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香奈儿的数学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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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香奈儿的数学女王第31部分阅读
    ,感受到了他的矛盾。又或者他在潜意识中,仍然希望她能够有所进步,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那个人。他们的交锋便在这默许中不断持续下去,直到哪天俩人中的一方先行败下阵来,另一方才能做出直率的表态吧。

    尚玫踏进专属电梯时,早已对附近瞟过来的眼光视而不见,只不过在最后一秒挤进来的人,她却没办法忽视:“你跟来干什么?”

    林玲眼疾手快地按下电梯里唯一的按钮,看着她徒劳地想要让电梯停下来,笑嘻嘻地道:“有什么关系嘛,让我见见你那位神秘情人。”

    “说了不是!”她恼火地放弃按开关键的行为,考虑是不是该砸下紧急按键,“你这人怎么就是不听人话?”

    林玲见她似乎真生气了,撇了撇嘴道:“谁信啊,你打电话那表情明明在笑,还说不是?”

    “我没有笑!”

    “有,虽然嘴没笑,可是眼睛在笑。这种表情就是明明白白地在说,‘我和这个人关系匪浅,可是我不想告诉我’,不要狡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尚玫额上的青筋几乎爆出来,她衡量再三,还是忍不住低吼道:“我没有想瞒人,也没有什么情人,我是堂堂正正的被告白,然后被迫答应的!”

    当她吼出这话时,电梯门似乎很愉悦地伴随着叮的一声,安静地滑开了。专用电梯直通宋子午位于顶楼的办公室,电梯一开,就是他的办公室,通常他坐的位置就在电梯门十米开外。他只有一个男助理,并且不在办公室。在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纽约之秋就像个隐形人,而大老板则成为神秘人物a。

    电梯门打开时,尚玫正吼到告白字眼上。当她愕然地转过脸去,看见宋子午坐在沙发上叼着烟,身前的茶几上堆着一摞一摞的报告,正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

    她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按关门键,逃回办公室,收拾起行李火速逃离纽约之秋。虽然这想法很不合情理,可是她确实很想这样做!

    只不过林玲比她快了一步跨出电梯,微笑着向宋子午打起了招呼:“你好呀,尚玫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不是指全文到此为止,汗,我只是说我的存稿已经写完结局了,囧。

    第六章 耳听未必为虚(15)

    尚玫双手放膝,端坐在蓝色的小羊皮沙发上看着林玲与宋子午谈笑风生,一付其乐融融的样子,额头却汗如雨下,只想冲出办公室逃跑。虽然从电梯门打开起,房间里唯一的男人便没有看她一眼,可是那沉重的压力却无时无刻不悬在她的头上,令她抬不起头来。

    果然沉默是金,根本不应该多说话的!

    她正这样想着时,听见林玲说道:“我们该走了!”

    抬头一看,林玲带着满脸目的达成的微笑。虽然明知道不该如此,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盯着宋子午脚下的地板小声道:“宋总,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忙你的去吧。”

    他的声音一如平常,可是她却清楚地明白了,他生气了!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这样一想,她便觉得全身警戒的因子都浮了起来,立刻拉起林玲不管不顾地冲进电梯。当电梯门合上后,她才重新抬起头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真的是,交了男朋友居然不说?放心啦,我不会抢你的,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林玲的声音这时候显得份外刺耳,令尚玫烦心之极,“再说了,有个老板男友可不是什么好事哦,你要想清楚,不要最后落得个四面楚歌,那就惨咧。”

    “我已经够了,你还来掺一脚!”尚玫怒目圆睁,低声咆哮道,她还从未感到如此恼羞成怒,“你跟着去干嘛!尽给我找麻烦!”

    林玲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不就是看看嘛,你男友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呀。再说了,你捂得越紧,别人越是好奇嘛。”

    被林玲这么似是而非的道理一说,尚玫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一语不发地闭上嘴。

    “生气啦?”电梯门一开,看着她直往前走去,林玲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疾步跟上去在后面赔着笑脸,“不要这样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的那话确实有点伤人,不过我想他应该能理解的,毕竟他不是你,对于许多事他比你看得通透呢。不要以为他和你一样迟钝……喂,不要不理我嘛!”

    尚玫虽然心中生气,可是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对她来说,最先自然是气林玲自作主张,其次就是那句话。虽然她对于表白的答应,粗想来似乎是各方面压力的结果,可是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她自己答应了。把这事不顾道理地推到宋子午头上,完全是情绪所为,这才是最令她郁闷的。

    可是,“虽然不完全是我的错可是完全推到对方头上是错误的”,这话还不如不说!

