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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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第4部分阅读
    哈哈!”高材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差点惊醒对面沉睡着的那对鸳鸯。对方动了动身子,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睡了下去。所以高材生只好压抑着惊讶的神经,放低了声音说道:“那估计你到明年都走不完了。咦,你不会是驴友吧?”他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呵呵,不是。我在这个月底前也要回去的,能走多远算多远吧。”

    “这样,我给你个电话。”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他的手机翻查号码。“我有个同学家就住在一个小渔村里,你要是路过那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可以打电话给他。喏,这是他的,还有我的。”他递给我写了号码的卡片,善良地笑着。

    “你不怕我是个骗子吗?”我接过卡片时这么问他。在路上,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像这样既大方又没有心机喜欢乐于助人的人不在少数,但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追问这一句。

    “哈哈哈……”这次他笑得很轻,“谁会到小渔村里去行骗呢?再说,你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

    “谢谢你,高磊同学。”他的名字清楚地写在卡片上,还有他同学的。我把卡片放进了小挎包里。

    火车到站的时候,阳光已经给这个刚从梦中苏醒的城市轻轻地散上了一层金色的粉末,头顶的天幕中是镶着金边的棉絮,边缘的纤维向着各方伸展着,卷曲着,风淡淡地吹动,周围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咸而不腻的海腥味。真像是飘在天堂的城市啊,真好!不过,这里并不是我的终点。

    和高磊在火车站外告别。也许,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人生中,有一些人是用来爱的,有一些人是用来忘记的,有一些人是用来忽略的,有一些人是用来相遇的。相遇,短暂交集,然后各奔东西,就像一阵微风,一场暴雨,一场大雪,一次天文奇观,一颗划破夜色的流星。

    他叮嘱我路上小心,多去人多的地方,偏僻的海滩就别去了。我只是微笑着点头,他不知道我已经是在这场广袤无边的大地上摸爬滚打的老手了,他也不需要知道。

    “再见!”他挥了挥手,转眼没入站内涌出的人流,溶入了属于他的这座飘浮着的美丽城市。

    再见,陌生人。

    第十六章 计划的实施

    出门之前我就做好了周密的计划,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即使找不到亚培的人影,也一定能够找到他的脚印。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敢踏足此地的原因。

    其实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恐惧,就像之前做的那个噩梦一样,我害怕……虽然我一直用寻找他的方式来暗示自己,我们并没有分开,我们的心仍在一起,但最后,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有个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没有人会消失那么久,对深爱的人不闻不问——他是主动选择离开的,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爱你。最后一句,我害怕,我怕亲耳听到,在这个属于他的地方。那句话就是接通那个按钮的电流,将启动机器,把我醉尸万段,永不超生。

    然而我还是来了,就像一个有罪的人无论怎么躲藏,也总逃不过心里的折磨,最后只能接受审判,让一切尘埃落定。心中的苦,远大于肉体所受的煎熬。

    记得他走后,我搬到了那间装满幸福的房子里,等他回来。抽他抽的烟,喝他喝的酒,看他看过的书和电影,听他听过的cd。我把自己完全变成了他的模样,用这种方式感受他的存在,以为这会产生某种心灵感应。

    雨婷一开始还要劝我,总是过来看我,陪我入睡。再后来,她遇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后,她来的次数就变少了。这倒不是因为她重色轻友,而是因为她知道,那些亲呢的画面会像锋利的刀片一样将我的心割破,流血不止。所以她总是一个人过来。

    现在,雨婷已经和那个人分开了,是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周围的人和事都已经经历了一个或几个周期性的变化,就连我对亚培的感情,也变化到了似有似无,只求一个了断的边缘。

    我走在一条约六米宽的水泥路上,偶有车辆经过,掀起一地的灰尘,那灰尘就像铁锅里干炒的食盐一样,活蹦乱跳,劲头十足,和着阳光将我吞没。道路两旁零星地长着几棵小树,叶片稀稀落落,不过仍然是一片绿意。电线杆倒是一丝不苟的,隔段距离就竖着一根,上面牵着稀疏的电线,划破了天与地统一的格局。周围是简朴的房屋和田地,偶尔传来几声浑厚的犬吠声,有个农民在地里劳作,一副返朴归真的感觉。走在这样的地方感觉特别真实,比起那虚华的都市,那像女人一样浓装艳抹的脸,这样的画面让你褪去所有人为的装饰,脱去衣衫,裸地看到了自己,一种自然的产物。

    这是我的第一站,我选择的靠海的第一个村落。

    随着太阳的升起,周围的温度也有所升高,早上出站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凉意,现在的我已经脱去外套,将它绑在了自己的腰上。一个穿着宽松的t恤,喇叭仔裤,旅游鞋,背上背着大包,戴着鸭舌帽,耳朵里塞着耳塞行走着的女孩,我就这样出现周围的人的眼里。

    在我沉浸在节奏欢快的音乐里,条件反射一样地向前迈步的时候,有辆小货车在我身边停下来。司机隔了一个座位,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朝我嚷到:“你这是要到哪去呀?”他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身体较瘦,脸上的两个颧骨很明显地突起,皮肤是棕黑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搭便车这种事在中国的确少见,你要对着过来的车辆竖起拇指,那么结果要么是对方根本没看见你,要么就是认定你是个热情过度的疯子。不过,喜欢乐于助人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与国外的情况正好相反,不是你请他停车,而是他乐意停下车来载你。主动权在司机手上。

    “师傅,我想去这里的小学,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很高兴能在这时候遇到一位热心人。

    他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离这里最近的小学也要走四五十分钟吧,你运气好,遇到我。”他热情地笑着,发动了车子,向前开去。

    “这里有几所小学,您知道吗?”

