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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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婚头第12部分阅读
    友嘛?”她眨巴着大眼睛,视线黏在这个好看的叔叔身上,不愿意移开。

    “不是哦,是丈夫。”她戳戳女娃肥嘟嘟的脸蛋,不满意她的注意力都被身边的男人吸引走。

    丈夫?那是什么东东,管他的咧。小女娃只接收到了前半句的否定答案,大眼瞬间变得闪亮,“那等我长大以后,叔叔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曼曼眼角一抽,“等你长大了,叔叔就老成菜皮了……”她的语气凉凉的,似乎还夹杂着一点酸意。

    “米关系,现在流行‘老牛吃嫩草’。”

    “……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嗯?”曼曼眯眼盯着她。

    “电视里都有放啊……”这一回,女娃应对曼曼的语气里明显多了一点不耐,她的心思全都扑在这个帅叔叔的身上,甚至还不安分地在曼曼怀里扭动着,向迟臣宇伸出手,要他抱。

    面对这种情形,曼曼坏心眼地后退一大步,抱着她远离身边的男人。

    “姨姨你干嘛,我要叔叔抱!”她嘟着嘴巴抱怨。

    “不、准。”曼曼一口拒绝,“还有,什么叔叔,叫‘姨夫’。”肖想她的男人?没、门!

    “不要,我就要叔叔做男朋友!”软软的声音又吼回来。

    曼曼本来也就没什么耐心,干脆也跟她玩起“对吼”的游戏,“他是我的男人诶,懂不懂!”

    “不懂不懂,等我长大了,姨姨也老了,到时候叔叔说不定就不要你了,哼。”她不甘示弱。

    那个“老”字就像一支箭,嗖地一下击中曼曼的心脏,她把怀里的女娃放下,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对着厨房爆吼出声——

    “大表姐!你女儿不学好,在学校搞早恋不说,小脑袋瓜子里还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好好管管她啦!”

    “姨姨乱讲,我才没有!”

    “就有就有,那个隔壁班的男生叫什么来着,啊,浩子!”曼曼继续逗她。

    迟臣宇见场面就要失控,终是开口阻止道,“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小孩闹。”

    “哼,现在明明是她要抢我的男人诶,我管她大孩小孩……”况且,听大表姐说,这娃平日里也挺骄纵的,她这也是挫挫她的锐气呗。曼曼继续跟小女娃“大眼对小眼”,也没注意到迟臣宇眼中流淌出的笑意,她的男人,这四个字听起来真顺耳。

    女娃嘴上说不过她,决定使出自己惯用的伎俩,小嘴一瘪,准备放声大哭。

    曼曼见形势不对,叉起腰威胁道,“不准哭!你要是敢哭的话,以后就再也没糖吃……”

    话音刚落,曼曼的后脑勺上就飞来一掌,下一秒耳边就传来秦女士标志性的声音,“林曼曼,你越活越回去了,连小孩都要欺负。”

    “嘶——妈,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好痛……”曼曼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自动自发地靠回迟臣宇身边寻求庇护。

    “谁让你净欺负媛媛,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一孩子过不去,知不知道什么叫‘谦让’啊!”秦女士横她一眼。

    “哎哟,我这不是跟她闹着玩嘛。”她没皮没脸地开始卖乖,“谁让我们媛媛生的这么可爱呢,呵呵……”说话间,还伸手想要去捏捏女娃的小脸蛋。

    秦女士一掌就拍开她企图作乱的手,轻飘飘地说,“要玩自己生一个去!”说到这里,她又转向自家宝贝女婿,笑容变得温和,“我说小迟啊,你们应该有在努力‘造人’吧?”

