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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16章.错佳人.上
第16章.错佳人
“小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好久不见切磋一下!”靖白胤执剑以对,怎麽看怎麽都是咬牙切齿。
“是啊!看这个混蛋如此胡搅蛮缠,哥哥我替你教训他!”轩宫麟一脸笑得谄媚,若是让京城贵胄看到一向冷漠无情的雍王爷竟然也会有如此表情,一定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偏偏便在寻魔医面前发生这般事情。
“哼,我看你们两个人才是腻了呢!”聂徵狐没好气的说,“宫麟,你不是被小皇帝缠著处理那件事情吗?”
轩宫麟一震,随即装傻起来,“小狐,什麽事情啊!”
“废话,当然是凰靥褫纹夜光酒具失窃之事,怎麽?一路追踪追到这滇蜀之地了?”聂徵狐好整以暇,他更关心的乃是凰靥宝珠的下落。
“小狐,你可听过兰陵王的名号?”轩宫麟却是一凛,郑重其事起来,他并没有背著靖白胤,却不知作何打算起来。
“兰陵王?”聂徵狐迟疑一阵,皱眉摇头,“该不会是兰陵蕙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滇王兰陵蕙,正是他!”轩宫麟苦笑起来,“我们查到,此次失窃事件和他有关,小狐,你现在和兰陵蕙还有联系吗?”
“想要有联系还不简单!斓,去传书到大理滇王府,就说我要拜访!”聂徵狐对著身後唤一声,郡之斓自是立即去办,贾叔接过他的位置,站在聂徵狐身後。
这边轩宫麟目不转睛的看著郡之斓,对方却是没有给他一个正视的眼神,轩宫麟若有所无的一笑,聂徵狐看的清楚,“喂,宫麟,你有那个小皇帝还不够,还来这里纠缠我的人!小心我直接把你阉了!”
“小狐,陛下只是我的学生而已!“轩宫麟不悦解释,声音放大,却是故意让郡之斓也听到。
“我累了!不跟你废话了!自己随便找个屋子住下吧!”聂徵狐却是对轩宫麟不客气,而对靖白胤根本熟视无睹。
“小狐,我陪你!“靖白胤哪里是遇到些微阻碍便後退之人,聂徵狐对他越是冷淡,他越是讨好,此刻更是上千,从贾叔手里抢过位置,正待推著轮椅。
“不用!贾叔,你来!”聂徵狐轻描淡写,但见贾叔手不知如何一晃,已然从靖白胤手中重新夺回轮椅扶手,而靖白胤被贾叔一绕,硬生生逼退半步,高手之间,半步已然决定胜负。
“小狐,你何苦对我这般冷漠,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我娶梅蕊根本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心中一直只有你……”
“够了!”聂徵狐的面色霎时冷了,“你口口声声心中只有我,然後却去娶另外一个女子,还让我理解你?靖白胤,你大可不必太过高估自己,我也不是没了你就过不下去,普天之下那麽多男人,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聂徵狐口带嘲讽。
“小狐,你为何作践自己,我知道你对我负气,你要如何能够原谅我!若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休了梅蕊……”靖白胤一派痴心款款。
“因为她已经给你生了两个儿子,足够你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聂徵狐仿佛听什麽笑话,“靖白胤,我宁愿选一个又哑又瘸的老头,也不会选你这种虚情假意之人!”聂徵狐蓦地转身,勾下贾叔的脖子,竟然直直吻了上去!
眼见如此冲击力十足,靖白胤根本就是傻了眼,许久,待到聂徵狐好不容易放开贾叔,舔了舔豔色惊人的唇,“你可以滚了!”
“我是不会走的,起码在你重新恢复之前,小狐,你需要的人是我!这个又老又瘸之人,什麽都给不了你!”靖白胤转身,却是隐了身形。
一旁的轩宫麟早已看傻了眼,这才走过去,上下逡巡著畏畏缩缩的贾叔,然後对聂徵狐竖起麽指,“小狐,今日我便是真服了你!”他後半句当然不敢说,自己这个堂弟好男色竟然到了如此货色也会下手的地步,简直饥不择食!
