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错孕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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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错孕新娘第96部分阅读
    ”邵启鹏脸色微微一暗,“左总在隔壁房。”

    他指了指隔壁的病房,笑着说道,“他受伤很严重,暂时还没有苏醒。”

    “老哥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他不是带了人手想要将嫂子抢回来吗?为什么到最后却把自己也害得住进了医院?左若欣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意外是在婚车快要抵达教堂时发生的,过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说到这里,邵启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的未婚妻出事,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这个事实何其讽刺?

    左若欣担忧地看着他此刻不太寻常的表情,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用什么身份去安慰他呢?朋友?前未婚妻?

    扑闪的睫毛遮挡住了眸子里的黯淡,两人沉默地站在走道上,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好了,去看看左总吧。”沉默半响后,邵启鹏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回到病房。

    “邵启鹏。”左若欣忽然轻轻唤了一声,嗓音略带颤抖,她想再努力一次,虽然时机不对,但她还想再努力一次。

    “还有事吗?”他没有回头,温润的嗓音似从云端上飘落下来一般,飘渺、轻和。

    他的云淡风轻,就这样轻易地让左若欣最后的勇气消失在胸腔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能够再说些什么?

    唇瓣颤抖地挤出一抹苦笑:“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如果她醒来,也不希望看见你形象全无,狼狈不堪的样子的。”

    话音刚落,左若欣率先迈开步伐,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先邵启鹏一次离开。

    她没有看见,身后的男人微微转过来的目光,同样也没有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进入最后一间病房,左若欣压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地掉落下来,她捂着嘴,不愿发出任何的啜泣声,明明心痛到快要窒息,仍旧想要给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左宵默醒来时,看见的,便是自己的妹子蹲在门后无声痛哭的画面,他眨了眨眼睛,想要起身,但浑身的骨头却疼得好似千刀万剐。

    “唔!”一声细微的闷哼,在静谧的房间里窜起,左若欣胡乱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激动地看着苏醒的老哥。

    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脸上残留的泪水不断朝下掉落着,喜悦与痛苦并存的脸蛋说不出的滑稽,但左宵默却不觉得好笑。

    “老哥。”左若欣激动地唤了一声。

    手臂艰难地抬起,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左宵默疼出一身的冷汗。

    “别哭……”从氧气罩内传出的细微声音,让左若欣眼眶再次红了。

    “恩,我不哭,不哭!”

    “她呢?”左宵默迅速环顾四周,若是邵启鹏在这里定会发现,他同凌小昔在苏醒后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将彼此放在心里深深地爱着,才会如此的在乎。

    “嫂子在隔壁。”左若欣搬来椅子坐在床沿,“老哥,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住院的消息有多害怕?你不是来找嫂子回去的吗?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左宵默扯了扯嘴角,听到她没事的消息,他紧绷的神经也不禁放松下来。

    她没事。

    “老哥,我在和你说话。”左若欣被他的无视弄得火大,一个两个的,难道都看不见她吗?

    左宵默满脸疲惫,浑身几乎使不上力,能够勉强挤出两句话,已经是他现在所能做到的极限。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马蚤扰你。”左若欣悻悻地瘪了瘪嘴,虽然话说得颇为幽怨,但她心里却是高兴的,只要老哥没事就好。

    医生替左宵默做了完整的身体检查,并通知他准备好做皮肤移植手术,他和凌小昔的肌肤,几乎有六成被严重烧伤,尤其是背部最为严重,如果不做皮肤移植,恐怕会留下可怕的疤痕的。

    一个礼拜的调养,凌小昔总算能勉强坐着轮椅出行,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行一般。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走走?”邵启鹏柔声问道,如玉的面颊挂着温和的浅笑。

    凌小昔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放到轮椅上,脸上的伤口在换药后用绷带一圈圈裹紧,像极了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

    刚打开房门,还没走几步,后方,便有同样的轮椅声传来。

    凌小昔浑身一僵,她甚至不需要回头,仿佛也能猜到,此时,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是谁。

    左若欣愕然看着前面的两人,掌心微微紧了紧轮椅的扶手。

    邵启鹏也是一愣,礼貌地朝两人笑了笑,随后弯下腰,凑到凌小昔的耳畔低声道:“要同他们打个招呼吗?”

