火把围簇的张继忠,张继忠却不理会大家,滴血的长刀放在挣扎的上半身上,那还未断气的人胡扯的衣物正好擦着刀锋上面淋漓的血。

    一上一下的擦刀的动作,落在窝藏的众人眼里,此时都忍不住的狂呕了起来。

    此时,整个杨家私宅后院里面的人都被众北军聚集在了大厅之中。

    张继忠看着大家惊骇的表情,却是微微一笑,那笑脸在溅着血花的面目之上,说不出的诡异,让杨敬亭等人窜起一阵寒意,冷汗淋漓,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商会的刘积仁、教育会的江灿辉、农会的穆术平、学生联合会的徐庆吉、报界联合会的王中原,联合总会的杨敬亭,杨敬轩。江城所有人物都聚集了,好,很好。”张继忠端坐在属下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杨敬亭等人,用依旧在滴血的长刀点数着几个自己叫的上名的人。

    被点上名字的人,无不心存惧怕。

    听着点名的声音,闻着众北军嬉笑的声音,看着衣衫糟乱的家属,杨敬亭此时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惧怕。

    “张团长。你贵为潇湘督抚的属下,干得竟然是这等杀人越货之事。你就不怕北洋政府的责问,不怕民国的国家律法,不怕天怒人怨,不怕上天的报应吗?”

    “哈哈哈。”张继忠看着杨敬亭颤抖的指责自己的手指,猖狂的笑了起来。

    “在湖南,在江城我就是国法,我就是天。”

    “你,你,你。。。。。。”杨敬亭,虽然知道北军在潇湘就是一群合法的匪军,但是听到张继忠嚣张的言语,看着张继忠嚣张的气焰,还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唯有那指着张继忠的手指,不自禁的气急败坏的狂颤。

    张继忠拿着锋利的东洋长刀,削着杨敬亭的山羊长须,抵着杨敬亭的脖子道。

    “你现在还知道,此时的江城是张督军的天下啊,你现在还知道北洋政府的国法啊,你们现在不是要武力驱除我们北军,驱除北洋政府任命的督军大人吗?勾结谭庭闿,妄图破坏我们的财路。想把我们碗里的肥肉抢去,杀光了你们我都不能解恨。现在知道求天告地了,告诉你晚了。”

    第五章 逃出院落

    第五章逃出院落

    烽火连天,焚烧的火焰,袅袅的黑烟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把整个的江城的静夜撕裂成粉碎。

    李建虎窝在杨家私宅的一个假山石的阴影之下,摇曳的火光,让他的身影完全的隐藏的漆黑之中,边上的少爷还在一旁冷冷的颤抖。

    李建虎看着此时神智不明的少爷,心中一时间感慨良多。

    老爷在李建虎的心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摹的崇高,在李建虎的生活之中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赋予的,包括生命,所以在得知北匪军来袭的时候,老爷递给了自己的一个眼神之中,李建虎也分明的感受到了老爷的托付。

    李建虎在这时候,没有一丝的埋怨,虽然他知道老爷的这次托付,很有可能是需要自己的生命去完成的。

    此时的李建虎心中的告诉自己更多的是一种满足,信任的满足。

    老爷此时心中最重要的事情都交予自己了。

    这一切说明了老爷一直以来是把自己当成家人一样对待的。

    此时,烟火在杨家私宅中肆虐。惊吓的,惊慌的声音和着北军的叫嚣声,在大厅之中传来,李建虎依稀之中还能听到老爷那熟悉的声音,此时,那声音在李建虎的心中,是那样的亲切,却又是那样的遥远,李建虎此时有种冲动,去大厅之中把老爷抢出来,但是李建虎也只是想想而已,此时的少爷是老爷心中最重要的部分。

    每一个人都会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藏上一个人。

    在老爷的心中,这个人无疑就是少爷,虽然少爷在多年以前一场病故之中,神智紊乱,有时候好,有时候坏,但是作为杨家此时唯一的下一代,作为已故的夫人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念想。

    李建虎也知道少爷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雨水淅沥,滴答的在空中坠落。

    李建虎看着在雨水之中,依偎在假山石边上的少爷,心中也是有了一种怜爱。

    也是少爷的神智清明了就好了,李建虎在心里有些的奢望道。

    骤雨打新荷,应良辰美景良多。

    不过此后的景致,再也不会出现了,李建虎看着院落始终四起的烟火,心中感慨。

    后院之中的家属们在北军的驱赶之下,慢慢索索的向大厅走去,北军在宅院之中翻找着财物,之后便是一路火焚,高温的火焰,无言的浓烟,加上磅礴的雨水气化的轻雾,让杨家私宅的后院有了一种别样的景致。

