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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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第14部分阅读
    :“是你说会对我负责的。”

    烫金的“结婚证”三字

    胡一下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詹亦杨见她嘴巴啊动的像自言自语,仔细才听出她一直在鬼打墙似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坐到床边抬起她下巴,她混乱的摸样十分有趣,他仔细地看:“许方舟回来了,未免夜长梦多,我需要法律保障。”

    胡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飘了荡去的只有一句话:

    她,就这么,婚了?

    ——————以下接手打出书版——————

    第十章 隐婚情趣

    胡一下愣了半晌,突然扑过去扯他的脸。

    感触十分真实,不像在做梦。

    陷入颓丧的下一秒,她旋风般重新振作,一把夺过结婚证翻来覆去地检查,顾不上看他越发阴沉的脸。

    结婚证上的公章看着似模似样,不像假的。

    “我已经把这消息告诉岳父岳母了。”詹亦杨突然道。

    胡一下的脸“刷”地抬起,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张表情无害的脸,听他继续说:“晚上我们一起回詹宅吃饭。到时候再向所有人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那个……”悄悄抬眸看他,顺便咽一口唾沫,“我可不可以反悔?”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反应,只见他嘴角渐渐牵起一个阴狠的笑:“不可以。”

    胡一下大怒,甩开结婚证跳下床,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你这叫骗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詹亦杨轻巧地捏住了她的手指,悠悠然接过话头:“你想怎样?告我?”

    “……”

    “你忍心看我坐牢?”

    这这这……这男人太厚颜无耻了!胡一下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有没有骗婚罪这项罪名还说不定呢,别再被这厮糊弄了。然而——

    在他犹豫的目光下,她再次不争气地迟疑了。

    詹亦杨悄无声息地将她的腰一揽。胡一下腰上一紧,猛然警醒,可他已经一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喂!”

    为表抗议,她双脚拼命地蹬,某人不为所动,直到浴室才放下她。詹亦杨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胡一下瞬间掉进满是泡泡的浴缸。

    脑袋沉进水里,胡一下险些呛着,赶紧坐起来,来不及抹一把满是泡沫的脸,某人已经坐在了浴缸边,屈指挂掉她鼻尖的泡沫:“乖,洗干净了好去见你婆婆。”

    婆……婆?

    胡一下又一次不争气地凌乱了。

    被詹某人拎出家门,拎进电梯,拎到停车场,眼看就要被拎上车,胡一下扒着一旁的落地杆死活不撒手——

    “不行!我不去!”这不摆明逼人上梁山么?这事儿真要让周女士知道了,她就真的再也别想脱身了……

    胡一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特别好,可惜,经过一番殊死反抗,她人就是毫无悬念地被拎上了车。

    胡一下一路忐忑,充满怨念的眼神是不是飘向一旁,某人对此视而不见,而且明显的心情不错,轻松惬意地开着车,虽仍旧面无表情,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胡一下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厮到底有多缺老婆?把她骗到手了,真就这么开心?

    车子一路驶进詹家大门,还没停稳,胡一下已经死死扒拉住安全带了,詹亦杨也不急,把她的手指从安全带上一根一根扳下来,握着她始终不肯放松的拳头,轻巧地把她领下了车。

    刚按下门铃,门就从里头“嚯”地拉开,周女士的脸毫无疑问地出现在门口,对着两个年轻人,笑得花儿般灿烂。

    “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快进来!”

    太热情了,热情到胡一下都快两手发麻两脚发虚了,她硬着头皮朝周女士笑了笑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头就逃——

    某人回手把她胳膊一拎,转眼又把她拎了回来。

    胡一下狠狠瞪他,他忽略。

    正当胡一下黯然神伤地垂眸看向那只强悍地遏制住她一切逃跑冲动的手。突然,那只手被另一个人狠狠拍开了。

    如此神勇、如此强势、如此不容人转圜、不容人辩驳的举动,当然只会出自她那可敬可爱的婆婆,只听周女士用教训的口吻道:“她是有身孕的人,你就不知道担待着点?”

