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寂寞女人心:爱在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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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完)
    大结局(下)(完)

    白帆骨碌一下爬起床,吓的不轻,为了给妮妮一点安全感,他沉住气轻声说道:“妮妮别怕,姑父马上就来!”

    听到妮妮挂了电话,白帆拖鞋都没顾上穿,一阵风一样就冲出了自己的卧室。

    杨红樱一直在听着他房间里的动静呢,一听他开门,心里高兴啊。

    臭小子看你在我面前还演什么情深意重不?还不是抗不过胃?

    她悄悄地凑到房门口,竖着耳朵听动静。此时的白帆已经到了防盗门口了,他随便拿了双鞋子就往脚上套。

    杨红樱一听不对,他没往厨房的方向去,倒好像急匆匆地要出门。

    她便跟了出来,问:“白帆,你这么晚是去哪儿啊?”

    “妈,阮素玉在出租房里昏倒了,就她和孩子在那儿,我得赶过去。”白帆知道母亲是面硬心软的人,只要和她解释了,她会理解的。

    “昏倒?哎呀,你等一下,叫你爸跟你一起去。”杨红樱担心儿子应付不来,一着急根本不去想同意不同意他和阮素玉在一起的事了。

    白帆早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就是等白石两分钟,他都怕耽误了。

    可母亲说了,又不好不等。杨红樱也怕他急啊,一边叫着:“老白”一边回了自己卧室。

    白石忙迎出来了:“怎么了?”

    “白帆说阮素玉在出租房里昏倒了,就她和孩子在那儿,你快和他一起去看看吧。”

    “好!”白石答应着匆匆地赶出来。

    “走!”他跟儿子说,两父子这才一起出了门,拿了白石的车奔阮素玉的出租房而去。

    阮素玉并没有失去意识,头脑清醒,只是天旋地转的难受,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妈妈没事,妮儿不怕。”她勉强说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才五月份的天,并不热,她却出了一头的汗。

    “妈妈,妈妈!”妮妮还在叫着,哭着,感觉好害怕好无助啊。

    阮素玉心疼死了,强撑着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实在没有力气上床,就只有坐在地上靠着床。

    “你看妈妈不是坐起来了吗?”她尽量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哆嗦着伸出手摸摸女儿的头。

    “妈妈,妈妈!”妮妮小手抓住妈妈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妮妮终于盼到了敲门声。

    “去开门!”阮素玉说道,声音很小。

    妮妮飞奔出去,已经听到白帆说话了:“妮妮,开门!”妮妮翘起小脚吃力地拉开门栓。

    “姑父,你可算来了!”她说了这句以后,一下子扑到白帆的大腿上。

    “乖,别怕,姑父来了啊!你妈妈呢?”白帆弯腰抱起妮妮问。

    “在里面呢!快进去吧!”白石随着白帆也进了门,一起快步进了阮素玉的卧室。

    “玉,你这是怎么了?”白帆放下妮妮,蹲下身,一脸焦急地看着阮素玉。

    此时她面色灰白,头上全是汗,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

    “白帆!”刚刚她自己也快吓死了,不过是在妮妮面前撑着。

    “叔叔,您怎么来了?”阮素玉窘迫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么狼狈,竟然让长辈看见了。

    “我给您”倒茶去。

    “你生病了,别动,我刚进门前已经打了120,等一下就会到。”白石说道。

    他也确实没见过谁生这样的病的,看她说话吃力也不好问太多。

    只是看儿子脸上的担忧真是情真意切,这傻孩子,的的确确是爱她太深了。

    白帆理了理阮素玉的头发,轻轻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她的样子看起来真可怜,弄的他心疼死了。

    “玉,玉宝贝儿,别怕啊,我在这儿,别怕。”他旁若无人地喃喃地说着。

    “恩!”她轻轻答应一声。

    自从他来了,她的确感觉好了很多,也许是精神作用,也许是因为身体确是转好了。

    “其实不用打120的,我没事!”她有些歉疚,这么晚了,还弄的白石也跟着来了。

    不过她除了愧疚,心里却又觉得欣慰。他来了,不是说明他们家对自己快要接受了吗?

