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郎夜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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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第17部分阅读
    将风雅颂的长发与肩上的雪白的雪狐皮绕到了一处,那把在屋内盘旋了几圈的银光又呼呼地绕了回来,他长指一挑,那把沾满了人血的剑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呵,你这家伙,是来救我的吗。”礼易墨嘴角一挑,他夺过靠近着他的一个喽啰腰间的长剑,一个支身,猛地站了起来。

    梨花夫人的脸上满是惊恐,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消逝的泪痕,眼见着风雅颂的马靠近了礼易墨,她已经愤怒得发出了吼声。

    “杀了他们!只要拿了人头,要什么,我梨花夫人就给他什么!”

    礼易墨明显看到那些喽啰的眼神都变了,他一扭头,便与风雅颂座下的马匹对视上。

    “有意思,那就来好好玩一回!”礼易墨已经端起了手中的剑。

    “别意气用事,上马,和风公子离开这儿!”可他体内那个啰里八嗦的声音这么道。

    “上来。”风雅颂的手已经伸到了他面前,这么低语道。

    礼易墨挑了下眉,他面前的那些喽啰面露凶光,如一匹匹饿狼般朝他扑来,他手中的剑一扫,猛地劈断了往前刺来的一杆长枪。

    他抓住了风雅颂的手,一翻身坐到了他的马后。

    “哈,这回我可是先饶了你们,等大爷我挑个好日子,再一把火……”礼易墨高声道,突然听到体内的那个声音大喝了一句小心,眼前已经飞来一片噼里啪啦的木渣。

    他忙一低头,只觉得周围空气一片清新,风雅颂的马已经再度从那窗口跳了出来。

    “小风,看来你还有点用。”礼易墨大笑一声,拍了下风雅颂的肩膀。

    风雅颂眉说话,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将手一挥,便生生了解了木栅栏旁追来的两名喽啰。

    危机还没有解除,整座梨花寨子像是平地一声雷,大批的火把从屋外涌出,天空中本隐约泛出的白色也立刻被照得通红,很快地,他们的马前也被拦上了一群人。

    “杀。”风雅颂简短道。

    礼易墨唇边扬起了一抹笑。

    “我早就在等你这句话。”他活动了下感觉稍微好了些的手腕。

    “你比我身体里那个啰嗦的家伙干脆多了。”

    古小福躲在一片矮树丛后边,大气不敢出。

    许久不见绝代公子回来,她和风雅颂便循着在树林中一路找了过来,当她遥望着见到了有些发红的天空时,风雅颂便让她乖乖呆在这里。

    古小福把手中的长剑抱得紧紧的,她知道若是有了麻烦,她在存在必将是一个累赘。

    远方的杀声随风往这儿隐约着传来,古小福的心就像拼命跳动的锣鼓一般,她不时看到一两名山贼从不远的地方走过,躲藏的地方还是太近了,可她也不敢妄动。

    要是真有了麻烦,她一定要用这把剑保护自己,绝不能又拖累了他们。古小福暗自下定了决心。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由远及近,古小福一仰头,便见一匹马疯狂地往这儿奔跑而来。

    不错,坐在马上之人正是风雅颂,他衣裳上的皮毛已经淋满了鲜血,一支胳膊上还横劈着半截短刀,随着马的跑动,那锃亮的刀锋也随之一闪一闪,他手上的剑根本没有停止,那剑呼呼地在手中转动飞舞一番后,风雅颂脚一踢,便把那个企图要将他拖下马的山贼给踢了下去。

    他的后方还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那一定是绝代公子,他那么艰难而生疏地拿着剑,手腕都几乎颤抖着。

    再往后看去,一条如流水般的草寇正往这儿涌来,那纷纷乱的叫杀声将整片林子都撼动了。

    他们有危险!古小福顾不得多想,便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一个巡逻的喽啰一愣,没想到身后会突然钻出个人,他一分神,便被风雅颂割了脑袋。

