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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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就要结为亲家了!.」

    「可是会不会只有我们四个老的在一头热,他们两个年轻人根本理都不理?」虽然事情好似已经谈出个结果了,但李恩华还是禁不住的担心,因为她多少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十之八九不会赞成这件事的。

    不,或许该说他连考虑的时间都懒得浪费。

    「无论如何我是不容许想昀再任性下去了,她需要一个男人来约束!」杜绍敦只要想到女儿就犯头疼。

    「是啊,我们家那丫头太独立了,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年纪愈大和家里就愈生疏,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好。」杜绍敦的妻子徐晓月也附和道。

    丛恭德看着老婆,「思华,妳就不要顾虑那不孝子可能会起的反弹,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个性,yīn沈得紧,谁见谁都怕。好不容易人家绍敦和晓月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这可是他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高兴都来不及了,他哪来的时间反对?」

    「恭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晓月都还没感谢你不嫌弃我们家想昀呢!」

    「哪儿的话,你们夫妇俩教出来的女儿会差到哪儿去吗?」丛恭德知道这不是台面话,「倒是我们家的儿子,相信你们应该都对他放荡不羁的个性有所耳闻了吧?.」

    有一个拿女人当娱乐品的儿子,是件很丢脸的事,他一直是采避而不谈的态度,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攸关好友女儿的幸福、他们之间的友谊,更有他丛恭德的名誉,所以现在必须将一切都摊开来说。

    「男人婚前玩玩无妨,我们不会介意的。如果不是你刻意提起,我还真没特别去注意到这件事,我眼中看到的只有聿廙那孩子优秀的表现,瞧你的公司在他的管理下触角延伸了多少,如今谁不晓得卓伟企业?恭德,不是我在说,这年头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老了,早该退休了,只是我就没有你的好命」杜绍敦叹了口气。

    为什么好友久别重逢,感触却如此多?

    他们四个人、两对夫妇,是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原本毕业后还保持着联络,然而随着工作的繁忙,联系渐少,终至一起生活在一块土地上,却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这次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相谈下来却教他喟叹自己命不如人。

    「别来了,绍敦,说这种话你还够资格当我的好友吗?如果聿廙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懂事,我就不会如此担心他了!」丛恭德拍了他的肩膀为他打气。

    「是啊,我们就只有聿廙这个儿子,记得在他二十岁之前他和平常的男孩子没两样,也是会交女朋友,更常常带朋友回家来玩,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升大三的那个暑假,他却完全变了个样,沉默寡言、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从此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说出来也不怕你们见笑,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时候和他说话都提心吊胆的」李恩华压抑住情绪,强颜欢笑,她多希望老天爷还她一个有情绪的儿子。

    「所以我和恭德真的希望有一个女孩能够改变他,也许用不着结婚,只要想昀愿和聿廙做朋友,让她的活泼感染他,教他不要再那么偏激,这样我就满足了。」

    「绍敦,思华说的有道理,就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先做个朋友吧,想昀缺乏的稳重就由聿廙来教她」

    「不,像聿廙这样一个人中之龙,不好好把握怎行,刚才不是才说好要结为亲家吗?」杜绍敦一口反对。

    他们两家要永远保持亲密关系,绝对不可以再断了音讯,而维系感情的工作就由下一代来负责吧!.

    丛恭德频频点头,「我的意思同绍敦一样,我要定了想昀这个媳妇,即使我这个世伯未见过她,但我坚信她会有思华的美貌,更有绍敦的智慧,她是唯一适合聿廙的女孩。」

    「你们」李恩华和徐晓月异口同声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相视着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两个老男人还是和年轻时一样霸道不讲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更改的道理,可是他们究竟是否了解现在他们想介入的是两个成年人的感情生活?

