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代谢率、芓宫卵巢等生育机能及其健康指数。”见她不说话,继续:“……你跟老二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不管每次是不是都做过避孕,我对你的身体情况,心里总得有个数。”
利颂恩说得大喇喇,完全没有一点躲闪,更没脸红尴尬的意思。
不说的话,没有人会以为这女人,竟然是那个男人的另一半。
丁凝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利颂恩要确定她有一具能生育优质婴儿,足够健康的身体。
邵泽徽那个死于非命的怀孕女友,是不是也经历过利颂恩这样的默认和怂恿?
公婆两人当真配合得好。男人在外寻快活,女人因性取向问题不愿意甚至不可能生育,举双手支持,又将那可怜的女友推到风口浪尖,以至于被歹人瞄上,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丁凝走为上策:“这年头,好像有种东西叫做试管婴儿,还有种叫代理孕母,这个钱,我相信你们还是能出得起的。”
恕不奉陪!继续找鞋子,头低得太下,不小心碰到实木床柱上。
私家医院连病床都特别欺负人,疼得丁凝差点没飚出眼泪。
“试管婴儿和代理孕母哪里比得上两情相悦自然受孕的天然胚胎,况且我历来开明,尊重老二的任何爱好和决定…”利颂恩把女孩扶起来,顺便给她揉了揉额,见她眼角有颗残泪,心弦一动,呵,哭了,小可怜儿,转了口气:“你真的不愿意?”
“你觉得呢?”丁凝终于摸着了鞋子,滚到床底下了,一边穿一边烦躁地摸头上撞起来的大包,一抬头,一个阴影逼近过来,鼻腔下再度袭来利颂恩身上的中性香水味,往后避开。
看样子,小可怜是被那老二气到了呢,还真能憋。
利颂恩举起保养得极好的手,勾住对方下颌:“不愿意就算了,刚才的话,就当一阵风吧……我说过,我这人开明得很,不像老二是个一言堂。”手一转,指间触感极好,弯眸躬身过去,将女孩压折了腰:“怕我?放心,我不会像邵老二对你乱来的。”
这女孩的下巴,看起来有个小尖弧,捏在指间,却肉呼呼,骨骼纤嫩,肉质丰盈,稍一摁,一个小凹巢,马上又弹起来,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利颂恩垂着眼皮,把她下巴往前带了两寸,唇一躬,“啵”一声,不打招呼地亲上去。
“啪”一声,一声清脆耳光,逼得利颂恩退至沙发坐下。
丁凝看她半张脸红起来,平静道:“对不起。”
利颂恩耸肩,整了整皮衣竖立的领口,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丁小姐是准备走?”
如果说是离开这个城市,丁凝刚刚知道真相时,还真冒过这念头,可是现在……
为什么要走?
她缩回脚踝:“错的又不是我。”又望利颂恩:“对不起,利小姐,我跟他,完了。”
利颂恩对她跟邵泽徽完不完似乎并不大在意,扬起食指飞快两边摆:“nonononononono,我不喜欢你叫我利小姐,太生疏了,叫sharon。”
杀人?她现在是想杀人。
看得出来,利颂恩对女人的兴趣,确实比男人大,也根本没有半点责怪自己,丁凝心里有点盘算,开始默默地弯腰穿鞋。
利颂恩起身过去,拽起女孩的手:“真的跟他完了?”浅挑起来的眼眸里是怀疑,完了就没了?就这个反应?不是该哭吗,至少也该垮个脸给点儿面子吧老兄……邵老二啊邵老二,为你默哀,你这个小情人,根本就不怎么把你放在心里。
丁凝在利颂恩的脸上,看出了八-九。
得有什么反应呢?要她大哭受骗错付芳心跳楼割颈吗……真的难做出。他踩到了自己的禁区,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的脸,让自己重蹈了江心雪的覆辙。
不诚实和欺瞒,这是丁凝以前从来不会考虑的问题,可是现在光亮亮地摆到了前面,她才知道,相当重要。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尊重自己,没有将自己摆在一个对等的位置。算了…她甚至都难为情多想了,尽快拔足离开,才是上策。
只是昨天那样的温存,可能再不会有了,她有点惋惜。
她本来是以为自己跟他,正在往好的地方走呢。
可是真的要离开?这样回p城?