    “上来!”风雅颂朝古小福伸出了手,刚才厮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就冲出了寨门,只要往这条小路一路狂奔过去有一个拐弯处,到了那儿他们应该就安全了。

    古小福立刻迎上了手,突然,她只觉得前方飞过来一道寒气,只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一个不知从何方飞来的东西正笔直地朝她冲过来。

    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时间,风雅颂背对着那个东西,也没来得及回头。

    她只见风雅颂身后的白衣一飘,在她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时,周身便被死死地抱住,那个白衣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两个人同时往地上摔去。

    古小福只觉得自己上方的那个身体一个颤动,接着便没了动静。

    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再一看,那白衣的背上已经插进了把箭,而鲜红的血便从白衣四周往外汨汨地流淌开来。

    古小福忙将白衣男人扶起,她挣扎着起身,却见白衣男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公子……公子……”她试着叫了几声,可却只见那张绝美的脸庞紧闭着双眼脑袋侧往一边。

    古小福的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绝代公子他竟然为她挡了箭……

    不过现在并不是感动的时候,古小福立刻便看到了风雅颂焦急的眼,她将绝代公子搀着,风雅颂使力一拉,将他放倒了马的前头。

    “快点!”风雅颂喝道。

    林间高起的土堆上已经站上了许多弯好弓箭的喽啰,他们正伸手取着背囊上的箭,若再迟疑,后果不堪设想。

    古小福忙攀上了风雅颂的手,风雅颂将礼易墨往后一拉,便空出了古小福的位置。

    他再没有犹豫,猛地甩了下缰绳,那匹一夜间见识了种种磨难的马儿也没命地往前奔跑了起来。

    天空真的已经开始发亮了,当那匹马拼死拼活地不知跑了多久之后,身后的追杀声终于小了一些。

    风雅颂扯了下缰绳,马儿疲倦地往另一条路上拐了一下。

    “我去取些水,你在这照顾他。“风雅颂下了马,环顾了下四周道。

    “那些……盗贼……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古小福的脸已经煞白,她忙扶着白衣男人,让他躺在一旁的那棵大树下。

    风雅颂点了点头,他大概判断了下方位,便往林间走去。

    “你的伤……”古小福看到他手臂上还插着那柄断刀。

    “回来再说。”风雅颂没回头,古小福只见到他沾了血的毛皮衣裳愈去愈远。

    阳光已经透过叶间的缝隙,斑驳地照在深棕色的土地上,林子不知何时起了一阵白雾,让空气以及整片地面都显得湿漉漉的,林子里出现了鸟儿的欢叫声,刚刚的一切就如做了场噩梦一般。

    古小福吸了吸鼻子,土地有些潮湿,更夹杂了一股淡淡的青草气。

    她把外衣脱了下来,平整地铺在地上,再把白衣男人的身体一点点挪到衣服上,让他侧面躺着。

    那把剑还插着绝代公子的背上,这么直挺挺地竖立在那儿,古小福撕了片衣服,将箭周围的血迹无力地擦拭着,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五官依旧绝美无比,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嘴角也是平持着,并不像往常那样微笑着。

    “公子,你一定要醒过来,不会有事的……”周围一安静,古小福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人,泪就止不住流了出来。

    阳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之上,在地面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她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手,他的指尖也有些发凉。

    古小福小心地将他的手握着,不时地往他手里呵着气,爷爷说,手脚不能冷,手脚一冷,就说明人的元气流失了。

    他的手是那样修长好看,几乎透明的指甲覆在透着粉红色的指尖上,可手指间已经布满了伤痕,手腕上似乎还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

    “公子……等一会儿拔了箭,好好上药,就没事了……“古小福梗咽着,这么对面前这个一动不动地人说着。

    “你不能有事……有很多话我还没跟你说呢……”古小福边往白衣男人的手中呵着气,边抽泣着,“当年村里发生瘟疫时你就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能够和你一同上路,我真的很高兴,你一路上那样照顾我,刚刚甚至……”

