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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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第79部分阅读
    轻松的东山再起。

    对,磁盘。

    “不行,我们跑得没有水流快。”

    身后已经能听到隆隆的水声,它们倒灌的速度非常快,像一条勇猛向前的巨龙,龙头在地下迷宫狭窄的甬道里所向披靡。

    如果水把这里彻底的淹没,在找到出口前,他们已经淹死了。

    顾念西背着何以宁,受伤的手臂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血液在伤口周围凝固成了黑色,但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把她拖得紧紧的,他答应过她,只要他能背得动,他会背她一辈子。

    何以宁伏在他的肩膀上,清晰的听到了身后逼近的水声,好像是扛着镰刀的死神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走来,逃无可逃。

    能跟他死在一起,她死而无憾,只是可怜了两个没有出生的宝宝,他们还没有呼吸到这个世界的空气,没有看到初升的第一缕晨曦。

    不过,他们一定是坚强的宝宝,他们会陪着他们的爸爸妈妈,一家人,生死同路。

    “到这边来。”萧尊忽然改变了方向,记忆中的地图似乎渐渐的清晰了起来,顾念西毫不犹豫的跟上他的脚步。

    停在一个拱洞面前,萧尊忽然说道:“你们从这里出去。”

    “那你呢?”何以宁急忙问。

    萧尊说:“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挡这些水流,老头子曾经说过,就是这里。”

    他打开墙壁上的一扇小木箱,“这个开关可以降下一道铁门,会暂时阻挡水流的前进,但这个迷宫是相通的,水流还会从别的通道继续往里倒灌,这个方法只能争取时间让你们逃出去。”

    “为什么是‘你们’?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何以宁紧张的望着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开关在门的里面。”

    这是老式开关,不是全自动的,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人在里面一直按着开关才能降下铁门,他们三个人只能走两个。

    “不,姐夫,要走我们一起走,不用去管这道门了。”何以宁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不允许他这么做,就算不能一起离开,但也要死在一起,她欠他太多了,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空气中已经传来潮湿的味道,在不远处,河流如野马奔腾而来。

    萧尊的手按在开关上,提唇轻笑,如春风一般化雨柔情,“何以宁,认识你……真好。”

    说完,他向顾念西使了一个眼色,顾念西背着她快速的跨出拱门,与此同时萧尊按上了开关,一道铁门缓缓降了下来。

    何以宁在门的另一侧,绝望的看着他的脸,几乎声嘶力竭的大喊,“不……姐夫,不要……”

    她捶着顾念西的肩膀,“顾念西,回去啊,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顾念西静静的望着那个男人,就在上一秒,他们之间还是敌人,但是随着铁门慢慢下落,他突然觉得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已经化为了过眼云烟,他感谢这个男人为何以宁所做的一切,“萧尊,谢了!”

    他从不向对手说“谢”,这个第一次,只有他受得起。

    “不要,姐夫,你别按了,现在过来还来得及。”何以宁哭出来,伸出手想要去拉他,但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就像是隔着万水千山,看到她伸出的手,莹白圆润的指尖,萧尊慢慢的抬起左手,修长的五指指节仿佛要抓住一份温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碰到她了,就在指尖相交的一瞬,铁门降了下来,最后轰然落地,将他们隔绝在两个空间里。

    “不……”何以宁绝望的垂下手,哭倒在顾念西的肩膀上,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不要萧尊死。

    顾念西缓缓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他用左手拖了下背上的何以宁,转身大步离开。

    萧尊,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如果有来世,一定加倍偿还。

    身后,轰得一声巨响,似乎是河水灌了进来,同时,整个地下迷宫一阵天摇地动,大片的泥土从头顶掉落。

    在水流的冲击下,这里马上就要塌陷了。

    何以宁还沉浸在悲痛中,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啜泣。

    前面露出一片空地,有很淡的风的气息,这里离出口很近了,一直向右转果然是正确的。

    何以宁不舍的向后望了一眼,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刻喊道:“顾念西,小心。”

    顾念西惯性的往旁边的石壁后一躲,子弹从身边擦过。

    他看到暗夜带了几个人正从远处跑来。

    “何以宁。”顾念西将她放下来,从裤袋里取出一张磁盘放到她手中,“这个你拿好。”

    “这是……”

    “这是国家机密,是很重要的东西,记住了,千万不能弄丢了。”

    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落在这些毒枭的手中。

    何以宁将东西收好,突然意识到什么,抓着他的手臂问:“顾念西,你要做什么?”