    胡一下对周女士的崇敬之心,顿时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那小模样,就差感激涕零了,周女士略带不满地瞅瞅自家儿子,又心疼地瞅瞅胡一下;“来来来,快进来。”

    周女士把胡一下领进了屋,沉默中的詹亦杨刚抬步准备进去——“砰”一声,房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屋里头,周女士笑容无比和煦的边走边说:“我让人给你炖了补品,时间刚好,可以趁热吃。”完全忘了儿子被自己关在门外。

    气场强大、存在感满满的詹副总,人生头一遭享受到了被人彻底忽略的待遇,心情十分微妙,最好在家中工人的应门下,才顺利进门。

    这是的两个女人已经在餐桌旁聊开了,胡一下喝着白果燕窝瘦肉鹧鸪汤,一边听周女士说,一边默默犯嘀咕:那么可爱的妈妈怎么能生出那么不可爱的儿子?哎……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詹某人现在被关在门外,也不能拿她怎样,周女士晚一刻知道他们结婚的事,她就多一刻喘息的时间,顺便多喝几口这鲜美无比的鹧鸪汤……

    心情正轻松,突然——胡一下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了,那恐怖的恶势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她身边。

    他坐姿惬意,偏过头来淡淡看了胡一下一眼。胡一下顿时吓得连汤匙都拿不动了。

    自家儿子从来是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周女士早就见怪不怪,但自己未来媳妇现在这副表情就令人不得不心生担忧了。周女士也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啊啊没有!”胡一下矢口否认,狡辩时手都动作会习惯性的变多,可她刚挥起胳膊要再深入解释解释,手就被人按住。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詹亦杨对周女士说。

    周女士没弄明白自己的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之间不敢轻易选择,看着未来媳妇越显紧绷的神情,犹豫着吐出三个字:“坏消息。”

    “坏消息是——”詹亦杨说着,又瞥了胡一下一眼,胡一下要被他这一来二去的眼神给折磨死 ,内心无比忐忑,可是偏偏她一点也参不透他的目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微启薄唇,“她没有怀孕。”

    “什么?”

    周女士下一秒就反问了回来,也不知是因为没有听清,还是因为太过出乎意料而没有反应过来。

    胡一下现在不止头皮发麻,眼皮和太阳|岤都开始乱跳了。该死的,让她喝完白果燕窝瘦肉鹧鸪汤的做法再拆穿嘛,她待会儿被扫地出门了,就一辈子喝不到那么好喝的汤了……

    胡一下偷瞄一眼周女士,果然,周女士此刻的情绪是相当复杂,而且,在两个年轻人各怀鬼胎似的沉默中,周女士 像是渐渐反应过来了,胡一下几乎觉得自己看到周女士的嘴唇因震惊而颤抖。

    相比之下,詹亦杨的表情真是淡得可怕,他并没有依周女士所言复述一遍,而是不疾不徐地拿出一样东西,慢条斯理地放在了桌上。“不过,我们现在有了这个……”

    胡一下立马低头看——那本红艳艳与金灿灿完美结合的结婚证堂而皇之地躺在那儿。

    就在周女士即将气绝的前一秒,两本结婚证有如救命稻草般送到了她面前,周女士那绝望、万念俱灰的悲摧目光慢慢变了,慢慢瓦解了,慢慢变得不可思议,变得惊喜非常了。

    胡一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周女士如上变化,顿时松了口大气。

    周女士的手微微颤抖地拿起红本,翻开来,正面瞧瞧,反面又瞧瞧,笑容越咧越大,到最后,终于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詹亦杨默认。

    看着周女士那样开心的笑,胡一下自个儿也慢慢笑起来。

    笑容里,有大难不死的庆幸,也有被周女士的喜悦所感染的不由自主,等胡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本不愿意承认的两本结婚证,现在似乎也可以接受了。