    那是如同飞蛾扑火的一般的美丽。

    北军押解着家属,驱赶着朝大厅聚集。

    偶尔之中逃逸而走的人,在北军的手下瞬时变成了一具无法言语的身躯,家属们顿时乖巧了,忐忑的向大厅聚集起来,余下在北军在院落之中巡逻了起来。

    一边找寻着漏网的家属,更大的一部分是在找寻财物,打家劫舍。

    噪杂的吵闹之声,慢慢的少了,周围只有木材燃烧时候的噼啪声,和北军欣喜的欢叫声。

    时间一点点的紧张了起来,李建虎知道如果自己还不快点想办法逃出去的话,等清点人数的时候,大家一定会知道少爷不见了,那时候,自己就会陷入众人的围剿之中。

    李建虎看着院落的围墙边上,那一个个把院落围得水泄不通的北军,心中此时也有些的无处下手。

    要是他独自一人,他很容易的强闯出去,但是此时手中还必须保证少爷的安危。

    李建虎难免有些的畏手畏脚了。

    李建虎,此时也只有等待机会。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被发现的可能越来越大了。

    原本在李建虎眼中随意可行的院落,此时竟然如同是万丈的深渊一样,一步不小心,可能就是毁灭。那寥寥数丈的距离,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风在吹,雨水在洒落。

    摇曳的树影也在焚烧的火焰中飘摇。

    风冷,心更加的是一种侵入骨髓的寒意,李建虎护着颤抖的少爷的身躯,泛着警惕的目光的眼睛在院落的四周扫描。寻找着一丝丝稍纵即逝的机会。

    远处的烟火的余光之下,那些押解家属的北军眼看着慢慢的走进了大厅,四处放纵的北军,在抢掠着,窝藏着找到的财物,围着院落的北军,也眼看着那些可以搜刮后院的同伴,眼睛之中尽是羡慕。

    此时北军的神情没有了刚才时候那样的警惕,眼角之中,余光之下,无不是想着白花花的钱物。

    他们此时,虽然都还在坚守着自己的位置,但是心绪早已飞远。

    李建虎此时知道,这会儿就是他的机会。

    李建虎看着大火吞噬的建筑,把少爷紧紧的拽在自己的前面,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麻子和老赖,此时在心里就是一个字,爽啊!

    确实,一直以来在长沙城内四处的打秋风,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在杨家私宅之中,他们这些负责后院的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揣着或多或少的大洋,金器。有的人手中还有一些精美的玉器,这些都是后房之中那些姨太太的妆饰。

    在大户人家之中,这些饰物都是精美的,很多的饰品还是数代传下来的,积累下来的,银簪,玉镯,珍珠项链,金戒子,这些都是大户人家才能拥有的,普通的百姓人家哪里能见得到这样的贵重物品。

    麻子看着手上的收获顿时眼睛都直了,都离不开这些金光灿灿的物件了。

    不过麻子也知道财不外露,连忙的把这些东西用布包起来,放进了自己贴近心口的衣物之中,用手拍了拍,稳稳当当的,这时候麻子才挥手,让众人押解着家属,前往大厅。

    看着通天的火焰,麻子知道此时后院之中肯定是没有一个活人了,就是有,也会在这大火之中灰飞烟灭。

    留下来的北军,仔细的看着院落的空白的地方,要是现在后院之中有人,一定会熬不住火热的烟火,只要一窜出来,大伙一准能够抓住。

    “轰”一声巨响,焚烧的后院的房屋,经不起重压,在烟火之中轰然的倒下。

    烟尘四起,一下子让四处搜寻的北军目光聚集在坍塌的后院之上。

    一个身影此时在院落之中窜起,一下子窜到了院落的围墙边上,一个身影,越过了围墙。众北军的目光都聚集在突然倒塌的房屋之上,李建虎,知道此时就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在房屋倒塌,烟尘四起,火光突兀窜起的时候,李建虎把少爷拽在自己的腋下,快速的窜到了围墙的边上,李建虎没有慢慢的潜行,也没有借助树木在火光下摇曳的阴影,而是直接的快速的直线的窜到围墙的边上,李建虎知道,北军的失神只是在那一刹那之中,绝对不会给自己过多的时间。

    事实也是如此,就在李建虎把少爷抛出围墙的时候,附近的几个北军已经发现了李建虎。

    李建虎,此时没有多余的考虑的时间,在把少爷抛出去的瞬间,自己也一个翻身跃上了围墙的墙头。

    一阵枪声响起,李建虎感觉自己后背一热,一阵疼痛,让他失去平衡掉下了墙头。

    水渠中流淌的雨水,驱除了李建虎瞬间的昏沉。

    凉冷的水流让李建虎的神智清明,李建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时正栽倒在院墙外的水流之中,雨水磅礴的洗刷着天空,让人感觉到院落内外截然不同的两成天,李建虎爬上岸边,此时的少爷正窝在一边,浑身哆嗦。

