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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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36部分阅读
    同学。因为他们在那动荡不安的年代依然保留着做人的道德底线,那就是绝不伤害别人,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他们知道自己是弱者,是被人视为低贱的下层人物,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如何保护自己,夹着尾巴做人。如今已回归到正常社会,他们不必内疚自责,只要尽心尽职做好本份就心安理得。可我呢?我对社会欠缺一个交待,所以我必须加倍努力,弥补以往的过错,这样才能毫无愧色、抬头挺胸面对梁校长、彭老师,面对当年被我们伤害过的人!可能表弟不会认同我的想法,这已经不重要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洪振东点点头。“表姐说得对,我确实无法认同你的看法。尽管你我之间曾经在感情、政治观点等方面都是那样契合一致密不可分。可惜这一切都已结束了,从我的养父洪仲达宣称我俩是表姐妹不能结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俩劳燕分飞各自东西的结果。

    在这世上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夫唱妇随关系才有可能保持高度统一外,又有多少人真正做到情投意合生死相许?综观古今中外,无论什么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争斗,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了你争我斗,斗是永恒的主题。有人说人类历史就是一部两性相爱的情史,我说更是一部血淋淋的斗争史!

    既然如此,在一个特定的历史场景中做了相互伤害的事,充其量只是历史的误会,不值得为此费尽心血。总之一句话,当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历史潮流没有错,无须内疚自责,更没必要赔礼道歉!”

    洪振东觉得言尽于此,多余的话已毫无意义。他想今后跟夏明兰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不是不能,是不愿,这儿是他洪振东的伤心之地。但他在临别之际还要提醒几句。“我认为目前你最大的威胁来自程立人二兄弟,不可掉以轻心哪,千万千万!”

    夏明兰苦笑。表弟把她的前夫看成她的最大威胁,是旁观者清还是危言耸听?在夏明兰看来,程立人确实是个无赖,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要不然他怎么会登上分局长宝座?听洪振东的意思是程立人可能会铤而走险,他当真会走到这一步?程立刚坐牢是咎由自取,贪婪者哪有不失手的?程立人犯包庇错误,降职处理还是轻的!他俩把怨恨归到她身上又能怎么样?他们真的敢知法犯法,做出格的事?

    夏明兰想问个明白,可是洪振东早已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夏明兰一声叹息,这个表弟,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部第二十二章程立人图谋不轨

    洪振东推测程立人兄弟俩意欲对夏明兰图谋不轨是有根有据的。洪振东自立门户后,有十多个机床公司职工投奔他,其中有个西林乡机械修配厂的职工黄永康,是程立刚的小舅子。程立刚出狱后,他们在一起喝酒为他接风,程立刚兄弟俩借酒大骂夏明兰六亲不认,猪狗不如,早晚要对她不客气。

    黄永康听不过去,从分厂职工角度看,黄永康认为夏明兰并没做错什么。程立刚是死不悔改;程立人不分是非。黄永康以敬酒为名打哈哈,分散他的注意力。程立刚这边岔开了,程立人又接上话题:若不是考虑王媛媛,不忍心让她守活寡,老子早就下手了!程立刚的兴致又被勾了起来:不考虑媛媛又能怎样?人家是大公司总经理,你能咬她的肉?程立人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黄永康对程立人向来敬而远之,倒不是因为他身穿警服,大小也算是个头头,自有一种震慑力。而是在程立人的身上经常会散发出阴森森的诡异气息,他在发怒时的满脸横肉又把他凶狠毒辣的性格暴露无遗,令普通平民百姓望而生畏。

    程立人是夏明兰的前夫,黄永康对他俩从结合到离异的全过程了解得一清二楚。程立刚把王媛媛弄到程立人身边,最后促成了程立人和夏明兰的婚姻破裂,主要责任在程立人兄弟;程立刚犯罪是罪有应得,程立人因包庇而受处分是咎由自取。他俩目前的处境与夏明兰并无半毛钱关系。程立人兄弟迁怒于夏明兰的举动纯粹是卑劣儒夫行为:不敢正面挑战强大的法律。却专拣弱女子下手!

