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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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千里第10部分阅读
    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把过去的记忆还给我吗?今天就是时机成熟的那一天了。当莉亚威胁我们的爱情时,大神就揭露事实让我知道了。」

    「莉亚威胁到我们的爱?」灰鹰困惑的重复道。「怎么会呢?」

    「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她还说我不能生了。其实我还会生。等大神觉得时候到了,他自然会答应我们的祈祷的。」莎丽信心十足的告诉灰鹰。

    「莉亚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话呢?」灰鹰纳闷不解。

    「因为她要摧毁我们的爱,她想假装怀了你的孩子,使我不得不相信你背叛了我。」莎丽柔声道。

    灰鹰想到自己差点成为莉亚的俎上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屈服于莉亚的诱惑,便永远无法确实否认他不是莉亚腹里孩子的父亲了。他舒了口气,暗自感激大神没有对他的弱点施以如此残忍的处罚。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这点我可以发誓。」

    「你不需要发誓,爱。我知道你只爱我,我也只爱你。」

    灰鹰突然感到一阵暴怒。「我非处罚莉亚!把她卖掉不可!一他凶猛宣布,对莉亚所可能造成的损害心有余悸。

    [不要急,爱。如果莉亚不能证明什么,她绝不敢做这种指控的。」

    [她怎么证明?我又没有跟她睡过觉!」灰鹰嚷道。

    「她虽然没有跟你睡过觉,但是一定跟别人睡过觉,否则她的谎言很快就会会被拆穿了。她一定怀孕了。不过为了避免伤及无辜的孩子,我们不能鞭笞她。」莎丽分析着!言词间再度流露出良善的本性。

    灰鹰含笑轻抚她的面颊。「这种事要好几个月才能证实。如果我们不能处罚她,我们该拿她怎么办?」

    「首先,我们先找出她孩子的父亲是谁,然后决定是在她生产之前或之后把她卖掉。如果我们现在把她卖掉,那么把她买去的勇士或妻子一定会严厉责罚她而伤害到她肚里的孩子。莉亚那人有时候会让人气得失去控制。」

    「她怎么可能怀孕呢?她是我父亲的奴隶,而且我并没有见到她对谁有兴趣啊!」

    「只除了灰鹰。」莎丽含笑接口道「不过一个女人不会自己怀孕的。」

    「来,我们去逼她把事实讲出来。」灰鹰决定道,并站起身,将妻子拉起来。

    「对,这样做最好。」莎丽同意道。

    他们双双来到奔狼的帐篷,发现莉亚正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在白箭与酋长的交相指摘下惊慌的颤抖不已。

    莉亚一见到他们,便跪倒在莎丽面前,抱着她的大腿求援。「求求你,莎丽,你一定要帮我的忙!」莉亚惊慌的哽咽着。「他们要鞭打我!他们要把我卖掉!求求你帮助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求求妳!」

    莎丽俯视着惊惶失措的莉亚,在厌恶之余却不得不感到一丝同情。莉亚的确做错了事,甚至有其阴毒残忍的一面,但是她该忍受鞭笞那种惨无人道的刑求吗?莎丽自己便曾遭受过鞭笞的毒刑,因此她最能体会那种刑求方式的残酷。

    莎丽克制着对莉亚的气愤,严厉的问道:「我问你,温莉亚,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如果真的怀孕,那谁是孩子的父亲?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我肯定那人绝不是灰鹰,我知道那段时间你对谁有兴趣。」她技巧的暗示道。

    她不敢告诉灰鹰她的怀疑,只祈祷她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如果那人真是莉亚肚里孩子的父亲,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那孩子沦落为低下的奴隶。

    莉亚立即利用莎丽的疑心展开另一项大胆的欺骗狡计。「你知道我们的事吗?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儿子?他会宰了我的!像他那种又骄傲又有权力的人,他绝不会接受一个杂种儿子的!」她唱作俱佳,彻底愚弄了莎丽。

    「那我的怀疑是真的!你的确跟他睡过觉?」莎丽以英文探问,她们的对话也只有灰鹰一人听得懂。

    「你是怎么知道的?」莉亚仔细观察莎丽的表情,并乘机构思她的替代计画。这一招行得通吗?

