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相恋那个女孩儿》
作者：火五
一
一
中国80年农村,家里孩子小的不愁温饱,相反孩子多的却能使人愁坏,满屋子呓呓哑哑的4个女儿,光吃饭也能愁坏一个好大地老爷们儿,即使这样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个儿子
或许是老天垂怜,盼这一天的大老爷们儿终于有了一个儿子,孩子刚下生,大老爷们儿便走亲串朋的分享喜悦起来,虽然裤腰带要使劲扎扎了,可是狂喜的心情能冲淡愁坏的心思,在邀请本村一个亲戚吃孩子满月酒时,亲戚问道:”孩子起名了么?”大老爷们列着嘴吞云吐雾的道:”小名起了,因在家排老五,就叫小五，大名没想好呢，你不是会卦么，帮俺给儿子卦个大名吧”亲戚拿出毛笔问起了时辰道：”五行少火，名字里谊带“火”字，我看就叫陆火五好了”。大老爷们儿嘴角咧到耳朵道：”唔，行的，行的。等孩子长大出息了叫他买肉买酒孝敬你”对于80年来说,大肉片片儿地生活,是最令人向往地,两个人又抽着土烟,絮絮叨叨地拉着不是家常的家常。与大老爷们儿相邻的村叫小河屯，大老爷们儿子出生同时,小河屯里的一户祝姓庄户人家,也降生了一个女儿，此女与大老爷们儿的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恰好和这大老爷们儿给儿子起名的这个亲戚，用杆子扒拉几扒拉也扒拉个关系，也来请喝满月酒，大老爷们儿前脚刚走盏茶功夫,祝父后脚便到,这卦名先生一听喝满月酒,两个孩子还是同一天,愣了愣,说起本村大老爷们儿的儿子也是这天,为难道:”我中午先去老陆家,晚上去你家,你看可好?”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祝父也通情,点着头道:也好,那帮女儿卦个名吧,卦名先生一听,这家是个女的,心想两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啊,却没有多说什么,待问道生辰时,祝父道:”下午五点”卦名先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却若无其事地卦着,因祝家女是下午五点出生，五行少水，名字里谊带个水字就好，祝父为其取名“祝水柔”,临行祝父也免不了一番客气。
看着祝父离开的背影，这卦名的先生自言自语道:“五行相克,有缘无份,五行不生,好事难成,徒劳千里之力,难共今生之鸣,”(本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大老爷们儿的儿子在家里是幺篮儿（最小的），又是男孩，自然娇惯一些，一个80年代的农村又能娇惯到那里呢，该农忙还的农忙，该放羊还得放羊,不过有上面几个姐姐，还是少出很多力，同龄的孩子们迎着晨光,在山上割着猪草,放着牛羊，而这小五还在床上打着呼噜，梦着烧肉，口水横流竖淌。而小五的父母显然不懂,儿要穷养,女要富惯地道理。
祝家这女儿可就不一样了在家排老二下面一个弟弟，出工，农忙，割草。放牛、牵羊，样样在行，土话说的好，灶君住锅台，财神面东摆，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地大神。
转眼到了90年代，中国地改革开放，带动经济飞速发展同时，农村也逐步转向机械化，温饱不再是农村追求的目标了，票子对老百姓来说才是热衷，小五也已经14虚岁了，在自己的本村大河屯村小学上到了五年级，祝女也是上到了五年级，耐人寻思地是陆火五二年级留了一级，（就是二年级学了2年，括号解答不懂留级的看官）而祝水柔在四年级也留了一级，正好俩个一起进五年级，不过小学在各村，祝水柔在小河屯村小学，两个小孩彼此还互不相识，陆火五的学业就像敲钟地和尚，敲天是天，祝水柔的学业也不是顶尖，往往这样的学生是运动会的主力军。一年一度地学生春季运动会，便给俩个千里走来的人，提供了相识的机会。
小动会和初中的初中生一起到镇上参加，初中是在离大小河屯五里的胜利村的胜利初中，而参加运动会的镇叫甲方镇，类似胜利初中的中学有八所，甲方镇有30多所小学，当这30多所小学的人坐在运动