太凄凉。她不想这么灰溜溜地滚蛋。
利颂恩见她停在门口,身体一晃,掠过一缕踌躇,居然很高兴,半眯了眸子:
“女人天生就是要吃几次男人的亏才会长大,没什么大不了,你根本没必要走。”
丁凝转过身,盯住利颂恩精致的脸孔:“是,我想留下来。”
利颂恩站起来,走过去,俯下头,轻抚女孩的秀发,延至白净的颈圈,低道:“聪明。”她比这女孩高四五公分,加上一双恨天高,简直就是完美黄金的配对。
女孩居然很乖巧,没有挣,反而还仰起头。
利颂恩有些意外,又很欣慰。
从少到大,她跟那邵老二的品位就差不多,利颂恩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瞳盯久了,心里咬牙:小妖精!
喉咙一紧,有些发干,利颂恩的手滑至丁凝尾发,松脱,拍上了下方翘臀,使劲捏一把,惹得女孩唇口挤出“嗯啊“一声,叫她更是兴奋。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一个臭德性!那也好。
丁凝把她的手从屁股上拎起来,继续未完的话:“……我想留下,但是,你能帮我留下吗?”
“呵呵,”利颂恩笑,“你不是跟邵氏签约了吗,安心在那儿做就好。”
年轻女人身上的木质果香窜进鼻腔,丁凝轻轻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斜过头,微微嘟起唇珠去碰那根指腹,不无诱动。
利颂恩脊背窜起一阵热,心里胡乱马蚤动,指尖在她半舔半吻的柔撞下,烫到了心窝,另一只捧住女孩脑勺的手,情不自禁一紧,指尖深入藻丝深处,掐进了皮肤。
女孩眼神一迷蒙,喉里迸出一阵弱弱微微的“呵疼……”
利颂恩脑子一麻,心花似焰,盛开了一地,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刚准备迫近她的面孔,作下一步动作,见这女孩直勾勾嵌住自己的眸,语气充盈了坚决又是叫人无法拒绝的盼君垂怜:
“我想毁约,进你的公司,帮我。”
利颂恩炽热的脸孔淡泊下来,唇角却仍含着笑意,坐回沙发上,翘起一条腿:“丁小姐,别以为我对你有那么一丁点好感,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天颂的员工个个都是良将,不会凭任何裙带关系上位。除了正常流程的面试笔试,只有达到我所认定的能力,才有资格加入。公事上,我从来不会卖任何人面子。”
丁凝望住利颂恩清亮的眸子,不置可否地笑:“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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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海外分部开了个视频会议,散会后,邵泽徽稍微处理了下手头事务,就已经过了深夜十一点了。
除了巡楼保安,顶楼办公室刚一起开会的下属前前后后,走了大半,只余几名习惯了陪上司熬通宵的助理和秘书,外间灯光半明半灭。
邵泽徽在宽敞的落地窗前直起有点疲的脊背,内线在闪,他摁下去。
秘书说是一位丁小姐找,正在一楼大厅。
那天离开酒店后,被公事缠住了,他每天从阿男口中得知她的情况,挺会招待自己,办理美容院会员卡和健身卡,置装,购买各类生活日需,忙得不亦乐乎,年轻就是好,一下子就习惯了外地生活。另外听说还找了吉莲,将入职的时间又往后推后了几天,说是感冒还没好。
他也随她,吩咐吉莲将入职时间再移后。
这小懒猪,居然还会来探班。
突然间,他满身的疲乏气扫荡了一大半走。
她的感冒病毒太厉害,跟她的人一样,能够缠得人不放手,邵泽徽感觉自己现在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对着电话,唇形一勾,浓眉跟窗外被城市照映得彻夜辉煌的深蓝夜幕一样,混合着欣悦和振奋,语气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地急切:
“请丁小姐上楼,直接来我办公室。”
☆、64第六十二章(修)
熟悉身影进来,秘书掩门出去。
女孩倚在门身上,七寸高跟鞋,头发下面烫成了大波浪,衬得脸多了妩媚,妆比平时浓一倍,可能是夜晚出门的缘故。
她手肘上勾着b开头的小钉羊皮单肩手袋,并不走近,眼珠子乱转,打量着办公室里面。
她短时间内的小变化叫邵泽徽有点意外,可也很欣赏,开口:”还不过来。”
室内暖气太足,丁凝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走进去,却只是沿着宽敞的办公室走动,外面是干练敞亮的办公区,里面是半开放式休息室,沙发吧台酒橱,一应俱全。
内间的红木私人小酒窖橱柜球爪型的脚,桃花心木,黄铜拉手,典型十八世纪欧洲齐本德尔样式,也是本市商人惯用的室内设计复古订制名牌,外面嵌的四扇彩绘玻璃则是法兰莱怀特的作品。
每一个细节都是悄无声息的精致。
跟所有这个身份和年龄的一样,这个男人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为了享受,无所不用其极。
小到一处家具用品,大到活人。
丁凝唇角一动,手抚过光滑的椭圆形吧台沿案:“我以后是在这儿工作吗?”