    「够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替两个年轻人约个时间见面培养感情吧!」丛恭德想到自己就要多个孝顺的媳妇、贴心的女儿就笑得乐不可支。

    第一章

    「苏薇亚,妳怎么板着一张脸呢,大伙儿这样为妳饯别妳不高兴吗?」一个轮廓分明的英国女孩——葛丽热情的搂着好友的肩膀关心的问。

    「葛丽,我很感谢妳花时间为我准备这一切,但妳不觉得这有点太可笑了吗?」英文名为苏薇亚的杜想昀,只要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团热闹吵杂,她就觉得头部隐隐传来痛楚。

    「可笑!?喔,苏薇亚,妳竟然用这个形容词来描述我苦心的设计安排,难道妳不喜欢我们这群朋友来庆祝妳二十三岁的生日,不要我们来陪妳度过在伦敦的最后一夜?」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大家来与我共度生日我当然欢迎,可是妳为什么要找来那几个猛男呢?妳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一套的!.」杜想昀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

    「可是妳明明就告诉过我妳欣赏有肌肉的男孩子」

    「没错,我是说过,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嘛,妳要那几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下和我调情,在我身上磨蹭,那多尴尬。而且他们的肌肉也未免太大、太恐怖了吧。还有,他们身上抹的是什么东西,油油腻腻的,恶心死了!.」彷佛皮肤上还沾有他们身上的湿黏,她嫌恶的又抽了张纸巾擦拭,抱怨连连。

    抢走她手中的面纸,葛丽睨了她一眼,「干嘛,那些男人真有那么脏吗?那不过是油罢了,为了让肌肉看起来更立体、更吸引人而涂上去的,无色无味,不会传染,安心好了!!」

    「苏薇亚,不是我喜欢说妳,妳不觉得自己真的太保守了吗?他们只不过碰触到妳的手臂而已,妳就高呼受不了了,那等一下怎么办?妳是不是要辜负我的好意,我可是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他们的钟点,任由妳从他们之中选一个陪妳度过这个特别的夜晚.」

    「什么?」闻言,想昀吓得跳了起来。「我不要」

    「不成,这件事我计划好久了,我决定要让妳在今晚从一个青涩的女孩转变成为性感的女人!.」为好友她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更别提是牺牲掉一个月打工的薪水。

    想昀心悸推拒,「不不用了」

    「小姐,妳能不能不要那么扭捏,妳不是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吗?现在好不容易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交出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妳还在怕什么?放开心xiōng嘛,就算妳是保守的亚洲人,但我身边真的没有到二十三岁仍保持处女之身的朋友。那层薄膜没有妳想象中的值钱。」

    「葛丽,妳就不要再逼我了,我没有怕,也不是非要保护处女膜不可,只是我真的找不到感觉对的人献身」

    每当提起这个话题,最后总会闹到不欢而散。杜想昀知道自己再如何的思想开放也不及作风大胆的外国人。虽然她和葛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她真的学不来她对性爱的态度,她可以今晚和感情很好的哥儿们上床,隔天却若无其事般的谈笑风生,那种洒脱、那样的不在意有时候真的让她看了傻眼。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曾经被葛丽给打动了,因为和她朝夕相处之下,她难免会有自己跟不上潮流的感觉,她承认自己是渴望性爱的,听了那么多朋友的风花雪月,她真的很想自己尝试大家口中那种销魂的滋味,但她又怕

    她不想因为心中迫切的渴望而随便找个男人,她更不想透过朋友的介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她怕只懂理论的自己在床上的实际表现会让男人不满意,届时传到朋友的耳中,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所以她洁身自爱至今,即使来到这个作风开放的国度留学四年了,她仍没有什么放浪的事迹。

    「那罗南总可以了吧?」葛丽看到经过的男孩子,一把拉了过来。「妳不要告诉我妳讨厌他,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人是死党。」

    「葛一丽,妳明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和罗南只是好朋友:」想昀急了,忙着解释,深怕热心过头的葛丽会将自己和罗南送作堆。

    「怎么了,什么事让妳们讨论得这么热切?」今晚的活动也有出资的罗南,大概已听出了她们讨论的重点,但仍明知故问。

    若葛一丽成功撮合了他与苏薇亚,他真的是感激不尽。他清楚知道这个来自台湾的美丽女孩还是个处子,如果能占有她,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只有三生有幸足以形容。

    「好朋友就不能上床吗?罗南的床上技巧好得很,他这个浪子懂得温柔,一定会好好教导妳,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想昀气急败坏的截断她的积极,「够了,葛丽,停止这个荒唐的念头,我不是乏人问津的老处女,没必要为了献身而献身!」