场外围整齐坐好时，便开是了运动会的第一项，奏国歌，升国旗。庄重的仪式充斥着每一个少年的心扉,升旗仪式后，便开始了一个个比赛项目。小五的项目是三级跳加100米,巧的是和祝水柔也是这2项,只不过男女项目不能同时进行而已。
运动会的第二天,各小学只有进入决赛的运动员去甲方镇参加比赛,别的同学放假三天,小五和祝水柔的100米同时进入决赛决赛后的小五徒丧着脸来到大河屯小学的角落,体育老师迎上来询问:”第几名,”旁边几个同学:”好像是第二”
小五道:”和第一就差一点儿”
体育老师欣慰道:”不错,不错,进入前三地学校都有分”当然学校的分数小五并不关心,关心是奖品和第一名差太大了。
正在郁闷地小五，发现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女生正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坐上,在那晃荡着玩呢旁边自行车上坐着一个自己小学的同班女生,俩个女生在磕着瓜子拉着少女之间的话题,说几句笑几声。
小五想那村儿地小毛孩儿,在这捣蛋呢?再看看那坐像,真是一个气死祖宗地败家娘们儿~再说了”坐就坐,你在那晃荡啥,晃荡就晃荡,你在那幸福啥”
老郁闷的小五走上去用不是看正常人的眼神看了一眼道:”你晃荡啥呢？”
长马尾地女生看着小五很好笑的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晃荡,管你什么事儿”
小五一愣，理直气壮地道:”这是老子地自行车,你坐老子地自行车上晃荡,就管老子地事儿,给老子下来”
长马尾看着面前男生，像饶口令一样，一口一个老子地说着粗口，双目一瞪，气道:“你说它是，它就是？”
旁边小五同班同学:”人家坐会儿能给你吃了”
小五毫不理会,对长马尾喊道:”给老子下来”
长马尾听他满嘴粗口，张口闭口老子，生气地油然提高贝率，说道:”就不”说完后，小下巴儿向上一抬，小嘴一哼，转过头去同时，白光尽现。好像在说：“气死你丫儿地517z，就不下来。”
小五听她说不，心想：“真他妈不可理喻”，待看到后面表情，大为光火的叫道:”下不下来?”
长马尾看也没看小五，嘴里又是一哼，不再理会恼怒地小五。
小五看着小丫头苦笑不得,正在脑袋思索粗口时，看到这丫头还悠哉地拿起放在前座的瓜子放到嘴里。
愤怒的小五一看这气人地摸样儿，火上脑袋直窜，不再废话，抓起她地瓜子，朝长马尾脸上拽去,拽完后道了句:好了,你坐着吧,然后哈哈大笑着跑开,
长马尾不料这小子能来这么一手儿，眨眼功夫瓜子袋被小五抓去，拽过来时本能抬手去挡,同时传来那小子的笑声,挡完后转头寻找,只见那小子早逃之夭夭去了
旁边小五同学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长马尾瘪了一下嘴巴，问道:”这真是他的自行车子么”
小五同学笑道:”是”
长马尾瘪着嘴道:”这小子真坏,讨人儿厌”
小五同学:”说什么呢,那是俺堂弟,叫陆火五”
长马尾惊讶道”你堂弟?那你也不管管”
旁边同学:”他调皮地很，家里4个姐姐都管不了,我能管了？”
长马尾吃惊的问道:”他姊妹5个”
旁边同学:”唔”
长马尾寻思了一会说道:”我听我爸说过你们村的有个姓陆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姊妹五个，不会是他么吧？”
旁边女生难以置信地道:”有这么巧的事？,你几月生日那年出的？”
俩个女生聊着地同时,没注意到小五不知什么时间溜到她们后面,小五正想趁她们不注意，吓她一吓,便听长马尾说道：“80年出生的,3月25生日”
小五一愣，纳闷着本能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地生日?”。
长马尾听到这话猛然一回首,看到小五站在她们身后，听到小五这句话,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这小坏男生。旁边同学吃惊道：“她说她自己生日呢！”眨巴下眼，猛然反应过来，又道：“你们两个真一天生日，同年同月同日生”
小五一听同学说，面前这个女生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心里有一根无名的玄狠狠地被拨动了一下，震颤的感觉快速传遍全身。
