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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爱第21部分阅读
    恐,无能为力的恐慌,他不能让孩子出一点事。

    乔奕琦眯着眼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嗤嗤地笑起来,她的情绪已然癫狂了。

    “孟夏,你要这个孩子,那么拿你自己换?”她一字一句阴冷的说道。“你上去!”乔奕琦目光瞥了一下前面6米高的露台,她眯着眼,6米但愿够高。

    “跳下来,我就不会动他。不然……”她的手蓦地一动,眼神阴狠。

    “不要,我上去——”孟夏怕了,小朗睡的那么乖。

    “我跳!”徐易风沉沉的说道,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

    “我只要她跳。徐易风,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再救的了她?哈哈——”

    伴着她猖狂的笑声,突然她闷哼一声,瞳孔不断的放大,手中的刀瞬间滑落。她的右肩渐渐的染上了一片血色。

    徐易风这时候蓦地就是给她一脚,把她踹到一边。

    孟夏猛地冲过来,紧紧地把小朗搂在怀里,“小朗,小朗,妈妈在这里——”

    孟潇叹了口气,“小朗没事。”他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大概被喂了安眠药。”

    徐易风终于呼了一口气,他蹲下身子,从孟夏怀里接过小朗,“先去医院。”

    孟潇默声说道,“你们先送孩子去医院,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先前怕刺激乔奕琦,警察一直保持警惕留在外面,不敢轻取妄动,c市两大人物如此近紧张,他们心里莫明的担心,尤其中夏的孟潇,警戒的人大都都知道他的故事,那也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传奇。

    警察将乔奕琦送去医院,曹局长走过来,神色沉重。这是市长千金啊!乔奕琦的伤只是皮外伤,孟潇没有打算让她死,那样太便宜她了。这次不管她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假的,他都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她终生难忘。而乔家孟潇自然不会放过,他不会容忍别人对孟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如果那次不是因为孟夏说了一句:算了,就当为孩子祈福。他绝不会放手的。

    孟潇双目里竟是阴霾,“曹局,这件事让乔市长亲自处理。”

    “好——好——一切秉公处理。”曹局长振振的说道。

    落日辉辉,天边一大片红云滚滚的飘动着,孟潇靠在车身上,余晖笼罩着他,踱上了一层光彩,颀长的身姿看上去那么的苍茫与落寞。

    许久,他举起手,目光落在手面,他的手上染着已经干涸的血液,心脏某处像被人割了一般疼痛。他紧握着拳头,刚刚抱着乐乐的那一刹那,那软软的一小团,奄奄一息地沉睡在他怀里,脸上满是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这么多年来,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却是第一次抱着她。愧疚、后悔绞的他慢慢地弯下了背脊,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在车身上,那是他的女儿!

    那一天最后留下来做现场采集的工作人员,他们不解,孟潇为什么迟迟没有离去?

    74

    孟夏看着熟睡中的乐乐,时不时的抽泣几声,她整颗心都被揪住了。孩子的脸上足足被划了5刀,尤其是额角的那两刀,医生说也许以后会留下疤。泪水顺着她的两颊止不住的滑下来。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乔奕琦怎么能下的了如此的狠心呢?她没有心吗?孟夏想不明白!就算再怎么狠她,可孩子是无辜的。

    徐易风坐在她一旁,目光沉沉。两个孩子平安脱险他们悬着的心是放下来了,可是孩子的心底的阴影怕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了。乔奕琦一直以为乐乐是他和孟夏的孩子,所以把气一股脑的全都撒在乐乐身上。他捏着乐乐的小手,愧疚填满了他五脏六腑,孩子不安的抽搐着。大概是麻醉散去了,乐乐的嘴角不断的溢出“疼”字。徐易风下巴绷得紧紧的,恨不得他替着孩子去疼。

    “爸爸——”小朗一声惊叫,睁开眼睛,满眼的惶恐。

    徐易风赶紧抱过他,安抚着,“儿子,没事了。”