    黄永康不敢自称“英雄救美”,但作为稍有一点良心的男人却是应该在是非面前有所作为的。黄永康想提醒夏明兰多留个心眼,又不愿意与夏总直接对话。怕被人骂他拍马屁,传到程家兄弟耳中更麻烦。黄永康打听到洪振东和夏明兰有特别关系,便在一次饭局上以闲聊的方式把这事说出来。他指望洪振东传话给夏明兰,既达到目的,又无须承担责任。

    数天之后,程立刚约了程立人和黄永康喝酒,商议报复计划。

    程立刚对黄永康大为不满:“阿康办事不力。我已经动员所有力量,鼓动百来人去机床公司闹事,仍然被夏明兰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你也在现场,为何不冲锋陷阵杀她个屁滚尿流?”

    黄永康沉吟道:“非永康无能,是夏总强大,在那种场合。谁也发动不了二次进攻。”

    程立人脸色阴沉。“不能全怪阿康。立刚的办法只能给夏明兰增加一点麻烦。无法给她以致命一击。人大多见钱眼开的,夏明兰稍微给一点甜头,那些老头老太,大爷大妈就会临阵退缩。最多让夏明兰多费些口舌罢了。我早跟你说过,别指望她会被你打得趴下,这个人我最清楚:犟牛,不肯轻易认输!”

    程立刚神色沮丧:“那该怎么办,我白费劲了?”

    程立人的脸色阴沉。“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别急,慢慢想。”

    程立刚不满道:“想扁脑袋也想不出来。还要让我想!你这个公安是吃干饭的?”

    程立人的目光停留在程立刚脸上,摇头叹息。过了一会,他的脸转向黄永康,眼中闪现一丝狡黠、阴毒。“还是阿康懂得随机应变,没有蛮干。立刚专挑现成饭吃,专挑现成话说,你就不会多动动脑子?当初我早跟你说过,再贪心也不要贪到国家头上,否则早晚都得吐出来,你偏偏不听!你以为糊住几个人的嘴就可以蒙混过关,把虚报的资产转移到你们几个名下?”

    黄永康心中一个“咯噔”,他被程立人阴冷的目光震慑,后背出了冷汗。他打着哈哈道:“阿刚已经尽力了,他的脑子如何比得上你?别说他一个,我们西林乡干部加到一起,也比不上你程局长的一半!”

    程立人盯住他看了一会,突然脸色一沉。“看在阿刚是我哥哥的份上,我不会对你阿康有什么过激行为。可是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胳膊肘不能朝外拐!”

    程立刚诧异道:“立人你听到些什么?阿康做了什么坏事?”

    程立人冷冷道:“你让阿康自己说!”

    黄永康脸色发白。“我说了什么?我没做对不起二位的事啊!”

    程立刚疑惑道:“阿康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可得实话实说,我俩是至亲,绝不能有二心!立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他最恨的就是红皮白心,吃里爬外!”

    黄永康声音颤抖。“我确实没做什么,立人你得说清楚!”

    程立人冷哼一声。“你当真不知道我的手段?还跟我装!我问你,上周一晚上,你和洪振东一起喝酒,说了些什么话?”

    黄永康的额头冒出冷汗,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还有董跃进和小孙,难道是董跃进当了耳报神,狗日的大喇叭毛病改不了!“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哪能记得那么多,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黄永康虽说对程立人有畏惧心理,毕竟还有自尊心,即使他在酒桌上说的话全钻进程立人的耳中,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程立人怒道:“你真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知道?”

    黄永康见他居然用对付犯罪分子的口吻教训自己,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来。“你也该放尊重点,我不是你的犯人,说的每句话都要向你报告!”