“怎样,我觉得贾叔很好,不会说谎骗人,不会不辞而别,不会招蜂引蝶,更皮厚耐操!啧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呢!”聂徵狐眼神微挑,风情千百般,倒是贾叔宛如卫道士般,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小狐,难道是因为卫蘼那个弟弟忽然冒出来,让你受了刺激?”轩宫麟突兀问道,眼神关切。
“宫麟,你实在是太多嘴了!”聂徵狐面上一冷,却是自己扭动著轮椅,然後朝里屋走去,贾叔却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言未发。
轩宫麟却皱眉看著贾叔,“你这个奴才,该不会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贾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瘸一拐朝厨房方向走去,看看时辰,已经快要用午膳了。
厨房中,一个蹒跚的身影正在劈柴烧水,郡之斓便倚在一旁,静静看他,许久说了一句,“没有想到,你装的如此像,连我都几乎以为是真的了!”
贾叔一震,却是没有转身,却竟然张口说话,那声音,赫然正是上官瀛邪,“按照我们的约定,应该如此!”
“我只是没有料到,息魂曜帝,竟然也会如此演戏!”郡之斓摇头,又低笑道。
“我自己也没有料到!”贾叔,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上官瀛邪遥想起之前他与郡之斓的约定,却是有些喟叹,“没想到徵狐的手下都是如此牙尖嘴利,让人防不胜防!”
“小狐他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相待之人,而不是一个想要利用他的一身本领之人,你是息魂帝尊,想要得到什麽人,太过容易了!”郡之斓却是再一次申明自己的初衷,他真的想要看看,上官瀛邪究竟能为了聂徵狐做到哪一步。
“你当我们真的可以瞒过小狐吗?”上官瀛邪却是摇头,看透却不说透,聂徵狐却也的确残忍的很,两人比的乃是耐心,究竟谁先无法忍受而揭穿这张底牌,谁便输了。
“谁又能知呢?”当然无论结果是什麽,对於郡之斓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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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裔舞冷派的人却是到了,当众人看到娇滴滴的颜眉樱带著一只锦盒来到的时候,有些诧异。
“怎麽是你?”郡之斓却是问道。
“我们主人有事在身,吩咐我送来聂公子所要之物,并且将这枚紫玉浮云令转交给公子!”颜眉樱嫣然一笑,确是风情雅致。
“嗯,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聂徵狐一震,却还是收下紫玉浮云令。富贵浮云一共有铜、银、金、白玉、翠玉、紫玉六种质地的浮云令,而这最高级别的紫玉浮云令,是只有富贵浮云的主人才能拥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主人要我告诉聂公子,您所要的绿冠人形何首乌,他会尽快给您送来!只是这期间富贵浮云便交给您了!”颜眉樱却是有些哀伤起来。
“嗯,知道了!”聂徵狐点了点头,颜眉樱欲言又止,却终於还是开口,“聂公子,可否赐知眉樱,主人他到底去了哪里?”