    小朗缩在徐易风的怀里,一时间不言不语。

    “小朗——”孟夏哑声叫着他。

    小朗瞅着她,抽抽鼻子,眼圈渐渐红了,“他们要把我和乐乐卖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朗哭了起来。

    徐易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还真怕这孩子什么都不说,这会说出来就好。他舒了一口气,“不论小朗和乐乐去哪里了,爸爸妈妈一定会找到你们的。所以小朗不用担心。爸爸和妈妈会守着你们长大,一辈子。”

    小朗点点头,手紧紧的揪着徐易风的衣服,一时之间他还是缺少安全感。

    “妈妈,你不要哭了。”小朗伸手擦着孟夏的泪水,“你看坏人打我都没哭。”

    这一说,徐易风和孟夏的心又是一阵钝痛。徐易风的眸光一冷,眉头一闪而逝的戾气。

    “那个女人用刀在乐乐脸色划,爸爸,你说过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和乐乐,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乐乐,乐乐留了好多血流,她很疼——”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徐易风勉强弯弯嘴角,手摸着小朗手上的红痕,“小朗很勇敢,只是你还没有长大。现在该是爸爸来保护你和妈妈,还有乐乐。这次是爸爸的错,让你和乐乐受到伤害,爸爸向你们道歉,爸爸保证今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他说的郑重,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责。

    “疼——阿姨不要——不要——”乐乐突然挥着手尖叫着。

    “乐乐,乖,没事了,妈妈在这里。”

    “疼——妈妈——好疼——”乐乐呜呜的哭起来。

    孟夏痛的呼吸难受,孩子的脸上包着一块块的纱布,因为疼,她的手不停地想要去挠,孟夏抓着她的手,“乐乐,睁开眼睛,我是妈妈——没事了——”

    “乐乐,爸爸妈妈把我们救出来了,我们没事了。”小朗在一旁说着。

    乐乐依旧哭泣,好久好久,她终于睁开眼睛,原本那双天真澄净的眸子,如今布满了惶恐与不安。她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在,妈妈在。”

    病房外,淡淡的烟雾在空中飘浮,孟潇立在门口,他的周围已经落了数不清的烟头,护士来说了好几通,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萧乙提着保温桶,腿已经站的麻木了。

    “孟大哥,乐乐醒过来,进去看看吧。”她看着孟潇眼角的伤疼,这个男人对乐乐并不是表面上的冷漠,到底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呢?

    孟潇微微皱了皱眉,“公安局那边还有些事,我先过去处理一下。”

    萧乙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默默的叹口气,他还是不懂。踏出一步真的那么困难吗?

    这件案子碍于徐孟两家的力量,没有被媒体爆出来。徐家人对于这件事很愤怒,尤其是谭颖,在知道小朗被绑架之后,她当场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被解救出来。她是放下心了,可是那股子的怒气让徐战都怕了。

    “上次乔奕琦开车撞人,我就说要依法处理,你们没有人听我的。那是蓄意杀人!好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两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乐乐那孩子的脸——”谭颖一时间哽咽难言。

    “这次一定依法处理,绝不姑息。”徐战振振的说道。

    谭颖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上辈子造的孽!”

    乔父和乔母来探望时,徐易风一口拒绝了,“伯父伯母,当初我和你们的女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勉强不过来。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分手时,我心里对她确实有愧,所以我给了你们家的公司一笔股份。以至于在上次,她蓄意撞小夏时,小夏心软没有追究她。你们该庆幸,我和孟潇没有深究,别以为是你们伪造的那份医学报告。”

    乔父和乔母的脸一阵惨白。

    “这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我徐易风绝对会追究到底。我的孩子我都舍不得责备一声,如今却遭到这场遭遇。乔市长,您的女儿既然精神有问题,那就该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这是她该受的。”徐易风双目阴狠一字一句的说完。

