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妖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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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妖精女友第2部分阅读
    晚的电影很烂,但林芽却彻底被安鹏征服了,安鹏真是帅得一塌糊涂,林芽想一想就要流口水。

    安鹏第一次去312找林芽时,李莫和囡囡当场晕倒,大姐以眼观鼻默念清心咒,当时林芽觉得特幸福,能被这么帅的男生毫不犹豫地选中足以从侧面证明自己的魅力!安鹏走后,大姐缓缓起立,双目圆睁道:“亏我眼镜摘得及时!”李莫和囡囡叽里咕噜地爬下床,哭天抢地地喊:“芽——芽——呀!,天上的馅饼怎么都掉你嘴里去了!”听着跟唱京剧似的。从那天起,李莫对林芽的崇拜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安鹏经常逃课,总鼓捣他的宝贝吉他、唱歌,有时和校乐队的几个哥们聚一聚,有时一整天不出宿舍的门,然后给林芽打电话:“芽芽,买份咖喱饭送过来吧,我快饿扁了!”林芽骑着自行车飞到校外的西餐店再飞到安鹏的宿舍,看安鹏狼吞虎咽地吃,她在一旁幸福地啃冰淇淋。大姐说林芽你那有个性的女生怎么在安鹏面前活得那么没自我哇,林芽却丝毫没觉得。

    第二章 秋风中感觉有点冷(3)

    木东宇那天半夜醒来,睡不着,就着月光想这人世间的事也怪,曾经那么喜欢徐静姝,当时觉得没了她活着都没色彩,可她走了,自己也活着,听说她要结婚了,心都碎了,可她结婚了,自己心里倒觉得踏实了,然后就是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叫林芽的小螃蟹精,生活一样多姿多彩!

    石磊这些日子特讨厌木东宇。他一和囡囡约会这家伙必来当灯泡,拐弯抹角地打探林芽的消息,从她的兴趣爱好到年龄生日到起床睡觉时间到经常出没的场所,无所不问,问无不详,可每次就在烦得石磊恨不得一枪毙了他时,木东宇就会笑嘻嘻地说:“我这就消失。”等石磊囡囡吃完饭要结帐时,服务小姐总会彬彬有礼地说:“刚才那位先生已结完帐了。”石磊这时就会笑着说:“算他还有良心!”

    木东宇今天终于摸到了那家叫superstar的酒吧,他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来的,因为他明白自跨出这一步就意味着打响了一次伟大的战役。囡囡提供的情报果然准确,他在角落里看到了林芽,正搂着杯珍珠奶茶打瞌睡,对面放着半杯绿茶,他扫了眼台上,安鹏刚刚坐定,还没开始唱。木东宇坐在林芽对面,端起茶杯敦桌子,林芽眼也不睁,问:“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

    林芽倏地张开眼:“你怎么来了?”

    “来听安鹏唱歌。”木东宇一边说一边心中暗骂自己够虚伪,伪君子伪君子,要想当君子必须虚伪。

    “哦。”林芽应了声表示她在听然后又陷入迷睡状态。

    “你怎么了?瞌药了!”木东宇探过身悄声问。他一进superstar就盯上了角落里那几个人,眼睛贼溜溜四处乱转,一看就是兜售摇头丸的。

    “哪有?我有那么傻吗?打传奇打通宵,白天又赶上有一堆烂事没睡成,现在快支持不住了!”

    “那还过来听歌?”

    “我不来安鹏不高兴吗!”林芽嘟哝着。

    木东宇给她叫了杯咖啡。

    安鹏唱完歌下来,林芽刚好喝完咖啡,精神好了点,挽着安鹏的胳膊问:“想去哪吃饭?”

    “随便。”安鹏把剩下的半杯绿茶一饮而尽,然后冲木东宇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背着吉他往外走。

    林芽连忙跟上,中途回了下头,跟木东宇招招手。木东宇笑了一下,笑得比苦瓜还苦。

    李莫移情别恋的计划在分别碰上丁海涛的两位女朋友后彻底搁浅了,更可气的是她想恨丁海涛却恨不起来,因为这瘪三从来没对她刻意隐瞒过什么,都是大大方方地摆在明面上,然后把何去何从的主动权交给对方。林芽选择了隐退江湖,她还没爱丁海涛爱到心甘情愿去做三姨太。丁海涛到也不在乎,和林芽见了面仍没深没浅地跟她开玩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此一来李莫便也坦然了。坦然的李莫乖乖地上了两个星期的古文课,然后说话全用之乎者也,深更半夜站在窗前念《归去来兮辞》。大姐紧张得蹦下床把窗户划好,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莫,在李莫第n次念《归去来兮辞》时林芽终于发言了:“你还行不行呀,我听着听着都背下来了,你怎么还是照书念!发泄完没,再折腾姐姐我可把你顺窗户扔下去了,老大我告诉你,到时你千万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从此以后,312归于平静。

