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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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第2部分阅读
    样无忧无虑。亲戚朋友热衷于我的终身大事,都催促我应该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有的甚至还积极地向我介绍。我总是笑着应允,却又推说自己要以事业为重。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默默流泪。也许,细心又敏感的妈妈已经发觉了,也许,她尊重我的决定,不忍心揭开她女儿伤疤吧。在她心里,我已经是可以为自己负责的大人了。

    小时候,妈妈对我的要求十分严格,不许我和男孩子过多的接触,更不许和陌生人说话,每天放学必须准时到茶庄里去。我可以和那里的客人聊天,因为这是在她的眼皮底下。事实上,也都是他们逗我说话,我只是点头或者具实回答,我内向的性格大概就是那时形成的吧。直到店里打佯,我和妈妈一起回家。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考双百分或者第一名的时候妈妈会适当的夸奖我之外,其他时间,她总是吝啬对我的赞许,也从不在人前夸奖我,即使我的画画得很漂亮,她也只会点头表示认同,有时候我多希望她也能像其他见到我的画的人那样,大声地夸奖我,真是个有天分的孩子,画得太好了,以后一定能成为大画家,等等。她的教育方式,让我养成了自我检讨的习惯,我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或者能力不够强,如果出现问题,那很有可能是我的错。就像亚培消失的这件事,我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是错在哪里,我还没找到原因。

    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做出了一个反常的决定,她要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并且说会鼓励我,支持我。突然来临的自由让我不知所措,但我又不能抱着妈妈的腿,请求她继续使用对我的指挥权。不过没多久,我就做出了选择,我要到早我半年出去闯荡的雨婷所在的城市,开始为我的将来奋斗。也许,我渴望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这种自由的呼吸,为所欲为的畅快。

    妈妈欣然同意,只是交待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并且也特别嘱咐了雨婷,说她一向比我能干和坚强,请她多指导指导我,如果我不听话可以向她汇报什么的。唉,看来妈妈把雨婷当成了她的特使,就算我逃到外地,也难逃她无边无尽的手掌心。

    雨婷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我学美术,她学英语。我们本不认识,只因有一次我在步行街上给人画肖像时,她也来凑了个热闹。当我把原来就俏皮可爱的她的面容用素描的手法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说话时,她的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儿,乌得发亮的瞳孔闪着光芒。我一点头,她便兴奋地跳起来,“我可以在旁边看你画吗?”“当然。”我用标准的对待陌生人的微笑回应了她。后来她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用力拍打着我的肩,大声嚷着“你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她的意思是,我故作温柔,其实是个疯丫头。

    是的,我就是个疯丫头。和亚培在一起后,我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这次只身去亚培的家乡,算不算一件疯狂的小事?不算。

    疯狂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儿。

    曾经听亚培用青水那方的语言接过电话,他的语速急促,表情分不清是急躁还是愤怒,因为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在平时,亚培的动作稍显缓慢,做事很认真的样子,说话自然也是一字一句。我们一直用普通话交流。他说话的声音很柔软,和我想象中的沙滩的质感一样,音调偏高,在ktv里面飙一首《死了都要爱》,对他来说不在话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快的语速说话。并且,每个字都那么铿锵有力,温柔不在,刚性十足,是因为语言不同的缘故吗?

    事后他只说是家里打来的,问他现在的情况。然后这事也就放在一边了。

    那时我们在一起才不到一个月,加上认识的时间,也不到两个月,我不好意思过多的询问亚培家里的事情,觉得这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他愿意说,他会说给我听,况且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有的是时间……如果我早知道上帝只分配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我会怎么做呢?是像雨婷说的那样,坚决不趟这淌浑水,还是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疯狂地爱着亚培?

    第六章 最爱的书=喜欢你?

    第一次遇见亚培,然后一整晚失眠之后,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他,邀请他晚上到我和雨婷合租的公寓里做客,算是对他借给我cd和书的感谢。电话那头,亚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他用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感谢就不用了,不过我还真想尝尝你的手艺呢。”我笑盈盈地挂了电话,这次终于能合上双眼,美美地睡上一会儿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我匆忙地爬起来,洗脸敷面,企图把昨天欠下的美容帐还上。面膜的神奇效果,在这种关键时刻充分地体现了出来。片刻之后,我的脸已经白里透红,散发着青春的朝气与煮熟的鸡蛋清般的光泽——我已经从我的脸上嗅到了美味佳肴的味道了。

    接着是衣服,我挑来挑去,觉得还是那套黑色的韩版连衣裙比较合适。面料垂顺,胸部以下有一条两指宽的黑色丝带作为收腰的处理,最后收拢为一个黑色蝴蝶结垂在胸下,裙身很短,只到膝盖上方十厘米处,因此我还搭了一条黑色的五分网袜。这套衣服把我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完美。