    “两所吧。我以为你是来玩的,以前也遇到过好几个你这样的,怎么想到去小学?”

    “去看看这里的孩子们学习的地方呀,好奇他们的学校是什么样子,他们学些什么课程,课余活动是些什么……”我胡编乱造,其实我只想去找校长,看看他们的学员档案里有没有亚培的名字。

    “啊?很怪的想法……”他有些不能理解,但似乎又无所谓,只专心地开着他的车。

    到地方后,他停下车对我说:“在这里下车吧,再问问别人就行了,我还要继续往前开,就这样吧。”

    我点点头,背上包下了车,关门的时候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他笑了,拍着方向盘对我说:“不客气,坐过我便车的人,你最漂亮了!我要走了,再见。”说完,便开车扬尘而去。

    我也想对他说,你是载过我的司机里面,最直爽的一个。

    我去了附近的那所小学,虽然没有找到亚培的名字,却意外的得到了校长的支持。因为我告诉他,我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从海里将差点死掉的我救上来,交给我朋友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要不是我朋友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估计我的这位英雄也就从此从世界上蒸发了。我认为,这样的事报刊杂志未必会有兴趣登载,就算他们愿意,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会认同我的这种做法,因为他应该是把名利看得很轻的人,所以,我要找到他,当面谢谢他,了却我的心愿。我是在青水出的事,而且他的长得也像青水人,所以我决定在青水找,青水找不到,我就去全国各地找,一定要找到他!(这点倒真不假)

    校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所谓心宽体胖大概就是形容他这样的,圆脸,眯眯眼,蒜头鼻,头发经过细心打理后蓬松地向一边倒去,戴一副普通的细边眼镜,两扇耳朵紧实地贴在脸后,笑起来两个酒窝,两排牙齿乖巧地闭合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举手投足散发着文人的气味,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温柔浪漫之人。听完我虚构的英雄事迹,他十分很感动,并且用一种同情的眼神望着我,“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希望你能找到他,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呵呵,原来他以为我是因为爱上了这位英雄所以才这么执着地寻找亚培。不过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是对亚培一见钟情,这么执着地找寻他确实也因为我希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他也曾经是我的英雄……

    校长想到了一个办法,觉得这比我挨家挨户地找更可行,那就是,他利用他的职务之便,帮我打电话给其他小学的校长了解情况,如果真有亚培这个人的话,那我直接过去看看照片就知道是不是了。

    这个办法真好,是我周密计划外的一个惊喜。不过我请求校长同志不要把我的故事告诉其他校长,否则,我的心上人可能就会从此再也不愿见到我这个人。他笑了,是一种从长辈脸上难得见到的,充满幻想的笑容。我在想,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呢?

    校长让我到校内去参观参观,他自己负责打电话,因为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事情。我当然只能从命,并且在想有没有什么可以为这里的孩子们做的事情。看到学校楼梯间的黑板报,我突然有了主意。

    在我画完板报的插图和花边之后,校长的电话也打完了。

    “如果不是你有急事,真想让你把我们学校所有的黑板都装饰一下,哈哈!”校长看了我的作品连连称赞,然后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你知道结果怎么样?本来有十个叫安亚培的学生,但经过我的分析,去掉那些在读的和才刚念初中的,还有老得都可以当你父亲的,只有三个安亚培符合你描述的条件,简单了吧?”

    这结果真让我咂舌,青水沿海一带的村落竟然有十个安亚培,难道是这里流行过的名字,这里是安氏家族的聚居地?不过,事情变得简单多了。我只需要去确认这三所学校里的安亚培是否和我所爱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就行了。

    校长很开心,因为他想出的办法成功了,他帮助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那弯弯的像镰刀一样的眼睛里,似乎已经上演了我和亚培相拥而吻的画面。

    然而我的心却扑通乱跳。离谜底越来越近了,结果究竟会是什么样?