邵泽徽道:“先在下面的公司,有能力迟早会来。”丁凝走过去,把肘上搭着的小薄袄丢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站在男人面前,缓缓蹲□,盯住:“你倒是大公无私。”
她擦的香水很清淡,离得近闻久了又有魅惑。
他亲眼看着她褪了外套,年轻焕发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从流利的颈线到精巧的锁骨,再到v领内呼之欲出的丰-盈,把她腕一捉。
她不等他来拉,主动转身,仰倒在他的大腿上,举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他呼吸灼烧:“你今天好热情。”
“一向都不赖。”丁凝贴上他嘴,伸出舌头,轻易撬开搅动,等他还没尝出个甜头,退出来,又不经意地拿起桌子上文件,随意翻开。
邵泽徽不易察觉地把文件盖住,腿上的女孩又去握桌上的鼠标,屏幕一亮。
他终于捏住她的腕子,阻止了她的兴趣:“没什么好看的。”
丁凝瞥一眼案上,不屑地推开,似乎并不在意,望住他:“你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知情权,看个文件都不行。我的事情,你什么都知道,这样公平吗?”
“公平都是没本事的人吵着嚷着要的,活得好的,哪个要公平。”邵泽徽沿着她的皓腕,一点点贴吻上去,面前的女孩也只安静地凝视他,没有半点推拒。
内线闪烁起来。
邵泽徽抱怨地摁下,那边秘书声音传来:“天颂利总来电,可要接驳进来?”
他马上接起来:“嗯,我出去吧。”
手脚脑子反应还真快,嫌不嫌累。丁凝心底嗤笑。
邵泽徽眼皮去望丁凝,她仍老实坐在腿上,脸色并不经心,听都没听到似的,两只蹬掉了高跟鞋的脚掉在半空一甩一晃,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见到自己起身,还将自己脖子搂得紧紧:“怎么这么晚了,还有客户找?”