    “咳咳……”曼曼倒吸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不到秦女士会这样大喇喇地问起他们“床`弟战况”。

    反观迟臣宇,但是淡定无比,“是,妈,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

    “也是,不过多‘做做’,中奖的几率才会更大嘛。”

    “妈,您要不要说的这么露骨……”曼曼干着嗓子出声。

    秦女士斜斜地望着她,“别跟我说这样你就害羞了?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从高中开始,看过多少黄`书、黄`片……”

    “……”曼曼默。

    很好,反正秦女士摆明了就是要拆她台就对了,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泪。

    秦女士丢下这句话后,就拍拍手,带着小女娃回厨房忙活去了,留下曼曼尴尬地面对迟臣宇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个,其实吧,当时我只是年少不经事,纯属一时好奇,嘿嘿……”被他盯得发毛,曼曼干笑着解释道。

    迟臣宇抬了抬下巴,“我有说什么吗?”

    嘴上是没说什么,眼神里还真的是“很有什么”!不过这话曼曼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努力陪着笑。

    男人也不轻易放过她,微张的薄唇间,吐出明目张胆的调戏:“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若是再想研磨‘那方面’知识技巧,也没必要再花时间去看那些东西了,我会好好地‘教’你的,身体力行……”

    “……”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公然耍流氓,快点把他抓走!

    说起林曼曼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家庭,每逢过年过节,总是集聚了一大家子内亲外戚,热热闹闹的,很有氛围。今年当然也不例外,林爸爸接来了俩亲家,再加上自家的一部分亲戚,也满满当当摆出了三大桌。

    和乐融融地吃过了年夜饭,大家又开始了惯例的娱乐活动——打麻将。

    人说,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由此可见,麻将这项传统娱乐活动有多么深入人心了。

    除了忙着招呼亲家俩的林爸□乏术,其余的长辈们兴致倒是挺高。一伙人准备凑起两桌麻将,一桌已经开打,另一桌三缺一,怎么也凑不齐,秦女士只好跑来小一辈这边来“抓壮丁”凑数。

    曼曼从小在秦女士的熏陶下,也耳濡目染,积累了不少麻将经。不过出乎意料的,秦女士这次居然没有找她凑数,而是拉上了水平不知深浅的迟臣宇。

    不解地抬眼望去,曼曼以眼神询问着秦女士的意图,只见后者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眸,不出几秒,曼曼就明白过来——

    秦女士一直说,牌品看人品,感情她老人家这是要试试迟臣宇会不会做人呢。

    好吧,她不敢去违背母亲大人的意愿,也只有乖乖跟去围观的份。

    洗牌的间隙,曼曼还悄悄凑向迟臣宇耳边,低声探探他的底。

    “哎,说真的,你到底会不会麻将啊?”

    “还好,我知道规则。”迟臣宇淡淡地答。

    “就只是这样?”

    “曾经也玩过几圈。”

    曼曼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一脸惋惜,“兄弟,你保重,认命地等着被老人家们‘宰杀’吧……”

    她们家的这些叔叔阿姨们,哪一个不是牌场上的运筹帷幄的主,今儿碰上这么个菜鸟,还不痛宰一顿,顺便多赚点零花钱用用。

    果不其然,开首第一局,秦女士就轻而易举地摘得头筹,自摸清一色,一家赢三家。

    接下来的几轮,迟臣宇轮番放炮,赢得几位长辈眉开眼笑。

    一个钟头下来,几乎都是迟臣宇一人出冲掏钱,这不禁让曼曼疑惑起来,几轮牌局看下来,他的水平也不算太菜,虽说不一定能与长辈们抗衡,但也不至于几乎每一轮都在关键时刻点炮,难道真的是运气太背?