    第十七章 他的家乡,他的家

    每去一个学校的路上,我的身体都像悬浮在空中的气球,没有归属感,只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那种压力可以把我推向任何一边,任何一种可能性。直到第二个小学拜访完毕,我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只剩下一个了,这个人肯定就是亚培,不能不是亚培。

    但接踵而来的紧张感死死地拖住我的双腿,我的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艰难,矛盾的心理让我既希望这是一条漫漫长路,永远不要走到终点,又希望突然从前面窜出一个妖怪,将我一刀斩杀,来个痛快。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来到了这所叫做怀光的小学面前。

    校长很热情,大概和古校长的交情最好。

    “你的事我都听古校长说了,现在的人真没良心!”他愤愤地摇着头。

    “咦?”怎么会这样,古校长说什么了?我丈二摸不着头脑。

    “没关系,好在人马上就要找到了,希望这里的这个安亚培就是你要找的人。”他安慰我道。

    “可是校长,你怎么说他没良心?”难道,古校长已经看穿了我的谎言,用他丰富得可以将我压扁的人生阅历将我来这里的根本目的看得一清二楚?天哪!我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真想变成隐形人。

    “当然没良心,这样的人应该拉出去枪毙!”

    越说越玄乎,我又不好意思多问,万一穿帮了,他不让我看档案怎么办?

    “好孩子,你这么长途跋涉的来寻找你的被拐卖的亲弟弟,真是有心啊!”校长看着我,眼里尽是赞赏的目光。

    我倒。这个古校长,估计兴奋过了头,把这么重要的台词都忘了告诉我。我请求他不要宣扬亚培的英雄事迹,他却把我变成了英雄……寂静的海湾,这里也有独特的趣味不是吗?

    “不过那个人贩子还真特别呀,他居然把每个被他拐卖的小孩都记录下来,连他之前叫什么,之后叫什么,被卖在哪里,都记得这么详细,我觉得,他肯定是精神有问题。”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是的,从这点来说,我们一家还应该感谢他的。”

    “感谢什么!害你们姐弟分开这么多年,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更不用说感谢了!”校长以一种过来人的严肃来驳斥我这种幼稚的思想。

    我连忙称是。和他的交淡,冲淡了我的焦虑,一转眼,档案室到了。

    “你看是不是?”校长指着照片中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小孩说。

    我的眉头和眼角都舒展开了,那个圆脸,大耳朵大头的小孩就是亚培倒退十年的样子。明明长着一副乖巧的五官,为什么眼角里会透着悲伤呢?

    校长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于是高兴地说:“他家离这里不到半小时的路程,这是他家的地址,快去看看吧!”

    我告别了校长,拿着抄下地址的纸条,离开了这所曾经记录过亚培的快乐与悲伤,并把他培育得出类拔萃的学校。

    回头望时,学校已经小得可以用我的一只手掌就遮住了,场上那飘动的五星红旗仍然鲜亮,各层楼间那黑色的铁栏杆上此刻正三三两两地摆放着孩子们稚嫩的小手,亚培应该也以同样的姿势,眺望过远方那蔚蓝色的大海吧?还记得他说大海“很蓝”时候的神情,时光已逝,但目光的方向从未改变过吧?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一种混杂着酒精与烟草,温暖湿润的类似泥土的气息,这就是亚培的味道。事实上他的味道从未从我身边消失过,只是离他的家越近,他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浓烈。以前不知道那种湿润的感觉从何而来,现在明白了,那来自于夹带着大海所有秘密与能量的海风。这样的风刮在脸上,身体上,感觉他就在我的对面,望着我,嘴唇微启。

    亚培,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随着目的地的接近,一些身着色彩斑斓有着海岸地域风情服装的妇女们现了,一条条银色饰带在阳光下像发着磷光的海鳗一样将她们的细腰环住,那夸张的阔边裤角在轻风徐徐中掀起一地异域风情。还有她们那朴实的脸,那被强烈的紫外线晒得黑里泛红的皮肤,那质朴的未经雕饰的笑容,无不显示出一种自得其乐的生活状态。

    我走上前去,向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询问亚培家的地址,她只是笑,露出的牙齿和她的皮肤一样,分明的印刻着岁月的痕迹。她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对了,就是亚培那次接电话所用的语言,怎么办,要找会说普通话的人才行。

    这时,一位牵着小孩的母亲朝这边走了过来,我上前叫住了她。她看了看我的纸条,用普通话告诉我,“直走,左转,再直走,见到门前有块木雕狗的那家就是了。”我向她道过谢,她咧嘴笑了笑,摸了摸小孩的头,小孩向我挥手,我也笑着说了句再见。

    这里的房屋多半是用石头砌成的,石头相接的纹路成为了整个房屋的特色,横纹的,方格的,菱形的,还有些根本就是自由的堆砌而成的,我真佩服这里的人们,可以用这么粗糙的石头造出这么精巧和坚固的房子。

    我走在这些石头房子隔出的小道里,掏出相机拼命地拍了起来,这些独特的结构与装饰,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镜头中的每一幅图片,都是一处风景,都是值得捕捉的东西。

    有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那只不同寻常的木雕狗出现在了我的镜头里。咔嚓,它成了永恒。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想从一切可能的缝隙里往屋内窥探,又怕里面有双发亮的眼睛洞察我的企图,正在踌躇不决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是来旅游的吧?”是一个小姑娘,穿着休闲衫和牛仔裤,背上还搭了个背包。

    “恩,你也是吗?”我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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