难得的温存,他拉下她的手,在她额上轻点一下:“嗯,国外的。有个电话会议,马上进来。”
利颂恩的事情,本来她第一天下机抵埠时,就准备直接把她接回邵园,到时摊牌,可偏偏利爵士当夜心脏病发,大哥死活不允,耽搁下来了。
眼下见她这种柔情痴缠,他不想打破,过几天正好邵园有聚会,到时一定给她个交代。
说大话不打草稿。丁凝心里一冷,面上笑得甜美丰饶,手箍得更牢,突然还想看看他能装到哪一步,大腿一勾,把他腰缠住,双臂打开,将他抱住:“别走,要你陪我。”
难得主动来找自己,怎能不想?邵泽徽心窝都被她弄酥了,低头看她,睫毛眨巴眨巴,唇珠像个玫瑰色的珍珠,微微拱翘,忍不住说:“像个小孩子。”
别人都是大的往小的身上穿,她偏偏相反,上一世她的年龄也才十六七,比现在这躯壳的年龄要小得多,就算这一辈子,也只是个二十出头,刚刚出校门的半大学生,其实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可,孩子?这并不是无知被骗的借口。
对于他从头到尾的欺哄,她甚至,比当初对待虞嘉妃和丁婕更不舒服。
报仇雪恨这回事,她一向就觉得是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无聊愚蠢事,就算对于虞嘉妃母女,至今她也不过认为只是拿回自己应有的。
可是对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叫他不好看。
她贴住他硬挺挺的胸膛,哟,原来这人还是有心的呢,还跳得挺欢快,抬头,蠕动着红唇绽笑:“那你快点儿哦。”
邵泽徽箭步出去,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用最快的时间打发走那个神憎鬼厌的利颂恩。
丁凝见到前方阶下不远的办公室大门哐当关上,也用最快的时间掏出手袋里的u盘,快速插/进接口,进入电脑,搜索关键字,查找路径。
时间流逝……她看看门,手心忽然冒了点汗。搜索结果停止,找了半天的关键字文件夹跳出来。
文件不小,拷贝到u盘的时间估计很要花几分钟。
但她不急,她大概能估计利颂恩能把他拖多久。
现实总跟计划有出入,门口有熟悉的脚步响起,伴随着他跟秘书的说话声音。
还剩9的任务……
她手心的汗加重,脊背却有点儿发冷,死死盯着屏幕上文件的输送传递,恨不得加推一把力气得好。
轻微一声响,备份完毕。
门打开,脚步朝里边走来。
她一把将u盘抽出来,啪啪几下,关掉屏幕上的所有窗口,再一抬头,人已经走到了大办公桌的阶下,手吓得一松,u盘不偏不倚,正掉入斜下方椅子内的手袋内,赶紧拉好了拉链。
邵泽徽的脸孔一如所有时候的俊毅沉着:“在做什么?”
丁凝站起来,拿起手袋下去,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根,在他耳边吹气:“等你呗。”勾起膝盖,用高跟鞋尖去轻轻摩他坚/挺的腿腹背后。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爽了不少。
丁凝嘟噜:“你要是还要事情做,那我先走了。”他拉住她,把她的手袋拽出来,握在手里。
她以为他已经发现了,心一缩,可他只是把手袋丢到一边的沙发上:“别急,不忙。”把她箍进怀里:“我想你陪着我。”手捧着她后脑勺,埋进她清香的发间深嗅。
丁凝觉得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这人跟他的心一样,一向巍峨坚实得像个城墙,现在却有点反常。
她扬起头,笑得俏皮:“陪你的大把人,哪差我一个。就这样,走了。”
女孩的身体从刚才的热情掉了下来,已经凉得甚至能嗅到风霜味。
他还是抱得不放,只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把她孵得回暖。
她把他推开,看也不看,拿起手袋和外套朝门外走去,到了走廊上,手机震动,接了起来:“嗯,拿到了,我可算是达标?”
语笑嫣然之间,电话那边的通话者既满意也很得意,满意女孩能力,得意又招徕一名开疆扩土的将士,却又轻轻叹了一声。
叹此刻办公室里的那名人。
这小妖精呵,果真是个没心肝的。
办公室内,邵泽徽孤立在厅当中,站了半天,走到电脑前,屏保晃了一下,桌子上下方还没来得及关掉的一个窗口跳出来。
他眸底的深寒一点点溢上来。
——
丁凝搬出酒店的事,过了半个小时,江一进一个电话,传到了邵泽徽这边。
撇下事情过去时,人走房空,招呼都没打,房也没退。
邵泽徽心里早就有了底,可还是没想到这么快。
阿男目视前方:“……丁小姐把我支开……但我赶下楼时,看到接她的车子,好像是利小姐的……”
一通电话拨过去时,利颂恩正扑在手头案卷,接了电话,迎面就觉得一阵冷气杀来。
那边的声音就像冰川:“我只当你是好玩,没想到你是认真的,那笔生意,权当我送给你,你把她还给我。”
丁凝深夜探班,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怪里怪气?
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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