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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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81部分阅读
    去看看吗?”

    “你的意思是,去悼念他吗?”宛若卿笑起来,“不用了,他始终都刻在我的脑海之中,不需要靠任何外界的事物刻意想起他。”

    裴澧夜叹口气,没有说话,只是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

    二人深夜才回到西凉军营,此刻将士们都已安睡下,只有几队巡逻的士兵。

    自从鬼谷一役后,很多鬼谷杀手被编入队伍之中,他们又审讯了刘婕等人,那是几个顽固分子,没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便就地正法了。

    如今鬼谷的杀手专门成立了一支分队,因为早就不满宛诚如的铁腕统治,其实他们对这个东陵前丞相还是有些恨意的,不过背叛祖国似乎又不是他们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宛若卿让他们去御世堡帮霍格处理善后事宜去了。

    “刘婕可能永远不会想到,他因为一个笑容和一句话暴露了自己。”裴澧夜路过禁闭室的时候叹了口气。

    那个炮兵诬陷沈青青的时候,他不经意露出了微笑。

    而当沈青青大骂宛若卿的时候,他来告诉她:沈公子在骂太后娘娘!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宛若卿就是西凉太后萧燕燕?

    “在你面前,真是每句话都要说得小心翼翼。”裴澧夜叹口气。

    宛若卿愣了一下:“我只对该小心之人小心。”

    “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该小心之人?”

    宛若卿一头问号地看着他。

    “所以我很高兴。”裴澧夜接着说,“跟开玩笑的,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_-|||

    宛若卿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家伙讲的是个冷笑话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逗女人开心。”裴澧夜有些无奈地摸摸后脑。

    他这个样子带着几分可爱,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不会逗人开心的人,不过你只要帮我好好打仗,我就会很开心了。”

    “因为那是阿图给你留下的东西,是不是?”

    宛若卿咬了一下下唇,点点头:“是的。”

    裴澧夜苦笑:“好吧,你想守护的东西,就是我想要守护的,我会尽全力帮你。”

    二人各自回营帐休息,宛若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叫住他:“裴……裴澧夜。”

    眼前的男子身形一滞,等她下文。

    “谢谢你。”

    其实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是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的。

    之前在点苍山对着姬小小和玄墨说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因为之前被他冷落过的失落?

    既然有这份感觉,那么之前的心动与否,答案昭然若揭了。

    裴澧夜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然后快步朝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没有人看到,夜色之中,他两边嘴角慢慢往上弯起,然后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凉军进展势如破竹,宛若卿和裴澧夜配合默契,打了不少胜仗,一年多时间里,攻城略地,东陵已经有半壁江山都到了他们手中。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埋头研究战事,也不会有人提起往事或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似老夫老妻的感觉,除了不同床,好像一切都想象得不可思议,却也没有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战争打了近两年的时间,卿一楼的人在东陵活动,总是能准确地送来情报。

    而这一日,送来的情报却与往日有些不同。

    “太过分了!”宛若卿拍了一下密函,看着裴澧夜,“这事你怎么看?”

    裴澧夜笑道:“那时你人了瑞阳郡主当干女儿,我还以为是你盛情难却,还觉得太子妃或者是瞎了眼才会想让你保护她女儿,没想到,她还真是有慧眼。”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吧?她今年才及笄,端木无垢就要送她去南越和亲,摆明了就是想要让南越出兵,拿自己女儿去换。”

    “也未必换得来。”裴澧夜笑了起来,“你别忘了,东陵现在的皇后可是南越国君的嫡亲闺女呢,可他到现在都按兵不动。”

    宛若卿点点头:“他心中有数,即使东陵亡国了,我也不会对他女儿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景言还在这里呢。”

    “南越国君也不是傻子,说不定他想坐收渔翁之利。”

    宛若卿点点头:“也有道理,所以瑞阳嫁还是不嫁,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作用,却有可能毁了她一生。”

    裴澧夜点头:“南越国君的儿子年纪应该和东陵皇后差不多大,这辈分要怎么排,好像都可以当她爹了吧?”

    “我答应过瑞阳,如果她有难,我一定会帮她,为今之计,大概只能让何伯他们将她送来西凉了。”

    裴澧夜想了想:“给缨络公主做个伴也好。”

    说到缨络,宛若卿有些头疼:“这丫头二十多岁了,还没个正行,整日只知道找两个大男人开心,心性都还没定。”

    “估计难以抉择吧。”裴澧夜笑起来,“你这个当嫂子,也不好乱插手。”

    宛若卿叹口气:“我也有快八年时间没见瑞阳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当初我走的时候,她才不过七岁。”

    “接来你就知道了。”裴澧夜拍拍她的肩,“放心吧,这事我会办妥的!”