这时再看向长马尾发觉：中等地个子，素面蛾眉，凤目琼鼻，小嘴静似点点梅花，笑似一轮弯弯月牙儿，配上三眼皮，竟是出奇地动人出奇的美丽，素面的小女生也正在用一种似喜非喜的眼神瞧着这有点坏的男生，心里也有一种不知名的动荡。俩人同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慢慢出现了笑意，刚才的不快早被心里的震颤，荡到九霄云外，两个小学生的话也多了起来，长马尾问道：‘你爸爸叫什么’
小五抬杠地回道“你爸叫什么”
长马尾有点赌气地口吻道：“你先和我说”
小五咧着大嘴巴子，粗口道“小屁人儿，还命令老子呢”
长马尾也发觉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这个小坏孩也不能告诉自己，于是转移话题的问道：“你家住大河屯的村南边吧”
小五又一楞，回道“吆嗬，小屁人儿，知道地还不少”
长马尾笑着道：“我爸说过，大河屯有个男孩和我一天生日，家就住在那个位置”
小五邹着眉头，思考着道：“我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我回家问问看”
长马尾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听他问便回道：“祝水柔”
听到这个名字,小五的心又颤动了一下,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在心里缠缠绕绕,朦朦胧胧地充斥着心里一跳一跳的加速,一棵种子便在这不知不觉中埋了下去
运动会结束后,小五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回家问大老爷们儿:”小河屯有个祝姓女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
大老爷们儿回想的神情:”唔,给你起名的那个三爷爷在你满月酒上拉过这个呱”
小五告诉自己父亲:”开运动会见了,还知道咱家住这呢”
大老爷们儿:‘是你那三爷爷的一个什么亲戚‘
从此”祝水柔”身影,便一直在面前晃,小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天晚上睡觉前,总能浮出那个面孔,长马尾辫的身影便印在了脑海,挥之不去
二
时间飞势流转进入7月伏天,拿到初中录取通知书时间,小五欣喜的心情里,总有一个影子在跳跃,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女生,中等地个子,甜甜的声音
开学这天来到胜利初中,草场上,胜利初中方圆6个村地小学生,拿着自己的通知书等候点名分班,每个学生都在竖耳倾听喊自己的名字,一班点名中,小五听到并看到了这个在自己脑海漂浮半年的女生‘黄|色的连衣裙,还是那长长的马尾辫,马尾上扎着一个黄|色的头花，离的有点远的小五从这刻起,便一直期盼老师点自己的名字,希望能和祝水柔一个班,可天不如人愿,翘盼半天的小五却分到最后一个班,三班着实让小五失落了好一阵儿
进入班级前,男一队女一队的排列开来,按高矮个子分坐位,小五的同桌姓白名花,是胜利当村的坐倒数第三排靠南窗,家景不错还是独生女,小五后面是《奇》自己大河屯村的男《书》同学,姓胡名图,胡图的同桌是胜利村的女生姓孙名双双,瘦高个、瓜子脸,一线眼,小五第一眼看见她就想到一种动物,狐狸小五前桌男生,姓李名半八,小河屯的,他有3个哥哥,老大叫李大,老二叫李二,排到他这就叫李四,他母亲说四不吉利,就将八拆开,起名半八,李半八的同桌是东小头村的女生,离胜利初中三公里,姓季名艳,全班40几个学生,分完班,先交学费班主任是自己村的50多岁带个高度近视眼镜儿,老后的镜片儿,文化地代表，知识和眼镜片儿一样厚实,姓方名同寸交完学费,发新课本,然后自由活动,小五便和后面这胡图扯起皮来,小五悄声道:”胡图你同桌真俊(漂亮意思,括号解答不懂方言的看官)”
胡图笑道”俊啥,看那眼睛像几天没睡觉，终是睁不开”俩人傻笑着给她研究起着外号。
胡图扯道：双双就是俩个二，就叫二二。
小五笑道：“她眼睛一直睁不开，咪咪个眼睛，叫咪咪”
胡图眨巴眨巴眼道：“那就叫二咪”