    第二章 秋风中感觉有点冷(4)

    石磊和囡囡的恋情发展得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两人是好得如漆似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整个成连体人了!杨囡同学的身体日见圆润,林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委婉提示人家囡囡没当回事,昨儿个做仰卧起坐,囡囡才发现问题严重,以往她一分钟做四十个没问题,昨儿个做了二十个就说什么起不来了,喘着气躺在床上痛定思痛,都是石磊左一顿大餐右一顿大餐饲养出来的。囡囡呼吸平静下来后立刻给石磊打电话:“明儿个不去吃烤肉了,明儿个喝绿豆黑米粥。”

    大姐到是蛮高兴的,嘻嘻乐着说:“胖有什么不好,富态,瞅芽芽那样的,根本体现不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给咱日益富强的祖国丢脸!”

    林芽不和老大计较,让她学阿q,免的这种传统精神没了继承人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消失了!

    安鹏决定要出去租房子住了,因为他一天到晚连哼带唱的十分扰民他自己也觉得四处是耳朵发挥起来不自在,于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居室的公寓。林芽过去帮他收拾东西,忙乱中掉出一张照片:4寸彩照,背景是学校的综合楼,人物是个一米八五的小伙子,头发支棱着,面对正午的强光,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发黄的白衬衫,质量很差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和眼前这个安鹏简直是判若两人,但林芽还是认出来这是安鹏。安鹏把照片拿过去,随手夹在书里,接着收拾。

    一切安顿好,天已黄昏,两人去吃火锅,吃至一半,林芽突然问:“安鹏,能说说你自己么?”

    安鹏伸到半空的筷子突然停下来,然后重重地落在沸汤里,挑起几根粉丝,滑下去,再挑,又滑下去,再挑又滑下去,他就把筷子收回来,撂在桌子上,喝了口大麦茶说:“你真想听?”

    “恩。”林芽一直觉得安鹏挺神秘,他从来不和她谈他从哪来,家里有什么人等等,她也不问,林芽觉着人家不说必然有不说的道理,问多了就显得咱没档次了。

    “我家在陕北高原的一个小镇上,那里的贫穷和落后是你想象不到的,天黑下来,家里还要点煤油灯,只为省点电费。记忆里总是干旱,总是弥漫着黄|色的尘土,水是那么的珍贵,赶上下雨,母亲脸上的皱纹就会迅速舒展开来,然后全家把盆盆罐罐都搬出去,等着装满。这些水要储起来,用明矾澄清了吃,吃到最后用手摸一摸罐壁滑腻腻的,跟鱼缸似的。”安鹏停了片刻,他说得很慢,仿佛在吞咽又干又硬的食物一样费劲,又喝了口大麦茶,接着说,“人人都生活在一样的环境中,苦是苦,但心理上至少比较平衡,可当我来到这个城市站在这所大学里的时候,内心的天平彻底被颠覆了,照片上的我就是当时的我,感觉有点象乘着时光机器飞到了下一个世纪,就是那种感觉,有点目不暇接,有点眩晕,有点不理解。所以人看上去呆呆木木的。”安鹏又停下来,看林芽,可林芽却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穿透了林芽,穿透林芽身后的墙壁,穿过这个城市的上空的遥远的距离,望着林芽永远望不到的地方。安鹏似乎已沉浸在某种迷幻状态中,脸上的表情很平和。

    林芽用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头吃青菜。

    “后来,我开始学吉他,”安鹏突然说,“我们宿舍的方晓教我,我嗓子挺好的,会用陕北味儿唱《东方红》,唱得挺凄厉的。”

    “后来呢?”

    “后来就是在新的环境中人一点点被改变了,可心却越来越沉。”

    “你为什么那么戏剧化的让我当你女朋友?”

    “当时,想到了我姐姐。”

    “你姐姐?”