    宛若卿冲着点点头,给他一个微笑。

    一年多以来,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在越来越默契的配合之中,宛若卿隐隐有些害怕。

    她正视了自己的心,所以又特别害怕失去它。

    对阿图的思念每晚都会袭来,即使在对裴澧夜感情的摇摆之中,并没有淡去,只越来越浓。

    裴澧夜说过,要接受他,并不要求她能忘记赫连图。

    那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早已不可能割舍。

    一个月以后,瑞阳被接到了军营医帐。

    八年时间,让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儿,颇有几分宛若晴当年的风采。

    “还真是漂亮。”宛若卿回营以后叹息一声,忍不住照了照镜子。

    “你更漂亮。”裴澧夜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巧笑倩兮,顾盼神飞。”

    宛若卿瞪他一眼:“你越来越没正经了,敢调戏太后?”

    裴澧夜愣了一下,想了想,依旧笑道:“太后娘娘今年才二十五岁,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时时可以随意调戏娘娘的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裴澧夜到西凉已经两年多了,从最初愤恨到谅解,一路走来,现在比知心朋友更亲密的关系,似乎有差一层窗户纸。

    只是,这一步,宛若卿始终不敢跨出去,她怕跨出去了,便会万劫不复。

    “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不让他有继续往下说的机会,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裴澧夜叹了口气,往外行去。

    这么久以来,她都不给他往下述说的机会。

    ——【郁闷裴澧夜的分界线】——

    瑞阳的亲事被破坏了,端木无垢失去了最后的王牌,情急之下居然禅位给儿子,自己当太上皇去了。

    “我一直只以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没想到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皇帝。”宛若卿接到情报的时候叹息起来,“利用不成女儿就把难题丢给儿子,真没见过这种一国之君。”

    裴澧夜笑道:“新帝是端木无垢早年和宫女私通生下的,二十年都不得宠,现在忽然当了皇帝,肯定心怀愤恨。”

    “有太上皇在,事实上,掌权还是端木无垢,只是如果我们攻破上京,可能会先找新帝算账,毕竟他才是皇帝。”

    “这种当爹的真是世所罕见。”裴澧夜摇头。

    宛若卿笑道:“我们就快攻到上京了,他自然着急。”

    “是啊,两年了,总算是到上京了。”裴澧夜叹息一声,“应该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

    “我想御儿了。”宛若卿靠在门口,都两年多没见了,御儿七岁了,此刻应该正是最顽皮的时候,不知道赫连珏和景娜能不能搞定他呢。听说沈青青现在已经和他玩闹成一团了,她是小孩子性情,古灵精怪,估计连赫连珏都对她没辙。他那一套当皇帝必须不能有童年的理论对她肯定没有效果。

    想到这里,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有沈青青留在宫里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让御儿变成只会当皇帝的木偶。

    “我也挺想他的。”裴澧夜脱口而出。

    宛若卿忽地变了脸色:“裴澧夜,你发誓,你永远不会告诉御儿他的身世!”

    裴澧夜愣了下,随即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咬了一下唇:“臣告退!”说着,转身就走。

    “裴澧夜,你站住,你什么意思?”宛若卿叫了起来。

    裴澧夜停了脚步:“字面上的意思!”

    宛若卿深吸口气:“你想和御儿相认?”

    “我从来没说过。”

    “他是君,你是臣,你们永远都不可以相认!”

    裴澧夜猛地转身,看着她:“宛若卿,你说什么我都能忍,这两年你对我若即若离,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想利用我为你攻打东陵?我爱你,我可以忍,可你让我永远不不要认御儿,永远都不要认自己的轻声儿子,这对是不是太残忍了?”

    宛若卿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轻点,你怕人听不见吗?”

    裴澧夜狠狠甩开她的手:“怎么,你也会害怕吗?”

    “你……你威胁我?”宛若卿瞪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做这一切都是在利用你?”

    “不是吗?”裴澧夜沉着脸看着她,“这几年我为你打了多少胜仗,可你什么时候让我对着你说过一句完整的心里话?”

    宛若卿有些怔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感觉和以前一样,还是看不清楚他。

    而就在此刻,裴澧夜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一带,用唇狠狠封住她的唇。

    这是掠夺性的吻,在宛若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舌尖已经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宛若卿猛地一惊,推开他,怒道:“裴澧夜,你太过分了!”

    “总也比不上你不让我们父子相认来得过分!”裴澧夜的眼睛眯起来,眼神有些危险。

    宛若卿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似乎是她不通人情,可是:“你可有想过,御儿若是知道真相,他会承受不了的。”

    “所以我会在他长大以后告诉他。”裴澧夜的脸色坚定。

    宛若卿瞪着他:“你能不能为他想想?”