“关外,恶睛海窟!”聂徵狐深深说道,传说江湖上有四处极为险恶之处,百死而无一生,而恶睛海窟乃是一片无边沙漠,传说中数万年前曾经是一片沧海,如今留下的确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多谢聂公子!”颜眉樱俏脸一白,却是已下了某种决心,转身翩然而去。
“我们也该去滇王府了呢!”聂徵狐看了看旁边的郡之斓,还有一旁端茶侍立的贾叔。
“小狐,我陪你去!”靖白胤迎了上来,和轩宫麟不相上下。
“随你们!”聂徵狐这一次却出奇没有嘲讽,让靖白胤益发欣喜起来,而轩宫麟却是深深看著他,叹息著。
“贾叔,换药!”聂徵狐大喇喇的伸出双腿,将一只锦盒递给他。
“啊呜呜……”贾叔张牙舞爪比划一番,小心翼翼的单膝跪倒,然後一圈圈解开包裹伤口的白布。
“小狐,还是我来吧,贾叔毕竟年纪大了,手下无轻重!”靖白胤讨好说道。
“我便是喜欢这种糙老的男人,怎麽了?贾叔比起你来,可是温柔的很啊!”聂徵狐摸了摸贾叔的下巴,好整以暇。
“小狐,你跟我赌气可以,何必去委屈自己呢?”靖白胤一张俊脸痛苦万分,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聂徵狐如何会和这样一个老男人夹缠不清。
“你不配的!”聂徵狐忽而冷眼以对,让靖白胤在他鼓掌之中被戏耍无助。
唯独贾叔安静的替他换著伤药,却看那疮处一片狼藉,手微微抖了起来。
临近傍晚,聂徵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径自唤道,“进来吧,斓!”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郡之斓,他关切的看了看小狐,然後说道,“明日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
“嗯!别忘了把贾叔一起带著!”聂徵狐径自端详著一只锦瓶,时而嗅著,时而思考。
郡之斓却叹息,“他还是留下来看守这里吧!”
“怎麽?斓,难道你不带他去?”聂徵狐听得好笑起来,“你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他声音带了几分嘲讽,却是不愿意再陪那两人演下去一般。
“你果然一开始就知道,小狐!”郡之斓摇头苦笑,易容这种事情,如何能够瞒过寻魔医,尤其是上官瀛邪又假装的又哑又瘸,这般身体上的残缺,对於一个大夫,根本就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漏洞!
“既然他愿意委屈自己,我自然乐得看笑话!”聂徵狐笑得俨如一只得逞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
郡之斓却是极少看到聂徵狐露出如此的表情,稍微一怔,“小狐,我听到江湖上一些传闻,关於你和他……”
“传闻,斓,自然是传闻,都是假的!”聂徵狐懒得计较。
“我之前也是不信的!”郡之斓神秘一笑,“算了,这其实都不重要,我这两日又得到一些很有趣的消息!”
“什麽消息比息魂的帝尊委屈成一个又哑又瘸的老头天天来服侍我更有趣呢?”聂徵狐倒是来了兴趣,丝毫没有把自己所中的飞廉信放在心上。
“三月十三,在飞霞派的御剑大会上,奉剑派的少掌门封司麟,向飞霞派的掌门水鹤泓求亲了!”
“哦?那结果如何!”聂徵狐倒是来了兴致,他没想到那个封小子倒是有够真心,竟然真的提亲了。
“那飞霞派掌门开始自然不愿意,甚至还以比剑为名,说什麽之後封司麟击败她才有资格和她说话。然後两个人便是一番天昏地暗的交手,最後,竟然是平手!”郡之斓细细讲来,倒是卖了一个关子。
“关键时刻,封司麟爆出杀手!,一个男婴对吧!?”聂徵狐抿了一口茶,演绎著。
“不错!”郡之斓也不意外,医死人帖卖给过哪些人,他自然也知道,“封司麟当场跪倒,称水鹤泓娘子,还让她不要跟自己再赌气,甚至连他老子也冒出来教训儿子,说什麽以後让儿子一切都听媳妇的话!”
“真是遗憾啊,没有看到那般热闹得景象!”聂徵狐回味著,“後来该不会是那小鬼忽然哭闹不止,然後母子连心,水鹤泓终於忍不住装不下去了吧!”
“一家三口喜团圆,可是那孩子身上却被下了某种奇怪的禁制,神农山庄庄主阙羽宸亲自查了,也无从分辨!”郡之斓却道。
“嗯,等他们找来再说吧!“聂徵狐颇为得意的,“对了,这次你送消息过去,滇王府可有什麽不妥?”
“兰陵蕙明显疲惫了很多,双眼无神青黑,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姿态!”郡之斓倒是丝毫不加隐瞒。
“纵欲过度?!”聂徵狐似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你不要告诉我是那个爱惜自己美貌觉得普天之下无人能般配上他的兰陵蕙?!”
