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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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11部分阅读
    :“你姨妈那里几回来信,都是提了你表弟宝玉。那话里话外地夸着他,又请咱们进京住着。我这心里琢磨着,是不是……”

    “妈!”薛蟠打断了她的话,看看屋子里的丫头们,同贵知机,忙带了人出去,这里便剩下了母子两个。“

    薛蟠便道:“我先前就说过,这事儿,别从妈嘴里说出来——姨妈又没明说,您这一琢磨,倒像是咱们要上赶着他们似的。”

    “不是这话,你姨妈要没有那个意思,何苦这明里暗里几次三番地来信?”

    薛蟠看了母亲一眼,“妈,依您说,我那姨妈,能做的了他们府里老太太和我姨丈的主?”

    薛王氏不说话了。过了良久,才道:“自古婚配,都是父母之命,老太太到底隔了一层。”

    薛蟠一拍额头,自己的老妈怎么就认准了要跟贾家结亲呢?这剧情帝也不能强大到这个地步罢?

    “我才不相信,若是老太太不吐口,姨妈自己就能做了这个主。更何况,我姨丈那里怎么说?您也说了,都是姨妈暗示的。但凡能做了主,若是有心,为何不明说?依我说,您不能信这个,只当看不懂就完了。否则,咱们真的就这么听姨妈的话进京了,上门了,叫人怎么看咱们?叫人怎么看妹妹?”

    薛王氏又是一声长叹,见儿子脸色不好,也没敢多说别的,只得掩下了话头儿。

    日子飞快,又是一年八月节。不过这一年的八月节,注定便不平常。节前各地官府接到邸报,皇帝要禅位给三皇子靖王,自己当太上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贡梨贡梨的地雷~~

    这两天在家里一直看关于玉器的书籍,里边的玉雕各种美啊。上张图片,乾隆时期的青玉雕纹笔筒

    第一卷  35红楼之薛家有子

    自古以来,做了皇帝的人,又将皇权拱手让出的,还真的不多,即便是让给自己的儿子。

    以薛蟠上辈子看电视剧的经验来看,无外乎这么几种:一种,是儿子势力大过了老爹,骤然发难,逼得老爹不得不禅位,例如李世民,再如李隆基。一种,是宋徽宗那样儿的,被敌人抓了俘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也就禅了。再一种,就是乾隆那样儿的,虽然不当皇上了,可玉玺不交出去,自己个儿依旧不垂帘也听政,跟当皇帝时候没啥两样,新帝不过是个摆设。如今天下太平,没啥仗可打。徒凤羽虽然被封了王,估计势力也没大到能逼得皇帝禅位的地步。那永淳帝,是不是那第三种呢?

    薛蟠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

    “要做皇帝了呀……”长长叹了口气。

    月色皎洁,透过窗纱投进屋子里,朦胧而又清冷。薛蟠趴在月洞床上,脑袋伸出了帐子,往后想要再跟他面前大说特说,想看看他吹箫的样儿,可是不能了。

    薛蟠双手捧着下巴,又是一声长叹,自己这只忠犬还没发挥作用,人家兔子都打着了,这可如何是好?唉……

    刻意地忽略了心里那种淡淡地失落。

    不过失落归失落,薛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感慨了一宿,也就丢开了手。

    其实如薛蟠这样的小百姓,谁坐了那把龙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自己个儿能活的更加安定些富足些。

    对于官场之人来说,却是另一个样子了。

    自从永淳帝下了禅位的旨意,京官儿们早朝上跪请,外官儿们上不了朝,就上折子。各地奏请皇帝收回成命的奏折雪片儿似的飞到了京中,堆在了金龙打书案上。

    “凤羽你说,这些大臣折子上,都是出自本意?”