    乔母整个人都软在乔父的肩上,泣不成声。

    乔奕琦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她将为她犯下的错承受着她该有的惩罚。孙玉冉被判入狱8年,还有那两个人贩子被判18年有期徒刑,公安局的人从他们身上挖到了不少消息,算是一个意外收获。

    乔奕琦被送到精神病院的那天,孟夏去看了她。孟夏还记着两个人小时候一起学画的情景,只是一切都恍如隔世。人心是最善良也是可怕的东西。

    乔奕琦双眼暗淡无光,看到孟夏时,她的眼里一闪而逝的冷光。

    “看到我如今这个下场你是不是很得意?”她嗤笑。

    孟夏静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你好不好,和我从来没有一丝关系。你如今这个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咎由自取?”乔奕琦喃喃地重复着,眼里带着恨意,“如果你不回来,就不会这样了。孟夏你觉得徐易风真的爱你吗?或者你——还能爱他?”

    孟夏呼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乔奕琦突然咯咯地笑道,笑的连泪水都溢了出来,“你们也真可怜。”她顿了顿,“只可惜了你们的孩子,原本不受欢迎的孩子如今倒成了你们的催化剂了。那丫头如今变成了一只小花猫了——不知道你们在看到她的脸时会有什么感受?”

    提到乐乐,她的就是一阵刺痛,她的眼神慢慢的冷下来,忽而说道,“她不是我和徐易风的女儿,我生的是男孩。”

    乔奕琦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骗我。那个男孩是你哥的孩子。”

    “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的。”她淡淡的说道。

    “你骗我,你给你自己找的借口——”乔奕琦整个人颓然的坐在那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以为她报复了所有人,结果什么都是错了。

    孟夏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出去。盲目的爱情,害了太多的人。

    乐乐脸上的伤渐渐康复,刀上很深,伤痕清晰,即使她现在还小,也难以自我修复好,尤其是右眉上方的那一刀,足足留了两厘米的疤痕。他们打算让她做美容手术。孟夏又给她减了齐刘海,这孩子倒是比以前更加的安静了。

    乐乐在医院的第三天,孟潇终于来看她了。在这场绑架中,所有人的心境似乎都有些改变。

    孟夏带来了一个大布娃娃,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少会笑了。而这一次他却努力地再改变。当然,这个变化在别人看来也许很难接受。

    比如,孟朗眼里竟是不可思议,“舅舅,你被什么东西东西附身了吗,你怎么笑了?”在他印象里,孟潇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不苟言笑。

    病房里的人听着孟朗的话,都笑了起来。

    “淘气。”孟夏说了他一句。

    孟朗把娃娃塞到乐乐怀里,“你看舅舅对你多好,他都没有送我礼物,这不是你前几天嚷着要的娃娃吗?”

    乐乐抱着娃娃,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孟潇,“谢谢舅舅。”

    孟潇看着她,蓦地扯了扯嘴角,乐乐怔怔的看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孟朗突然说道,“瞧,舅舅的笑又把乐乐给吓了。”

    从出事之后,徐易风难得的和孟夏有了二人空间。孟夏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徐易风倚在一旁。

    又到一年栀子花开,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清香。

    自从两孩子出院之后,徐易风更加的寝食难安了,他记着孟夏之前的说的话,可孟夏这些日子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他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孟夏轻轻的晃动着秋千,嘴角不由得牵起来一个弧度。

    “小夏,你记得你对我说过话吗?”徐易风飘忽着眼说道。

    “我对你说过话太多了,我怎么会记得。”秋千荡起的弧度越来越高。

    “你之前的话还作数不?”他的手抚弄着着她的发丝。

    孟夏看着前方,默声不语。

    徐易风立在她身后,在秋千下来时,伸手推一下,来来回回数十下,他突然大力按住秋千,转身走到她前方,左膝跪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眸底深邃,“孟夏,嫁给我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孟夏直直的看着他,眸光盈盈闪动着,半晌忽而一笑,“好啊,你去给我摘朵栀子花。”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想拿着他亲手摘的栀子花。孟夏弯着笑,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徐易风的双眼顺时从冷静到狂喜,心中的柔情千回百转。