    她郁闷之极地走回办公室,正准备收拾包下班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宋子午的号码——这可是稀奇事,只要她在纽约之秋里,他可是从来不打她手机的——接起来一听,他的声音平静,听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般:“你晚上要和林小姐去参加晚会吗?不要太晚,你的业绩已经很好了,不用那么拼。”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他又补充道,“春风多瑙河很衬你,带去吧,出了问题我来赔。”

    还不等她吱声,电话已经挂断了。她盯着手机半晌,悻悻地对一旁闪亮着眼睛的林玲道:“等我一下,我去补妆。”

    那天晚上,林玲对尚玫的态度从来没有那么好过,一个劲儿地逗她说话。这其中当然是废话多,可是有时候也会冒出点有用的话来:“我说啊,你也不用那么烦心。那个宋子午是真的喜欢你的,不是玩玩哦,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穿外往后飞退的夜景,心不在焉地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想法。”

    “当然知道,你肯定觉得,像他那种地位的人,是肯定不可能喜欢上你的对不对?你肯定觉得他只不过是玩玩,到头来还是要听家里的话对不对?”

    她斜过一只眼睛盯着林玲,这令林玲更加兴奋起来,也不顾前座司机频频射过来的眼神,大声道:“你也知道,我周围这种人多得是,所以这种人的举动我也明白一二,他们有一点很相似,你知道是什么吗?”见成功调成她的注意力,林玲的表情越发神秘兮兮的,“就是保密,不管是包二奶还是随便玩玩,有一点是共同的,不能让这些女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圈,朋友圈和工作圈更是不可能的。像你这种情况,他应该是千方百计不让商场里的任何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怎么可能反而故意一再暴露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被林玲这么一说,尚玫还真有些醐醍灌顶的感觉,愣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他故意在许多人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就是想让我定心?”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林玲得意地挺直了腰,“除此之外,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你和他的关系在商场里曝光,他也不可能获得什么好处。如果只是想玩玩,不如私下进行,不想玩了,把你直接开除,那不是更方便吗?”

    尚玫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会场里。她是在逃避宋子午,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存在了,可是当一切明朗化后,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现在林玲的话,终于为她拨开了几分迷雾。鉴于林玲本人所经历的圈子,那分析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而林玲对她的态度,真计较起来,自从与林玲相遇后,虽然坏事很多,可是好事也不少,比如林玲为她引见的“看不见的阶层”。这些阶层虽然充满了冷酷与浮躁,可是她的业绩有许多也是在这样的阶层中展开的。

    中国目前的阶段里,对时尚最为关心又拥有消费能力的,莫过于他们了。

    尚玫面对“富人游戏”时已经很有心得,可是今天林玲介绍的这些年轻人,几乎集中了她所不齿的所有缺点。只不过基于立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职业微笑与他们周旋。而这其中,那串春风多瑙河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是蒂爵新款?没见过的样式呢?”

    发问由此开始,尚玫虽然并不主攻珠宝,可是对于这样的疑问,仍然欢迎之至。她微笑着答道:“纽约之秋蒂爵专有的样式,是品牌与我们商场合作的成果。即使在国外,也不可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东西。”

    “是真的哦,我前段时间才从法国回来,确实没看到啊。”另个女孩插了嘴,凑近了细看,一堆专家的派头,“什么时候中国市场能有这么大吸引力了,居然能推出专款。”

    “毕竟我们的东家与国外奢侈品品牌间关系很好,比起其他商场优势要大得多。”尚玫觉得两腮有些酸痛,那是笑多了的缘故,不过内心确实对这女孩的话不已为然,虽然这一款项链国外确实没有,不过那是因为是中国设计做的缘故,而不是什么专款,真说起来,她也没有说瞎话,只不过没说实话而已,不知不觉间,她讲话的方式也变化起来。这点滴的变化就如同一柄看不见的斧子,渐渐把她改变。

    “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试戴一下?”

    这个提议得到了热烈的响应,当项链在众位美女脖子上转了一圈后,尚玫也顺利收获了三笔订单。这让她三小时的笑脸有了补偿。可是尽管有此收获,一出了会场,她还是疲惫得板起脸,一句话和一个表情也不想表露了。

    林玲在会场上玩得很开心,到处与人笑作一团,离得老远尚玫就能听见她的笑声。可是一出会场,她也立刻板起脸,和尚玫一起钻进出租车,一声也不发。俩人就保持着这般沉默半晌,也不知谁先起了头,谈话很快变成了会心的嘿嘿笑声。

    “你变了,以前和我打赌的那个你肯定不会那样跟那些垃圾说话。”

    “你以前也不会说他们是垃圾。”尚玫喃喃自语道,“以前你也不会故意去讨好那些人。”

    “以前我也觉得他们是猪头罢了,现在嘛,我妒忌嘛,说他们是垃圾也是理所当然的。”林玲把脑袋靠在车后座上,“不过钱真是难赚啊。”

    “你不是又有钱了吗?”

    “哪里有,你不会是指我用来打扮的那些?那是以前的啦,我卖了不少,可是以前买得太多了,卖了许多还有许多。”

    尚玫道:“你家人以前对你还不错,至少给你钱用。”

    “那是当然的。”林玲没有生气,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果他女儿打扮得像个要饭的,他怎么抬得起头来?既然是以后要用来卖的女儿,当然要打扮得漂亮光采,不然怎么卖得出去?”