    永淳帝含笑问道。

    一道禅位诏书,对于徒凤羽来说,岂止是从天而降的肉饼?虽则早就在心里暗暗为那位子谋划,但实在没想到就这么砸在了自己头上——哪一次的皇位更迭不是血雨腥风?掰着手指头数,这毫无预兆就禅位的,也太过惊人。

    不过惊喜归惊喜,面儿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了。他连续三次上折子跪请永淳帝收回圣旨,

    “当年我本无意皇位,这话说起来或许别人都不能信。只是,我自己却知在位这些年来,如何夙夜不得安枕。国之一君,事无大小。便是无意间一句话,或许都会影响深远。先帝在时,铁腕施政,方有我窃居皇位二十年的太平。不然,以你父皇的惫懒,说不得朝政早就乱成一团了。”

    徒凤羽忙道:“父皇勤勉,是有目可睹的。儿子当初尚未分府封王入朝听政之时,时常听到宫人们说,父皇又在御书房里批了半夜奏折。”

    永淳帝一笑,目光清明柔和,“我于政事并无十分的天赋,总要勤快一些以补拙罢。”

    从金龙大椅上站起身来,徒凤羽忙也起来上去扶着。

    “凤羽啊,比起先帝来,朕,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永淳帝站在窗前,看着天上悠然飘过的几缕纤云,“与先帝相比,真的心肠不够冷硬,手腕不够铁血。朕,总有太多被人左右,太多被感情羁绊的时候。朕对朝臣,做不到先帝那般清洗,对骨肉,更做不到先帝那般……”

    或许是想起了当年,先帝当着所有皇子的面儿,赐下一杯毒酒给太子,又当着所有儿子的面,圈禁了有军功在身的长子。太子状似疯狂的笑声,皇长子失魂落魄的哀嚎,似乎都还在耳边浮响着。

    永淳帝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当年先帝处置了两个性格都与他相似的皇子,扶植起了素有宽和不争之名的自己,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帝王的手段呢?

    于国,铁血过后须以怀柔;于君,一个性格淡然的儿子总比权力欲望旺盛的要好得多。

    永淳帝的性格,固然是他得了仁君之名,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一些老臣世家。终他一朝,从未有过如先帝一般的九族连坐之罪。他的儿子也不少,生为皇子,又有几个能够如他当初一般,真正想要做个闲散王爷的?永淳帝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他能看出自己儿子们对皇位的渴望,却自认没有先帝那般不眨眼地赐死儿子圈禁儿子的冷血。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为喜欢的儿子,烂摊子便交给他好了。

    徒凤羽默然不语,先帝不是他能够置喙的。

    “凤羽,你是朕最器重的儿子。朕相信,这担子交给你,你能够担起这天下。只是……”

    永淳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徒凤羽,“我朝几代皇子夺嫡,次次是一番腥风血雨。我徒姓皇族之人,远不及前朝繁盛。亦有人说,这是当年太祖开国时候杀戮过重,以至于报应在子孙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这实乃无稽之谈。”

    “是,哪一朝帝王手上没有鲜血?朕也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只是凤羽,朕依旧希望,你能善待你的兄弟。无论如何,手足亲缘并不可断。你的兄弟们,也并没有如太祖先帝时期……”

    徒凤羽见他神色郑重,遂一撩衣角,跪倒在地:“儿臣谨遵父皇之言。”

    这禅位要说起来简单,预备起来却也并不省事。这是多少朝多少年都没有的事情了,礼部着紧查据相关典律,钦天监全部忙活起来查算黄道吉日,内务府预备相关礼服等物。

    禅位大典定了十月初十。算算日子,也并没有太长的时间了。京中邸报往各地送去,又有永淳帝下旨,令各处三品以上外放官员入京为新帝朝贺。

    靖王继位已是必然。

    大臣们闹腾一阵子也就罢了。毕竟,这不上折子请命吧,怕皇帝觉得大臣们不忠,这过多地上了折子请命,说您别禅位我们不要新君只要您,这,这新君继位了怎么办?

