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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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锁爱玩偶妻第20部分阅读
    望了一眼刻着显眼烙金字的牌位,那是帝主给他的死后哀荣‘常胜将军杨宇轩’。虽说那是莫大的哀荣,可对于一个死人来说,这些对他又有何意义呢。强忍泪水,俞碧荷跨出门槛而去。

    “娘娘…夫人…您能否给蓝仆一点时间?蓝仆有些话一定得对夫人说。”蓝仆突然唤住了她,听着那声‘夫人’俞碧荷泪水流出,止步却不愿回头,“说吧。”

    蓝仆未开口,便已泣不成声,他哭着说:“这三年……这三年有件事夫人一直误会着将军,蓝仆必须向您说清楚,否则蓝仆一辈子都难安的。夫人三年前的落胎……不是将军让姚芬芳做的。当时将军根本不知夫人有身孕,如若知道,将军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成江县扫匪的。”

    俞碧荷呆立原地,蓝仆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在她的心里。她已无法体会心中是何滋味,只知自己的心此刻已血肉模糊,痛得她不能言语不能反应。耳边只听得蓝仆哭泣的言语,“当初将军知道姚芬芳做出此事,气得差点将她掐死。将军原本就因找不着夫人而心力交瘁,自那以后,更是大病了一场,整日唤着夫人的名字,一直对夫人说是他不好、是他的错,那一病就是大半年。好了以后,将军也是一日都不曾放弃寻找夫人,三年来他不曾睡一晚的囫囵觉,更是不曾吃下一顿像样的饭菜,整日里就为夫人着急难眠。”

    蓝仆一口气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完,便已泣不成声。俞碧荷拖着沉重脚步,一步一步麻木向前。他病了,还大病一场?将军是何种体质,纵使是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有任何倦容。她知道他这三年必是痛苦熬过,可既是如此,为何当初不珍惜,而是心心念念着昔日情人?难道人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最好吗?等到失去了,他才想要挽回。

    想哭却已无泪,凄凉地扯出一抹笑容,笑自己的庸人自扰。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纠结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在门口等待的文珠,看到的就是她哭笑不得的模样,一阵心惊,她急忙迎上前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俞碧荷不语,目光痴呆兀自向前走去。文珠心慌,紧随而至,却傻了那些随行的侍卫与轿夫,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行与不行。

    “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跟上娘娘。”文珠回头向他们喊道。轿夫急忙抬起空轿与侍卫们一起追上她们,紧随身后。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往事历历在目。这一条条繁华的街道上,曾留下她的欢声笑语。‘小…少爷,你跑慢点,等等我啊…’凤竹的声音犹如在耳,可她却在那天追着她出府后,便再也回不来了。途经一布庄,里面的掌柜依旧笑脸迎人。店内一正在量身的少妇,望着陪伴身旁的夫君,脸上幸福洋溢。曾经,她也有那样的幸福,只是太短、太快,快得让她压根没能细细品尝滋味。

    一道从身旁一闪而过的身影,将俞碧荷走远的思绪拉回。只见那人影冲向布庄内,是一污头垢面的女疯子。女疯子冲进布庄后,便对柜台里的掌柜吼道:“本夫人想要一匹上好料子,快给我拿来。”

    掌柜的一愣,见是个疯子,道:“嗳,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婆娘啊?你这一天到晚地来我这里布庄胡闹,到底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让你做生意啊。你不做生意,我上哪买布做衣裳去了?快点给我拿匹上好布料来啊。”女疯子疯疯癫癫却也对答如流。气得掌柜的不能言语,“你,你,你这疯婆娘……来人哪,将这疯婆娘轰出去,下次再来便打断她的双腿,看她还敢不敢再来?”

    两名大汉应声而出,他们架起女疯子,将她摔出了门外。

    女疯子摸着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指着铺内骂道:“你们竟敢这样对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将军就要将我扶正,我马上便是将军夫人了。到时,我看不封了你的铺子。叫你们摔我,我一定会让将军给我报仇的、给我报仇的……”

    女疯子的话,让俞碧荷一阵愕然,与文珠对望了一眼后,文珠知其意走上前拨开盖在女疯子脸上的污发。

    第九十九章 终殇

    女疯子的话,让俞碧荷一阵愕然,与文珠对望了一眼后,文珠知其意走上前拨开盖在女疯子脸上的污发。

    “娘娘。”文珠惊讶唤道。

    俞碧荷亦上前,看清了那盖在污发下的脸庞。还真是她。虽说已有心里准备,可看到那张早已失去光泽、粗糙不堪的脸,还是不由一惊。

    已经痴傻的姚芬芳显然已不认得她。她盯着她,甩开凤竹的手,不悦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女人吗?”说着便骂骂咧咧走开了。