“就是他,而且,他还让我问你寻一样药!”郡之斓轻咳一声。
“药?难道是他不行了?或者是他想要媚药?”
“不是,他问有没有可以让男人生子的药?!”郡之斓快速说道。
“……”聂徵狐一怔,忽然笑开,“我倒是想要问他,究竟是他想要自己生,还是想要让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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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滇王秀
滇王府,便在四季如春、秀美非凡的大理古城中。传说龙翔皇朝的开国之君轩天酬统一中原後,亲率大军围攻大理城,当时的滇王兰陵芷为避免生灵涂炭,举国归顺龙翔皇朝,被敕封为世袭滇王,税赋全免。而又有传言,兰陵芷惊豔绝伦,被轩天酬收为禁脔,坊间绮色之事,向来丰富。
如今的滇王府,乃是兰陵芷十一代嫡孙兰陵蕙继承王位,传说中兰陵蕙美貌胜过其先祖,无论男女,但凡看他一眼,便会被其迷惑心窍,终日为之所惑。而兰陵蕙生性自负暴虐,但凡有冒犯他之人,一律血腥杀戮,因而滇境对他噤若寒蝉,却又异常信服。
滇王府外,一辆马车,三匹骏马,堪堪停了下来,从马上下来三个男子,一个沈稳俊美,一个贵气逼人,还有一个稍显冷漠阴霾,赫然正是郡之斓、轩宫麟、靖白胤三人,而驾车的那个貌不惊人的老者正是贾叔,车内漫不经心掀开布窗之人,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那滇王府外的守卫正待上前问话,忽然听得一阵振聋发聩的真气呼声,“兰陵,快点给我出来!”两个侍卫吓了一身冷汗,偌大王府中,除了他们那位王爷还真的无旁人姓兰陵,可是这群人难道不想活了,竟然敢如此大呼小叫?
他们只觉眼前一阵风,一个穿著上等紫色涓绸外袍的男子,如风般飞了出来,明黄色的里袍绣著团花纹饰,如此姚黄魏紫,出现在一个身形飘逸的男子身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将他的气度衬托的益发绝世无双。
“小狐狸,你什麽时候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张口便是懒洋洋的音调,却让凡人听了酥麻入骨,自然销魂。
“兰陵,你哪里那麽多废话,我向你讨要东西,你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小气了!”聂徵狐才不会和这位绝代风华的兰陵滇王客气。
“你真的废物到要坐这个?”带著金色面具的兰陵蕙看著贾叔将轮椅放在地上,不禁皱了皱眉。
聂徵狐却熟视无睹,将手搭在贾叔的手上,然後借力坐了上去,仰望著兰陵蕙,“我可不认路!兰陵!”
兰陵蕙想要发作却是无力以对,只得推著轮椅,边走边威胁道,“我想要的东西你到底带来没有!”
“先让我见见人再说!“聂徵狐狡猾成性,自然处处占了上风。
“好!算你狠!来人,去把战总管叫到镂云宫中!”兰陵蕙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伸手掐死这个妖孽众人的男子!
主客分开坐定,刚喝了一口茶,一个高大憨厚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形极为壮硕,劲装之下肌肉贲实,眼神看似温和无害,却不时闪烁出某种锐利的锋芒,见到兰陵蕙,恭敬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过来,横渊!来本王怀里!”兰陵蕙凤目一挑,带了三分豔色七分厉色,战横渊面上忽然一阵潮红,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强壮汉子,突然如此羞涩时怎样的一种感觉。
“过来!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兰陵蕙声音拔高了三分,那战横渊叹息著来到他身边,然後径自在他腿上坐下,兰陵蕙蓦地用力搂在他腰际,然後不轻不重啄吻了一下他的唇侧,满意地笑了,对聂徵狐说,“怎麽样,我的宝贝很乖吧!?”