    他们还是很识时务的。

    有那更识时务的自然少不了要去巴结一番。不过,靖王一家子人家已经被皇帝下旨搬到了东宫里去。于是乎,与靖王有着姻亲的几家子,便成了香饽饽,不但方王妃、许侧妃、吴侧妃家里,就连荣国府,这个才有个姑娘进王府当了侍妾的,都被一起子人奉承了起来。

    其实自贾代善死后,荣国府已经过了最为显赫的时候。贾赦是个降等袭爵的,本身除了空头爵位,便没有什么实权,平时只窝在家里。偶尔需要穿上官袍去上朝,连正殿都进不去。

    至于贾政,就更不用提了。从五品员外郎,还不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多少年了还在那里没动过。若不是还未分家,这样的官儿在京里一抓一大把。

    就是这样的小京官儿,女儿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侧妃庶妃,也有人奉承着。贾政,再如何自诩端方正直,也有些飘飘然了。

    外边顺心了,回到府里对着王夫人,便也觉得舒坦了不少,一连着多少天都歇在了王夫人的屋子里。

    王夫人也是一改往日端庄到略显木讷的样子,满面春风。也是难怪,女儿的良人眼瞅着就是新皇上了,那女儿呢?往后……

    “老太太,这往后……”王夫人嘴角儿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贾母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元春是她从小养在跟前的,亲着呢。不过她比王夫人更善于掩饰自己,只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夫人,“管住了自己个儿的嘴。”

    王夫人一愣,心里有些个不痛快。难道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说句高兴话了?

    邢夫人每每看着王夫人吃瘪,就觉得心里痛快。这些天看着二房的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她是又眼红,又无奈,只怪自己没能生养个好闺女出来。

    私底下,邢夫人对着贾赦抱怨:“这如今老二两口子便是这样,往后,咱们想说句话就更难了。这不是么,天热了,每年都有几身儿常例衣裳,今年偏生还没得。我不过打发人去略问了一问,就被二房的人顶了回来。”

    贾赦不以为意,“你一个大太太,难道少了那几身儿衣裳穿?晚几日又如何?”

    “不是这么说的,老爷。”邢夫人凑近贾赦,“就是您的话了,我好歹是个太太,就算不当家,那也是老爷的人。我打发了人去问问,除过老太太,谁该给我没脸?要说先前他们怎么有这么嚣张?还不是现下里瞧着,大姑娘往后说不得落个好位分?”

    “你知道就好!”贾赦没好气道,“有争这个闲气的功夫,去好好儿教教二丫头,不比什么都强?”

    甩袖子走人了。

    气得邢夫人暗暗骂了半晌。

    此时邢夫人见贾母如此说王夫人,不免脸上带出几分幸灾乐祸。身后的大丫头翡翠忙极低地咳了一声,邢夫人会意,赶紧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又用帕子作势擦着嘴角。

    凤姐儿现下并不在这里,否则,必能说几句话插科打诨地混过去。如今贾母这里就只两个儿媳妇在跟前,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贾母看着两个儿媳妇,一个蠢钝一个j猾,没一个合她心意的!

    打发走了邢王二人,贾母歪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养神。大丫头琥珀跪坐在脚凳上,手里拿了美人锤替她捶着腿。

    许是手上力道不大对付,贾母并不睁眼,只叫了一声:“鸳鸯!”

    鸳鸯会意,忙轻声应了,又朝着琥珀使了个眼色,自己接过美人锤来。

    贾母这些天心里可说是忧喜交加。按说,家里很有可能出一位皇妃,这是大喜事。可是,偏生那是王氏的女儿!

    先前因为要平衡大房二房在府里的权利,老大的媳妇死了以后,是自己硬压着给他娶了个败落的官家女儿,又亲手扶起了老二的媳妇来当家。谁承想老二媳妇看着是个老实的,这心里的j主意可也并不少。说她贤惠?她三个孩子都出生了,老二身边的周姨娘都没个动静呢,那还是她自己个儿的丫头开了脸提上去的!要不是赵姨娘是府里的家生子儿,有几分小聪明,又有自己暗里的关照,焉能生下三丫头姐弟俩?

    就是这样,她还不足!当初还一力撺掇着贾琏娶了她的侄女,呵呵,还真当她那点子心思谁都看不出?

    唉,这也是自己当年打了眼,养虎为患了。

    只是可惜了,宝玉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想到宝玉,贾母睁开了眼,“鸳鸯,今儿宝玉去了哪里?”

    “老太太,您忘了?快到您的寿辰了,昨儿不是让宝玉往寺里跪经去了么?”