    自己的手一直被詹某人握着,胡一下现在似乎也不太想甩脱他的钳制了。这也是胡一下第一次意识到,她恐怕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香香不久之前,她还是那样排斥“他和她结婚了”这个事实,可现在,她无比庆幸这个事实能让周女士重展笑颜。

    这该是种怎样的境界啊?他把她卖了,她却还心甘情愿、傻不愣登地、十分庆幸地帮他数着钱……

    当胡一下还在努力平复内心的各种翻覆的思绪,周女士已经满场飞着张罗开了。

    给这个打电话:

    “揭设计师啊,我儿子结婚了!是啊是啊是啊!谢谢、谢谢!噢,差点忘了说正事,我想请你帮个忙!就是尽快帮我儿子把房子的室内装修换一换!对,要换哪种很喜庆的,温馨的,他那房子的装潢不是黑就是灰,我早看不顺眼了。对了,最最重要的是,得弄出一间漂漂亮亮的婴儿房出来!哦你误会啦!我媳妇儿现在肚子还没动静呢,不过……每天看着那间漂亮的婴儿房,小两口也能更努力点,我也就能早点抱上孙子,不是吗?哦对了,不止朝阳的那套要换,海淀的那套也得换上喜庆的风格。就麻烦你啦!吼吼……”

    给那个打电话:

    “婚庆公司吗?我上次看中的那个套餐啊,现在就准备定下了。对,时间啊……就订在最近的黄道吉日那天吧。我还要赶紧给婚纱店打电话呢,筹备进程你记得随时向我汇报啊,先挂了。”

    当然,周女士绝不会忘了给孩子他爸挂个电话:

    “老头子啊!赶紧订机票,开完会赶紧回来!考察什么呀考察,你儿子都快结婚了,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不赶回来?哦对了对了,老张老裴老吴也都在那儿吧,记得邀请他们……哎算了算了,你记性一向不好,还是让徐联络员听电话吧,让他帮我拟一份详细的宴客名单。”

    胡一下被这阵仗彻底惊呆了。对于周女士的热血,詹亦杨眉毛都不抬一下,可这俨然已经成了胡一下的梦魇。

    “那个……”胡一下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刮了某人的肩膀,因为心虚,音量不由得放小,“我们能不能不办婚礼?”

    他一副询问的表情看着她。

    好在她早有准备,冠冕堂皇的理由随口就来:“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我在公司还怎么混啊?”

    他但笑不语。

    “不要忘了,公司章程明确规定员工之间不准谈恋爱。”

    他但笑不语。

    “你在公司还没能耐到一手遮天吧,还是得遵守公司的章程吧!”

    该死的他还是但笑不语!

    胡一下两手一摊,最后一击:反正我是不打算辞职的,要不你辞职?只要一方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结不结婚都不用再受限制。”

    笑面虎他终于开口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有个事业心的女人。”

    取笑她?当老婆大人是吃素的啊?“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跟我爸说你已经答应要辞职回深圳,帮我爸卖白菜了。”

    “岳父”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还是挺有威吓力的,胡一下很快就看见他脸上原本那片淡然渐渐瓦解。

    神一样存在的詹亦杨终于倒在了“回家卖白菜”的强大压力之下,胡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走向周女士,周女士正兴奋地和牌友讲着电话,刚说到“我这媳妇儿啊长得就跟那明星似的,哦,不,比那些明星好看多了,你别不信……”电话就挂了。

    “喂?”

    “……”

    “喂?”