    想昀知道自己没有过人的文采更缺乏经验,把男女在床上那样心荡神摇、淋漓尽致的感觉精准的描述出来,然而却清楚的知道,唯有出现一个特别的男人,一同经营过一场性爱,「征服」两个字对她才有意义。

    她不喜欢这样,将好友间和平的关系闹到不可开交,可是葛一丽总喜欢把现实生活弄得像舞台剧一般夸张,而她厌恶自己像物品般被推销。

    每个男人都可以取走女孩的贞cāo,但有多少人能够温柔的唤醒她的感官?她在等待那样一个男人,在没有遇上教她心动的男人之前,她不会轻易动心的。

    「妳算了,将我的好意踩在地上践踏,我再也不帮妳了:罗南,我们走,去玩个痛快!」葛丽拖着罗南往舞池中央走去。

    坐在原位,想昀看着一群人嬉笑的模样,心里既羡慕又有一份说不出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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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的高级住宅区,再加上拥有清新的山上空气,矗立在马路旁的二层楼洋房有着古典的优雅。

    嫩黄色外墙,精致、工整的雕花刻板妆点着门窗,湛蓝的铁花细致栏杆护卫着家人绿色叶子、白色花朵茂盛的长在一楼小院子里,风起时,叶儿轻摇、花儿飘香。

    至于夜晚时分,长门右上方的门灯让回家的人知道有人在等待

    杜想昀站在自家门口,嗅吸着属于自己土地的味道,她满足的笑了。

    四年了,她的家一点改变也没有,她的爸妈仍顺从着她的任性,坚守着这幢小小的房子,没有国家里的生意愈做愈大而换屋,这点是她最感谢的,因为眼前的建筑是她高一时的构想、她的设计,所以感情也特别的浓烈。

    拨开树叶,她找到了被遮掩住的门铃,心里已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可能得面对的责骂,因为距离两老指定回国的时间,她拖延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徐晓月应门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门口,心里不断的涌起喜悦的波涛,但既而看到女儿一点愧疚的神情也没有,佯怒着没好气。

    「既然妈这么不欢迎我,那么我还是回伦敦好了!」杜想昀作势提起行李就要回头。

    「妳这是威胁我吗?还不赶快进来,妳爸等了妳一星期了,别说我没警告妳,他很生气,妳识相的话最好说些好话撒娇几句。」

    「那不是注定我要挨骂了吗?」她径自往里头走。

    「妳这孩子,不过要妳撒娇又不是一件多勉强的事情,为什么妳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贴心一点?」徐晓月发牢骚,跟着入内。

    「晓月,妳就省点力气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妳的女儿,要她向我们撒娇彷若登天之难,她开不了口的。」杜绍敦在客厅已经听进老婆与女儿的谈话,他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会开这么一个玩笑,他杜绍敦生平不做亏心事,为何老天爷会给他这样的一双儿女?

    没错,他既有儿子,也有女儿,不过外界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吧,大家知道的应该只是杜想昀这么一个女儿而已,至于那个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至今没回过台湾的儿子,鲜少人知情。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因为别人总是要担心自己的儿女不成材、不成熟,可是他从不。他的儿子是美国鼎鼎有名的妇产科医生,帮忙过无数的不孕家庭,然他的所长却偏偏帮不了自家的公司于是他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的女儿确实也争气,只身在英国念书,凭着优秀的成绩年年拿奖学金,没丢过他的脸。如此情形发生在一般家庭,也许庆祝都来不及了,但他却一点也不满意,只因他没享受到该有的家庭气氛。

    这个家,算是一个家吗?长年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或许再加上一名管家,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的儿子、女儿都太懂事了,他们自律得教他没有理由插手管教他们.

    「爸,你知道我不擅长说些肉麻的话。」杜想昀别过了头,视线看着窗外。

    「小昀,有时候肉麻的话可以增进父女之间的感情。」

    「如果父女之间的感情必须依赖那些言不及义的话才能维持,那就显得可悲了。」

    「想昀,妳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太无礼了,这是对爸爸讲话该有的态度?」徐晓月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这四年的异国生活到底教她变成什么样子啊?.

