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气愤,“可并不是说对方怀着孩子我也能接受。”他拿出钱包抽出钱压在咖啡杯下面,“对不起了。”
说完,转身离开。
顾念西得意的朝着何以宁抛了个得瑟的眼神,她气鼓鼓的推开他,“顾念西,你想怎样,不是你说了不想连累我的吗?现在我来寻找自己的幸福,你又来掺合一脚是什么意思?”
“谁允许你离开我的?”顾念西立刻瞪圆了眼睛,“何以宁,我告诉你,除非我挂了,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别的男人,你找一个,我收拾一个,直到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敢要你,你要是敢跟别人结婚,我就用大炮轰了你们的教堂。”
何以宁深吸了口气,“你讲点理行吗?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每天都觉得在拖累我,那不如干脆一点就去离婚好了,免得你内疚痛苦,我不会没人要,少了你顾念西,我一样……唔……”
他压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推向自己,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想得美,她连身上的一根头发都是他的,她要离开,等下下下辈子吧。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最后面红耳赤的将他推开,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咖啡厅,很多人看着呢。
何以宁脸红心跳,声音越来越小,“顾念西,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用左手抓着她的手,气乎乎的像是发誓一样,“大不了我答应你去做复健了。”
何以宁心里窃喜,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着玩的,真做复健的时候你又要发脾气,不配合。”
“我顾念西说去做就去做,蠢女人,你还要我立字据吗?”
何以宁眉开眼笑,“顾念西,你聪明了。”
“……”
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上面已经条条框框的将各种要求列满了。
配合医生,不准说脏话,不准摔东西,不准掉头走人,不准瞪眼睛,不准皱眉毛……等等,等等!
何以宁将笔塞到他的手里,笑眯眯的说:“签字吧。”
顾念西握着笔,大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用左手别别扭扭的写下三个字,把笔一扔,“行了吗?”
何以宁拿起来左看右看,最后总结,“顾念西,你的字好丑。”
废话,她用左手写字试试,他又不是左撇子。
“记住你签过的字,有违其中任何一条,我就去找人相亲。”
“你敢!”
她扬了扬眉头,“你试试。”
他瞪起眼睛,她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顾念西,合约上有写,不准瞪眼睛哦。”
他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合约里没写不准打啵的吧,何以宁,你出息了,长进了啊,敢算计我了!
顾念西的复健计划终于开始进行了,他出乎意料的配合,打针吃药做针灸,一声不吱,眉头不抖。
只是在做复健练习的时候,他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练习的时候需要用到一种橡胶球,由扔球的人抛过来,他负责用右手接住。
顾奈站在五米之外的地方,掂着手里的球喊道:“小四,我要扔了。”
顾念西黑着一张脸,他想到了自己在部队跟大黄一起玩的时候,他把球扔出去,大黄就会撒了欢的跑去捡回来放在他面前,邀功似的伸着舌头,摇着尾巴。
为什么会有这种复健项目,何以宁,耍我呢吧。
“不干了。”顾念西没好气的摘下右臂上的机械扔到地上,让他学大黄,怎么不直接给他一刀。
顾奈向坐在远处的何以宁求救。
何以宁慢悠悠的飘过来,然后举起手里的保证书,笑眯眯的说:“顾念西,说话要算话哦。”
说完,毫无压力的飘走。
顾念西,“……靠。”
不平等条约害死人。
何以宁再次飘来,“顾念西,保证书上有写,不准说脏话哦。”
再次飘走。
顾念西咬牙,算你狠!
更新完毕!
一切都不晚
在何以宁和顾奈的魔鬼式监督下,顾念西一直没有什么知觉的右手渐渐的开始恢复感觉,可以握拳,虽然握得不是很紧,却能辅助左手一起施力。
何以宁每天晚上都要给他做舒缓按摩,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后来更是钻心研究,只为了让他的手早点好起来。
顾念西终于做了一把配合的病人,人家给他按手臂,他就靠在人家的怀里,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跟她的肚子聊天。
“女儿啊,一定要长得像你们的爹地啊,将来才会是大美女。”
何以宁,“……”
难道她们的妈咪就不漂亮了吗?这个男人又开始自恋了!