    “……”

    周女士纳闷地“喂”了好几声,准备检查是不是电话出故障了,一低头就看见那只按在插簧上的手。

    再顺着这只手向上看,看到了儿子的脸。

    “我们不打算办婚礼。”

    “什么?”短短两个字就能让人读出周女士的薄怒,可见她有多么诧异。

    “我们也是不想让你操劳。”

    “……”显然,这里有不足以说动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世界婚礼的周女士。

    詹亦杨稍一思忖:“我下个星期飞伦敦,过后还要去日本,一走就是三个月,近期只能挤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蜜月旅行。如果这一个星期都耗在办婚礼上,我们没有独处的时间,那……您的孙子估计得晚一年出生了。”

    周女士蓦地顿住。

    詹亦杨再接再厉:“到时候,赵阿姨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小姑姑家的魔童都会说英文了,裴老爷子的外孙女都能弹钢琴了。周女士的孙子却还在娘胎。”

    周女士被他戳到了痛处似的。皱着眉十分纠结的样子,胡一下在一旁纵观全程,默默的在心里为老公鼓掌,这招……太!狠!了!

    自此,历来寡言的詹某人令胡一下刮目相看—他竟然一口气能说怎么多话?要知道平时他连训员工都懒得多说半个字,从来都是下命令,被完成,完成不了?直接炒人。

    陷入两难的周女士权衡了半晌,有些不甘的瞅了瞅电话机,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地瞅了瞅詹亦杨,这才带着满满的歉疚走到胡一下面前,语重心长的握住胡一下的手,安慰似的拍了又拍。

    “下一啊,你也知道,我特别喜欢小孩子,可惜自己生的这个……”说着嫌弃的瞥了瞥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詹亦杨,“从小就老成的很,我这个做妈的,可从没享受过小孩子向我撒娇、撒泼的待遇,我想操心都插不上手,哎!”

    胡一下立马感同身受地狂点头,被詹亦杨一瞪,才赶忙恢复正经,听周女士继续道:“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好媳妇儿现在就指望你喽,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最好都像你,惹人疼……就是委屈你了,连个婚礼都没法立刻给你,不过!等你们有空了,我一定补一个更盛大的。你嫁过来就等于是我女儿了,大杨杨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来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胡一下还是第一次听周女士说的这么正经八百,顿时有种“家中我最大”的唯我独尊感,得意洋洋地瞅瞅詹亦杨,挤眉弄眼的视图传达一个信息:

    看到了吧,我有多重要!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有多高!千万不要羡慕我哦!

    遭到婆媳二人共同鄙视的詹亦杨现在能做什么?

    沉默?

    不,他在思忖片刻后,无声地走进这个正自鸣得意的女人,不由分说地搅紧她的肩。

    被他按住的那边肩头条件反射地一僵,扭头看看这个目光里藏着凶神恶煞的男人,顿时心生胆寒。趋利避害的本能令咱们这位新婚少妇悄无声息地敛去得意之情,狗腿地笑起来,转回去看看周女士,态度坚决的表明立场:“您放心吧,詹亦杨他对我很好的,不会欺负我的。”

    这个答案他显然比较满意,因为胡一下明显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力道轻了很多。周女士对这个答案也挺满意,原来自己儿子也有温柔的一面,还那么会疼人,她这个做妈的,实在是倍感欣慰。

    三人之中内心最纠结的,非胡一下莫属。有了老公没了人权,她往后的日子该有多水深火热?胡一下四十五度角仰望虚空,心中默默流下两行血泪。

    在周女士炒胡了几个菜而保姆及时补救之后,晚饭正式上桌,蜜汁烤排骨,蒸鱿鱼,鸳鸯蟹,姜葱生蚝,白菜心,芝麻奶黄包,芒果糯米滋……明明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胡一下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味同嚼蜡,或许、可能、大概—

    是因为周女士只招呼了一句:“一下啊,这可是专门请教了粤菜大厨之后做出来的,你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之后便忙着联络旅行社询问蜜月旅行线路。

    只听周女士紧握听筒一本正经:“新婚夫妇旅行回来以后妻子怀孕最多的线路是哪条?”

    “欧洲啊……那太远了,旅途那么奔波,怕他们到时候都有心无力了。”

    周女士问的问题有多让人脸红心跳、无地自容,胡一下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求救的目光投向詹亦杨,被他毫不留情地无视掉。他虽然还是那张表情缺失的脸,但明显听的津津有味,甚至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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