    白帆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这么快就让他家人有所转变了。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脸,白的吓人!”白帆轻声责怪她。

    “你跟我说实话,上次说自己去医院看了,是不是骗我的?这都怪我,早该亲自押着你去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一般会昏倒,如果不是低血糖低血压什么的,很有可能就是脑袋有病吧?

    白帆想到这里,恐惧汹涌地袭上心头。不,她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生很重的病,那样上天太不公平了。

    阮素玉看出了他的担忧,很勉强地挤了一丝笑出来。

    “别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傻瓜,你有没有事自己怎么知道,这话医生说了才算。不过,你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啊,别怕。”白帆是劝她,也是劝着自己。

    “120怎么还没到?”正说着,就听到了警报声,到了。

    “真不用!”阮素玉实在不想这样大费周章的,奈何120已经到了。

    白帆弯身很小心地把她抱了起来,站起来时都不敢太快,生怕弄的她更晕。

    阮素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妮妮,白帆心领神会。

    “放心,先让她跟着去医院,等一下我会让素新来接。”

    她“恩!”了一声便任由他抱着出门了,120等在楼底下,早做好了迎接病人的准备。

    很快众人都上了车,车便疾速向附近的医院驶去。

    此时天已晚,很多检查都不能做了,到了医院也只能是应应急,让病人不至于因突发情况而猝死而已。

    阮素玉折腾到医院反而好了很多,便第一时间跟白石说,请他别这么晚了还在医院早点回去休息。

    白石让白帆陪着阮素玉,自己去办了住院手续之类的,见阮素玉没什么大事,才嘱咐了几句回家了。

    阮素新一接到白帆的电话赶忙从家里出来,到了医院自然是嘘寒问暖,对姐姐如此也很心痛。

    只是这些人再怎么心痛,也代替不了她受罪啊。

    “素新,赶快回去吧,妮妮要睡觉,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

    “行,姐,那我带她回去了,你多保重啊。”

    “妈妈,你怎么样?妮妮不想和舅舅走,妮妮就想呆在妈妈身边。”

    “傻宝贝儿,你看看妈妈都没事了。你在医院里妈妈睡不好,你快回去吧,好好睡觉。妮妮越乖,妈妈好的越快啊。”

    “恩!那我听妈妈的话,妈妈再见!”妮妮说着,凑到妈妈身边踮起脚尖,亲了妈妈一口才走。

    他们走到门口,阮素玉忍不住还是叫了一句。

    “素新!”他回了头,看着姐姐,觉得姐姐好像有点欲言又止。

    “如果姐”如果姐生了什么重病,孩子就交给你了。她想这样说,却被白帆低吼着拦断了。

    “没有如果,你让他们早点回去!”

    阮素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交代点什么,又怕妮妮担心。

    “我哥说的对,没有如果,姐,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阮素新虽是在劝她,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也怕啊,姐姐那脸真吓人,怎么那么灰,完全没有血色。

    刚刚妮妮还说她自己好好的就从床上摔地下去了,想想都让人担心。

    “恩!回去吧!”

    阮素新和妮妮一走,白帆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玉,不准你胡说,也不准你瞎想。你不会有事的!”

    他们都走了,阮素玉终于可以在心爱的人面前不再伪装坚强了。

    “白帆,我也不想有事啊。可是人的身体能控制得了吗?你说,万一我有事,可怎么办才好?妮妮还这么小,我父母年纪都大了。要是让他们白发”

    “不准说!”白帆捂住了她的嘴。

    “就算有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也治的了。放心,宝贝儿,你放心,如果你有事我会倾尽所有给你医治。虽然我的所有也不多,不过我还有一套房子。就算卖了房子也不够,我会跟我爸求助的。他一定会帮我,明白吗?就算有事,你也不孤单,还有这么多人爱你,守着你帮你。妮妮你也不用担心,有这么多人喜欢她,我也会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你别怕,乖!我听说一个癌症病人,医生都说她只能活几个月,结果人家活了二十年,到现在还健健康康的呢。”