“兰陵,到底是你要生还是他要生!”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看著战横渊,上下逡巡一阵,战横渊那张刚硬十足的脸庞已经红透,从古铜色的肌肤中泛出,有种惊心动魄的味道。
“废话,当然是横渊给本王生!”兰陵蕙怫然,“这个笨蛋,说什麽滇王府不可无後,非要我找个女人传宗接代,我就是要他给我生,否则我宁愿断子绝孙!哼,小狐狸,你不是要九叶罂棠果吗?没问题,拿一颗能让他生孩子的药来换!’
“兰陵,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聂徵狐眉峰一挑,不怒而威。
“我知道我欠你人情,继续欠著,那生子药,我是要定了!”兰陵蕙斩钉截铁,他怀中的战横渊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不禁单手放在他背後抚摸一阵。
“你欠我的人情想要继续欠著无所谓,这九叶罂棠果我也是要定了,至於所谓生子药,没有就是没有!”聂徵狐从来不畏人威胁,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倒要看看两人之间究竟谁能压过谁。
“你!小狐狸,你不要趁火打劫!”兰陵蕙咬牙切齿道,“那九叶罂棠果是我滇国至宝,一甲子才有一颗果实,你如此轻描淡写便要走,也未免太容易了!”
“兰陵,你才不要伺机贪心,小心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聂徵狐殊无惊惶。
“哼!”兰陵蕙阴沈沈的看著他,忽然冒出一句,“有种你一个人跟我来!”
“贾叔,推著我!”聂徵狐颐指气使,“斓,带他们剩下几个人在这里等!愿意滚的可以先滚!”聂徵狐率先一句,堵住靖白胤不满的欲言又止。
“走!”兰陵蕙拥著战横渊,朝里间走去,贾叔推著聂徵狐亦步亦趋,待到绕过三处回廊,贾叔眼神中却闪过一抹精光,这回廊分明按照九宫八卦的阵势演绎,非比寻常。
“小狐狸!你真的没有生子药?说吧,要什麽条件!”兰陵蕙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宜喜宜嗔倾城绝世的脸,双眸莹润娇豔欲滴。
“少拿你的媚功诱惑我,我可是对你没兴趣!”聂徵狐懒洋洋的仰望他,“至於男人生子之药,我的确没有!”
“那你知道哪里有?”兰陵蕙自然听的懂聂徵狐的弦外之音,他和聂徵狐相识六年,彼此知悉甚深。
“天虐宫!”聂徵狐露出一抹引诱至极的笑,他知道,自此一刻,兰陵蕙一定会被他栓死。
“天虐宫?王爷……”战横渊露出某种焦急的神色,天虐宫是什麽地方,他自然也有所听闻,自然不愿意兰陵蕙为之有生命危险。
“好!小狐狸,我信你!你说吧,要我做什麽!”兰陵蕙不假思索,若然世间真的有药可以让男子生子,那只有寻魔医知道其间奥秘并且可以实现。
“听说,你最近从大内偷了点东西?”聂徵狐话锋一转,兰陵蕙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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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你都是听那些个姓轩的胡说八道吧!哼,偷东西,分明是他们的老祖宗觊觎我我们滇族之物罢了!”兰陵蕙也不否认,反而咬牙切齿起来,一派偷得有理,谁能奈我何的派头。
“说清楚点!”聂徵狐不紧不慢的品著茶,他倒是乐意看战横渊在兰陵蕙怀中扭捏难堪,也乐得看旁边贾叔低眉顺眼。
“那对杯子乃是我滇族王权的象征,当初那个轩天酬从我家那个笨蛋祖宗兰陵芷手里骗走,还说是什麽定情信物,哼!怎麽不去骗鬼啊!现在还回来理所当然,小狐狸,你不要搅这潭浑水,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兰陵蕙阴沈著美丽如斯的脸,倒是更加娇豔几分。
“哼,是王权重要,还是让你家横渊给你生孩子重要!”聂徵狐凉凉说道,挖好一个坑等著兰陵蕙往下跳。
“你……小狐狸,你才要给我说清楚点!”兰陵蕙没好气的说。
“就你这态度,还想要我说?”聂徵狐凉凉道,兰陵蕙越是扭曲,他越是高兴。
“王爷,聂公子的意思,是凰靥宝珠,那是凤翥十珠之一,也是能够打开天虐宫之物。”战横渊看似粗心,实则心细如发,对兰陵蕙解释道。
“好!算你狠!”兰陵蕙阴沈著脸,起身拂袖而去,身後传来声音,“小狐狸,你就在这儿呆著,我安排你带来的人住下!”