她按摩的手用力再用力,捏得他直叫,“何以宁,你谋杀亲夫啊。”
说完又立刻转向她的肚子,“女儿,你们可要为老爸作主,你们的老妈要害我。”
何以宁失笑,“喂,你现在跟他们说话,他们可是能听见的哦。”
他翻了个身枕在她的腿上,仰头看着她,目光闪烁耀眼,“何以宁,我怎么有些紧张……”
医生说双胞胎早产的可能性非常高,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就会生,虽然他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还是……紧张啊。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何以宁掩嘴而笑,到底她是产妇还是他。
顾念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短短的发,瞪她一眼,“我会生孩子就该送到博物馆了。”
他翻身下床,走到小厨房里拿出牛奶,熟练的加热,从来不会伺候别人的大少爷在何以宁怀孕这段期间一直努力的学习着各种基本生活技能,看,连热牛奶这种工作都会做了,鼓掌。
他用手试了下温度,感觉不凉不热才给她递过去。
何以宁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享受着他的按摩,虽然有一只手不太好用,但是另一只手却很有力气,按摩也是一种复健。
两个宝宝没有让她受任何的罪,没吐过,食欲好,就连手脚都没有浮肿,只是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会不方便。
“何以宁,睡觉。”顾念西给她做了一次美男全身按摩,然后抱着她躺下,她现在睡觉比较辛苦,他每天晚上要起来几次给她翻身,用毛巾给她擦汗,有时候腿脚会抽筋,他也要负责揉捏。
何以宁总是能睡到一个好觉,只是苦了那个半夜要起来许多次的某人。
“小四,你怎么每天焉头耷脑的?”健身室里,顾奈正陪着他做复健训练。
“有吗?”他顶着一双熊猫眼看过来。
周围顿时有冤气包围了过来。
顾奈打了一个哆嗦,“没有。”
何以宁坐在栗子树下,闭着眼睛养神,脖子上缠着他送给她的红色围巾,偶尔抬头看一眼头顶,满树的栗子结得满满的,诱人去采摘一样,今年的栗子意外熟得很晚,外面已经有些霜冻了。
不久,顾念西和顾奈搬了个梯子出来,几个小的也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篮子,大有进村扫荡的架势。
“姨姨,姨夫说要给我们炒栗子吃。”萧萧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眼睛往她的肚子上瞅,“姨姨,妹妹们能吃到吗?”
“当然,姨姨吃到了,他们就吃到了。”
何以宁扶着腰站起来,萧萧贴心的搀着她。
她走到一边,看他们几个爬上树摘栗子,时间一晃,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时候,他捧着一袋热乎乎的栗子从窗户钻进她的小诊所,两个人捧着栗子坐在床上,他在小心翼翼的剥开坚硬的外壳。
她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意外和你相识,无关心动;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于是停住了,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让她的生活轨道被一个叫顾念西的人所驱使,公转的是他的轨迹,照耀的是他的光芒。
何以宁眯起眼睛,透过午后的日光望向他,他坐在枝桠上,金子般的光亮在他的眉梢飞舞,他看过来,目光潋滟,将手中的一颗栗子从树上扔下来,正扔在她的手心里。
她握住了,握住了他们的美好时光,再也不肯张开掌心。
顾念西和顾奈在炒栗子,何以宁陪着三个小的做游戏,不久,香喷喷的栗子出炉了,老远就闻到了那股泌人的香味。
顾奈将一大盘栗子放在茶几上,几个小的就要伸手,他急忙说:“想吃到栗子,需要做游戏,游戏赢了才可以吃。”
三个小的又把手缩了回去,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你们现在闭上眼睛,猜一猜我手里有几个栗子,猜对了的就可以得到全部的栗子。”
“好。”
小家伙们异口同声,乖乖的闭上眼睛。
那边是顾奈跟孩子们的游戏,这边,顾念西试着给她剥开一个栗子,手不如以前那么灵活,剥起来很慢,但他低着头,非常认真的去壳,去掉上面的薄膜,最后弄出一个完整的栗子来。
何以宁含着笑,微微张开嘴巴,他却把栗子咬在嘴里,只露出一半,含糊的说:“你自己吃。”
“……”
“喂,你不想给我吃就算了。”这还有小孩子呢,他不能起一下表率作用吗?