    “所以呀,大多数人生病后恶化的快都是没过自己心里那一关。你是谁呀?阮大经理啊,心理素质肯定好,一定没问题的。乖,高兴点,笑一个给我看。”

    他柔声哄着她,阮素玉的眼泪却扑刷刷地往下落。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还是当妈妈的人,这么不坚强!”他见她笑成这样,数落了她一句。

    阮素玉却哭的更凶了:“白帆,我真有点害怕,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很无助。天旋地转的,我想站都站不稳,想起来也起不来。要是”

    “要是你真挂了,我就跟着你到阎王爷面前去把你抢回来。我会告诉他,这女人是我的,我还没享用够呢。你看,我这么强壮,他也会怕我的。”他说着,攥紧拳头露了露胳膊上的肌肉,惹的阮素玉轻笑了。

    “知道了,别瞎说。”受母亲的影响,阮素玉多少还是有点迷信的,听他说什么阎王之类的,还是拦着他的话。

    “你要是瞎说我就瞎说,你要是高高兴兴的,我就不瞎说了,知道吗?”

    白帆说着,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今天一天我们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真是都从鬼门关里打了一转又回来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没一起做过呢。我们要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游泳,一起去打羽毛球。还有,我们要带妮妮去香港迪士尼,我们还要去”

    他柔声说着,在她面前便出现了很美的一幕又一幕。她听着这些幸福的场景,很开心却又抑制不住地伤感。

    白帆,这一切都太美好,真的能成真吗?我怕,我没有这个福气做你的女人,没有福气跟你一起相携到老。

    不过她知道他太担心自己了,不想让他担心。也许是今日被绑架的恐惧太强烈了,又忽然发了病,让她心里很不安稳,处处往坏的地方想。

    她就是执拗地认为着自己肯定是得了什么绝症,幸福会跟自己无缘了。

    阮素玉,你也许日子已经不多了,该好好的,哪怕陪他一天也应该带着笑容。

    “喝水吗宝贝儿?”他问。

    “嗯!”她不敢点头,只是哼了一声,头还晕着呢。

    白帆给她倒了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喂她喝。她喝了几口又觉得恶心的厉害,好想吐,就对着地面干呕了几下。

    白帆忙放下杯子,把垃圾桶拿过来准备给她接。

    “别别,白帆我”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一直都是美好的,所以不想在他面前呕吐,忍着。

    “你是不是傻啊?生病了呕吐是正常的,傻瓜,还把我当外人吗?如果有需要,就算我给你接屎接尿,我也不会嫌的。”

    他的话好像成了安慰剂,她忽然又好了一些,没那么晕了,也不那么想吐。

    “说什么呢,还不嫌,你估计要嫌的逃跑了。”她柔声说道。

    “不会,我老婆屎都是香的,哈哈。”

    “恶心!”阮素玉娇嗔道,心里却甜蜜安慰。

    “好,我恶心,你不恶心,阮大美女最干净,没有新陈代谢。阮大美女所有的身体垃圾都是通过呼吸排出的,跟我们这些会拉屎会放屁的俗人不一样。”见她高兴多了,他卯足了劲逗她开心。

    阮素玉一下子被她逗的笑起来,笑着笑着,便流了泪,她努力克制着,不想让他看见。

    “我再去打点水来!”白帆站起身说道,几步转身出去了。

    门外,他靠在墙上,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眼泪也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这时真希望有神灵,让他可以去祈求,让他们放她一条生路。她的样子让他真的很不放心,灰白着脸,呼吸急促,像是生命在一点点远离她似的。

    他害怕,他恐慌,他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不知何时闭上眼就再也不肯睁开。现在,他比被绑架时害怕多了,因为这不是他冷静就能改变得了的,也不是他用语言就能改变得了的。