    她不动声色地细细研究起他的牌路,终于在几轮后发现了他凌乱中带着点娴熟的技巧,就像现在——

    他有意不胡秦女士打出的“三万”,却又在下一轮中“精准”地丢出了她等候许久的“五饼”,毫无意外的,这一局又在秦女士欢快无比的“胡了”声中告终。

    曼曼眯了眯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扫了一眼这桌上玩的尽兴的长辈们,轻轻扬起唇角,继续保持沉默。好吧,大过年的,能让大家玩得那么高兴也挺好的,不是么。

    至于她家的这个男人嘛,俊帅体贴,又那么会做人,还真的是无可挑剔了。

    哎,今天好困啊……要不爬回去补个眠,滚走~

    亲爱的们使劲地撒花留言吧,对对对,说的就是你们……影子、果果、boi、懒喵、小夏、安、nana、玫瑰、我家亲爱的妞……还有所有看文看得愉快的姑凉们,ua~

    到底还是自家的宝贝女婿,秦女士杀了几轮牌后,终于开始良心发现,想要放过他一回。

    她伸手招来了林爸,替迟臣宇的位,然后放他们小一辈的出门去玩闹、放烟花。

    曼曼从小就是孩子王,就算现在长大成|人了,那股调皮劲倒也不减,也因为这样,每每家庭聚会的时候,她的身后总也少不了那些小萝卜头的跟随。

    就像现在,几个小不点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追着她要鞭炮玩。

    “姨姨,放鞭炮玩啦……”

    “姑姑,不要鞭炮,要那种会在天上开花的!”

    噗,还开花咧,开什么花?油菜花?o(╯□╰)o

    “不要花,要鞭炮,好响好响的那种!”

    ……

    曼曼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无奈地妥协,“好了好了,安静——我们先放鞭炮,再看烟花好不好?”

    “好!”得逞了的小萝卜头们,瞬间欢腾起来。

    曼曼交代了他们要乖乖待在原地等她,然后就拉上迟臣宇一起来到地下室,搬出了一堆烟花爆竹。

    虽说刚才是小屁孩们吵着闹着要放烟火,可是现在看她脸上的神色,其实比他们还要跃跃欲试。她乐呵呵地把它们摆成齐齐的一路,然后眨巴着大眼凝视迟臣宇。

    “怎么了?”他挑眉。

    “你去点火啦。”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胛。

    “不是你要玩么?”瞧她刚才的兴奋样,他还以为她有亲自动手的意愿。

    曼曼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咧,要是闪躲晚了,还有可能被火花溅到……”

    狭长的眼扫过她,“哦?所以你就把我推上前线?”

    “男人,你不要介意那么多嘛,保护女人是你们的天职咩,嘻嘻……”她抬高了手肘,撑在迟臣宇肩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认命地接下这个所谓的“天职”,走向那一排烟火旁,一个接一个地点燃引线,然后赶在它们爆开之前,飞身跑回安全地带。

    这样的场景,让他回想到自己那个遥远到几乎要忘却的童年,距离上一次放烟火已经有多久了呢,他记不清了,不过这种带着点小小雀跃的刺激感觉,好像一点一点被找了回来。

    一枚枚烟花被打向空中,然后在暗夜中散开,形形色色,看的小萝卜头们欢欣无比。曼曼仰着头,静静观赏飞舞在空中的火花,嘴角还勾起恬淡的笑意。

    忽而,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曼曼的大腿撒娇,“姑姑,我也可以点烟花吗?”

    “不行哦,你是女生,要是一不小心,火星喷到脸上,就会变得丑丑的。”曼曼糊弄她。

    女孩眨眨眼,“可是,小哥哥们说,以前都是姑姑放的烟花,姑姑也是女生,你不怕丑丑的么?”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灼灼目光,曼曼一滞,还是决定先应付完面前的小女孩,“姑姑是大人,你是小孩,当然不一样啦,要玩的话等长大了再说好么,乖——”

    送走小女孩,曼曼一派自然地回身面对迟臣宇。

    “我之前只是说我‘不要点’,没说‘不敢点’哦。”她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先声夺人。

    “……”迟臣宇没有说话,幽暗的眼眸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曼曼冲他抬了抬下巴,“我看你刚才玩的挺开心的嘛,怎么样,好久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了吧?”她猜,他一定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自在地玩闹了。

    他又静默了片刻,从她的一字一句中感觉到了她的本意。她这样做,是弥补他孩童时代的记忆与感觉吗?

    凉薄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一脸了然地沉吟,“原来,你对我这么上心啊?”