“我可没有兴趣在你这王府久住,还有我要的东西你最好快点!”聂徵狐补上一句,让兰陵蕙一个踉跄,世间便只有这样一个男子,可以让他如此狼狈不堪!
品完一杯茶,聂徵狐觉得有些无聊起来,“推我去前厅!”他倒是对贾叔颐指气使,贾叔也是沈默,随唤随到,千依百顺。两人离了这里,转到华庭,果然看到三抹身形,相持而立,几乎便要大打出手起来。
“斓,那两个疯子又怎麽了?”聂徵狐唤过郡之斓,那个一如青竹般气质出尘的男子,正巧一身青衫,他来到聂徵狐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聂徵狐面色未变,但是眼神却已然狠厉起来。
“小狐,你自己问他们!”郡之斓无奈摇头,声音已然放大。
“小狐,我听闻你一直在寻觅风翥宝珠……”靖白胤忽而正经的说道,轩宫麟倒是最先眯起了眼,这风翥宝珠,可不是寻常人可以知道的秘辛。
“那又如何!”聂徵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似他这般懒洋洋的风景,最是让人焦虑难耐。
“小狐,我不知你到底想要去天虐宫做什麽,可是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会竭尽所能阻止你,因为,天虐宫根本就是一个骗局!”靖白胤严肃说道,那神情,绝不似伪装。
“你凭什麽这样说!”聂徵狐还是无谓的样子。
“小狐,你只知道有天虐宫,可是你是否知道,伴随天虐宫世世代代相传的,还有一个神秘的守护家族?”靖白胤说的慎重。
“你下面该不会说你你们倾蕖山庄便是这个神秘家族中吧!?”聂徵狐略带嘲讽。
“这倒不是,但是我们倾蕖山庄确实和这个家族有所牵扯,所以我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小狐,你想要什麽东西,我便是倾尽此生也一定会帮你寻觅到,但是天虐宫,你不能去!”靖白胤字字句句,斩钉截铁。
“哼!我想要的东西,只有天虐宫才会有!”聂徵狐不屑的看著他,能够让男子生子之药,即使他穷极数年,才好不容易寻觅到紫藿果这一味药,靖白胤又算是什麽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
“小狐,你是在收集风翥宝珠吧,集满风翥宝珠又如何,殇绮之璧收藏在守护家族中的圣地,你是不可能得到的,就算退一万步你有幸得到又如何,那天虐宫外围是九重天狱,每一重天狱雷霆万钧,你如何能够过!?”靖白胤略微有些激动,似乎毫不在意在这滇王府内说著如此耸人听闻之事。
“你什麽时候见我变过主意?”聂徵狐忽然冒出一句,那原本慵懒的眼底,分明带了某种决绝之意,“并且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靖白胤被最後一句话打击到,整个人後退了两步,双眸睁圆,“小狐,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往事种种,不堪回首,但是难道你就没有对我留恋些微吗?”他一派深情款款的苦情姿态,饶是其他无知少年少女,便真的心动如斯了。
“……”聂徵狐转身,对贾叔勾勾手指,贾叔不明所以,俯身下去,等待聂徵狐恶吩咐,谁知聂徵狐搂住他的脖子,径自吻住了他,两个人唇舌绞缠,发出淋漓水声,饶是知悉贾叔真实身份的郡之斓,也不禁被这般视觉冲击而有些赧颜,更不用提,一旁早已醋意泛滥的靖白胤,“在我心里,你和这个老头子没什麽两样!”
