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的周末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离婚女人的周末第15部分阅读
    太过凶险,离开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我也觉得好累,真的很累。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美凤,我们这就回家。崔老大说着抱起了美凤。

    回家?休想!崔老大,你打死了我的兄弟,我要替他报仇,我要你也尝尝亲人死去的痛苦。就在崔老大和美凤准备动身的时候,瘦高个黑着脸站在了门口,说话的当口,他手中的枪弹朝美凤直飞了过来,崔老大一转身,紧紧护住了美凤……

    7

    尽管崔老大的生命过程显得有些沉重,而当生命的过程成为一种比较沉重的形式时,人生的美丽的确要打许多的折扣。可有时候我还是会想,假如崔老大没有遇见我,假如他一直找不着想要远离是非恩怨的理由与动力,永远安守于他的江湖,他会不会活得长久些?他的人生结局会是一种什么样子?他会不会与美凤就那样不离不弃地过一辈子?我知道假如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也知道江湖陷阱重重,每一步都充满凶险,每一天都可能是人生的绝笔。而对于崔老大自己来说,离去得越早或许便是越早的解脱。但我还是渴望崔老大不要离去得那么匆忙,渴望着他的离去只是一个噩梦,一场骗局,一个谎言,并且幻想着某一天清晨抑或晚上,打开家门,他会奇迹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风尘仆仆,笑逐颜开,并且以他特有的粗犷拥抱着我。

    我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崔老大毕竟还有过非常美好的憧憬,并为着要靠近那份美好做过种种努力。

    我想,他在努力的过程中一定是快乐的吧,一定有真实的触摸过他希望的幸福吧。

    崔老大的后事办得极其简单,只举行了一个仪式,然后依据崔老大生前的愿望,美凤与老大的三位兄弟将他的骨灰送往他的家乡,安葬在老猎人的墓旁。由哪里来还回哪里去,这是崔老大曾经很爱说的一句话,只是不知道他嘴里的”哪里”是不是真的就是”那里”,但我知道美凤的”哪里”一定就是崔老大的”那里”。

    美凤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同去的兄弟告诉我,说在下山途中,一直走在他们身后的美凤突然就不见了,他们在山上找了一天一夜,终于没能找着,我并不觉得惊讶,只是由灵魂到肉体都痛到麻木。

    再见晓苇时,她已经结婚,并且怀孕了。每到傍晚,她总会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很安详地走在我们小区幽静的小径上,那个时候,红得晃眼的夕阳,涂抹在她滚圆的肚子上,让人感觉到生命不可探知的神秘与不可小视的生机。

    她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会叫他(她)幸好,这其实是我大哥的||乳|名。

    原来崔老大叫幸好,这名字应该是老猎人取的吧。老猎人的本意是自己遇着那个被弃的婴孩时,他幸好还活着?还是那个被弃的婴孩幸好遇见了老猎人?又或者于生命还有别的什么隐喻?我无从知晓,我只知道,站在红得晃眼的夕阳里,想着这名字时,我长久的莫名的感动着,也感伤着。[=bww]

    第十一章复仇,以爱情的名义

    人是欲望的动物,在这个欲望先行的年代,怎么活法似乎都是一种错,似乎都令人难以知足。

    而我却没法放纵自己的欲望,亦如这个周末的晚上,我躺在床上,听凭欲望将自己折磨到身心憔悴,却依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在情爱这件事上,我终究要充当一个悲情主义者。这悲情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造成的?我越想就越迷糊,最后我只能将其归结为我的宿命。归结为宿命,我会强制性地获得一种外显的安宁。之所以说是外显的安宁,是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悲情是一种伟大,又或者说是生命的一种优良品质。--当一个女人的软肋被掐在他人的手中时,这个女人除了乖乖就范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于是,自然就要寻找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借口,看作似洒脱实则酸涩无比的转身。

    于是,自然就少了很多痛快的释放和同样痛快的享受。

    于是,即使落泪,也要深深的躲进窗帘后面。[=bjk][=bw(]第十一章复仇,以爱情的名义[=]1

    某段时间,我变得有些神经质,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自己。比如,那个深秋的傍晚,我不明白在下班的路上为什么会突然拐到那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商店买牙膏,也不明白为什么店老板要把一个月前的一张报纸摊在柜台上,使得一家酒店开张的广告很自然的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更不明白的是,即使那家酒店与欣儿日记里提到的”喜之来”有着相同的名字,但时空的距离那么遥远,遥远到一南一北两家酒店发生关系的概率几乎等于零,为什么我还会毫不犹豫打的去了离自己家有二十分钟车程的”喜之来”?直到今天,每当想起,我都觉得迷惑不解,而更令我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同一时刻,那个女孩也出现在”喜之来”?