    第一卷 第317章 只是做了男人应该做的

    即使没有回头,凌小昔也能够感觉到,那束炽热且霸道的目光正扎根在她的身上,如同精密的雷达,让她逃无可逃。

    心,砰砰砰砰地跳得飞快,仿佛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她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向后方的两人。

    同样是缠着一身的绷带,只露出五官,视线隔空碰撞,凌小昔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逼迫自己镇定一些。

    如果说,这次的事故前,她还恨着他,还怪着他,那么,当他为她放下尊严,放下傲骨,屈膝跪下的刹那,所有的恨与怨,通通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这满心的爱恋!以及浓浓的悲痛。

    她爱他,爱到致死,但她却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她没有忘记过,自己答应嫁给另一个男人的事实,她亏欠了启鹏哥哥太多,多到这辈子也无法还清,那就这样吧,将这份深爱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永永远远的存封起来。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不足两米的距离,对于他们而言,却好似咫尺天涯。

    邵启鹏神色黯然地站在后方,低垂着头,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早已疼得麻木了。

    “咦?你们都在啊。”从走廊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四人间诡异的气氛,lse拿着档案袋,穿着笔挺的警服踩着军统靴,英姿飒爽的走上前来。

    “这两位就是这次枪击案最重要的证人,左宵默先生和凌小昔女士?”她微笑着朝两人点头,“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因为前几天你们的身体状况不太理想,一直没有替你们进行口供的记录,我今天过来时,问过医生,半个小时的话,是允许的。”

    凌小昔眼眸微微一闪,点点头,同意了进行口供记录。

    “左先生呢?”lse将目光转向同样沉默的左宵默,他的双眼仿佛黏在了凌小昔的身上,始终不曾挪开过分毫,专注得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她,也只有她。

    “我想左总不会拒绝的,”邵启鹏笑着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推着轮椅重新返回病房,左若欣紧随其后。

    lse总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两个缠得好似木乃伊的人,坐在轮椅上,身后又各自跟着一男一女。

    她直挺挺坐在休息沙发上,翻开档案袋,将纪文修和白小林的尸体照片取了出来:“在进行调查前,我想先确认,这两人同你们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已经从邵启鹏那儿得知了不少线索,但身为当事人,他们必须要重新复述一次才行。

    当看见照片里纪文修被烧得半个身体完全焦黑的照片时,凌小昔彻底愣了,自从苏醒后,她一直忘了问,纪文修的下落,没想到,他居然……

    左宵默低垂下眸子,浑身围绕着一股寂寥、悲痛的气息。

    “他是我的助手,至于另一个,是制造枪击案、绑架案的主谋。”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

    “主谋?”lse脸色骤变,“你确定是这个人?”

    她指了指白小林的照片,根据她的调查,这个少年是曾经豪门的大少爷,因为家族破灭,一直下落不明。

    “是他。”出声的是凌小昔,她的嗓音还没有完全康复,嗓音仍旧透着几分低沉、斯沙。

    “喝口水。”一个盛满温水的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凌小昔愕然抬头,正好撞上左宵默满是关切与担忧地眸子,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了似的,一股悸动,在心潮里荡开,她低垂下头,默默无言的将水杯接过,一直握在手里,也没有喝上一口。

    lse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奇怪的拧了拧眉头,她记得,这女人应该是邵氏集团少董的未婚妻才对啊。

    “请继续。”左宵默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到走神的警察身上,即使他此刻坐在轮椅上,但那强悍的气势,可怕的压迫感,依旧没有减弱分毫,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有明显的下降,lse紧了紧警服的衣襟,轻咳一声:“能不能请你们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复述一边?”

    这次的枪击案性质太过恶劣,连皇室也被惊动,如果这个叫白小林的少年真的是主谋,再抓到从犯,这个案子便能侦破了。

    “那天,我一直派人尾随在婚车后面,到了十字路口,一辆车将婚车拦下,这帮绑匪在闹市开枪,因为当时正在堵车,于是我只能下车追赶上去,到达现场,人已经死了,根据保镖提供的路线,我同助理纪文修一同追赶绑匪的车,直到在郊区的深山停下,对方人数众多,后来被我们抓住扭转局势的机会,引爆了炸弹。”左宵默用着最简洁、干练的话语,将那一夜的惊心动魄轻松地描述了一遍,该隐瞒的隐瞒,该突出额突出,简单直白。

    lse连连点头,落笔有如神助,很快便将整件事串联起来,在确认过几个小地方的细节后,她再度问道:“既然是在山巅发生的爆炸,又是那么大的规模,为什么你们还能下山?甚至走到隧道口,幸运的在第二天被晨练的人偶然发现?”

    左宵默下意识看了身旁的凌小昔一眼,他记得,当时他被爆炸的气流刮得撞上了树桩,身上也有好几处重伤,但那时,她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任由她继续沉睡下去,大概他们真的会葬身火海。

    “是他一路背着昏迷的我下山去的。”左宵默的晃神,被凌小昔平静的话语打断,被绷带缠住的面部看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只是那双明亮动人的眸子,清澈如月。

    “背着?”lse错愕地瞪大双眼,误以为凌小昔在同她说笑:“我可是问过医生了,左先生的伤势十分严重,可以构成二级烧伤,怎么可能……”

    还未说完的话,在对上那双固执、笃定的眼睛时,消失在了舌尖,lse眨了眨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要拥有怎样的毅力才能将昏迷的爱人背下山,直到精疲力竭才昏迷在街边?