    顾念西捧着她苍白小脸,“何以宁,我要留下来对付这些人,这里离出口很近了,你一直向右拐一定可以出去。”

    “我不……”

    顾念西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只是一个短暂的吻已经让她泪流满面,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带着这个东西逃出去。

    “何以宁,带着宝宝离开,我又给他们取了两个名字,就在我办公室的记事本里,这次,你一定会喜欢。”

    “顾念西……”何以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定要活着出来,我和宝宝会一直等你。”

    他凝着她的泪眼,眸中尽是不舍,“好,我答应你。”

    啪的一声枪响近在耳侧,已经没有时间拖延了。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何以宁,走。”

    何以宁紧紧握着磁盘,将萧尊送她的匕首掏出来放在他手里,咬着牙转身就走。

    背后,他华贵而清澈的声音缓缓传来,如丘比特的箭,正中她的心房。

    “何以宁,我爱你。”

    何以宁整个人如遭电击,瞬间泪流满面,她在心里呐喊,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顾念西,要活着。

    顾念西将匕首抽了出来,明亮的刀刃上映着他的脸,他的右手不能动了,只能靠左手,而对方有五个人,还有身手了得的暗夜,如果不让何以宁先走,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保护她和那张磁盘,现在,只要他能拖住这些人,等到这里完全塌陷,她和磁盘就安全了。

    所以,顾念西只守不攻,利用墙壁跟他们打迂回战。

    迷宫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上面开始掉落大片的土块,同时,河水已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现在别说搏斗,连站立都很困难。

    啊啊!

    几声惨叫,暗夜的手下被土块砸中,头破血流的瘫倒在地,暗夜提枪冲过来,凶狠的举枪设击,顾念西不断躲避,利用地面一震,他的身形慌乱不稳,他将手中的匕首快速掷了出去,正中他的右腕,暗夜的枪脱手而出,顾念西就地一滚,将枪踢飞,迷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立。

    “顾念西,你再拖下去,我们全都出不去。”暗夜歇斯底里的大叫,同时有大片的泥土落下来,后面已经能够听见急迫的水流声。

    顾念西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好像站在尸体之上的常胜将军,此时正在俯瞰他的手下败将,“我根本没打算出去。”

    “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话音刚落,他的人已如出击的猎豹飞蹿了上来,身形如电,虽然只有左手,但是他的攻击招招凌厉,暗夜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

    何以宁终于看到了出口,惊喜之余,她更替顾念西担心,这里马上就要塌了,要被水淹没了,他再不离开,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顺着楼梯爬上去,掀开上面的盖子。

    这里的入口藏在丛林的大树之下,十分隐蔽。

    她爬上去后来不及休息,立刻往山坡上面走,如果这里塌下去,会很危险。

    终于到达山坡顶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望着山脚下刚才出来的地方,似乎十分平静。

    她的手搭上小腹,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在祈祷着,顾念西,你一定要平安的逃出来,求你了,宝宝们,替爸爸加油。

    她双手合十,对着远处的天空膜拜,如果苍天有眼,一定会保佑他的。

    突然,一阵隆隆声传来,她扶着树干看向那个地下迷宫所在的区域,好像有一条蛟龙从中穿行而过,所过之处层层塌陷,同时大片的河水冒了出来,只是转眼之间,下面便形成一大片洼地,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何以宁怔怔的望着那里,整个迷宫都塌掉了,它吞噬了一切,包括她爱着的那个人。

    腿一软,她瘫倒在地。

    顾念西!

    山上的风吹来,风化了她的悲伤,她傻了一样的坐在那里,眼前是一片雾色的绝望。

    不,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死掉,他是谁,他是打不死的顾念西,经历过那么多次凶险,他都可以化险为夷,因为他的勇敢睿智,他一定会找到办法从那里走出来,他答应过她会活着,他怎么会说谎,他怎么会抛下他们母子不管,他是顶天立地的,他说过的话就是一言九鼎。

    何以宁仿佛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努力让自己忘记悲伤,在脑中纷乱的千头万绪中寻找那一个可能的线索。

    如果这是依靠着地下河而建的,地下的河水可以灌溉进来,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到地下河中去,迷宫塌陷,会不会打开一个入口,而从这个入口可以到达那条隐藏的地下河,借此逃生。

    何以宁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兴奋的往山下走,地下河不会全部都在地下,它一定有一块存在于地面上。

    她寻着水脉一直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自己都忘记了时间,终于,眼前展现出一条波澜壮丽的河流,河水直通向远处的大河,在那里汇聚,这里应该就是那条地下河的源头。

    同时,何以宁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她回头一看,十几个瞳鸟的士兵正往这边跑来,这是顾念西安排在外面的精英班,负责接应的,他们刚才一直在四周侦察,然后发现了何以宁。

    “何医生,四少呢?”