    “……这话倒也没错。”

    沉默了几秒后,尚玫与林玲同时带着自嘲笑了起来。尚玫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感到一丝轻薄的庆幸,命运却并不喜欢厚此薄彼。半夜二点正睡得迷糊时,她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妈妈的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害怕:“玫玫?”

    第六章 耳听未必为虚(16)

    自从上大学后,家里的电话总是以尚玫打过去为主。生活规律时,她也保持一星期一通电话。只不过工作以后改成半月一次,除非特殊节日,不然家里很少会打电话过来,更不用提半夜打过来。

    现在这样,就代表家里出问题了,再加上妈妈紧张兮兮的话语,尚玫的心也跟着戒备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没事了,不过你能不能回家来一趟?”

    她疑惑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呃,你爸他生病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总觉得母亲的话有些语焉不详,追问道:“他人呢?有没有危险?”

    “他现在在医院,危险倒没有,医生说这病可以治,只是……”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听见住院时,她脑中的第一反应是,钱够吗?

    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除非有国家报销的,不然一住院,谁都会第一反应,医药费够不够?尚玫的父母非常不幸并没有国家报销这么好的事,妈妈参加的国家医险只能报60,而爸爸则必须自负所有的医药费。

    尚玫几乎是脱口而出:“钱够不够?”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她的心便跟着沉了下去,讲话也急躁起来,“到底够不够,你倒是说啊。”

    “……我们知道你也刚刚工作,没多少积蓄,不过家里也很紧。”母亲的话很低落,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而且他这病也来得急,现在是没有事了,不过后面治疗还是挺贵的。”

    她打断了母亲的话道:“到底什么病?”

    “医生说是急性肾衰。”

    “医疗费还差多少?”

    “大概几十万吧。”母亲的声音里透出疲惫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你总是叫我回去干什么啊?”她不由顶了回去,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说过了,避过林玲探寻过来的眼神,她压低声音道,“他现在没事了,我请假回去又要扣钱,医疗费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说完这一些,她突然像棉花堵了嗓子般,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匆匆说了句,“好了,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边似乎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不过仍然没有多说什么。尚玫烦躁地电话扔到桌上,酸痛的颈子靠在沙发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她该到哪里去筹几十万?

    想着想着,她便把话说出了口:“林玲,你能不能立刻借我几十万?”

    “我还恨不得有人借我50万呢。”林玲的声音从洗澡间里和着水声闷闷地传来,“你要钱干什么?”

    尚玫喃喃道:“做医药费。”

    也不知林玲耳朵怎么长的,知道听见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甩着毛巾道:“你父母生病了啊?”尚玫没有答话,她便自顾自地道,“傻的啊,不会问你那位小情人借?几十万对他来说算什么!”

    “我不想问他要钱。”她想也未想便拒绝了,要她去向宋子午借几十万,无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她都不能接受,应该说,自尊上不能接受,“你能不能卖几件衣服什么的?”

    “第一,那是我的财产,第二,我们的交情还不足以让我借你几十万去救你父母,第三,我很自私,那些东西还要留着我山穷水尽时变卖呢。”林玲的话语颇为严苛,完全体现了人情冷暖和现实的残酷,“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有宋子午啊,居然来向我借钱?几十万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是不是也该放下点你的自尊?”

    “如果我爸在等救命钱,我当然会这样做的。”尚玫用指腹揉着眉头道,“不过他现在还好好的,远不到那地步,在动用宋子午这最后手段前,我想还是先该自己想想办法。”

    “你还真是……”林玲一付无语的表情,坐到尚玫旁边道,“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吧?简直像抱着一座金山去讨饭。”

    “我只是觉得,不该那么轻易地开这个口。”

    她的辩解使得林玲笑起来:“你是怕他误会你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吧?”她的沉默便得林玲更加得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毕竟你们的身份差得太大了。”

    尚玫转过脑袋,以严厉的眼光把林玲逼进了房间。她已经够烦恼的了,不需要再有人来提醒她更加头疼的问题,并且把这些问题通通以粗体写在她的脑海里。

    而这些烦恼,当她面对信用卡账单时,便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了。

    “哇哦,这付表情我很熟悉!”莲娜的脑袋从隔板上面露了出来,“在付帐单对不对?你这个月买了多少?衣服,鞋子,还是首饰?我上次看见你戴了春风多瑙河,是不是戴了以后就不想再拿下来了?”

    尚玫回以苦笑,她办了张副卡寄给妈妈,这个月便直接涌进了二万帐单。如果不是没办法,妈妈是不会如此花她的钱的。这些钱虽然以她的积蓄还可以对付得过去,可是时间一长,总要见底的。她的眼睛里最近只注意赚钱赚钱赚钱,其他一切都退居二线。

    莲娜见她脸色不对,便追问道:“不至于吧,你这个月到底花了多少,这么愁眉苦脸的?”

    她这才收起帐单,随口对莲娜说:“二万多。”

    谁知莲娜却回了一句:“也不多嘛。”

    这个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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