    我将平时都披在背上的长发高高扎起,这样更精神也更方便,只留下修剪得一丝不苟的齐刘海继续垂顺在额前,轻轻地将头摆动了一下,耳上那对樱桃红的心形耳坠在空气中闪着迷人的光彩。我忍不住抱着镜子亲了自己一口。

    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我对已经睁开眼的雨婷说道:“亲爱的,起来把家里收拾收拾吧,现在这样实在没法见人呀。”

    雨婷听罢,右腿把空调被一蹬,露出了她洁白的大腿以及粉蓝条纹的小内裤,双手不停地在床上扑腾,嘴巴快要翘到天花板上了,“啊~~这该死的奶粉(她说亚培的名字就是奶粉名,不过确实如此),干嘛学女人把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害得我们家天真可爱的弱弱(这是她硬要给我安上的小名)那么紧张,害本小姐我连个懒觉都没办法睡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提醒她道:“我们也是女人吧?快起来吧大小姐,你这懒觉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已经错过两顿饭了,直接吃晚饭好了,我去买菜,你在家收拾,ok?拜拜。”说完,便溜出了房门。不然我还会听到一连串的哀嚎。

    到了离家500米左右的菜市场,我买了亚培最喜欢吃的几样菜,这是昨天和他聊天时了解到的,对于他的喜好他丝毫不吝啬与我分享。从菜市场回来的路上,亚培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我也不顾手里的重量,飞奔而去。只见亚培精神抖擞地抱着一瓶红酒,竖立在小区的铁门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气喘吁吁的走到他的面前。

    “今天很漂亮呀!”他上下打量我之后说道。

    “是吗?”我有些害羞地微笑着。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透了从我皮肤上溢出的汗珠,我深吸了一口气。

    亚培的头发没有像昨天那样立起,而是梳成了偏分,依然用定型喷雾打理了一番,只是没有任何的香味。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体恤,一条深蓝的怀旧牛仔裤,一双浅棕的休闲皮鞋,肩上还挎了一个黑色的休闲包。我窃喜,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装吗?虽然风格不太搭。

    “我来提吧。”他把红酒用左手抱好,然后温柔地伸过右手,这时我才闻到了从他手腕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水味。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做,早一点过来欣赏你做饭时的风采不好吗?”他忽然顿了顿,然后j笑着问我:“可你穿得这么漂亮,怎么当家庭主妇呀?”

    想到我之所以这么打扮的原因,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嘴里却狡辩道:“谁规定了家庭主妇就不能穿漂亮衣服的?快走吧,我热死了。”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扇着风。

    上楼的时候,我有些担心,要是待会开门之后,我和雨婷的家还是一副猪窝样,那我岂不是要找根地缝钻进去才行了。亚培呀亚培,谁让你这么积极的?

    结果我完全低估了雨婷的办事效率。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嘴上也经常说些孩子气的话,但是事情的轻重缓急,雨婷还是分得清的。

    雨婷开的门。我偷偷地瞅了瞅,眼中的房间如果可以加上一些动画效果,那肯定是一连串的星光闪闪。她冲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接过亚培的礼物,有礼貌地招呼亚培进去坐。亚培脱掉皮鞋,露出了他脚上洁白的棉袜。

    “这是雨婷,这是亚培。”我分别指了指站在我身旁的这两位,两人相互客套了一下,因为时间还早,我就带亚培参观了一下我的画室。

    我和雨婷租的公寓本来是有两间卧室的,但由于雨婷坚决要将其中一间小的让给我作为专心创作的地方,于是我现在就和她合住在那间大房间里,这间小的就成了我的地盘。

    里面堆着大小各异的图画,大都是油画及素描,也有部分水粉画。

    “没想到你画得这么棒!”亚培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一张人物写生,是一个眼神天真的小男孩。“什么时候帮我也画一张吧?”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等我把这次的插画画完,就帮你画。”

    “这种太幼稚了,可以画人体的吗?”亚培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j诈。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害怕。”说这话的时候,我脸上的皮肤估计都快喷血了,却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

    亚培看着我那认真的样子,那种明明害怕却装成若无其事的可笑模样,忍不住用双手捧着我的后脑勺说:“若秋同学,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呆呆地望着亚培,脑子里一片乱麻,嘴唇不规则地动了几下,挤出几个字:“开始什么?”

    “哈哈哈!”亚培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特别有震撼力。“没什么。”他收拢了笑容,抽回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包上,然后将拉链拉开,取出一本白色封皮的书递给我。

    “喏,这是我最喜欢的书,美国作家杰克?凯鲁亚克的作品。借你看看吧,不用急着还我。”

    “《在路上》,这不是放在你床头的书吗?你看完了?”

    “早就看了n遍了,不过有时候习惯拿出来翻翻某些片段,所以放在床上。”

    “我会认真看的。”

    其实昨天我就想借这本书来着,但想到才刚认识就对别人那么喜欢的书感兴趣,有些尴尬,于是就借了另一本。现在亚培突然将自己最喜欢的书交到我的手上,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柠檬的酸甜味。

    “肚子有点饿了。”亚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提示我天色已晚,主厨该刀了。

    “是啊,那我去做饭了,要不你到雨婷那边去看看电视或者玩玩电脑?”