    他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仅仅是如此,曼曼就明白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她痞痞地笑,“嗯哼,有没有很感动?要怎么感谢我?”

    “需要我以身相许吗?”他向她靠近一步。

    “咳咳,这个就算了……”她后退一步,这哪里是感谢她,到时候犒劳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他再接再厉地逼近,吐纳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可是我比较偏好这种‘答谢方式’,况且,我自认也‘做’的足够熟练。”

    “……流氓。”曼曼无路可退,只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进犯。

    “你不正喜欢么?”清浅的嗓音蛊惑着她。

    “屁啦……”

    她下意识地抬眼,一瞬间就被那双深潭似的目光吸引过去,两人越凑越近,近到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毫米。

    还不等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耳边就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

    “嘴对嘴,羞羞脸,嘻嘻……”

    曼曼一愣,然后果断地拉开了他们间的距离,转过身对着那群孩子呲牙裂嘴,作势要伸手去捉他们,一群小人儿见此情形,瞬间作鸟兽状散去,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姨姨(姑姑)羞羞脸”,搞得曼曼很是无力。

    回身拍他一掌,她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我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了……”

    迟臣宇只是笑笑,大手拉过她拍上胸膛指掌,紧紧握牢,望一眼烟花灿烂的浩瀚夜空,两个人的心里都被填的满满的。

    世界这么大,能遇上这么个对的人,真好。

    要说这过年吧,除了能正大光明的放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尤其是对于林曼曼这种脱离“年少时期”许久的社会人士来说,最头疼的问题,就是这从口袋里掏出去的、为数不小的红包数目。

    年纪长了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都是跟别人讨红包拿,现在却是一年一年的往外送,落差感还真不是一点点的。

    “哎……”她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感叹地出声。

    “又怎么了?”迟臣宇莫名地瞄她一眼。

    曼曼单手托起下巴,“我果然是老了啊,都没有红包收,哼……”

    “都多大的人了,还指望那点红包钱?”

    “你懂什么?”她瞥他一眼,“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收到红包时候的那种感觉好吗,红包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张年龄鉴别书,收到的人是青春年少,收不到的人只能感叹岁月不饶人!哎,还是年轻好!”对于此,她怨念很深。

    迟臣宇听完她这段“伤春悲秋”的感叹,然后径自找来一个大大的红包袋子,二话不说,就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到她的眼前。他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最直接地打消她忽而涌上心头的这股怨念。

    曼曼愣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想要么?”他说得自然,“以后每一年,我都会给你发这张‘年龄鉴别书’,你也不用再感叹什么岁月不饶人了。”反正在他心里,她有时也会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虽说他的这番举动让她挺开心,但是感觉着手里沉沉的红包,曼曼还是挑起眉,“咳咳,其实也不用包那么厚吧……”这都快赶上她一半的年终奖了。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回应的理所当然,“我的也就是你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嘁,浪费。”她嘴上这么说,颊边甜甜的笑容却有增无减。

    这是林曼曼嫁入迟家的第一个新年,于情于理,她都该是要前去拜见一下迟家的大长辈,这里说的长辈,是迟家上下最高的精神领袖人物——迟臣宇的爷爷是也。

    提起迟爷爷,还真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自从几年前迟奶奶去世后,他就移居她的故乡b市,坚持独自居住,身边只留一个信得过的管家打理起居。老人家身子骨挺硬朗,就是怪癖不少,有事没事也不喜欢子孙后辈前去探望,兴趣是四处游历,谁都指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流窜至祖国的哪个犄角旮旯里“体验生活”,简直就是老顽童一枚。

    不过即使如此,他在迟家的威望永远是摆在那儿的,小事自个儿商量没问题,大事必须得过他那一关,而迟家长孙娶媳妇这件事,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

    据说,小两口的婚礼期间,迟老爷子正巧翘家出游,也不知道晃荡到哪个角落里游山玩水去了,电话怎么打都联系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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