    「我在受伤之前就已经怀疑了。」莎丽含混的回答,因为她知道灰鹰正竖耳聆听。「因为丧失记忆的关系,我刚刚才记起来。他是你孩子的父亲吗?」她质问道。

    莉亚垂下头。[是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灰鹰呢?」莎丽忿忿责问。

    「因为我爱他,想要他。我以为如果我能拆散你们,他就会转向我了。」莉亚利用坦诚的方式争取莎丽的信任与协助。

    「如果我不是恢复记忆,你的诡计也许就骗过我了。不过你休想骗过灰鹰。你低估了他的智慧,也低估了他对我的感情。」

    「我爱他爱得发狂。你也爱他,你应该了解我的感觉。我知道我这么做是错的,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无路可走。我知道如果他认为我怀的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留住我、保护我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孩子的父亲呢?」莎丽质问道。

    「告诉他?」莉亚不可思议的嚷道。「他会杀了我的!你以为他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他只是利用我一阵子,然后就把我抛弃了。我怎么敢告诉他我怀孕了?」

    灰鹰终于忍无可忍的询问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莎丽?」他在盛怒下一时忘记莎丽已经恢复记忆,因此仍然以英语交谈。「谁会做这种下贱的事?她是个白人女奴,没有一个欧拉拉勇士会让这种女人怀他的孩子的!」他一脸鄙夷。

    「妳看!」莉亚惊恐的嚷道。「他们一辈子只看重他们的荣誉!他永远不会承认这种事的!」

    「是谁?」灰鹰粗声重复道。

    「我不能告诉你。」莉亚惶恐的回答。

    灰鹰扣住莉亚手臂,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用力扭转她的臂膀。「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莉亚发出痛苦的尖叫,但仍顽固的摇摇头。

    灰鹰又加重手劲,而且不让莎丽有干预的机会。莉亚无法忍受剧痛,顺势利导的叫道:「奔狼!」

    灰鹰气不可遏的用力将莉亚一推。有片刻时间他几乎想一刀杀了那侮辱他父亲的贱女人。他气势汹汹的朝莉亚一步步走去,莉亚吓得藏身酋长身后寻求保护。莉亚从未见过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反映出这般仇恨与震怒之情。「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莉亚惊慌的大叫。

    「我要割掉你那专会撒谎的舌头!」灰鹰咆哮着拔出小刀。

    莎丽及时抓住灰鹰的手臂。「不要,灰鹰。她也许说的是实话。」灰鹰震惊的瞪着莎丽泛白的面孔。

    「我想他们……」莎丽急急补充道。「我想他们……真的睡过觉。你可以问奔狼她有没有撒谎。」

    「问我父亲?你要我们的酋长跟这种女人对质?」灰鹰不敢置信的吼道。「你是不是改不了白人的本性?居然和一个白人奴隶站在同一边侮辱我父亲!」

    莎丽的脸色更加苍白。[不是的,灰鹰。我并没有卫护莉亚的意思,但是我的眼睛和耳朵告诉我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那妳的眼睛和耳朵一定有毛病!我父亲绝对不会去碰一个白人奴隶的。没有一个欧拉拉勇士会干这种事!」

    「包括你吗?」莎丽忍不住反讥道。

    灰鹰又是一惊。「妳是我妻子。」他冷冷斥道。

    「你当初占有我的时候,我还不是你妻子。」莎丽反驳着,对灰鹰无意间刺伤她的言词觉得痛苦之至。

    「那不同!」灰鹰辩道。

    「有什么不同?你看中一个白种女人就收归己有,我那时候还不是你的白人女奴?」莎丽大胆挑衅。

    「你既然记得你以前在这里的遭遇,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不恭敬的态度对你丈夫说话!我们这里是不准许这种行为的。」