    古小福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看着那染红一片的白衣,一块酸楚的东西把她的喉咙堵得牢牢的。

    绝代公子这样安静地躺在那儿,衬着那一身白衣,散出的光芒却让她有些心惧,他看上去像是随时会随风而消逝一般,一想到他会为了她死去,古小福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这么径直着流露了出来。

    “你千万不能离开,虽然那是奢望,可对我来说,你却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存在。”古小福顿了顿,这样细细地看着他,终于接着道,“我一直,一直爱慕着你啊……”

    她的泪顺着面颊淌到了她的手心,再一点点渗进白衣男人的手心。

    一只清晨起来捉食的鸟儿从枝上飞了下来,在地上跳着走了几步,它有些好奇地晃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两个古怪的东西,在他们之间蹦跶了几下,而那两个东西都是依旧一动不动的,它摇了下尾巴,吱地一声飞回了树梢。

    突然,古小福只觉得握着的手动了一下,接着又动了一下。

    一双阴郁的双眼睁了开来,古小福一下子松了手。

    礼易墨的手这么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他的嘴唇依旧惨白着,他的双眸看了眼古小福,一句话都没有说,别开了脑袋。

    咆哮墨

    门被推开了,古小福小心地端稳着托盘,进屋后转了个身,将门再合上。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指尖在碗沿上碰了一下,随即被烫得缩了回来,她在桌上抓了块厚布,托在手心中垫着,再将碗移了上去。

    “礼易墨,喝药了。”古小福边往床边走着,便永调羹拌着碗中的汤药,一股热气随即飘散了开来,而在一片雾蒙蒙中,趴在床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

    古小福走到床沿坐下,舀了勺棕色的药汤,吹了吹。

    “礼易墨……”她又唤了一声。

    趴在床上的白衣男人脑袋依旧扭向另一边,她只能看到他有些凌乱的发丝缠绕在锦被之上,在那床被子下是他被绷带缠绕得严实的脊背,那被子往下滑落了一点,便露出了礼易墨结实的肩膀。

    古小福伸手将那被子往上拉了一拉,而被下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她的脑间突然闪过一丝惊恐的念头,忙把药汤一搁,轻轻地摇了摇身下的人。

    礼易墨依旧没有反应,古小福着实有些着急了,他究竟是在休息,又失去了知觉,还是……可是昨夜大夫已经说过他没有大碍了,难不成……

    古小福把手腕撑在床沿上,往礼易墨脑袋那一头探过身子,而在一片发丝缠绕间,猛地对上了他凶恶的双眼。

    “啊!”她一吓,手腕失了力气,上半身便摔倒在礼易墨身上。

    “你这个蠢女人!”礼易墨一个骨碌坐了起来,额上已经沁出了大片的汗,刚刚那个女人整个人砸到了他的伤口之上,让他疼得浑身一颤。

    “对不起,对不起……”古小福忙爬起身,她不断地陪着不是。

    “我怕你出事,怎么叫你也没反应,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我礼易墨才没那么容易死!”礼易墨拨了下头发,双眉依旧紧蹙着,背后的伤口似乎是裂开了,一扯就有些疼痛。

    “没有,没有。”古小福忙解释道,礼易墨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她又端起了床边的药,凑了上去。

    “喝药吧。”她舀了一勺。

    “不喝!”礼易墨别过了头,咚地一声又趴回了床上。

    “你不比风公子,他没有痛觉,昨晚也是喝了汤药才睡的。”古小福哄着。

    “说了不喝就不喝,你这个女人那么啰嗦做什么!”礼易墨不耐烦地一推手,古小福手中的碗便啪地摔落在地。

    古小福无措地看着满地四溅的药汁,那是她按了大夫的吩咐熬了两个时辰才好的。

    可礼易墨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古小福附身收拾这地上的碎片,偷眼看着礼易墨,他依旧一脸愠色地看着自己。