    白帆,你是她的支柱,你不能哭,你不能!他这样跟自己说着,抹干了泪,去打了一瓶热水才装作没事人似的回来了。

    回到病房时,阮素玉自己也早偷偷把眼泪擦干了。他们两人一样,谁也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都想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笑脸。

    即使这样,当四目相对时,都还是看到对方眼中刚哭过的痕迹。

    “傻白帆,给我摸摸你的脸!”他血红的眼睛让她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泪,再次奔流而下。

    白帆蹲下身,让躺着的她刚好可以摸他。

    阮素玉颤抖着小手,从他的额头开始摸,摸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白帆也忍不住泪了,她的模样像是跟自己告别似的,怎么那么可怜。阮素玉给他擦了不小心跑出来的两滴眼泪,擦完又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

    “生病了还挑逗人**人?”他勉强笑着说。

    她又笑了,还是流着眼泪笑,他便凑近她,捧住她的小脸,一点点把她的泪吻干……

    阮素新带着妮妮回家以后,阮父阮母都起床出来看。

    “妮妮,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了,你妈妈呢?”阮母问道。

    “有事去了。”这是阮素新路上教好的说辞,怕父母担心姐姐的病情。

    “有事?这半夜三经的能有什么事啊?”他们有些不信。仔细一看,妮妮好像是哭过了,这让他们更心不安。

    “素新!到底怎么回事?”老首长沉声问道。

    没办法,现在已经看出来了,不说也许他们会更担心的。

    “我姐,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院了。”阮素新说。

    “这么晚去医院?”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啊,不过阮母不敢说的太惊讶,怕老头子心脏不好吃不消。

    “是啊,就是去看看,在那儿观察观察,我就带妮妮回来了。”

    “她一个人在医院?”她又问。

    这可让阮素新有点难回答了,要说一个人吧,他们肯定不放心。要说不是一个人,那是谁陪着呢?

    暂时他还不敢告诉他们,姐姐和白帆的事。

    不过他眼睛转了两转,还是想,也许这时让父母知道他们的事也未必是坏事。

    早晚要知道的,此时知道,他们顾虑着姐姐生病,应该不会有心思太反对吧。

    “不是,是和”妮妮刚要说,就被阮素新打断了。

    “爸妈,我姐没事,你们还是早点睡吧。”

    “老头子,你睡觉吧,我得去看看,不放心。”阮母见妮妮要说阮素新不让,这就是有点什么名堂的。

    一般家里有什么事都会瞒着老首长,他脾气暴躁。

    所以她也不追问,就想自己去看看才安心。

    “我睡不着,走吧!”老首长话不多,他也是不放心女儿。不过他一向是教育子女要坚强的,把自己定位成铁汉硬汉,疼在心里,面上不表现出来。

    阮母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啊,心想,这老东西,担心就担心还要这个态度。

    “爸妈,那我送你们去吧!等等,我先把妮妮交给咪咪去。”

    “别送了,等一下咪咪和小张两个人在家还带着两个孩子,怪害怕的。我和你爸拦辆的士去就行!”

    阮素新也担心咪咪害怕,就先把妮妮交给白咪咪,自己把父母送出门送上的士,把姐姐所在的病房楼层和床位号都详详细细地说了几遍。

    “你们回来的时候如果的士不好打就打电话给我,在医院那等我,我去接啊!”他嘱咐道。

    “不像话,你爸还没那么没用!”还用你接?

    老首长对儿子给自己和老伴的照顾心里是感动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硬邦邦的。

    “好,儿子快回去吧,咪咪胆小。”阮母说,阮素新这才给的士放行,自己回了身。

    还在想着,姐,这步棋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啊,要是做错了,你会不会怪我?