    “老了,老背晦了!”贾母笑着叹道,“也就是这孩子,心里实在,是个孝顺的。”

    鸳鸯抿嘴一乐,并不多嘴。

    提起宝玉,便难免要想到黛玉,贾母的目光沉暗了下来。前儿接到了林如海的信,除过问了黛玉近况外,便是一件事情。新皇登基,他是要来京里朝贺的。届时,将要带了女儿回南去!

    第一卷  36红楼之薛家有子

    zai不管各方人何种心思,日子是过得很快的。新皇登基大典如期举行了。祭天地,告祖宗,登极授受,加冕进宝,文臣武将三跪九叩,本朝迎来了一位新的君王。礼部已经拟好了年号——景熙,只是须得来年改元。

    几日后,册封后宫。

    景熙帝后宫简单,正妃方氏,与他少年夫妻,出身高贵,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皇后。两位侧妃,一个许氏出自书香门第,为人温婉谦和,被封为文妃。另一个吴氏,受封淳妃。除此之外,妃位之上再无一人。

    颁布册封诏书这一日,荣国府里的人倒比新帝登基之时还要激动急切。按照王夫人所想,女儿年轻鲜妍,又是新到了帝王身边的,与另外几位已经伴驾数年的相比,自然更有优势。就算位分不能越过了吴侧妃许侧妃,也不会太低。哪知道心心念念的元春,就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六品贵人,这算什么?

    贾政王夫人等心里难免失望。王夫人更是将自己的

    贾母却道:“元丫头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林如海随着外官进京朝贺,又等待新帝陛见了一回。待得所有事情尘埃落地,便来至了荣国府,既为拜见岳母,又为接女儿。

    他本是正三品巡盐御史,先前还做过一任兰台寺大夫。按说,这品级比之荣国府里的虚衔将军和从五品小员外郎要高上不少。不过,此次来至岳家,林如海却怎么都没想到,便跟戏园子里上演了一场闹剧无异。

    两个舅兄就不用说了,几年未见,大舅兄越发不成样子,脸黄眼肿,一看便知是荒唐过度的。二舅兄说起话来也越发酸腐,当然,嘴角处还有掩饰不住的得色。至于内侄贾琏,容貌俊俏,却是稍显轻浮。

    林如海心里感到很是纳罕,要说起来,当初他成亲之时,两个舅兄还都年轻,只看外面儿的话,大舅兄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贾琏就很有几分当年大舅兄的样儿。二舅兄说话虽然动不动就要抛上几句书袋,也还算是个斯文人。可这回见了,怎么都变了这么许多?

    与两位舅兄并无太多可说,不过略做客套了一番,林如海便急着去见女儿。他与贾敏就只这一个女儿,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了,自然是挂心的很。

    岳母贾老太君精神不错,也是,整个儿贾家她是辈分最高的,不说荣国府里,便是宁国府的贾敬贾珍等人,见了她还不是要恭恭敬敬?

    贾母见着女婿,眼圈儿先就红了。

    “这孩子在我这里,就跟二丫头她们是一样的。看见她,我就想起了我苦命的女儿。”

    提及贾敏,林如海忍不住也是心里酸痛。又怕贾母年迈之人伤感不好,只得掩了悲痛,强自说些别话。

    一时提起黛玉,贾母便道:“鸳鸯,去姑娘的院子里,请林姑娘过来。”

    林如海听了这话,本自以为是黛玉与荣府几位姑娘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谁知道等到女儿进来,却是与荣府的宝贝疙瘩宝玉一同的。

    宝玉一身儿大红色锦衫,腰束玉带,发戴金冠,面如秋月,色若春花。见了林如海,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

    林如海见了他形容俊秀,举止文雅,点点头,含笑道:“转眼间便这么大了。”

    黛玉见了父亲,早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林如海见先前一团稚嫩的女儿,如今个头儿也高了些,眉眼也长开了些,很有几分她母亲的样子,大感安慰。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黛玉泪眼之中很有几分生疏,怯生生的,不敢过来。

    贾母便招手叫黛玉过去,搂了她在怀里。宝玉赶紧跟过去小声安慰。

    林如海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皱 。

    荣府少不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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