    我们常常说无巧不成书,但我不认为那个深秋的傍晚发生的一切是一种文学意义上的巧合,我觉得说是缘更准确。是的,当我们对某种现象无法解释的时候,归结于缘是比较顺理成章的,而缘的另一个说法就是命中注定吧。

    走进”喜之来”,就忍不住喜欢上这家酒店,木制装修,咖啡色的主色调,配以||乳|白色的边框,显得简单流畅、清新自然、沉郁古朴、优雅脱俗,在城市缺乏灵性的钢筋水泥建筑群里给人一枝独秀之感。室内悬挂着众多已经作古的名人画像,置身其中,怀旧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按照习惯,我选择了临窗的位置。据说用餐时喜欢临窗而坐的人多数是喜欢热闹又极冷静的观众。对这一说法,我深刻的认同。作为单身女人,面临的诱惑常常比困惑更多,一边是难耐的寂寞,一边是随时在一旁的激|情,倘若感性成为单身女人生活的主导,那么放纵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行走在城市喧嚣的边缘,我始终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清醒,这份清醒总能够在关键时刻让我做出毫不拖泥带水的选择,尽管很多时候选择意味着新与旧的决断,甚至是新与旧的彻底决裂,而决断与决裂的代价常常像男性对自身的阉割一样充满了悲壮。

    坐在”喜之来”,并没有太强烈的食欲,但我依然要了一杯橙汁,一碗甜品,一份鹅掌。正是晚餐时分,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但来来往往的客人一律从容不迫,神色安详,仿佛每个人在进入酒店那扇极凝重又极娴静的大门前,都经过了一道心灵洗礼的程序。这让我心安,觉得完全可以心无旁骛的想着某些往事。

    坐在”喜之来”,很自然地要想起欣儿,那个如灰飞烟灭,说没了就没了的女人,想起她和林俊在北方那个”喜之来”酒店激|情又伤情的最后一夜,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伤。在阅读过欣儿的真实笔录之后,我一直试图重新解读爱情,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重新打量男男女女为之要死要活的情感,但越是想要弄明白到底是男人更痴情还是女人更情痴,就越是糊涂。

    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这时,邻桌一个姑娘突然提高了说话音量,我不由自主地望过去,便看到了姑娘的侧影,栗色齐肩的卷发,圆润饱满的脸颊,逼人的青春气息仿佛要撑破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的吊带裙。我觉得姑娘的样子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想想又模糊,或许青春都是相似的吧,所以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会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

    坐姑娘对面的是个脸色苍白、精神倦怠的年轻男子,他正低头闷不作声地喝着酒,并不理会姑娘的焦虑。

    姑娘按住男人的酒杯,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

    男人仿佛没听见姑娘的话,继续专心喝他的酒。

    凯民!你别再喝了!姑娘似乎生气了,听得出有些不耐烦。

    男人还是不吭声。

    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凯民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男人不悦地拂开姑娘的手,恶狠狠连喝了几口,说,你别管我,我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还是回去找你的云可老总吧。现在他太太死了,自由了,你正好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你去吧,你去啊。

    听到”云可”两个字,我全身一颤,差点打翻了桌上的果汁杯。一忽儿就想起来了,这姑娘就是在医院看到的提着美食款款飘向云可的漂亮女孩,云可的秘书--邢艳艳。

    一时,我情绪复杂,食欲全无。

    2

    记忆的胶卷倒回到欣儿去世的那个晚上。

    云可的司机陪着我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给云可送饭的漂亮姑娘竟然还没离开。看见我出来,她立即迎上来,想推门进病房,司机阻止了她,说,别进去打扰云总,让他一个人再陪陪夫人吧,你先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我不进去,就在外面守着,我陪着云可老总。姑娘说。

    很晚了,回去吧,你帮不了他什么的,他需要安静,我先送云总的朋友回家,马上过来接云总。所有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司机说。

    我就要守在这里!我就不回去!他现在需要有人陪着。姑娘看样子很倔。

    我忍不住插了句话,说,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现在云可最需要的是安静,你这样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打扰他的。

    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姑娘很不客气地问我。

    我是他朋友,我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以,我也准备暂时离开,让他静静地陪陪太太,让他们多待一会儿,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明白吗?我耐着性子说。

    你了解他?你只是他的朋友,我可是他最信任的秘书,你说谁更了解他?姑娘的态度越来越生硬。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充满敌意的眼神,摇摇头,不再理她,对司机说,要不我自己叫车回去吧,您待会儿还要帮着云可处理事情,有得您忙的了。

    司机说,那可不成,云总已经吩咐了,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还特别叮嘱要看着你上楼,看到你家里亮灯了才能离开。

    我真的没事,医院离我家里也不远,几站路就到了,您就给云总说已经送我到家里了,已经看见家里灯亮了。

    您这不是让我撒谎吗?我可从来不干这事的,我跟了云总这么多年,他就是看中了我的耿直和诚实。我们走吧,再这么说下去,耽误的时间就更多了。

    好,那我们走吧。我回头再看看那姑娘,发现她在很用心的观察我,碰到我的眼光,立即低下头去装着看手机。

    喂,老汪,老汪,等等,等等。在医院门口,我们准备开车的时候,那姑娘突然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司机问,邢秘书,你有什么事?