    “那谁又能为我想想?”裴澧夜冷笑一身,“儿子女人,我总得得到一个。”

    宛若卿抿一下嘴:“你在逼我!”

    “是!”

    “我想想。”

    “好,我等你!”

    裴澧夜走出营帐,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中军帐一眼,缓缓叹了口气。

    不是他想这么做,只是不这么逼一下的话,他们之间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想相敬如宾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她对他当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就罢了,可他分明能感觉到她的心也在动摇。

    总是要有人走出这一步的,如果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恶人的话,那么,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吧。

    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才可以迈进那一大步,这一点,他清楚,其实宛若卿也是清楚的,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说破。

    战事三年满的那一日,西凉军兵分两路,从东南两侧进攻上京城,战争打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四月攻破东陵京城上京,掳端木无垢父子和东陵宫中后妃,皇子,宗室,贵卿等数千人,至此,东陵宣告灭亡。

    端木无垢之子钦宗皇帝据说是哭着登基的,登基没几个月就亡国,这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端木无垢往北逃窜了一段日子,最后还是被西凉军俘虏。

    宛若卿选了一个东陵大臣为傀儡皇帝,便和裴澧夜凯旋归朝。

    三年多时间未见御儿,她真是有些想他了。

    鹦哥带着他来见她,主仆二人拥抱在一起,竟流下泪来。

    “傻丫头,别哭了。”宛若卿抹干她的眼泪,“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

    “娘娘太过分,不让奴婢去前线陪伴娘娘,可知奴婢在宫中度日如年?”鹦哥忍不住出口埋怨。

    宛若卿叹道:“我已经失去一个丫头,若是再没了你,我拿什么陪给韩琦呢?”

    御儿拉着宛若卿的手,已经像个小大人,伸手指着宛若卿身后问:“母后,这是何人?”

    宛若卿转头,却见裴澧夜站在她身后,忍不住心中一惊:“他是……”

    “御儿!”裴澧夜上前,拉住御儿的手。

    宛若卿赶紧拦住:“裴大人,我还有事要找你谈。”

    裴澧夜笑起来:“是,臣遵命!”

    宛若卿和裴澧夜离去,御儿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忽地叹了口气。

    “皇上为何叹气?”鹦哥问御儿。

    御儿正色道:“母后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永远会装做不知道。”

    鹦哥有些听不明白,御儿却笑了起来:“鹦哥姑姑,陪我去玩吧。”刚才那成熟的神情好似昙花一现,早已经不见踪影。

    三年后,西凉国君十一岁,改国号为大宛,赫连御便是圣宗皇帝,母后萧氏为承天太后。

    史载,大宛国丞相裴澧夜,本败国之君,于萧太后旧识,故得重用,太宗皇帝以“亚父”称之,甚敬之。

    忠心辅佐承天太后与辽圣宗,政绩卓著。

    野史记载,圣宗帝容貌酷似丞相裴澧夜,大宛建国之后,裴澧夜就无所避讳不间断地出入于萧燕燕的帐幕之中,以夫妻之礼待之,出则同车,入则共帐,就连接见外国使臣的时候都不避忌。

    大宛国内对此虽有议论,道裴澧夜“非我族类”,然太后并不为所动,朝中久便不再议论。

    大宛建国三十年,承天太后病逝,与景帝赫连图合葬于西凉皇陵。

    三年后,丞相裴澧夜过世,葬于裴家陵园,翌年,有盗墓者入裴氏陵园盗墓,只发现棺木之中只有衣冠而已,裴澧夜之墓竟只是衣冠冢,尸首不见所踪。

    【后记】

    二十一世纪,国安局总部,一名女子从实验室的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哎呀,终于醒了!”有人叫起来,“一号,你终于醒了!”

    一号?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有千百年都未曾听到过了。

    眼前很快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道:“秦王?”

    “你傻了,我是珏啊。”男子笑起来,“我多怕那一枪真的打死了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一枪打死?

    记忆慢慢回笼,那黑夜中的一枪?

    床上的女子一下跳了起来,对着珏就是一拳:“你杀了我?”

    “你还活着!”有人拉住她,“周围都是炸弹,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为了顺利进去卧底,只能假装杀死你,他的枪法很好,不然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尸体。”

    一号皱了一下眉头,原来是这样?

    珏并没有背叛她吗?

    “你醒了就好,有些事情我慢慢跟你解释。”珏过来拉住她的手。

    一号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她未婚夫,要嫁的男人吗?

    不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那是长长的一个梦,梦中,她深爱过两个男子,都不是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她起身,脑子还是有些混沌:“我要出去!”

    “我扶你!”珏扶着她下地,这里的医疗水平很高,她受伤久未下床,竟并没有肌肉萎缩,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药物。

    “你刚醒,还不能乱动!”眼前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宛若卿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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