    “站住,大胆民妇,竟敢对娘娘不敬。”见其对娘娘不敬,两侍卫上前欲将她拿下。

    俞碧荷出声制止:“住手,无需计较,只是一痴傻女子,由着她吧。”

    见姚芬芳竟落到这般田地,俞碧荷心中五味杂陈。她知从前的事,她亦有参与,她也曾经恨过她,可此刻心中还是不由难过。姚芬芳只是一个让名利熏晕头脑的女人,虽然愚蠢,却也可怜。

    回到宫里,俞碧荷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丰盛的晚膳却是食之无味。看到主子又是吃得甚少,文珠不禁担忧问:“娘娘,您今日是怎么了?在将军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从那时娘娘的脸色就一直不好。”

    俞碧荷微笑摇头,“没有,本宫没事。”

    主子不说,文珠自是没有再问的道理。虽担忧,却也只默默地收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

    俞碧荷思绪不禁再度飘远,想起街上污头垢面的面庞,又不禁想到了另一张与她相似的脸。当初姚芬芳能进将军府,亦是拜那张脸所赐。除去邪恶毒辣,那张脸的主子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她好想知道,真的好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文珠,梅妃……初进宫时是怎样的一个人?”俞碧荷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她想,让将军难忘的应是那未经宫中残酷争斗的单纯女子吧。

    “梅妃?娘娘好端端怎么问起她了?她以前纵使再好,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娘娘还问这个干嘛?”

    听文珠的口吻,俞碧荷知道她不愿提起她。可纵使是不愿,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以前的梅妃是个很好的女人。难怪……难怪将军会这么相信她,会对她念念不忘?心中难过,表情也是落寞,口中不自主道:“难怪他对她会念念不忘……”

    声音很小,可文珠还是隐约听到了,“娘娘说什么呢?他是谁呀?是王吗?王的心里哪还有她,早在三年前见到娘娘的时候,对她就已不冷不热了。”文珠一面收拾着桌面,一面兀自说着。猛然地,心念一转,“娘娘,您该不会是说杨将军吧?”

    知文珠不可能出卖她,俞碧荷让心酸难过泛滥,也不加以掩饰。

    主子的神色告诉文珠,她的猜想是对的。“娘娘,您误会杨将军了。在文珠看来,将军以前是对梅妃念念不忘,可自从三年前将军带娘娘进宫赴宴,文珠看得出那时的将军就已放下从前的感情了。”

    “赴宴?”俞碧荷想到了那是自己第一次进宫,“怎么可能?”那时的他们还整日针锋相对,她自是不信。

    “所以说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梅妃看到将军那样对你,她鼻子都气得快歪了。”

    “怎么会呢?将军后来还不是一直对她爱护有加吗?”俞碧荷苦涩一笑,他曾经那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想起来便像根刺扎进心里,让她痛得几乎要窒息。

    “爱护有加?奴婢虽不知娘娘所指的爱护有加是何事?但奴婢知道娘娘看到的未必是事实。当时梅妃因王对娘娘青睐有加,整日想着让娘娘不好过,有些娘娘看到的事,大概只是她故意做出来想让娘娘难过的。奴婢记住,她曾说过一句话,说以娘娘的脾性必不会去向将军质问,所以才想着法做出一些事,好让娘娘与将军的误会越来越深。”文珠兀自说着,双眼看着手中的活,完全没有注意到主子的情绪变化。

    夜深了,早早令宫人退去的俞碧荷静坐妆台,望着镜中卸妆后的面容,无声落泪。文珠的话,就像带刺的捶儿,一下一下地敲在心上。捶儿提起,带下的是连血带肉。心,是那么的痛,可她却依是无声。

    如果当时自己不那么倔强,向将军问清、讲清所有事实,如果自己能够将自己所看的想得单纯一点,也许就不会……

    如果,如果……也许,应该……

    一个个无法挽回过去,却能提醒伤痛的词,就像一根根带毒的针,扎进心里,毒液瞬间自心间泛滥,腐蚀得她体无完肤。

    神智渐似迷离,心已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想起那个对自己宽容、疼惜有加的男人,她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带着这样残缺不全的心,她如何再能侍驾?拿出纸笔,俞碧荷终做出最后决定。她无法再留在这里,甚至无法再留在这一世。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几年的光阴磨去了她对生活的所有希望。

    留下了一封书信,拿上一个宫女腰牌,她随着凌晨外出为各宫采购的宫女一起出了王宫。出宫出乎意料的顺利,大约是天未大亮,光线不清,守宫门侍卫只在看到她时微微一愣,便放她过去。他们大概认为只是一位与丽妃娘娘长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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