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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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第17部分阅读
    了以前的住处,依旧沿袭从前的生活习惯,喝速溶的汤,吃罐头,有时几乎一直吃熟食。澄二双休日两天都会特意去他们家做家访,帮小明辅导功课,然后帮他们做饭煲汤、收拾屋子、晒被子、叠衣服等。当然澄二的厨艺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她烧了一手好菜,水平炉火纯青,深得她妈的精髓。陶花釉晚上开车来到车库,就能闻到从家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她还打着老师与家长面谈的幌子让陶花釉请她吃饭,可他总是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后来,她向他表白,他总是笑笑,说她是好女人,但他没有感觉。再后来,小明想去游乐场,逼着他们必须陪他一起去,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坐了摩天轮,很开心。

    做完了这些,某一天,陶花釉从背后叫住她,澄二充满期待得转身看他,直到见到他眼中的冷漠,“黄老师,请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我对你的感觉不会变。如果你还是那样会让我很为难,到时候我只好带着小明转校。”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刀片划开,鲜血直流,她勉强得笑着,“好。我会尽量离你远一些。”她说完,就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不会真的以为她澄二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吧。

    她单纯的以为没有了记忆,同一个人还是可以重新再喜欢上她。可是怎么会那么难?他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她捂着胸口,难受得坐上了离开的公车。

    她果断的离他很远,晚上放学,远远看着他从走廊走过来,她会自觉躲到楼梯的拐角处,不让他看见自己。见他拉着陶渊明出了教室,她才有胆走出来,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她一边这么一次又一次骂自己贱,一边又一次又一次得屡教不改。也许银仁说得没错,她可真是贱得宇宙无敌了。

    收到陶花釉寄的请帖,她很意外。战战兢兢得打开看了一眼,发现只是一张生日贴。她忽然笑了起来,对自己的小题大做感到无奈。实话说如果那真是张结婚喜帖,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活。也许长久的付出得不到结果,所有的一切付之东流。

    请帖上写的地址很陌生,她打了辆出租车才找到那个地方。她站在那幢房子的院子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她好像很早就来过这里。

    她刚进门,就听到院子里的狗叫声。她笑着看着那只狗,没错就是那只叫三彩的公狗。没想到它也在这里。

    她按了门铃,小明跑来开门。他见了澄二高兴得又蹦又跳,小爸说你一定会来的。澄二笑了,听说这句话的嘲讽,他可真是了解自己。小明把澄二带进客厅,他冲了澄二别有用意得眨眨眼,自己反倒跑了出去。

    澄二茫然得坐着打量这个华丽却冷清的房间,难道没有其他的客人吗?怎么大家都没来呢。她走神得厉害。当周围响起乐音时,她真的被吓了一跳。居然是那首她在他病床前日日夜夜循环播放的歌曲——《此情永不移》。

    有人从镂花的屏风走了过来,脚步蹒跚。那人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面色清爽。陶花釉笑着向她伸出了手,眸子灿若星辰,“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澄二受宠若惊得抬头望着他,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翻脸,她羞怯得把手搭在他宽厚的手掌上。

    “今天,其实不是小明的生日。”他另一手亲昵得搂住她的腰。

    澄二的心一紧,他居然不再称呼她黄老师,她有些疑惑低下头去,“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约会的纪念日,三周年。”

    她不小心踩上了他的脚,惊慌失措得抬起眸子,“你——记起来了?”