    只是若不这样,等姐好了,依照父亲的倔脾气,想要他同意多难啊。

    老两口到的时候,出于谨慎看了床位号好几遍。

    “应该是这里了!”阮母说道,从病房门口往里面看,果然看见自己女儿躺在床上。

    白帆这时坐在阮素玉床边,握着她的小手,还和她低低地说话,哄她呢。

    “你干什么呢?到底是不是这里?”老首长见自己老伴真奇怪,一个劲儿往里面看。她还挡住了窗口,他什么也看不见。

    “啊怎么会是他呢?”她喃喃自语道。

    妮妮要说的是她和谁在一起,她就猜想说不定阮素玉又找了。她这人就是这样,没确定的事不会和家里说,但是做母亲的能猜到一点。

    可再怎么也猜不到她找的会是儿媳妇的哥哥呀,他们两个真的让人联想不到一起去。而且白帆还是有老婆的,这阮素新也奇怪,明知道他姐跟他在一起,怎么也不反对呢?

    “谁啊?”老首长不耐烦地问。

    “啊,没谁,好像玉儿不在这里。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阮母忽然有些慌。

    她怕啊,万一她老头子看见这一幕,不得气成什么样呢。

    “你让开!”她那吱吱呜呜的样哪里瞒得过老首长啊,他说着,扯了一下自己老伴,自己往窗口看。

    “这老太太,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她找了男人啊。”这找男人是好事啊,她离了婚,总不能为张建设那混蛋守一辈子吧。

    嘿嘿这回找的好像两人感情还不错呢,一直攥着手。老首长偷偷地弯起了嘴角,刚笑到一半,那笑又冻结在脸上了。

    “等等,不对劲,那人不会是白帆?”他惊得张大了嘴。

    这还得了?先不说他们合适不合适的事吧,白帆可是有老婆的。老首长素来正派,还容得了她给人家当第三者的事吗?

    他气的手都直哆嗦,一脚便蹬开了虚掩着的门。

    “老头子,你激动啥呀?你慢点啊!”

    正浓情蜜意着的俩人可吓了一大跳,一起往门口看去,却惊讶地见到两个老人正往床前奔过来。

    阮素玉忙抽出了手,就想要起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伯父伯母!”阮素玉问着,白帆也忙站起身打招呼。

    “你们你们这成何体统?”老首长站定了,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们两人问道。

    “爸,你听我说!”阮素玉一着急,更觉天旋地转了。

    “呕!呕!”她猛烈地呕起来,白帆忙弯腰把垃圾桶捡起来端到她面前。

    阮素玉对着那桶呕了几下,吐出了一些东西,白帆也不嫌,还空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后背。

    “慢点,慢点,好点没?”

    老首长见女儿急成了这样,这才仔细看,女儿脸色灰白,看着虚弱得不成样子。

    他实在心疼了,也不忍心太苛责了。就是他再大的脾气,在生病的女儿面前也能隐忍住了。

    “别吐了,等你好了再说!”他命令道。

    只是这吐如何能说忍住就忍住的呢?他命令完阮素玉还是抗命了,“呕!呕!”地又吐了一会儿。

    “伯父伯母,你们先坐一会儿,正好这张床空着。我去倒一下!”白帆说道。

    “我来吧,你照顾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吧?”阮母毕竟不好意思,这是她的女儿,他和她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什么关系呢。

    “不用,我来就行,你们坐吧!”白帆说完端着垃圾桶,再弯腰拿着脸盆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打了一盆温水回来,把毛巾浸到水里洗了洗,便给阮素玉擦脸擦嘴。

    他对她的照顾耐心,细致,旁若无人一般。

    老首长夫妇虽然生气着,不理解,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对自己女儿可真不错。

    张建设是做不到这样的,阮素玉照顾他还差不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生病住院了呢?”阮母焦急地问道。

    “伯父伯母,今晚她和妮妮在出租房里,后来我打电话给她,妮妮就说她昏倒了,我赶过去时她就这样了。我跟她说过好多次了,也早要带她去看,她骗我说她看过。她头晕的那几次我都以为是低血糖呢,她自己也说是这样。今天忽然这么重,医生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就说等明天做检查看结果。”白帆像两位老人汇报道。

    阮母伸出手摸了摸女儿额头,虽然白帆刚刚给擦过了,还是在粘腻地渗出些冷汗。

    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好好的会昏倒,谁说得准是什么病啊?