    “她学习很好,但高一时就辍学了,家里没钱。我接到大学通知书那会儿,家里更是没钱,姐姐就嫁给了镇里一个收枣子的贩子,他在那一带算个有钱人,但姐姐并不喜欢他,姐姐出嫁那天抱着我哭,我当时拿起通知书就要撕,姐姐停了哭,说你要撕我就去上吊……”安鹏用浓重的鼻音说。林芽知道他要哭了,连忙拦住他的话:“可我当时只是演戏,也不是真嫁给个有钱的老头子。”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到了我姐姐。”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林芽痛哭了一场,她决心要好好地爱安鹏。

    当林芽给李莫讲安鹏的故事时,李莫眼睛瞪得乒乓球似的拍着脑袋说:“你讲的是哪个年代的事?万恶的旧社会吧!”

    “真的,就现在的事。”

    “安鹏别是西部片看多了编的!”

    “真的!”

    “这要是真的……要是真的芽芽呀你忏悔去吧,你每天花钱如流水吃三十九块钱的山竹跟吃萝卜似的买条牛仔裤花了三百八一个月手机费二百五上网玩游戏买点卡和朋友吃个饭去醉风楼闲了去酒吧来点咖啡红酒什么的装小资你忏悔去吧你!”

    李莫来了劲历数林芽的罪恶林芽便越发觉得自己罪恶,咬咬牙说我再去醉风楼我就非典!

    第二章 秋风中感觉有点冷(5)

    木东宇生日,邀了一哨人马去醉风楼,当然落不了312的四姐妹。林芽想想前几天发的毒誓有点不大自在就跑去问安鹏:“明天木东宇生日,在醉风楼请客,你去吗?”

    “你去我就去,你要是不去我去干吗?”

    “也是。”林芽琢磨了半天,后来出于对政府整治非典力度的百分百信任决定前去祝贺。

    这一祝贺不要紧,林芽手一松花二百五买条领带拿过去做生日礼物。林芽和安鹏来时人已经全了,李莫瞅着林芽一个劲傻笑,笑得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只有林芽明白就狠狠瞪李莫,李莫就收了笑去和丁海涛扯蛋。丁海涛的女朋友辛哲冷言冷语地在一旁敲李莫,李莫急了,笑眯眯地问丁海涛你怎么没带菲菲来,这种大场面总得带个顾大局识大体的女朋友,辛哲当时拍桌子就站起来了说李莫你什么意思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

    李莫看也不看辛哲,转头笑着对林芽说:“芽芽,你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学闻一多拍案而起,要真有这份气魄,学江姐宁死不屈呀,你说要是连死都不怕了还怕男朋友脚踩两只船。”

    只见丁海涛的脸色比辛哲的还难看。木东宇怕事闹大了忙张罗着:“人都齐了,我说两句,今儿个我生日,本不想惊动大家的,可我那两狐朋狗友非要趁这机会宰我一顿大家热闹热闹,我觉着咱们也挺长时间没聚了,正好!大家都认识,我也不一一介绍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下去后,丁海涛就被辛哲拉了出去,约莫儿十分钟,丁海涛一个人回来了,左边脸和右边脸明显不一个颜色。坐下了,苦笑着和李莫说:“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惹过你,你这么害我。我容易吗我,为了拯救找不到男朋友的女生,我充分发挥博爱精神我几乎为爱情献身了我!”

    “我也没干什么呀,不过说几句实话,完全是实事求是。”

    “这年头就实话说不得,说了伤人,你看这把我伤的!”丁海涛龇牙咧嘴。李莫看他左边脸上明晃晃一座五指山。

    李莫嘻嘻乐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来,喝酒,祝贺一下‘新桃换旧符’!”

    “新的哪呢?”丁海涛夸张地转头寻找,然后盯着李莫喊,“你呀!”

    “想的美!”李莫夹了块羊排很不淑女地啃了起来,不搭理丁海涛。

    木东宇一边和哥们儿划拳胡侃一边用眼角余光盯着林芽,只见他和安鹏安安静静地坐那,吱喽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再看时,是吧唧一口菜,吱喽一口酒,那眼中除了彼此就只能容下酒菜了,根本没有他木东宇存在的空间。木东宇一气之下去找312的大姐闲聊,大姐酒足饭饱,正仰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有人跟她说话,缓缓睁了眼,眼睛四处转了一圈,才把焦距对在木东宇的脸上,然后笑了笑,坐直身子问:“这一桌得多少钱哇!”老大很典型的表达方式,句末语气助词全部用“哇”。

    木东宇没答,问:“彩凤,听说你正忙着考研呢!”

