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成性,老公太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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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爱成性,老公太强悍第39部分阅读
    ,失望和苦涩。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突然转过身来,他早已放弃用各种渠道调查明晚的行踪和所见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那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安逸川,两人身高相仿,年纪相似,虽然身价不同,但安逸川在他面前,没有半分懦弱和后怕。

    “我们通过相亲认识,我正在追求明晚。”安逸川始终脸上有笑,说的平静从容,如果裴煜泽是对明晚有意思的话,他想护住她,不让她被裴煜泽盯上。

    裴煜泽俊眉紧蹙,淡淡一笑:“追求?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

    “只要明晚不讨厌我,我想,我会尽我全力。”安逸川的目光没有一分心虚。他见明晚已经走远,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裴少已经有未婚妻了,难道要教我一些讨好女孩子的方法?”

    这一句,意味深远。安逸川是在提醒裴煜泽,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裴煜泽的唇畔敛去笑意,俊美面孔上尽是疏远神色,他越过安逸川的身体,直接走了出去,两个助理见状,想跟随上司,他却一摆手。

    “你们走吧。”

    明晚刚才是坐着安逸川的车来的,自己的车停在工作室,只能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经过。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等来一辆空车,只能拨打了打车电话,手机短信发了过来,她一看,却是告知她现在附近没有合适的车辆。

    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候,一转头,看到裴煜泽朝着她走来,她很快转过脸去,当做没看到他。

    他只是站在她的身畔,没有呼唤她的名字,迟迟不曾开口,像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上回你看到的事,就当做不知情吧。”他久久凝视着对面的夜景,夜风拂动,他的声音很快被吹散,落在空气里。

    “你指的是哪件事?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明晚目不斜视,声音透露出冷漠。

    “关于老爷子——”他顿了顿,眉头皱的更紧,终于转过脸来,凝望着她的侧脸。

    “你让孙管家把他送去哪里?”明晚从他的言语中,揣摩出那个晚上,全是裴煜泽的授意。

    “送去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他无声叹息,眼底尽是痛楚,他没说的是,自从他迫不得已用这种蛮横的方式送走裴立业之后,赵敏芝的情况就更糟了。裴家现在……鸡犬不宁。

    明晚看他不方便说实话,不再追问,就算他说了又怎么样,她也不见得再有机会去看裴立业了。

    “也许你永远都不原谅我,那也没关系。”裴煜泽淡淡一笑,笑容透露出酸楚和寂寥,他的目光留恋着她脸上的线条,可惜他最怀念的笑靥,再也看不到。“但有些话,你能不能听我说?”

    明晚瞥视他一眼,他的神情悲恸孤单,眼睛像是燃烧着,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是亮的出奇。她的心微微一动,险些又要迷失进去,但最后,她压下心中的犹豫不决,哪怕她知道裴煜泽的过去,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依旧存在,依旧会留下伤痛。

    她还未彻底疗伤痊愈,如何拿出多余的怜悯?难道她的爱情,还能死而复生?

    “我从不承认任何人是我的未婚妻,就算对方是再显赫的大家族也好,裴家的势力已经够了,用不着借势借力。”裴煜泽顿了顿,唇畔溢出隐约的叹息。“不管你信不信,我跟陈佳佳没有任何关系。”

    “把我的画还给我。”明晚听完了他的话,眼底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吐出这一句话。

    裴煜泽的胸口一震,数月之前,他在裴珍珠的画廊中偶遇陈佳佳,她看他凝视着明晚的那幅画,自作主张地买下了送到裴家。他在一个人的房间,无数次面对那幅画,哪怕他没有太多的艺术天分,也能从画中体会到画家的淡淡欢喜,就像是画中,一只白色蝴蝶,轻盈地停在窗边,旁边是两人相拥的画面。

    那一幅画,叫做“回来的幸福”,他不难揣摩明晚当下的心境,她以为她只要勇敢一些,接受他的表白,就能抓住曾经错过的幸福。但伤她最深的人,却也是他。

    “你对我,就只有这句话要说?”他的脸色白了白,他这才看到两人站在悬崖边,哪怕靠的再近,也不过是最危险的毗邻。

    “那幅画不过是提醒你在我身上得到多少成就,其他的,也没什么用处吧。你应该看够了我的笑话,如果你愿意,把画还给我。”明晚别开视线,她错把虚伪,当成真实,错把仇恨,当成温柔。

    裴煜泽紧紧握拳,眼前的明晚,跟两年前圣诞夜在车内拒绝自己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永远……她都能最快地抽身,而他,久久不忘。

    他似乎能够预知,明晚就要离开他了,再也不愿靠近他。

    “两年前,我妈那么对你,必定让你很委屈,很难过……”裴煜泽此言一出,明晚万分愕然,难道他在这两年,根本不知自己离开裴家的真正原因?!但他的神情不似伪装,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可见是真的。至于是谁隐瞒真相,当然是赵敏芝,再无第二人选,她原本就有自己的心思,觉得明家高攀了裴家,不过当时迫于裴立业的主张,表面赞成罢了。而一旦裴立业倒下,更被挖出那件不堪往事,赵敏芝哪里还会接受明晚?她瞒着裴煜泽,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杜绝后患。