    “玉儿,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妈,我没事!”

    阮素玉吐完以后,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

    “白帆,扶我起来一下。”她说道。

    “不行,刚刚医生不是嘱咐过,不能坐着吗?躺着吧,省着晕。”

    “扶我起来吧,我想和爸妈说几句话。”阮素玉知道自己父母肯定是不同意他们的事的。

    既然白帆这么爱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一定要和他相守,她一定要争取。现在,只要能做点什么事让白帆开心,做什么她都愿意。

    “躺着说!”老首长又蹦出几个字来。

    她明白爸爸这是心疼自己了,就微笑着说:“我本来是想站着汇报的,首长大人。”

    “少贫嘴,我什么都不想听。”阮父冷冰冰的说。

    当他不知道这丫头想说什么呢?肯定是想说说他们两个的事,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这丫头就是知道自己会在她生病时心软,才故意要挑这个时候说呢。

    “您不听我也得说,爸,妈,我和白帆交往了,我希望你们同意。”白帆心中很是感动,她愿意去直面面对了,和他一样。

    “同意?同意你给人家做小的?”老首长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爸,您怎么说那么难听啊,他早离婚了。”阮素玉还是耍了个小心眼,早上离的婚,变成了早离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他那个媳妇刚生孩子吗?”

    “您说张建兰吧?他们两个人是假结婚,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假的。”阮素玉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事说清,就这样直说好了。

    “什么?”老首长夫妇真是闻所未闻还有什么假结婚之说。

    阮素玉看了一眼白帆,征询他的意见,这事能说还是不能说啊。主要是那孩子的事,可以不可以明说。

    不过她猜经过张建兰这样大闹一场,估计所有的事都已经掀出来了。

    白帆示意她,大家都知道了,说吧。

    “爸妈,其实有很多事我都没有说,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和张建设早离婚了,我们是离婚以后他才出的车祸。在我知道他有外遇的那段时间和白帆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已经开始谈恋爱了。”这段经历阮素玉有点难以启齿。无论怎么讲,当时她还没离婚,的确是不道德。不过为了让父母能最大限度地理解自己,她要还原事情的真相说给他们听。

    “你”老首长又要责备,见女儿说话都喘气,又把自己的火气压下来,尽量耐着性子听。

    要不是她现在生病,平时说这事,他早大耳光扇上去了,他恨恨地想。

    “那时我要马上离婚,张建设不同意,刚好妮妮生病了就拖下来了。白帆那时也是单身的,后来,阴差阳错,他结婚了。我和张建设离婚以后他出事,我想他是为了我才这样,我得照顾他啊。要是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离了,我怕照顾他反而不名正言顺了,就没说。白帆结婚以后和他爱人一直感情不和,后来他们也分手了。那时候他看我辞职在家一个人照顾张建设很吃力,还有,又没钱,他想帮我。”

    “正好张建兰那时未婚先孕,白帆就和张建兰商量好了假结婚。他名义上是她丈夫,实际两个人什么事也没有,孩子也不是白帆的。我真的很感谢白帆,爸,妈,我们真没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在一起。感谢上天,我们终于都是自由人了,我不想再错过了。爸,妈,我请求你们同意我和白帆的事。”

    “真乱!”老首长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他简直都被绕糊涂了,这白帆一会儿和这个结了又离了,一会儿和那个也结了又离了。

    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跟没定性似的,太冲动了,太拿婚姻当儿戏了吧?