    无所谓的扬了扬手,杜绍敦将自己更往沙发里靠了一些,「随她去吧,我们该庆幸女儿还是自己认识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句话说得既酸又苦,充满着无奈的心情。

    「绍敦,不是说好女儿这次回来要让她改头换面吗,你再纵容她这么下去,河时我们才会有一个正常的女儿?」徐晓月不能再接受老公的退却了,他不止同正视事情的无助教她生气。

    「谁家的女儿像她一样,离开这个家四年,却不曾回来过,连我们要到伦敦去看她,都得偷偷起程,不能让她事先知道,因为她不喜欢我们去看她。你说说看嘛,就连这次课程在两个星期之一刖就修完了,我们老早拨过电话要她回来过生日,结果呢,她是如何冷漠的响应我们的满腔期待与热情?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每个母亲的骄傲,我要怎么告诉外人,我的女儿和我一点也不亲近?」她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所有的情绪,眼泪爬满了双颊。

    一直背对着父母的杜想昀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不是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只是她那颗崇拜父母、喜欢回家的心在高中毕业那年被一个无情的命令给震碎了。

    「晓月,妳这是在干什么,想昀都回来了,妳们之间再也没有隔着任何海洋,再也不需要靠任何交通工具就可以见到面了,妳还怕不能和她亲近吗?」杜绍敦拒绝被妻子失控的情绪感染,对老婆的抱怨、难过心情,他是最明白的一个人了。

    「爸、妈,我累了,想先上楼休息了。」杜想昀不想面对两老的悲伤,因为她怕自己也会溃堤。

    「你看,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房我不准,坐下来,我和妳爸有事情要宣布。」

    徐晓月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她不是妇女会里最温和的一位太太吗?为什么这会儿她的脾气会变得无法控制?

    她原本想女儿回来后要好好的和她谈,好好的和她相处,或许如此可以拉近四年来因距离造成的生疏,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看到女儿对这个家的漠然、对他们两老的不关心,她爆发了。

    看到太座坚持的眼神,杜绍敦无奈地接话,「是的,我和妳妈前些日子和大学时候的好友,就是妳丛恭德世伯相聚了,我们都快三十年没见面了」

    「恭喜你们了。」杜想昀是真心的祝福,因为她的确从小就听说过那个世伯的名字,也明白他在父母心中的重要地位。

    「最重要的是我们决定两家联姻,妳丛世伯有一个比妳大五岁的儿子,无论各方面都非常的突出」

    「所以你们决定将我嫁给他,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你们用这个消息来为我接风洗尘吗?」杜想昀清亮的大眼顿时闪着愤怒的火光,行李不知何时脱离了她的掌握,掉到地上,只见她的双手握得死紧。

    在英国,她的朋友当她是物品般急着找一个男人来要她,回到家,她的双亲如出一辙,强行要在她的身上标示某个男人的所有权,这就是她的命运!?她难道这辈子都不能自己作主任何一件事吗?

    「想昀,妳听爸说,对方的条件真的很好,否则爸绝不会答应一让妳嫁过去的上杜绍敦忙着解释,一开始对这个计划最是坚持的其中一个人,在女儿的面前却重话也舍不得说上一句。

    「是吗?我看不是吧,应该是这桩婚姻可以为你的公司赚钱吧,我和那个男人的婚姻在你眼中就像是一个企划案,能帮你赚钱的一个成功企划,对吧?」杜想昀咬着下唇冷冷的笑着。

    「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不会一让这个企划案有执行的一天!.」挟着一阵风,她快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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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松露鹅肝、法式烤鸭、蒜烤蜗牛,甜点则来一份焦糖奶蛋烤。」

    「是的,请稍候。」

    一待服务生离去,杜想昀立刻从随身的大背包里取出一本男性裸体写真,很认真的翻阅起来。

    她不是真的喜欢看这种东西,只是她对性爱的欲望满载,若不依赖这类的男性裸体照片来抒发,她猜想自己有一天会欲求不满而死。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乏她这种人吧,有着强烈性欲的女人,她是这么相信着。不过她却也明白道德观念教大家羞于启齿承认这种被认为是yín秽的事情。