    “说真的,你遇到我们这家,真够倒霉的——”裴煜泽笑道,苦涩浸透他的心,裴家的复杂,哪怕他都快要崩溃,快要承受不住,更别提明晚这一个无意间走入的女孩。他自嘲的语气实在跟往日的张狂霸道,判若两人,他内心深处的情绪就像是一张网,将明晚网罗其中。

    她望着他,两年前觉得跟他的距离太远,但现在,听他用这种话自贬,她更是浑身不自在。

    他眼底的哀默和酸涩,像是一根细针,刺痛了她的心。

    明晚咬了咬唇,他没有避讳自己对她所犯下的错误,但她隐约能够察觉,他在家中并非过的惬意自在。

    他肯定很辛苦,她算是与人为善的性子,但一点也无法容忍赵敏芝的真面目,更别提裴煜泽了,他是她的儿子,不能像自己一样逃避责任,说走就走。赵敏芝对裴立业做的那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明晚想起那句话,幸福的家庭很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车来了,回家吧。”裴煜泽为她拦下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明天我让助理把画送回画廊。”

    明晚坐入车内,没再说什么话,他当然可以把画直接送到工作室,但这样一来,她私底下的兴趣会被人知晓,沦为话题。但他直接把画放到画廊里,她可以省很多力气,不必跟人解释太多,她若喜欢,就留着,若不喜欢,就继续等待识货的新买家。

    这一点,真是完全尊重她的决定。

    裴煜泽为她关上车门,一声不吭地走,她望向车窗外,看着他修长俊挺的身影融入了夜色,越走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她的心有些痛,哪怕故作镇定,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真实情绪。她从未感受过有人不得已放手的感受,当年跟楚北默的恋情,几乎是消磨在无尽的等待之中,感情最后越来越淡,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而现在,她是亲眼看到裴煜泽知道真相之后的自责内疚,她也能感受到他沉默背后的放弃——他是一个加害者,而另一面,也是一个受害者。

    他也许曾经濒临疯狂,但现在,他重新归于理性。

    明晚脚步沉重地上了楼,她心不在焉,神情恍惚。

    ……。

    045 等不到那个人

    现在回头想想,从一开始,两个人的世界里,各有各的秘密,迷雾重重,无法看清对方的心。裴煜泽怨恨她的漠然拒绝,她气愤他的残酷报复,而现在,迷雾消散,再也没有任何谎言存在,她铭心自问,现在眼里看到的裴煜泽,又是什么模样?!

    原来,那种看着心爱的人冷静地放弃,是这种心如刀割却又难以挽回的感觉,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这样吧……两年前他就说过他喜欢自己,但当时她甚至不曾接受放下身段来挽回这段岌岌可危关系的裴煜泽,他那时候也曾受过这种情绪的折磨,也曾如此煎熬难过,空虚落寞吗?!

    明晚把自己的脸埋入松软的枕头中,脑海一团纷乱,但无奈身体实在是累,没多久还是沉沉睡去。

    清晨,明晚到了工作室,因为时间还早,两个早到的同事放着歌,吃着早餐。

    电脑的播放器中,放着一首歌,是王力宏的《你不知道的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明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脚步定在原地,耳畔尽是这首歌的旋律,其中的歌词,听起来,真像是他们的故事。

    她若有所失地走了进去,她跟裴煜泽都只是普通人,说穿了,都会受伤,人的执念会让人犯错,但更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们何去何从?!

    她突然说不清楚,两年前不曾对裴煜泽坦白真相,是否多多少少不愿让他雪上加霜?!

    ……

    明晚刚处理了一天的事情,看了看手表,快六点了,同事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关了灯,突然听到手机的音乐声响起。

    她站在电梯前,接了电话。

    明晨说在她工作室的楼下,约她吃个饭,这架势已然不容人拒绝。

    明晚神色淡淡,果然一眼就看到那辆崭新的奥迪,她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想吃什么?”明晨的脸色有些疲倦,却也破天荒的没了敌意。

    “你做主就行。”明晚并不在意吃什么,只是很好奇,两个人都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儿个明晨的来意,是否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两人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明晨点了一大盘麻辣小龙虾,几个小菜,明晚很是诧异。

    明晨有喉炎这个小毛病,饮食向来很自制,就算在家中,她也不碰口味刺激的菜色。

    明晨抬起脸来,望着明晚眼底的惊讶,她了然于心,说道。“我跟以前不一样了,过去没吃过的东西,现在都想尝一尝。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要不是开车,我真想跟你喝几瓶啤酒,这样多爽快。”

    恐怕是因为明晨生病的关系,她变得不少。两人很久没见过面,明晚真觉得恍如隔世。

    “医院跟你联系过了吗?现在还是不能动手术?”明晚这么问,现杀的小龙虾要等会儿才能上桌,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说话,气氛实在诡异,只能随口问了句。