    阮母倒不这样想,她算听明白了。这傻女儿早喜欢上人家了,白帆也喜欢她,为了她还特意假结婚去照顾她。

    难得有情郎,你看老首长吧,从年轻开始他就跟个皇帝似的,什么时候像白帆照顾阮素玉这样照顾过她呀。

    她和阮素新一样,为女儿想,也被感动了,一下子就动摇倒戈了。

    阮素玉见父亲脸绷的这么紧,母亲的表情倒没有那么严肃,知道母亲是她的救兵了。

    “妈,可能是我表达还有问题,您晚上跟他再讲讲吧。”她说道。

    “老头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阮母瞟了一眼老伴,道。

    这话就是将了他一军啊,逼他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那我就不装糊涂,白帆,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你,觉得你这小伙子不错。”老首长先说道。

    “谢谢伯父!”白帆忙礼貌地答道。

    “不过,刚刚听玉儿说了这些,我是觉得你对婚姻的态度太草率了。抱歉,我没办法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他疏离地说道。

    “伯父,我理解您的想法。如果我有个女儿,我想在给她选丈夫的时候我也会小心谨慎的。不过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说好了,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我希望您能把她交给我来照顾,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的实际行动。”

    老首长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我不会同意!”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爸!为什么?”阮素玉急了,问。

    “我已经说过了!”老首长这儿,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爸,您知道我为什么要今晚跟您说这件事吗?”

    老首长看了看她,没吭声。

    “爸,我怕。您一直教育我们要坚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要怕,可是我真的怕。我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也许是绝症也说不定。我想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就能得到你们的同意,如果我日子不多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他在张家守了我一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能,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还无以回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陪陪他。我不知道您相信不相信爱情,我以前是不信的。我跟张建设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对他的感情也很深,但是绝对和跟白帆在一起不一样。我天天都想看到他,只要和他说话,不管是说什么,都高兴。我看到他和妮妮在一起玩的那么开心,我真希望我们是一家三口啊。我知道爸你是为我想,怕他对我不是真心的,是一时冲动,是冲着我的外在什么的。但是您相信我,我三十岁了,见过的人还少吗?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看不出来?哪个男人会随便为一个女人守身的?他为我就做到了!”

    这话,老首长虽然觉得女儿在自己面前说不恰当,但他心里转了几转,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割舍掉自己天生的欲望,那可见他用情至深了。

    “爸,要是我没多少日子了,您还不愿意让我实现最后的愿望吗?我只想高高兴兴地和白帆带着妮妮四处走走,去看看,这一辈子也就没遗憾了。”

    “玉,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白帆见阮素玉说的落了泪,忙拿起毛巾帮她温柔地擦拭。

    老首长看女儿流着眼泪,心也痛啊。

    他想一直倔强下去,女儿的泪水却让他软化了不少。

    “坚强点!什么死啊活的?”他不悦地说。

    “爸,您同意不同意啊?”阮素玉非要父亲的口供,这句,是撒娇的语气了,像小时候跟他要玩具似的。

    老首长实在不想同意,也不想说出来的话太让女儿难受,也让白帆没面子,于是索性把这个难题推给他的亲家。

    “不是爸不同意,你想想啊,你比白帆大六岁,还有妮妮,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一旁的白帆忙接了茬:“伯父,只要您同意,愿意让我们在一起。我在您面前立下军令状,保证我的父母会高高兴兴接受她。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哼,说的好听。”老首长最看不上这样的小白脸,到时候万一女儿受委屈了,她还能回家说吗?还不是忍着,所以他说了也是白说。

    “要是我说到没做到,只要她一句对我不满意,您让阮素新打残了我,都没有半句怨言。”白帆郑重地承诺道。

    “那好啊,别以为这话说了是白说的。既然你这么诚心,我也成全你。等她好了,我就让素新来,先打你个半死,想娶我女儿,总要通过我的考验。”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要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舍不得吃一点皮肉苦,那也不是一条汉子。

    他是部队里的人,就按照部队的规矩办,是骡子是马,得让他牵出来遛遛。

    “一言为定!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我要是退缩一点点,就不是男人!”白帆上前主动伸出手,来握老首长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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