    「我不恭敬是因为我丈夫讲的话太伤人了。」

    「你这样做不是帮助一个白人表子对付我父亲吗?」

    「不是的。如果那孩子确实是你父亲的,他没有权利知道,没有权利防止他孩子将来沦为奴隶吗?」莎丽悲哀的理论道。

    「她在说谎!奔狼年纪那么大了,他不会让一个白人奴隶怀孕的!他不可能!」灰鹰仍顽固的争辩道。

    「比奔狼年纪大的人都可能有孩子。你去问问奔狼,不要跟我讲这些残酷的话吧!」莎丽乞求道。

    「我问他就代表我不相倍他。那对他、对我都是一项侮辱。我不能问他!」

    「那你告诉他莉亚怀孕了,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好了。」莎丽建议道。

    「我不能跟我父亲玩这种虚伪的游戏。」灰鹰断然拒绝。

    「求求你,灰鹰,你只要告诉他莉亚怀孕就好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说什么的。」莎丽妥协道。

    「你真的不再说话!」灰鹰期盼道。

    「我一个字都不再说。」莎丽发誓道。

    灰鹰斟酌莎丽的建议,决定不妨一试以做个了断。他以随意的口气对满脸疑惑的父亲宣布莉亚怀孕一事,他正准备讨论是否尽快将莉亚卖掉,他父亲一脸震惊的神情却令他本能闭上了口。

    奔狼打了一个寒颤,猛地转向莉亚。他两眼扫射莉亚的腹部,厉声质问她是否怀孕。莉亚佯装羞愧的垂下眼睛,点了点头。奔狼的目光投向白箭,两人交换了意味深长的一眼,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才好。

    灰鹰走向父亲,凝视着他布满惭愧与痛苦的老脸。[爸?」他不敢相信他所目睹与猜疑着。[莉亚声称那孩子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罚她的说谎?」他脱口问道。

    奔狼颓然垂下肩膀。他无法对自己儿子说谎。他曾经在类似情况下否认了另一个儿子,结果许多人都因为他的自私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怎么能再重蹈覆辙?他怎能面对自己的羞愧与欺瞒?

    灰鹰见父亲迟迟不作声,不禁忿忿质问:「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我没有资格做欧拉拉部落的首长,儿子。」奔狼隐喻的回答。

    灰鹰心中燃灼着幻灭的痛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莉亚陪你睡过觉?」他追问道。

    「我们在一起睡了五天。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抵不过她的诱惑。」奔狼声音破碎的承认道。

    这些话深深激荡了灰鹰。他在最沮丧、最脆弱的时刻不也曾受到莉亚的媚惑吗?他虽抗拒了莉亚的j计,但他父亲毕竟年纪比较大,意志力和体力都比较弱。他觉得一阵惭惶。莎丽说得对,一个人有权知道自己的孩子,一个人是不能随意弃自己子嗣于不顾…

    他转身想向莎丽道歉,但是莎丽却已经悄然离开了。她为什么离开?灰鹰暗自纳闷。是为了让他们解决这件棘手的事吗?或不愿让奔狼因她的在场而更觉尴尬?他决定尽快回去和莎丽深谈,消弭两人间的摩擦。至于目前,他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处理……

    灰鹰很晚才返回自己帐篷。莎丽正坐在营火边心不在焉的准备着他的晚餐,明箭则早已熟睡。灰鹰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当他上前在莎丽身旁坐下时,莎丽并未抬眼看他,只默默伺候他进餐。灰虑对莎丽的沉默与退缩一时不知如何对应。他机械式的将食物送人口中,食欲早已破坏殆尽。今天原本应该是快乐的一天,结果却为莉亚的横生枝节摧毁零落。他一面进食,一面仍觉得气血翻腾的忿恨不已。

    晚餐毕,他忧虑的注视着莎丽的收拾动作,不知该说些什么以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莎丽……」他犹豫的开口。

    莎丽心烦意乱的站起身。「我想出去透透气,马上回来。」她语气僵硬的宣布着,随即径自转身而去。

    她地缓缓穿过营区,踱向不远处一处巨石岗。月光飞舞在丛丛野花、树丛与杂草上,轻风亦吹拂着她的长发,这是个宁静的夜,虫声唧唧,鸟声婉啭,远处山狼亦不断发出求偶的嗥叫声。虽然夜影幢幢,却掩不住大自然粗犷原始的美。她回首瞭望身后的景致,又引颈远眺前方的景色,对其所展现的不同风格仍不免有惊异之感。