“呼呼……呼呼……”靖白胤的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似乎随时可能爆发一般,但见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所有的愤怒,“小狐,你会去找我的,记住,千万不要去天虐宫!”
“随你!”聂徵狐懒洋洋的说著,还坏心的舔了一下贾叔的脖子,惹得靖白胤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又哑又瘸的老头儿泄愤。
见靖白胤走远,轩宫麟才若有所思,“小狐,你真的打算去天虐宫?”
“你不会也要说什麽那里去不得吧!?”聂徵狐瞥了他一眼,“刚才你们两个不是针锋相对恨不得当场打起来吗?”
“我久在宫中,虽对於这天虐宫所知不多,但是,我知道九重天狱,那里,根本就是百死而无一生!”轩宫麟皱了皱眉,却是沈默。
“我一定会去的!”聂徵狐没有丝毫迟疑,看著靖白胤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既然这样,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轩宫麟谨慎说道。
聂徵狐深深看著他,“九重天狱?”
“有你在,我倒要见识一下所谓九重天狱究竟怎麽要人命,万一挂了,有你这个寻魔医,谁人能从你手中抢我的性命?!”轩宫麟说的豪迈。
“我看你是舍不得那天虐宫的奇珍异宝吧!”聂徵狐笑道,他却知道,所谓兄弟便是这般不问生死不问缘由相随天涯!
(10鲜币)第18章.心重锁.上
入了夜色,滇王府上自有宴席,聂徵狐却是大喇喇的推托身体不适不欲参加,那兰陵蕙也无法,只得派人送了膳食进来,送膳食的还是一个美貌的少年。
“聂公子,王爷说请您享用!”那少年身形娇小,容颜清丽,一派任君采撷的乖巧温顺模样,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的小倌儿,可惜聂徵狐此刻对门外的那个人更加有兴趣,揉了揉少年的发丝。
“小东西,让你们王爷亲自来服侍我还差不多,去玩吧!”聂徵狐眼神一挑,那少年却是脸红了太半,羞涩的跑了出去。
聂徵狐等了须臾,忽然唤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在外面躲躲闪闪,偷窥很有趣吗?”
“小狐……”进来的乃是靖白胤,他眼神疲惫慌乱,显是经过一番挣扎。
“你还没走?”聂徵狐稍显意外,他以为白天这家夥已经气愤到拂袖而去了。
“如果我确实能放下,早已放下了!”靖白胤苦笑摇头,正因为放不下,这麽多年,才一直情孽缠身,以至於他一直都牵挂著这个漂浮不定的男人。
聂徵狐定睛看他,却是无言,许久淡淡的说,“你想要说什麽!?”
“小狐,如果可以,我真愿回到我们最初相识的那段日子……”靖白胤叹息著,看聂徵狐眼神微带嘲讽,却是一转,“我只是想要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去那天虐宫吗?”
“……”换来的确是聂徵狐变本加厉的蔑视。
“好吧,我知道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伤了你!”靖白胤眼神一转,阴鸷几分。
“……”聂徵狐却是真的笑了出来,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靖白胤,那眼神,仿佛在说此事根本予以无关一般。
“小狐,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想要惩罚我,你尽管……”靖白胤伸手便要抱住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子,那些绮丽往事,每日纠缠著他,让他几乎便要疯狂起来。
“喂,你要发情到外面去!”聂徵狐皱眉,若是平素,他还有兴致撩拨这男子一阵,可是他忽然感觉到外面气息的消逝,心中一阵慌乱,懒得和靖白胤过多纠缠。
“小狐……”靖白胤不知所措的起身,一派哀怨委屈的神情,终究,他还是叹息著道,“记住,如果你遇到姓巢的人带来的麻烦,你派人传信到倾蕖山庄,我帮你解决!”说完,靖白胤依依不舍的离开,以至於哪怕聂徵狐有些微挽留之意,他都会立即宛如驯兽般留下,可是聂徵狐却满脸不耐烦的神情,让他整个人似霜打一般,彻底蔫了。
“对了!”聂徵狐忽然唤了一句,靖白胤立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你去外面,让贾叔给我送沐浴物事进来!”