    院墙内传出的声音提示着那些北军已经追逐出来了,李建虎立马的拽着哆嗦的少爷,踉跄的向远端逃走,丝毫的没有顾及到身上滴落的鲜血。

    夜深,天黑,风在呼啸,闪电在空中穿梭。

    李建虎拽着忐忑的少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路上,向夜的更深处逃走。

    虽然此时杨家私宅之中是一片喧嚣,火光通天。但是江城之中的人家却是一片沉静,没有丝毫的灯火燃起,此时,江城很多的人肯定是已经惊醒了,很多可能在黑暗的窗下,看着火光冲天的杨家私宅,听着杨家私宅之中传出的凄惨的,悲呛的呜咽声。

    这样的情景让李建虎有了更好的机会,他拽着少爷,在幽深的小巷之中穿梭。

    向湘江边上奔去。

    在湘江边上,随意的找上一艘渔船,李建虎就有信心让少爷虎口脱险。

    不过李建虎还是有些的失算,奔走一段之后,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李建虎感觉到两脚发软,头昏脑胀,眼睛之中瞬时有种失明的错觉,李建虎不得不停下来,在身上扯下一块布,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此时的伤口在淅沥的雨下翻出的肉口已经泛白,剧烈的痛楚在扎紧布条的时候向李建虎的全身袭来。

    后面的小巷深处幽幽的光影慢慢的接近,显然是北军循着流淌的血迹找寻而来。

    李建虎咬着自己的嘴唇,让那丝剧烈的疼痛惊醒着自己的意识,继续的拽着少爷前行,不过速度显然是慢了下来,后面的追兵一步步的靠近了起来,后面稀拉的枪鸣声催促着李建虎蹒跚的脚步。

    此时不能躲藏,因为血迹是明显的追踪的线索,李建虎只有硬着头皮先前行。

    不过幸好湘江就在眼前了。

    闻着滔滔的江水声,李建虎脚下一软,两个人翻滚着滚下了倾斜的小巷,李建虎此时全然无法顾及自己,连忙的用自己的整个的身躯护着少爷,滚到了江边的岸堤上。岸堤下面依稀中停靠着几艘渔船,李建虎连忙的拽着少爷越过了河堤,来到了河堤岸边。

    就在这时候追逐的北军举着几个火把出现在李建虎的身后,几声枪鸣,李建虎身上一阵疼痛,栽头于地,手中的少爷如同失去依靠的雨水,赫然的坠下了河堤,几个翻滚,消失在滔滔的浪花之中。

    第六章 穿越时空

    第六章穿越时空

    江城的清晨,在雨水的洗涤之下,显得是一片澄明。

    四处沿山势次第铺展而开的民居,此时显得无比的幽深,土坯的墙角下依稀的深绿的苔痕在雨水流淌后留下的痕迹边上,暗淡的色彩显得是那般的幽深,青石的小巷一片洁净。

    早晨的轻雾在山边上,飘摇着,宛如一带飘逸的薄纱。

    若不是昨夜那场惊醒江城的变故,阴影在大家的心头,大多的江城百姓,都十分愿意来欢喜这依山伴水的山镇。朴素的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景致。

    此时昨天那场淅沥的雨水早已停止,虽然天将晴未晴,但是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还是让江城的天地沉浸在一片清澈的空气之中,天空就像是水中的玉石一样,干净,却又让人的触觉那那样的清爽,悠远。

    江城的四处都是四起的人流,生活毕竟还是要继续,虽然昨晚那场变故此时还笼罩在大家的心头,但是大家还是一如往昔般的继续的生活。

    湘江的水流显然是比昨日更加的湍急,江水也泛着泥巴的黄|色,翻滚着夹杂着一些的树枝之内的垃圾,向下游的洞庭流去。

    江面上的薄雾,比岸边上更加的浓密。

    如同飘带一样的覆盖在河面上,薄雾之中依稀可见一些早起的渔船,或隐或现的在江水的波涛中起伏。

    时间已经快要是中午时分,那宽广的河面迟迟的不曾露出真容。

    江心沙洲的芦苇丛中此时正停靠着一艘木质的渔船。

    乌黑的船篷下面就是一代渔民的家,在偏近洞庭的江面上四处可以见到像这种安家在渔船上的渔家。扁舟一叶,以江为家,唐朝时候的诗圣杜甫也曾经是这样的人丛中的一员,而且那时候诗圣人生的最后几年漂泊的地方就是此时的江城附近的湘江,坎坷,飘荡,落魄,最后病逝于舟上,都是这一样的数尺方寸,唯一不同的是诗圣并非是渔民。

    这样的渔船,俨然就是一个家一般。

    乌蓬为盖,船舱为床,也有简单的厨具,打渔的渔民们,很多的家庭就是这样的蜗居在小小的渔船之上。

    生活,就是安在船上,他们的街道就是宽淼的江面,四处的码头就是他们的集市的街台,大多数的渔民都是很少的离开渔船,因为渔船就是他们的家。

    就是在这样的渔船,那艘停靠在芦苇丛中的渔船船舱的地铺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谭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