    “我还是去厨房帮你的忙吧。”

    我不想客套地推脱——这就是我期待发生的事情,于是就带着亚培去了厨房。雨婷听见了动静,故意过来凑热闹,我借口厨房太小把她撵了出去。后来,就剩下我和亚培在厨房里叮叮。

    要知道,把雨婷养得白白胖胖也有我的三分功劳,所以,一桌好菜不在话下。

    饭桌上,亚培竟然反客为主,替我们夹起了菜来,我和雨婷受宠若惊。看来雨婷对我新交的这位朋友十分满意,两人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我不胜酒力,还没喝上几口就已经觉得头昏脑胀。

    “若秋,雨婷,谢谢你们今天的款待。”亚培一边替我和雨婷倒酒,一边举起自己的酒杯。我高兴地端起那杯深红色的红酒,摇摇晃晃地将它灌进了自己的口中,一饮而尽,我看见亚培那有些慌张的脸在我将要闭合的眼皮缝隙里越发的暗淡,“亚培,我……”话没说完,我已经一头撞在了桌沿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后,雨婷告诉我,那天我醉得像头死猪一样,是亚培把我抱到床上的。

    “你觉得他怎么样?”我笑眯眯地问雨婷。

    “怎么说呢,长得还行,就是个子不算太高,还那么瘦那么白,你会很没安全感的。他既抽烟又喝酒,虽然这对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不过以你的姿色,你的才能,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呢?他不过就是一个写手而已。而且,他好像比你还小两岁吧,你想清楚了?他能爱你多久?”

    “我只是问你这个朋友怎么样,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雨婷直白的评论让我异常恼火,但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所以我只好找个借口狡辩一下。

    “哦?朋友?那天你不是打算向他表白吗?”雨婷“嘿嘿”地笑道。

    “想死!”

    我的粉拳齐刷刷地落在了雨婷那富有弹性的背上。

    第七章 离开的原因

    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转过头一看,还是那位营养不良的高材生。我取下耳塞望着他。

    “查票了。”他一边微笑,一边指指正在检查邻桌车票的列车员。

    “谢谢。”我对高材生说。然后打开挎包,取出了车票。

    在把车票递给列车员的时候,我发现坐在身旁的这位高材生手里捧着一本十分眼熟的书。那是长期放在亚培床头的书。

    “《在路上》,你喜欢看这本书?”我十分惊讶的问他。

    他摇了摇头,“这是我女朋友给我的,她学中文的,看过很多书,她说这本书对我研究叛逆与坠落的心理有所帮助,我是心理学专业的。”

    “心理学?”我开始有了点兴趣。“那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我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再有一会这车厢的灯也要被关掉一半了,只有明天继续看了。”说完,他把书合上,放在腿上,然后用右手拍了拍封面,问我道:“怎么,你知道这本书?”

    我点点头,“不仅知道,还欣赏过好几遍。文字是很流畅生动,不过我还是接受不了作者所描写的触碰道德及法律底线的事情,那样的生活状态,说好听点是追求自由,说直白一点,就是不负责任。为所欲为的,是对女性和爱情的不负责;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四海为家,是对父母的不负责;无视法律,践踏法律,是对社会的不负责。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是最重要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影响到他高涨的情绪,因为他无所谓失去,他拥有无限丰富的未知世界,他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个地点,找回所丢失的,或者找到新的替代品。”

    “哇,你果然看过很多遍了,虽然观点有些偏激,但还算深刻。”高材生竖起拇指,“这也许正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吧。个人主义在西方盛行,他们只能在个人价值的实现中得到自我满足,不像中国人,相信团结就是力量,需要在集体价值的实现中找到自我价值。”

    “那你说,喜欢这本书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嘛,”他挠了挠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应该是有着远大理想却又为社会生存规则所累的年轻人吧。这本书给了他们一种信念,只要有足够的勇气,生活是可以为他们所掌控的。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生活,没有任何伦理和情感的羁绊。有了这样的生活,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

    我开始对这位瘦小的男生产生了敬意。

    没错,这也许就是亚培当初想要传达的信息。他有他的理想,而我应该不是能够承载这种理想的载体吧。是因为我的束缚,所以他选择逃离了吗?这倒真的可以成为一个理由。

    而在两年前,即使我认真地把亚培借给我的那本《在路上》看完,也没能像身边这位一样,只看了三分之一就已经理解到整本书的精髓。当时我得出的结论是,亚培是一个可以为自己的理想赴汤蹈火的人,就像那本书的作者凯鲁亚克一样,不畏艰辛困苦,一直勇往直前,不为生活妥协。“永远年轻,永远在路上”。这句话,是亚培的座右铭。

    然而他却又总是说,自己有一颗很老的心。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亚培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小说家,却又把自己的时间献给了没完没了的广告词。他鄙视那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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