    何以宁走在河边,一脸焦急,“不知道,他一定就在这附近,现在没到,马上就会到。”

    她眼中灼灼的表情满含着期待,虽然大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判断,但是众人立刻分成几批在河边寻找。

    “何医生,我们来找,你休息一下。”

    何以宁早就没有了力气,此时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她坐在河边,大兵体贴的给她拿来睡袋,在旁边生起了篝火。

    时间过了这么久,大家还是一无所获,很多人都感到绝望了,只有何以宁仍然眼光闪亮的望着河面,不曾放弃希望,不曾放弃对他的信任,在不时闪动的光芒中寻找他的影子。

    “何医生,你先回去吧。”

    何以宁好像没听见,依然望着水面,大家正纠结着要不要送她回去,她忽然兴奋的站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巴,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下。

    月光下,他站在不远处的河水里,正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岸上走来,他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随着粼粼的波光而晃动。

    他抬起头,望着她的目光被一种久别重逢的情绪所渲染,是生离死别后的刻骨铭心,他宠溺的笑,眉眼弯弯,像在看着世上唯一的珍宝,最后轻轻扬起唇角,“蠢女人,谁让你等我的?”

    他走了两步,倒在河边,一群大兵急忙围了上去。

    何以宁一边哭一边笑,双手合十向天感恩。

    她感谢老天,感谢老天把他还给了自己,于红尘苍穹中让他们相遇,于纷扰尘世中让他们相爱,不早不晚,不多不少,曾经望君不识君,而今念君还是君,不遗憾,而感激。

    她的顾念西,回来了!

    看到大结局惊到了吗,这不是最后的结局,继续期待吧!还有最美的时光

    倚楼听风雨,萧看江湖路

    萧尊番外,本章以第一人称自述。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湍急的水流,塌陷的石洞,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我极力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可是流水冲涮着我的身体,将我拖向黑暗的地狱,我在沉入地狱之前,意外看到了滚滚而来的光明。

    我的肩膀受了伤,可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头很痛,好像刚刚被几辆卡车辗过,我试着去触摸,一个声音焦急的响起,“石生,别动那里。”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齐耳短发,要不是那对明亮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个小男生。

    石生?

    这是我的名字?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石生,这是爷爷给你取的名字,你是他从河边的石头堆里扒出来的,他说你什么都忘记了,人总不能没有名字,所以就给你取名石生。”

    她的眼睛弯弯的,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额头上的绷带,“石生,我叫小萌,还有它,它叫虎妞。”

    她说的是一只白色的狗,此时正趴在床边,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看着我。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除了眼前这个女孩这条狗,我记不起来任何的事情,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我想出去走走。”

    “爷爷不让你乱动,他说你浑身都是伤,能活过来都是个奇迹。”小萌背着两只小手,眨了几下眼睛,其中有调皮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过,爷爷不在,我可以扶着你。”

    外面的阳光真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我看见远处层层叠叠的森林,湛蓝广阔的天空,虽然记不起任何事,却有一种重生般的炫丽。

    小萌在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我当时的情况有多糟糕,被埋在泥石堆里,只剩下半口气,说是虎妞发现的我,它的叫声引起了她爷爷的注意,爷爷从河边把我背了回来。

    “谢谢。”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的生硬,好像以前,我并不习惯说这两个字。

    “不客气啦。”小萌扶着我坐在院子里,这里天高林阔,却只有他们这一间屋子。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小萌解释,“爷爷是守林人,替这片林子的主人看守林子,等到树木长成的时候,就会有人来采伐。”

    “那你的父母呢?”

    小萌摸着身边的虎妞,明亮的眼睛逐渐黯淡下去,“我爸爸以前是守林的,跟我妈妈住在这里,后来被……被毒枭打死了,我爷爷便来接替了他的工作。”

    毒枭?

    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对不起。”

    不该提她的伤心事。

    “没关系啦,那时候我还小,才三岁,所以记不太清。”小萌忽然望着我,“石生,你说毒枭是不是都是些大坏蛋?”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爷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带回了野味,他见我坐在外面便把小萌训了一顿,我看见她垂着头,像只小小的鹌鹑,忍不住笑了。

    小萌忽然指着我,开心的说:“石生,你笑了耶,你应该多笑的,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我僵了一下,难道以前的我,不会笑吗?

    晚上吃得野鸡炖土豆,我吃了满满一大碗,小萌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石生,多吃点,吃多了身体才会好起来。”

    我笑着点头,努力的往嘴里扒饭。

    老爷子看着我,笑着问:“石生,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我跟你一起守林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好。”

    小萌高兴的往我身边凑,“石生,来,吃鸡腿。”

    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恢复的很快,只是记忆依然停留在空白的阶段,不过,这里全新的生活将那张白纸描绘的五颜六色。

    我想,我以前一定没有读过多少书,因为小萌课本上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懂。

    她指着一行诗念给我听,“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我问:“什么意思?”

    她解释说:“明亮的月光映照二十四桥,我多情的朋友啊!是否还在听美人吹箫?”

    我笑,“挺有意思。”

    她一只手支着下巴,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石生,你说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我是什么样的人?这的确是个难题。

    我跟老爷子一起去巡山,老爷子给了我一只猎枪,他说这里毒枭的活动很猖獗,而且附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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