    她越往前走!脚下的砂石岩层便越形显著,植物也越形稀少,和后方的青翠肥沃形成奇妙的对比。然而尽管眼前一片荒芜粗糙,其间却仍蕴藏着无数小生命,也呈现出另一种慑人的美。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两种景致的对比,和她与灰鹰之间的歧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温驯的英国女孩,一个是威武的勇士,一个经常流露出宁静愉悦的本质,有着野花的多彩多姿与野草的强韧坚忍,也有着小动物的淘气活泼、灵敏好奇,一个则经常显露桀惊不驯的本性,有若仙人掌与荆棘多刺的一面,也有毒蛇与毒蝎致命的一面,其气势虽刚毅雄伟、卓尔不凡,然而其顽强攫夺之处亦自绝于另一种安详柔和之美。

    「莎丽?」灰鹰的声音突然由她身侧传来,吓了她一跳。「这么美丽的一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独处呢?」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虽然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就像前面的沙漠一样。」莎丽悲哀的评论道。

    「我不懂妳的意思。」灰鹰密切注视着她。

    「我们的生命就像那片沙漠一样,你虽然让我进人你凶猛统御的领域之内,却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一个外来的侵人者。只要我不对你构成威胁或改变,你就可以容忍我的存在。但是一旦风暴来袭,你就为其造成的损害归罪于我。你让我生存在你的羽翼之下,但是一旦我短暂踏出你羽翼的阴影,你就视我为背叛者,视我为白人。当你把我重新抓回你的羽翼之下时,你的利爪总刺伤了我的心。我原本以为那种危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但是事实却不然。」莎丽神情萧瑟的陈述。她重重叹口气,又继续道:「比如今天,当你被迫在你欧拉拉族父亲的屈辱与你白人凄子的苦心规劝中作选择时,你就宁愿把我想成一个邪恶撒谎的人而恶意攻击我,不愿相信你父亲也有臣服于一个白人女人的可能。也许是因为你对我们残留有根深柢固的仇恨心理,才会这么做吧!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你永远不会忘记或原谅我的白人血统。我可以从你的眼睛中看出来,也可以从你的声音中听出来。我的心情很沉重,因为我担心你永远都看不破这一关。无论我们在一起多久,总会发生什么事让你记起我们两人间的差异。这种种的障碍将永远横亘于我们两人之间干扰我们、纠缠我们,因为即使以灰鹰的力量也永远无法摧毁它。不过你非努力去除这层障碍不可,为了我,也为了我们。」

    「你的话让我很烦恼,绿眸。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莎丽泫然欲泣。她咽下喉咙中梗塞的泪水,连吸好几口气以控制其不断交战的种种情感。「但是你伤害到我了,灰鹰。」她静静通知神情紧张的丈夫。「过去这几天对我们都是很大的考验。由于大神的爱心与仁慈,我才侥幸免于一死,重新回到你的生命。我在你的帐篷中生活了好几年,也爱了你好几年。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除了皮肤的颜色外,我在各方面也成为一个道地的印第安人了。我努力改变自己,适应你、你的族人、和你们的生活方式。我要求于你的并不多,只是你的爱和接纳而已。但是你仍然有一部分是把我排除在外的?每当我们生活中出现什么难题,你就仿佛变成一个陌生人,看我的眼光和对待我的态度也不同了。你阁上翅膀,拒绝我的安慰,对我俨然变成一个印第安人而并非我丈夫。每当这时我心里都觉得好害怕、好悲哀。我不懂,难道奔狼对你,比你自己妻子对你还重要吗?」她痛苦的质问。「他的名誉比我重要吗?他的话比较可以接受吗?如果我们的说词不同,那说慌的一定是我,他的话一定是真的吗?只有我才会做出这种背叛的事,他永远不会吗?你要我再忍受多少痛苦,忍受多少时间,才肯像我信任你、爱你一样的同样信任我、爱我呢?」

    「我不能收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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