“小狐,那个老头有什麽好?难道给你下了药让你鬼迷心窍!?”靖白胤一听又是贾叔联想到对方衰老委琐的样子,还有又哑又瘸的卑劣,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是欢喜,怎样?他比你耐操多了!”聂徵狐笑得得逞并且狡猾。
“……”靖白胤咬牙,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过了须臾,一阵敲门声传来,聂徵狐低眉唤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便是贾叔,但见他抬著一只硕大的木桶,里面热气氤氲,盛满了热水,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将浴桶放在偏厅当中,站定垂眸不语。
“过来,伺候我更衣!”聂徵狐懒洋洋的伸手,贾叔蹒跚著上前,小心翼翼的帮他解开外袍,亵衣,露出淡蜜色的肌肤,他的手指不经意碰了一下,却看到聂徵狐胸前的茱萸竟然缓缓凸起。
贾叔熟视无睹,啊呜一阵,单膝跪下,帮聂徵狐解著腰带,然後却在亵裤处停了下来,抬头看著聂徵狐。
“怎麽?都是男人,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聂徵狐慵懒一笑,那神情魅惑众生。
於是贾叔低头,专注的帮聂徵狐褪著衣衫,然後抱起他,看到双腿上那两处伤口时却迟疑了一下,又是啊呜一阵。
聂徵狐顺延著他的眼神看去,轻讪道,“我便是要泡药浴!快点!”
贾叔立即将聂徵狐放入浴桶中,一圈涟漪泛起,聂徵狐舒服的坐下,将一瓶药液倒入浴桶中,一股清逸脱俗的香气缓缓挥发,他则趴伏在浴桶边缘,看著贾叔,继续命令著,“过来帮我擦背!”
贾叔再度跪倒,拿起布巾,在那白皙的背脊上缓缓摩擦著,聂徵狐却是享受的闭目养神,偶尔发出舒服的呻吟,撩人异常,过了大概盏茶时间,聂徵狐瞥了一眼贾叔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手,忽然冒出一句,“哎呀,手上的伪装洗掉了……”
贾叔,或者此刻应该称作上官瀛邪整个人一怔,这些天来,第一次恢复原本的声线,低沈而性感的笑了。
“徵狐,原来最先忍不住的是你!”
“堂堂息魂帝尊,竟然假扮成一个粗鄙的瘸老头儿?哼,传出去岂不是江湖笑话!”聂徵狐懒洋洋的说道,没有回头,似睡非睡,却勾勒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上官瀛邪却是沈默一阵,“徵狐,我只想要陪在你身边……”
聂徵狐似乎听到,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趴伏在桶边缘,气息均匀而恬静,上官瀛邪叹息一声,正待收回手,却听得聂徵狐低吟一声,“前面……”
他一怔,反射的将手伸向对方身前,难道是要擦拭这里?
“往下一点……嗯……再往下一点……”聂徵狐声音低哑而带了一丝独特的诱惑力。
此情此境,上官瀛邪哪里能有糊涂之处,手一路向下游弋,然後准确而温柔的握住那形状优美并且早已勃发的器官,缓缓的上下揉搓起来。
“嗯……啊……啊……”聂徵狐随性溢出一串呻吟,连带著那浴桶中的水也汩汩作响,仿佛情澜,起伏不断。
眼见著上官瀛邪的手益发快速的移动,还不时技巧的包裹揉搓那同样敏感的囊部,聂徵狐在喘息之余,终於发话,“我可不想对著那张丑脸!”
上官瀛邪了然而温柔地笑了,“徵狐,等我……”
(10鲜币)第18章.心重锁.下
似乎经历了亘古,事实上不过是盏茶时间,当聂徵狐感觉到一只手碰触到自己的肩上的时候,从某种似睡非睡的境遇中醒来,“嗯?什麽时辰了?”
“还早……”上官瀛邪总算是洗去了那碍眼的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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