    那一晚,徐易风回徐家吃饭,饭桌上,他说,“我要和小夏结婚了。”

    徐战的手的筷子刚刚伸向那一盘茭白,筷子的方向转了又转,“要结婚了啊,好事好事。”

    谭颖瞪了一眼徐战,“少吃肥肉多吃菜!”徐总悻悻的收回筷子。

    徐易风瞅了瞅谭颖一眼,又倾身喊道,“妈,小夏答应我的求婚了。”

    谭颖淡淡的咽下口中的菜,又擦擦嘴,“喔。结吧,回头问问小夏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徐易风放下筷子,“妈,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谭颖抽了他一眼,眼神特藐视,“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好好生活。”

    他默了默地扬了扬嘴角,果然他们老徐家都是冷血的,这是一贯的传统。

    其实不然,晚上谭颖在房间就躁动了。“老徐,这戒指是老太太当初给的,长门长媳保管的,明天我给小夏送去。对了,这对龙凤镯子,你看款式怎么样,早几年买的,还有这个……”

    徐战早已困得不行,他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应着。

    儿子,终于要结婚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兜兜转转原来还是那个人。

    75

    孟夏讲完两个故事,两个小家伙终于睡着了,一脸的甜蜜。她微微调暗了灯光,低垂着脸角,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从医院回来之后,她习惯性的和两个孩子一起睡,其实不光两个孩子不安,她亦是。乐乐脸上的疤已经结痂了,孟潇和徐家不予余力寻了很多药方,都在等着孩子恢复的情况。她来回摸着乐乐的脸颊,眼神恍惚,乐乐所承受的一切其实都是小朗受的,她心里叹口气,忍不住又伤心起来。

    一切就像一个圈,环环相扣,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难免的她又想到了那些人。乔奕琦在那里,对于她就像在烈狱一般,不疯都要被逼疯了。而她的任性也给乔家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乔父落马,当年他利用孟之行的案子一路青云直上,原本还有两年他就可以退下来颐享天年,却没有想到会在此载了一个大跟头,惹了一身的骂名,同时等待着他还有一场牢狱之灾。

    坐了半晌,孟夏有些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到了楼下,她摸索着打开开关,壁灯散发出温馨的橙光。沙发上,孟潇闭着眼倚在那儿,他的眉心蹙的一道深痕,孟夏走进,鼻尖充斥着浓烈酒味。

    她去厨房兑了一杯蜂蜜水,“哥,医生不是早说过了吗?你的身体不能过度饮酒了。”孟夏叹息口气。她也后来才听萧甲无意间说的,孟潇当年在金三角做事太狠,难免的厮杀,他中过枪伤,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虽然后来大难不死,却也是留下了病根。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都睡了?”孟潇接过水喝了大半杯,问道。

    “嗯。”孟夏轻轻地应了一声,眸光一直在他身上闪烁,心里有些话欲言又止。

    孟潇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说吧?”

    孟夏抿抿嘴角,“哥,乐乐是你的女儿。”

    孟潇指尖一顿。

    “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哥哥,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乐乐,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认她了吗?”

    夜色寂静,沉默了半晌,孟潇呼了一口气,“小夏,你觉得让乐乐知道她的身世对她好吗?”

    孟夏一愣。孟潇眯着眼继续说道,“她的亲身母亲给她的姑姑下药,给他父亲下药。”

    孟夏咬着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样不好吗?徐易风疼她,徐家人也接受她,她有一个属于她的完整的家。”

    “可你呢?”

    “我是她的舅舅。”孟潇的眼睛殷红,语气萧瑟又坚定。“颜兮忧已经胃癌晚期了。”他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情绪,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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