    她是不信任爱情的,在英国的日子里,看尽了身边的男女间那条脆弱的丝线禁不起外界的诱惑与挑逗,轻易的就让感情变质,所以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高中时代少女对爱情的期待不再,如今她只想要用全身能量,换取一次彻底而完整的性爱,如此就够了。

    「聿,不要这样好不好,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一个女人哀求的低泣声传入社想昀的耳中,她抬眼寻找声音的主人,就在自己的前桌处,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一名女子和一位穿着时尚、长相出色的男人,悬在他们之上的空气似乎有些沈滞。

    那个男人——方才那一眼,她惊觉自己的心跃然跳动着,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是心动吗?

    「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丛聿廙的表情足可使牛奶凝结,冷峻的看着眼前哭得脸上的妆糊成一团的女人。

    「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床上的功夫比我好,所以你不要我了?聿,不要和我分手,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配合你刚猛需求的女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女子的心急与担忧全写在脸上。

    她不想离开丛聿廙,在她染上了对品味高贵的女人来说最严重的疾病——贪钱、爱钱、嗜钱后,她不能没有钱,她不能失去支撑她日常开销的金山银矿。

    大家都知道她是丛聿廙至今来往最久的女伴,外界都佩服她能将他的心留在身上这么久,若是在这个时候他离自己而去,她非但失了面子,连里子也没了。

    「我没必要跟妳解释,妳若是再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后的一个条件也没了!」

    「不我安静,我不闹了」

    丛聿廙露出一抹早已看清的冷笑,「那最好,我就知道女人从不会和钱过不去,说吧,妳要多少钱当分手费?」

    他不等她回答,已掏出支票簿填上一个八位数字的金额。他太清楚了,这些分手时总哭得淅沥哗啦,流露不舍情绪的女人,到最后一刻终究露出她们贪婪的本性,要求的分手费都是同一个数字,即是他的上限-一仟万。

    「聿,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女人仍不放弃的追问。

    「拿着妳的钱走人,不要破坏我用餐的情绪,妳让我反胃!」丛聿廙睨了她最后一眼,将支票往上一扔。

    「啊」女子抬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支票,忙着起身追逐了去。

    杜想昀的姿势维持几分钟前的样子,她将这一场分手戏码看在眼底,表情布满惊愕。

    她仍难以置信那个男人能将他女友的心思了解得如此透彻,一颗心仍因男人冷肃的言词而深受震撼。看来他是个无法容忍让女人驾驭的男人,更不可能会承诺天长地久.

    他绝对是个适合活在这个讲求快餐爱情的年代,他很明白爱情游戏中的规则。而他也相当有本钱来玩这个游戏,他的外在条件教女人见了莫不脸红心跳

    蓦地,杜想昀的思考顿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可能性。

    她纯粹只是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有心动感觉的男人,实现体验性爱的心愿,她不要钱,也不求、水远她没有教男人厌恶的目的,那么他会乐意帮这个忙吧?

    杜想昀再偷偷瞄了他一眼,那张阳刚富有魅力的脸庞,抹去了她的不安与层层顾虑,催促着她行动。

    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她明白第一印象是最重的,必须让他意乱情迷、目不转睛,让他没有片刻理智或怀疑,直接就答应她的请求。

    拥有的冲动就是一切,她离开座住向他走去。

    「先生」想昀艰涩的咽着口水。此时此刻,站在距离他如此靠近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紧张得不得了。

    丛聿廙放下刀叉,不急不徐的面对这位娇客。「有事?」

    他还不至于虚荣到将每个女人的目光都误解为挑逗,但他知道这位清新可人的女人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在她认为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我」想昀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神,怕他一眼就明白她的意图,可是这有何不好,总比自己开口要求他来得不尴尬吧?

    她知道他正用一种评头论足的眼光盯住她,那视线似乎穿透了她的内心,她的脸孔此刻无疑已涨成砖红色,而且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消了。

    「妳对我和女人分手的过程很有兴趣?」

    「不,我只是」

    「或是妳也被那一仟万给打动了,马上跑来应征当我下一任的女伴?」丛聿廙嘲弄的揶揄。

    即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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