    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吧,这里好像暂时也不需要我,你送我回家。那个叫邢秘书的姑娘说。

    可我得送云总的朋友回家啊,你自己叫个车吧。老汪很不高兴地说。

    不行,你得先送我回家,我很急,我有急事!她离家近,就是走路也没啥了不起的。邢秘书不由分说,就坐上了车。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听云总的?老汪生气了。

    算了,老汪,我自己叫车吧。我说着打开车门就要出来。

    别!你坐着!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完了再送她。老汪叹了口气。

    那会不会耽误云可的事?待会儿云可要找你呢?他现在是真需要你待在身边帮他的。我说。

    先送我回家,我有急事!邢秘书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

    就依她说的办吧。我说。

    老汪没说话,发动了汽车,车子却飞快的向我家方向驶去。

    云可云可云可,你倒是叫得挺溜的啊,我们都叫他云总呢。邢秘书嘀咕了一句,用眼睛瞟了瞟我。

    我对她笑笑,说,多年的朋友了,叫习惯了。

    多年的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云总提起过?也从来没见过你呢?是不是看他太太有什么事了,就突然冒出来自称是多年的老朋友?

    老汪接话了,邢秘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以证明烟雨是云总多年的好朋友。云总的朋友有谁不会都要向你汇报吧?都要带给你见见吧?

    我没说话,想起与云可相识相知相爱到后来的分开不见,到今天的医院重逢,再到云可太太的临终托付,心里涌起很多的感触,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情爱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爱云可,就是那么纯粹的爱着。

    怎么不说话了?会不会我说中了你的什么心思啊?邢秘书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个晚上似乎就咬住我不放了。

    我继续沉默,老汪刚想说什么,邢秘书突然神神秘秘地说,老汪,好像有车在后面跟着我们。

    什么?有车跟踪?老汪很惊讶地问。

    就是那辆红色计程车,都跟了两站路了。邢秘书说。

    老汪,不会有人想对云可不利吧?这是云可的车。我也紧张地问。

    不会的,云总这些年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反倒有很多人欠他的情。老汪很肯定地说。

    老汪,你在前面的站让我下车,我来应付跟踪的计程车。邢秘书说,她的语气十分坚决。

    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有危险怎么办?我说。

    没事的,老汪,你待会儿还得赶回医院呢。让我下车吧。

    老汪没理邢秘书,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停车,让我下车!你再不停车,我就打开车门跳下去了。邢秘书说着真的准备开车门了。

    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邢秘书很快下了车,她扬扬手,说,没事的,我会打电话与云总保持联系的。

    她好像很勇敢,很维护云可。可是,她会不会有事?我很担心。对老汪说。

    是的,她对云总的确非常上心,平常在公司也表现得非常的彬彬有礼,对谁都很和善,做事也很干净利落,深得云总的信任。但我总觉得她这人有些不妥当,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妥当,比如今天晚上,这么霸道不讲理,真是少见。不过,你别担心,看她的样子,可能知道后面跟踪的人是谁,她是个做事很谨慎的姑娘。

    知道是谁跟踪?天,那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出声。

    老汪摇摇头,有些事情啊,可真说不准的。

    3

    ”喜之来”酒店里,邢艳艳和小伙子的交谈仍在继续。

    你胡说,我和我们老总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你敢说你对他没动过心?你敢说你对他就没有任何企图?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还爱着我而不是爱着那个有着千万身家的男人?小伙子的眼神和他的问话一样咄咄逼人。

    现在不和你讨论这件事,这事也不值得讨论,现在是在说你的事。

    如果你已经移情别恋了,那么,我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戒了,你会死的。

    我死不死与你何干?我死了你不是落得干净?你就可以好好的嫁人做你的老总太太了,不正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我再说一遍,我和我们老总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你敢发誓吗?

    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发誓?

    不奇怪,因为你不敢发誓,你心虚!当然啦,没想法的可能是他吧。

    我心虚?我干吗要心虚,我行得正,我站得直,我无愧于自己的良心!

    那为什么不敢发誓?你敢发誓我就相信你,相信你对他没有企图。

    凯民,我觉得你变了,自从你染上毒瘾,就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哼,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变了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我当傻瓜,我都看到了,自从那个男人的老婆死了以后,你就频繁的跑到那男人家里,给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