    “还没有。只记得一点。”

    澄二的眸子又黯淡下去。

    “我骗你的。”他笑了,忽然俯身亲上她的唇,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双眼睁得很大。耳边听他喃喃的说,“我只记得一点,那就是我爱你。”音色里竟有种蛊惑人的味道。

    她哭了,眼泪流到唇瓣上。他还是吻着她,目光灼灼,嘴角带笑,“你的嘴巴有点咸。”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点哦。。

    如果觉得没必要,那我就不写了。。

    我都回复不了留言。(+﹏+)~。抽得我想掀桌。。

    番外合集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碾过潮湿的石子,在拥挤的乡间小路上步履维艰。他们出发得很早,可一路上还是堵得厉害。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丢了魂。”粉面玉啄的男孩一字一顿磕磕巴巴得背诵杜牧的《清明》,因为错了几个字,被母亲吃了几颗毛栗,“丢你的魂,讲几遍了,是欲断魂。小心杜牧叔叔晚上从坟墓里跑出来找你算账。”男孩被吓着了,胀红了小脸,一双大眼小心翼翼得盯着母亲看,透着惊慌。

    注意到男孩脸上的表情,就站在他们隔壁的澄二憋笑到内伤。眼角轻轻一划,陶花釉在墓碑前站得笔直,眉头皱得怕是也要断了魂。她脸上的笑意也终是凝固在嘴角。刚下过雨,土壤疏松湿润,空气中混和香樟树的清香。被雨水打湿的树叶掉落下来,横七竖八得粘在墓碑上,更添了几分凄凉。陶花釉皱紧了眉头,蹲下身子用手一片片将叶子拂去,轻轻摩挲石碑,被泥土灰尘污浊的刻字渐渐清晰,露出了墓碑主人的名字——唐三彩。

    那些叶子忽然间像是都长在了澄二的心上,她能轻易感觉到他手指轻柔的力度和掌纹间的粗糙。

    陶花釉呆呆站着,望着墓碑。然后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慢慢吐出一口气,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经过那么多年,其实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可他还是会禁不住得去回忆会内疚。他带澄二过来看看她,只是想给澄二一个交代,也是给他自己。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对妹妹的感情不再是纯粹的亲情,而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是从那封情书吗?他不确定。但当他发现妹妹给自己以外的男人写情书时,他妒忌得快发疯,等意识到那是爱情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他根本无法阻止什么。他没有立场,更没有权力。因为一幅得奖的油彩画她被人冤枉,而那个男生居然自私得任她被所有人冤枉,他气疯了,把白瓷打了一顿。三彩知道后,愤怒得红了眼睛居然说要和他断绝兄妹关系。望着她近乎冷酷的眼睛,无法联想到她从前温柔可爱的模样,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大冬天被人一头扔进了冰窟里。同事,他的亲生父亲亲自找上了门,那个可怜的男人死了原配的儿子,孙子还太小,他身体太差,需要人帮他守住江山。陶花釉花了很大的决心甚至不惜考虑答应他那位自私的父亲,他是那么努力的想疏远她。最后还是不行啊。远远看着她独自惊慌失措的过马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跑上前握紧她的手。她还无法独立,而他也无法真正脱离出她的生活。

    可悲的是——他是那么爱她,可她眼里却只有别人。

    他的神经像是一根被绷得很紧的弦,随时会断,也许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疯。

    得知唐三彩准备和白瓷准备考入同一所艺术学院,陶花釉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被愤怒和嫉妒折磨得要死掉。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通过考核?那个男人明明知道她的病却仍是在假装。面对这样的心机,他更无法把三彩交给他。最重要的是他的自私绝不会允许三彩离开自己。那天晚上,他把她的准考证偷偷藏了起来。这也许很卑鄙,但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这样一件卑鄙的事情。

    还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老天早有预料。雨水沾湿了她的发丝,她发了疯一样找那张准考证,可她还是被拦在了考场外。她用绝望的眼神望住他,就跟那次她要和他断绝兄妹关系一样。他的心很痛。于是他自食恶果般的回家替她找准考证。当然也只有他知道那张纸放在哪里。三彩在考场外面站了好久,没有等到哥哥。因为陶花釉在回考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也是那一撞,真正的把那个女孩独自丢进了万丈深渊。

    哥哥失踪了,不久她就收到了父母双双罹难的消息,在这种时候白瓷选择出国无疑是雪上加霜。她不止一次找他谈,却无济于事。他甚至不愿见她。她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在几天之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至此,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都离她远去。

    澄二望着墓碑上的名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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