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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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当家第9部分阅读
    会进你的后宫,省省吧你。”

    “你竟敢这般对朕说话?!”

    “你都不顾我的意愿了,我还管你悦不悦耳咧?”她顶回去。

    好,好傲……

    傲,傲得好美呀。

    后宫美人百百种,有楚楚可怜、有冷妍高雅、有活泼俏皮……每一位都各有各的美,但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待他必恭必敬,生怕不能取悦他,无不施展撒娇媚功,有哪一个美人胆敢拉高嗓门回嘴,还瞪他?

    不曾呐……

    这感觉,好新鲜。

    “为何你要抗旨?你不愿进宫享福吗?我可以封你为贵屺,对你万艘宠爱,你要什么,我都为你找来,给你最美的首饰、最轻软的绫罗丝绸、金馐美售、为你家人加官晋爵、为你严府荣耀加身——”他不解,能进宫得宠,应该是女人求之不得的幸运,集百般恩宠于一身,只要产下皇子,此生尊贵地位便牢牢笃定,日后孩子争气,更能贵为皇太后,她却不要?

    “因为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和其他女人分享男人,脏透了,我更讨厌必须要用手段心机来绑住男人的专宠,那太累人,最最重要的是,我有爱人了。”所以他这辈子来不及了,下辈子要排队请提早。

    “就算你有丈夫又如何?朕若想要你,你不得不从”。他端出皇上架子吓她。她要弄清楚,他是万人之上的天子,他拥有的权势,大得她无法想像,即便是现在,他一句话,便能教她人头落地。

    “我若没有准备,我会闯皇城来跟你对峙吗?闻人。”她将外头的闻人沧浪喊进来。她低声交代:“吓吓他。”

    闻人沧浪面容冰冷,徒手劈烂一堵实墙,轻松得像是拍垮一座孩子堆造出来的沙堡。

    皇上下巴掉下来,仿佛可以预见那只手的手劲落到他身上时,浑身骨头噼哩叭啦垮光光的惨况……

    “武林盟主。”她简单介绍完闻人沧浪,笑容甜孜孜地赏给当今圣上,毫不吝啬。“你想吞回圣旨,还是想和他对打?”欢迎任选其一,又或者,他两者都想要——被闻人打趴之后,砸生生将圣旨揉揉,塞进他的嘴里?这点小忙,她也可以吩咐闻人沧浪出手相助。

    “你竟然威胁朕……你以为你可以这般无法无天吗?我,不……朕岂容你放肆……”吓到“朕”“我”不分。

    “唉。”外头,幽幽轻叹:“果然变成这种情况……笨欢欢,就算他此刻应你,明儿个还是能派兵遣将严家踩平,你与他撕破脸,占得了多少便宜?”话气中带着宠溺的笑吁。

    她、她还带了其他帮手?

    一个徒手破墙的武林盟主就够吓人了,再来一个又是啥妖魔鬼怪?

    外头的侍卫都死光光了是不,发生这么大的马蚤动,怎么没人冲进来护卫他?

    皇上看着第三道身影步人他的寝室,心想这次死定了。

    美人虽美,但拿宝贵性命相搏太不值得。

    收、收回成命很简单嘛,犯不着拳脚相向,是不……

    “若收她入后宫,我保证,你的后宫会天翻地覆。”夏侯武威缓步入内,室里灯火摇曳,荡漾光与影交错,在他面容上形成暗影,模样未能识明,声音先传进皇帝耳里:“她是我的妻,虽然她一直不肯点头下嫁,但我已经认定今生今世的配偶仅止有她一人。”

    语未完,他站定于皇上面前。

    “你……你……”皇上几乎是立刻识得他。

    多年前的青涩模样,已然褪去,五官声音及身长都有所改变,但相仿的轮廓仍在、相处的记忆仍存,不回遗忘,以为此生不可能再见面,以为阴阳两相隔,只有下辈子才能再续兄弟情缘。