    从锦被中渗出一道血痕来,古小福再一细看,刚刚的动静已经让绷带通红一片。

    “我,我去找大夫,还有再熬一碗药。”古小福焦急地看着他,“你即使不为了自己,为了公子,也要把药喝下去啊,这身体可是你们共有……”

    可古小福的腿还没迈开,只觉得手腕一紧,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了过去。

    她猛地摔倒在床上,还未起身,礼易墨的两只手已经死死地压在她的身旁。

    古小福迎上了礼易墨的眼,那双漂亮的眸似乎比刚才要更加愤怒了,他正用恼怒得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神情看着她,古小福偏了偏头,压在自己耳畔的那只手上甚至已经暴出了青筋。

    “礼……礼易墨……”古小福听到这声音是从自己喉头飘出来的。

    难道他又要……

    古小福本能地往左边躲去,而从上方而来的一个力道猛地将她拖拽到了原先的位置。

    礼易墨还是这么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古小福急了,她的手腕也已经被紧紧箍住,整个人就像躺在案板上的猪肉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不许再跟我提礼易白的名字。”从上方终于传出了这么个声音。

    古小福脑门一凉,她突然想到了几天前在树下的情景,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她对绝代公子说的话?

    礼易墨看到身下的女人出现了呆滞般思考的神情,她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虽然注视着自己,但却是透过他的眼眸在望向另一个人。

    古小福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她的唇便被死死地吻住了。

    那几乎像野狼般掠夺着的吻让古小福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古小福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而礼易墨的气息很快包围了她,就像是从深渊中旋出的暴风般,将她整个人都卷了进去,她的手腕被箍得生疼,一个软濡的东西强势地钻进了她的口中,礼易墨的发散在她的脖间,更带来一阵酥麻的疼痛。

    突然一阵推门声打破了那股汹涌而上的暗流。

    礼易墨分神了一下,古小福猛一挣扎,礼易墨便像是被蜇了般弹开。

    风雅颂站在门外,双目漠然地望着两个坐在床上的人。

    “马车已雇好了。”他这么冷冷道,似乎看到的是两只小狗的打闹一般,接而他肩头的那条雪狐毛皮一飘,他已经转身出了门。

    风雅颂的一来一去,让屋内旋进了一阵冷风,而那阵风让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片冷寂之中。

    礼易墨一手搭在膝盖上,他的嘴唇破了,正往外淌着一丝鲜血。

    古小福在床上缩了缩,随即跳了下床。

    礼易墨看到古小福的双眼闪动了一下,接着几滴泪在要淌下的时刻,却被她用手臂抹了去。

    “你哭什么!”礼易墨心头的怒气还没消,“被我吻是那么不好受的事吗!”

    一提到吻,古小福的双眼立刻又盈满了泪,她再挥手,将泪抹去。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她低着头,话中带着哽咽。

    “我已经讨厌你这个样子了,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觉,那么肆意妄为!”古小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这么对礼易墨说着,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对,我就是肆意妄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礼易墨强抑着自己的身子,双手握紧,他的嘴边已经勾起了一抹笑。

    “你希望吻你的是礼易白这个家伙吧,还有那天在树下可笑的表白,爱慕,哼……爱慕……”

    古小福咬了咬唇,她是身子紧挨着后方的桌子。

    “不过你不用担心,礼易白他在我身体里将这一切都看得真切呢,他可是听到了你的告白。”礼易墨这么浅笑着,双眼凝着她。

    古小福睁大了眼,绝代公子他在礼易墨的体内,不是应该完全没有知觉的吗。

    “随便你,反正你只相信他的话。”礼易墨单手一撑,赤脚下了床,一步步向古小福逼近。

    “你一定希望我早点消失吧,早一天消失,你就能跟礼易白在一起。”礼易墨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她的眼,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盛满的恐惧,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在桌子后方摸索着什么,他抢先一步,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蠢女人,我告诉你,在我占着这个身体的时候,你那个如神一般存在的礼易白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我干所有的事,你叫破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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