    “我们常常听说过这样的故事,某某某得了癌症,但他乐观豁达,没有消沉悲观,几年之后,病自然而然就好了。”明晨笑了笑,神色自如,脸上没有半分愁绪:“医生说,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少,几十万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例,国内这方面的专家也不多,理论实践都不成熟。与其为此奔忙,还不如过好我的日子。再说了,这病有些折磨人,但并不致命,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晚沉默着点头,明晨能有这样的心态,她也不必在多话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病,才让我想了一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我的病是遗传父母某一方而来,要么是生父,要么是生母。他们其中某一人肯定深受其害,生活又如此贫困艰难,知道这个孩子也会遗传自己的疾病,没钱治病,只能把孩子遗弃了吧。”明晨寥寥一笑,把头依靠在椅背上,低声呢喃。“而当时的医术不发达,这是隐性疾病,如果爸妈知道我有这种病的话,还会领养我吗?你以前说的没错,明家已经很对得起我,我的运气算好了。”

    明晚的心情万分复杂:“你能早点想通,也不必那么不开心。”

    明晨笑的坦然:“以后能开心就行了,再不济,我还能活个二十年吧?”

    明晚无声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明晨的眼睛里,褪去了几分阴郁怨怼,虽然依旧无法跟记忆中的姐姐相比,却也看着不再那么可恨。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有交往的男朋友了。”明晨翻开手机相册,递给明晚看,那是她跟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男人约莫三十出头,长相斯文瘦弱,虽称不上英俊,但看着挺顺眼。

    明晚的胸口重重一震,她不知如何询问,到底是裴煜泽在说谎,还是明晨不愿提及自己跟裴煜泽的感情?!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想谈恋爱吧?他是裴氏的发展部部长,名叫郑子坤,以前对我就很照顾,自从我回国后,他开始追我,我观察了半年,觉得他挺会照顾人的,就答应了。”明晨收回了手机,看着这上面的照片,静静地说。

    明晚终于没忍住,她淡淡睇着明晨,问道。“你不是愿意为了裴煜泽,牺牲很多东西吗?”

    明晨沉默了半响,她突然弯起嘴角,眼底万千情绪。“我不是没试过。两年前,我隐瞒你们,去了美国,便是为了照顾车祸后的裴煜泽。我知道,他对我不可能一见钟情,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日久生情上,不过,哪怕外面朝夕相处,他也没有爱上我。两年多了……我能付出的时间够多了,何况,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也想享受被人追求,被人呵护,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而不是等一个未知的将来。在裴煜泽面前,我的自尊心已经伤痕累累了,到这个时候,试图去证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席话,像是晴空霹雳,将明晚的身体和灵魂,分裂成两半。

    “如果你身体健康的话,你愿意继续等待吗?”明晚眼神炽热,幽幽地问道。

    “我不知道。”明晨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无奈。“生这场病,让我改变了很多想法。郑子坤也知道,上次住院,他到医院陪了我好几天,连工作都放下了。他很懂女人心,知道我有这种病,也没有掉头就走,已经很难得了。”

    “如果你们确定了关系,回家带给爸看看吧。”明晚神色自如地说,她的心百转千回,现在看上去,明晨真的打定主意要定下来了。“听你说,真是个满意的人选。”

    “人怎么会只有优点,没有缺点呢?郑子坤短婚离异过,身边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明晨笑着说。

    明晚愕然不语。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是以后真的嫁给郑子坤,一嫁过去就要当后母?!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无所禁忌的。

    “孩子还小,要培养出感情并不太难。至少我的压力不会那么大,他尊重我的意思,我要是想生也行,要是不想生,两个人有个孩子也已经足够。”明晨缓缓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想生,孩子以后还要跟我一样受这份罪,何必呢?”

    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麻辣小龙虾,就在这时候端上桌来。

    明晨没再谈及自己的事,她拿起筷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明晚。“吃吧。”

    明晚一个晚上,心事重重,明晨已经放下那些偏执的想法,疾病真的改变了她的心境,她想抓住最近的幸福,而她的言语之中,也藏着不少信息。看来,哪怕明晨陪伴裴煜泽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可他也不曾对她刮目相看,为什么?他明知道明晨的心思。难道是因为他的心里装满了对自己的恨意,一心想着报复,甚至无瑕顾及别的女人?!裴煜泽说明晨是他的情妇,只是为了让自己痛不欲生吗?

    她按了按太阳|岤,实在头疼,她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明晨在几天后,在外面定了个餐厅,邀请明家人到场。明晚亲眼看到郑子坤,他西装革履,看起来挺正派,言语间并不轻率。

    明成钧挺高兴的,虽然以前发生那么多事,但明晨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如今她把男友带给他看,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郑子坤很有礼貌,做事很有分寸,的确像是从裴氏中层出来的管理者,阅历和经验在常人之上。正如明晨所说,他的婚姻状况是最大的缺点,其他的,都能为他加分。

    明成钧满意而归,郑子坤送了不少东西,摆了一桌子,两人在明家坐了会儿就要走,明晚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我最近要搬家了。爸给我的房子还没卖出去,我打算重新搬进去,跟子坤家离得也近一点。”明晨轻轻握住明晚的手,她的眼底有些动容,情绪翻滚,但最终没有再说。

    明晚不曾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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