    “皇,皇……”皇兄。这两字,太久没喊,生疏了,梗在喉间。

    不能喊,因为悲痛于失去一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有太长一段时日不曾再从口中倾出两字。

    不敢喊,因为知道自己母妃做过的丑陋事,逼杀手足至亲。

    没想到,皇兄没死……活生生的,与他互视。

    “请求圣上不夺人所爱,撤收旨意,成|人之美。”夏侯武威淡淡抱拳,唇畔浮笑。

    “皇兄。!”皇上惊喜一呼,神色激动地攀住夏侯武威双臂,不若夏侯武威疏远,直接给他一记熊抱,紧紧的,抱了好半晌,才拉开些微距离,双手仍牢牢握紧夏侯武威的膀子:“皇兄你没死?那这些年来,你……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半点消息也没听说过?我以为你在那时已与夏太妃……我追封她为太妃,与父皇合葬祖陵。”他有些语无伦次,太开心了。

    两兄弟之母虽然明争暗斗,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两兄弟并不若其母水火不容。

    两人年岁相仿,一块儿读书,一块儿习武,一块儿玩,一块儿笑,儿时未曾将权力地位挂在心上,当时的世界好单纯,你是兄我是弟,都是一家人,何来冤仇?

    乍闻自己母妃竟对兄弟痛下杀手,他与母妃冷战,气极了她的心狠手辣,更歉疚于夏妃及皇兄,他登上皇位那一年,大肆为夏妃母子重新移灵,慎重追封入祠。

    万万想不到早已化为一块冰冷牌位的皇兄,竟还能平安无事出现在他眼前!

    第10章(2)

    那声皇兄,喊得严尽欢怔怔呆住。

    黄兄?不对不对,夏侯不姓黄,这个可能性直接剔除。

    瞧眼前两人熟稔的模样……皇……皇兄?

    “圣上为我母妃做的事,我知道,谢谢你。”夏侯武威并未仇视亲弟,他与他,生于皇家,皆有身不由己之处。当年恩恩怨怨,淡得犹如清风,他母妃是对的,平平顺顺的人生,使他没受仇恨而扭曲心灵,今日再见亲人,仍能满心欣慰。

    “我母妃这些年已潜心向佛,她总说梦见夏太妃来向她索命……她被罪恶所折磨,希望皇兄你……”

    “过去之事,别说了。”夏侯武威轻轻摇首,阻止他说下去。他的母妃即便死得冤,也不会去向春妃索命,她若如此怨怼,便不会不求他重返皇城,宁愿他只为平民百姓,他的母妃,在咽气同时,放下一切嗔痴怨,春妃梦见的,不过是潜在于她内心中的良知,关于那些恩怨,他并不想深究。“我现在很好,只有一个请求,收回成命,放过欢欢。”

    “这是当然!她是你的妻子,不就是我皇嫂吗?我怎可能夺皇兄所爱!”

    “多谢。”

    这便是夏侯武威的解决之道。一开始他就打算独自潜入皇城,与皇弟私下相商,他仍希望对严家众人瞒下他的皇子身分,不是不愿言明,只是多说无益,他早已与皇族无关。

    怎知,还是被严尽欢闹开了。

    “请问,我可以发问吗?”一旁的严尽欢终于回神,听够两人间的对话,惊讶大过于疑惑,两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开始听见夏侯武威视她如妻,说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心里感动得乱七八糟,险些要扑上夏侯武威的身,亲他亲个够本,但他与皇帝后面交谈的那些,又将她的感动扑杀光光。

    “皇嫂请。”皇上嘴脸瞬间恭敬起来。

    她指指夏侯武威,又指指皇上:“兄弟?”

    “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皇上用力颔首。

    “假名?”她直视夏侯武威。

    “假名。”他坦诚。

    “真名是?”继续瞪他。

    “李采佑。”很久没用的名和姓,自己说来都陌生无此。

    “很好。”她笑了,咬牙:“李采佑,你死定了。”

    骗她!

    竟然连名字都骗她!

    夏侯武威这四个字,前头数过来,再从后头数回去,没有一个是真的!