    左若欣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她从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他们的死里逃生,竟是如此惊险,如此沉重。

    “老哥……”左若欣哽咽地捂住嘴唇,眼眶里包裹着泪花。

    邵启鹏微微拧起眉头,这一刻,他承认,他输了,不是输给了他的爱,若换做是他,他一样能为小昔做到这一步,他只是输在没有在对的时间出现,永远的慢了他一步。

    她受伤,守护她的人是他,她被绑,第一个追赶上去的人同样也是他。

    邵启鹏几乎不敢想象,左宵默的这番付出后,凌小昔是否还会坚定不移地答应嫁给自己。

    “左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男士。”临走前,lse脱掉警帽,郑重地向左宵默行了一个军礼,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左宵默挺直背脊,坐在轮椅上,深邃如海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笑意,“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击大锤,狠狠地敲上凌小昔的心房。

    送走lse,病房里再度陷入了沉默中,邵启鹏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好好照顾她。”左宵默收回落在凌小昔身上的目光,淡淡地说着,朝左若欣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地推动着轮椅,带着他离开了房间。

    徒留下凌小昔和邵启鹏两个心思各异的人,相顾无言。

    “还要下去转转吗?”他敛去眸中的苦涩,温和地笑了笑,垂头注视着她。

    “不了,我有点累,扶我上床休息,好吗?”明明相处的模式没有改变,但邵启鹏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什么,生疏且陌生,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却好似再也无法碰触到她了。

    第二天,邵乐的病情进入稳定期,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这次大病一场,邵乐的身体算是彻底亏空,医生保守估计,他顶多也就只有年的时间了。

    “少爷,老爷定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国。”李管家拿着刚刚办理好的出院手续,刚返回病房,就在走道上,看见了站在门外纹丝不动的邵启鹏,走上前,低声说道。

    “这么快?”他微微一怔,“爹地的身体能够支撑长时间的高空飞行吗?”

    “医生说并不影响,少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老爷嘴上虽然没说,但父子俩哪有隔夜仇?认个错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李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自从邵乐醒来后,即使见到邵启鹏也不会主动和他说半句话,更没有给过他一天好脸色看。

    婚礼上的变故,让邵乐对这个儿子彻底寒了心,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任性,这样的继承人,能够将邵氏继续发展下去吗?

    “不用了。”邵启鹏惨淡地笑了一声,脸色黯然无光,他现在连走到爹地面前去的勇气也没有,是他害得爹地心脏病复发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少爷,老爷他不会怪你的,等少病情安定下来,尽快回国,你们俩多陪陪老爷,老爷一定会原谅的。”李管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

    当天夜里,邵启鹏开着车,一路尾随在后,直到瞧见管家搀扶着邵乐登上机舱,他提高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返回医院前,邵启鹏特地在商场买了一个可爱的龙猫软枕,这两天小昔一直在抱怨医院的枕头太硬,睡着不舒服,有了它,应该会好很多吧?将礼物放到后座,脚猛地轰上油门,车子驰骋在马德里繁华的街头,扬长而去。

    第一卷 第318章 无言的爱

    医院,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整个住院部只剩下柜台的护士仍在辛劳的值班,凌小昔艰难地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翻身下床,手臂用力勾了勾轮椅,坐下时,浑身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珠,气息也明显变得气喘吁吁起来。

    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她转动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就一眼……

    在夜深人静时,让她多看他一眼!

    轮椅在安静的走道上轻轻转动着,细微的碎响仿佛被无限放大,极为明显,她坐在病房的玻璃窗外,透着那透明的玻璃窥视着里面的情况,左若欣正趴在床沿打着瞌睡,病床上被包得宛如木乃伊一样的男人,双目紧闭,似乎也进入了梦乡。

    在病房外待了十多分钟,凌小昔这才滑动着轮椅离开,却并非是回房间的方向,而是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去的,加护病房的病人需要二十四小时照顾,因为有随时爆发并发性疾病的可能,主治医生在没有确认病人脱离危险前,是绝不能私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叩叩叩。”她轻轻敲响房门,或许是看她行动不便,医生主动替她推着轮椅,到一旁的沙发组边落座。

    “这么晚,有事吗?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担忧地问道,她和左宵默可是一年到头来很少见的土豪,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医院里出现任何的差错。

    “不,我是为了四号房的凌先生来的。”凌小昔礼貌地开口,礼数十足。

    “为了左先生?”主治医生这下子是真的懵了,如果他没有记错,替她办理住院手续的人,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吧?

    “他的身体是否也在恢复期?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或是不能碰的。”凌小昔连连发问,左宵默的病情,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她,就连启鹏哥哥,偶尔问起也会支支吾吾,让她心里的不安与忐忑一日比一日剧烈。

    所以才会趁着邵启鹏走时,单独前来找医生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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