趁着顾奈和几个小家伙玩得正欢,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一手搂着她,飞速的把嘴巴凑过去,热乎乎的栗子就到了她的嘴里,她瞪他一眼,却是笑眯眯的吃了下去。
有栗子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
“何以宁。”
“嗯?”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别墅区只有顾家的门前种栗子树吗?”
她摇摇头,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问题,难道只是为了吃栗子?
他搂着她的肩膀,微微挑眉,那笑容竟似春日的花露,悠远清香,“因为某一年,有一个少年在栗子树下看到了一个女孩,她穿着碎花裙子,扎着红色的蝴蝶结……她当时想够树上的栗子,可是,她太矮了……”
他的话语轻柔如风,暖暖的盘旋在耳边,何以宁突然就泪流满面,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没有看到他,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凝望,而她与他错过了,怪不得当初的三日约会,他说偶遇,最后却在栗子树下看见了他,想必,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从日出到日落,从八年到一辈子,一直等到满树花开,等到她姗姗而来。
何以宁扑进他的怀里,不管不顾的流着眼泪,幸好,不算晚。
宝贝们啊
“以宁,你怎么哭了?”顾奈奇怪的看过来,又看向罪魁祸首,“喂,小四,你不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以宁惹哭?”
顾念西表示很无辜,这女人平时不爱掉眼泪,他不过就是说了这个栗子树的来历而已,她就哭得跟面条似的。
安抚的搂着她,唉,乖啊,不哭啊!
何以宁破涕为笑,偎在他的怀里,吃着他喂过来的栗子。
刚吃下一个栗子,何以宁突然双手一捂肚子,脸色惨白,“顾念西,我肚子疼。”
“啊?”顾念西一下子慌了,纵然是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纵然是身陷囹圄,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脑袋里瞬间就空白了,情急之下,他一声大喊,“妈”。
“……”
顾老夫人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看到何以宁在喊肚子疼,老人家赶紧说:“快,快去医院,怕是要生了。”
她拍了一下还愣在那里的顾念西,“死小四,你看啥呢,送以宁去医院啊。”
“去医院。”他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嘴里重复着,“好,去医院……去医院。”
却是半天没动。
他紧张过头了吧?
顾奈起身大步走过来,作势就要抱起她。
顾念西急忙神经兮兮的出现,“喂,你干什么?”
“当然是送以宁去医院啊。”
靠他那只正在康复的手也抱不起她啊,现在的以宁可不是以前的体重,轻如叶子。
顾念西十分纠结的皱着眉头,不自在的警告,“你只准碰她的头和脚。”
“……”
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应该去找杂技演员。
“唉呀,小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个。”顾老夫人催促,“快点,快点,我的大孙子就要出生了。”
顾奈毫不犹豫的抱起何以宁,她睁着两只大眼睛说:“好像又不那么疼了。”
顾老夫人是过来人,紧张的跟在一边解释,“这是阵痛,一会儿还会痛。”
顾念西插话进来,“那要痛多久,怎么才能不痛?”
他果然没有好好的研究孕妇手册,他当这是割个小伤口啊,说不痛就不痛。
顾奈抱着何以宁走向院子,顾念西忽然在后面叫住了他,他还以为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