    “闻人,我们走。”‘甩头走人的怒娃,拽住闻人沧浪往外头走。

    “皇兄,皇嫂她……”看起来挺生气的。

    “哄哄就没事了。”

    哄?他那位自小就老成肃穆的兄长也会哄人?

    “我走了。当个好皇帝。”夏侯武威拍拍他的肩。

    “皇兄!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上严家当铺,我们一块儿喝茶。记得微服出巡。”

    夏侯武威回以浅笑,嘴里虽说“哄哄就没事。”一心仍惦记严尽欢的怒火,恨不得飞驰到她身边,把关于他过往的故事全盘托出。

    她会原谅他,他知道,因为她的心太软,他的故事,或许还会换得她晶莹泪珠数颗,然后,她会抱着他,跟他说,皇城那种鬼地方,死都不让你再回去。

    现在真的觉得她好单纯,单纯爱着他、单纯表达着喜与怒。

    对待她时,不用太费心思去讨好她,更别玩啥迂回,她做得对,直夸她便行,她会好乐好乐,像个娃儿一样咯咯发笑,她做得不对,房门关起来,直言纠正,也会换来她低头认错——前提是,在众人面前,定要维护她的当家面子,否则她恼羞成怒,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皇帝没有留他,含笑目送他离去。人活着,以后还怕见不着面吗?

    活着,就有希望呀。

    能亲眼见到兄长安好,更能见到他心有所属,数年来的内疚总算稍稍淡化,真心诚意祝福着两人。

    夏侯武威并不需要奋力奔驰才能追上闻人沧浪。

    论轻功,闻人沧浪胜出他许多,他与弟弟几句话的时间,足以让闻人沧浪驰过几里,然而他刚离开皇城,便在某一户人家的屋顶上看见闻人沧浪及严尽欢。

    闻人沧浪僵直站着,严尽欢抱肚蹲着,吐得淅沥哗啦。

    “怎么了?”夏侯武威急急而至,对闻人沧浪怒目相向:“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一字一字,从闻人沧浪牙缝硬挤而出:“她吐了我一身!”

    “你背着她使出轻功时应该更注意一些!”当她是麻布袋,将她甩过来又晃过去的吗?

    闻人沧浪被指控得一把火也跟着烧上来:“我不曾听过有人因为轻功奔驰而晕眩想吐。”骑马会晕,正常坐轿子会晕、正常!被人背在背上会晕,见鬼了!

    “有些人是要细心呵护的,你不知道吗?”他抱严尽欢来时就不会害她呕吐,怎么闻人沧浪背地回去时她就吐成这样?结论,是技术问题!是有心无心的问题!

    夏侯武威啐声,不再理他,连忙探视严尽欢的情况,闻人沧浪心高气傲,也老大不爽先掉头走人。吃力不讨好就是在说他!被严尽欢吆喝支使来办事,最后又沾染一身腥和呕吐物,倒霉透顶!

    “欢欢。”

    “走开—走开恶恶恶……。”她干呕不已,不瞳为何腹间翻腾难耐。夏侯武威贴心蹲下,为她轻轻拍背,她本欲挣扎,可他手劲拿捏温柔,确实舒缓不少作呕感,她也就不再扭捏使性。

    “好些了吗?”他关心问。

    她顾不得呕吐完的狼狈样,指控他:“可恶!你竟然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你不老实!”她不是生气,而是不满,她没有要求他全数坦诚,偶尔有些小秘密无妨,但这个秘密也太大了吧?

    夏侯武威根本就不是夏侯武威。

    她一直喊着的“夏侯”根本就不是他的姓!

    不能怪她反应激烈,换成是尉迟义听见夏侯武威的秘密,他一定会直接出拳揍夏侯武威!兄弟当这么多年还被骗,不把他打成残废不能泄愤!

    夏侯武威只能轻叹:“不是不老实,是那些没说的事,对我也缥缈得像不曾存在。若非那道圣旨,我这辈子都没再想过踏进皇城、再与皇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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