    “恩。”大姐点点头,“那俩服务员总站那不累哇!”

    “考哪所学校?”

    “就咱学校,其实我早就认识你。”

    “是吗?”

    “头年你参加学生会主席竞选了着,没选上,我听你演讲了着,还不错。”

    “啊,是吗?”木东宇微笑着撤退了,他觉得312真是全面贯彻并落实了实事求是说实话的方针政策。

    吃完饭众人又吵着要去唱歌,安鹏说不去了,芽芽也就跟着安鹏先走了。木东宇觉着今年生日过得最没劲,从头到尾的没劲,所以到了歌厅后他只喝酒不唱歌,最后被丁海涛扛回了宿舍。

    第二章 秋风中感觉有点冷(6)

    早晨起来木东宇觉着头痛欲裂,眼睛涩涩地睁不开,太阳|岤突突地跳踢踏舞,一个劲恶心。挣扎着起来,喝了杯水,才感觉好点,看手机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石磊的,还有一个比较陌生,打过去,是林芽的。

    “听说你喝多了,好点没?”林芽问。

    “还成。”

    “我正上课呢,不说了。”然后手机挂了。

    木东宇看着手机发了半天呆,然后把它甩到床上,再然后照照镜子觉着自己长得的确是比不上安鹏,那小子帅得简直不是人。木东宇沮丧了一会儿,又拾起手机,把林芽的号码存了进去。

    林芽决定和安鹏好好谈谈。那天黄昏坐在图书馆楼前的花岗岩石阶上,夕阳的余辉照得两个人都金灿灿的。

    林芽说安鹏你想过没有在酒吧唱歌不是长久之计,你还得好好学专业,毕业了找个好工作。

    “但目前我得唱,不然没钱交学费、吃饭。”

    “那就尽量不要耽误课,时间上应该合理安排一下。“

    “我知道了。“

    林芽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种特温柔的特博大的母爱情怀。安鹏今天看起来象个听话的孩子,以往他总是不喜欢讨论这个话题,总是躲避,躲避不开就对林芽恶语相加,直到林芽气急了他才闭嘴,而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芽看窗外的远山,苍茫一片,几个红顶的小房子散在山坡上,升起袅袅的炊烟,林芽突然想到安鹏的家乡去看看,那块贫穷的长着枣子花生的黄土地,看看安鹏生长的那个小镇。

    安鹏看看表说吃饭去吧,林芽说好吧今天咱去食堂吃哨子面,安鹏看了林芽一下,然后笑了。他终于感觉到莫大的轻松,并庆幸自己说出了身世。否则这永远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更让他庆幸的是,林芽没被吓跑。他总是刻意地隐瞒自己的出身,这种隐瞒多半出于自卑,他把自己放在一张冰冷的面具下,独来独往,用浑身的冷漠告诉别人,别靠近我!而坚硬的盔甲长在外面是因为内在的柔弱。安鹏的背后,恰是一颗自卑的脆弱的心,他竭尽全力改变自己,从服装到发式,从语言到举止,并在第一次得到一等奖学金时无声地哭了。但在林芽面前,他告诉自己必须装成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林芽有钱,他害怕林芽象很多家世不错的女生那样瞧不起他这样的穷蛋,但有一件事情让他改变了对林芽的态度,并决定对林芽坦白自己的身世。

    那天他和林芽去阅览室,在卫生间前林芽停下了,把包递给他说,你等会儿,我去去就回。安鹏正等着就听里面一女生尖声叫骂:“你个扫厕所的算他妈什么玩意,还敢这么色胆包天,走!跟我去学生处,我告你个臭流氓!”然后一声清脆的嘴巴。安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推开门进去,只见男女卫生间公共走廊的镜子前一高个女生拉扯着一男生不放,那男生脸涨得通红,眼里泪汪汪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安鹏认识他,叫王强,就住在他们那层楼,宁夏来的,贫困生,学校前几天安排他扫卫生间,一个月80。安鹏刚来时也干过这个,他都是早早起来戴着大口罩悄没声地干,一边干一边压着翻江倒海的胃,直到有一天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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