俩个人声音大了点让胡图同桌听到了“二咪”,给胡图甩了老大一个白眼儿。
小五哈哈笑着，拍着课桌，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喊道：“快看二咪，给胡图抛眉眼呢”，班里同学听到小五的话，齐刷刷的顶着俩个人。孙双双呼的一下脸红到脖子,抬手就是两秀拳招呼到小五背上，同桌儿白花看到小五呲牙列嘴，排着巴掌喊：“该，活该”小五气愤道：“你妈在家揍你爹，你也这样喊啊”有听到这话的同学哈哈的出声笑起来，胡图的声音最大。
话说物已类聚，人以群分小五在家就娇生惯养，活该赶上这么个同桌儿，在家里又是独生女更娇惯的可以，脾气那也是一等一地横。
白花一听这家伙嘲笑自己，眉眼一瞪，毫不怕生的大声喊道：“我家养的狗叫起来，就你这腔调，踢他两脚就啊呜，啊呜啊呜的叫着”孙双双知道这是笑话陆火五，也跟着符合着“啊呜，啊呜”的喊。
小五一时被弄的脸红脖子粗，脖子上的筋涨的和圆珠笔似的，同学们看着笑着嘈杂着。愤怒的小五转头和胡图在那讲着脏话,指桑骂槐的骂着同桌，声音响亮，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在那骂人，赶巧大厚镜片儿班主任，送学费到校长室回来，走道门口听见了小五的骂声，走进教室时，顿时安静一片。
看了小五一眼，是自己村的，便问道：“陆火五”
小五听到班主任喊他忙站起来答了声：“到”
班主任问道：“刚在讲什么”
小五一呆，木纳道“讲故事”
班主任双目一瞪，没好气地道：“讲什么故事，说出来同学们一起听听”
小五眼睛快速眨巴几下回道：“讲完了”
班主任气道：“我在门口听了个结尾你再讲一遍我听听”班主任知道他在骂人，又一个村地,知他底细，调皮的很，故想为难为难，修理修理这调皮的小破孩儿。小五吞吞吐吐地道：“真的要讲”班主任有点火地看着他：“讲”
小五想到刚才同桌骂他是狗，眼珠一转讲起了闲暇时,在村里老头儿们东边躲阴凉儿,西边晒太阳儿那里听过地一个故事,道：“从前一个人过年买画，因手里没钱，便去商店赊了几幅画儿，回家贴着，商店老板过了年，去他家要了几十回，他总不肯换钱，商店老板气不过，指着他鼻子骂道：“我cao你贴白花地亲娘”小五故意把“白画”念成“白花”。同学们听他粗口，笑的大跌。老师也忍俊不禁，同桌被他骂的面红耳赤，眼睛也雾蒙蒙的一片，可老师叫他讲的，她也没法,只能生闷气。班主任气但又不能罚他，只能让他坐下。当然小五的名字也被同学们改成了阿五，阿五的“白花”故事也成了初一的笑料。
小五所在的初一，并列一排教室，东边三间，是初一一班，中间三间是二班，西边这三间，是三班，教室门朝南，小五又在南排靠窗，每当下课铃响起，小五总是将头搭在窗户上，两只眼睛扫描着自己心里不停浮现的那个影子，当发现那个长马尾时，心便控制不住的豁豁地加速，眼睛悠地张大，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前经过的那个身影，偶而长马尾转过脸与他对视一眼时，小五的眼睛便会一亮,闪过一丝柔情的光芒，脸也会不自觉的有点辣辣的感觉。悸动的心让小五莫名其妙打一激颤，放学时大河屯和小河屯是顺路，更是小五左顾右盼的好时光，总能在这红妆绿衣的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就这样混混讹讹的过了半年，这种感觉一直不曾离去，反而日渐强烈，小五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怎样形容。
寒假过，又一年，初一进入了下半学期，新教室建成,原来三个班级改成二个，小五如愿和祝水柔分在了一班，排坐位这天又让小五激荡澎湃了一阵，排好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的进入教室，小五眼中的那丝柔情，始终不曾离开那个身影，那个长马尾辫，那个叫祝水柔的女生，可是梦想与现实终有一段距离，当看到长马尾辫和一个男同学进入教室时，一种叫做郁闷的心情，又找上了小五，更叫小五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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