    黄永康拉下脸,站起身就要走。

    程立刚急了,一把把他拉住。“阿康别耍小孩脾气,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立人也真是的,审问犯人的那一套如何用到阿康身上?连我也看不下去了!”

    程立人也意识到自己的说的话太冲了,阿康毕竟是嫂子的弟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便挤出笑容道:“我这坏习惯一时改不了,阿康别往心里去。来,我自罚一杯!”

    程立人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了,举杯一饮而尽。黄永康心里本就有些发虚,见此情景便趁势坐了下来!

    程立人明白此刻不宜再旧事重提,便只管闷头喝酒。

    黄永康对董跃进的怀疑一点不错,是他把黄永康在喝酒时说的话一字不漏告诉了程立人。但有一点是黄永康做梦也不会想到的:董跃进是程立人收买的“线人”,他的任务是收集洪振东的个人情报,特别是他和夏明兰之间的关系。董跃进得到的报酬是每周享受一次聚丰园饭店的美餐,由程立人作东。这对董跃进来说颇有吸引力。程立人出手大方,每次请喝酒都点了许多菜,四五个人都吃不下,吃不完的菜都由董跃进打包带回家。老母亲啧嘖称奇,他老人家从没吃过如此有滋有味的精美菜肴,以前每个月难得有几次好菜,都被郑红梅一人包了,老母亲只能闻香味,飽眼福。

    董跃进在洪振东身边工作,还常在一起喝酒,无话不谈,董跃进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到洪振东和夏明兰的情况。而黄永康凑巧在董跃进在场时说了那些话,自然就成了董跃进向程立人邀功的资本。董跃进还向程立人报告,洪振东“后院失火”。

    洪振东和武月华结婚已有两年,武月华的肚子毫无动静。洪振东有些着急,带了武月华到医院去检查,结论是武月华已没有生育能力。武月华情绪沮丧,洪振东百般安慰,说一辈子过二人世界也是挺好的,倘若真的想要孩子,领养一个就行。

    武月华认为这些话都是哄她开心的,洪振东早就想要一个儿子,如今希望破灭了,他不可能如此豁达大度,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内心一定很痛苦。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武月华十分内疚,整天愁眉苦脸,总觉得对不起洪振东,以前夫妻俩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再也听不到了,洪振东说尽好话也不能让武月华舒眉展眼。有一天,武月华突然提出要和洪振东离婚,她说洪家各方面条件都好,应该香火旺盛,子孙满堂。自己不能生育,对不起洪家列祖列宗!

    洪振东大为惊讶。“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要给颜色我看?”

    武月华道:“我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了解吗?洪哥最喜欢小孩,星期天到公园散步,每次见到孩子戏耍都要停下来看一会。晚上做梦也在不停地喊儿子,我的儿子!”

    洪振东无言以对,武月华讲的都是事实。但他坚决不同意离,二人就这么干耗着。

    程立人收集洪振东个人情报的用意是对付夏明兰,但他不会直接让人监视夏明兰,这就是程立人的高明之处,假如某一天夏明兰突然出了意外,也绝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董跃进的情报让程立人更增添了信心,根据他的判断,洪振东、夏明兰、武月华三人之间的关系将会发生剧变。武月华不会生孩子是个重要因素,程立人揭开了洪振东的身世之谜,其潛在杀伤力已经发酵;西川妹子的辣味越来越浓,总有一天会来个总爆发。当局势一步步朝着程立人的预谋达到,就是程立人发动最后一击的关键时刻!

    这个计划在程立人心中称之为“摧花行动”,林副市长曾经说过机床厂所有作出贡献的职工都是国企之花。她夏明兰理所当然成了机床公司的第一厂花,既然如此,他程立人就当一回摧花杀手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部第二十三章洪振东夫妇生嫌隙

    程立人断言洪振东、武月华、夏明兰三人之间关系有变,情报确实:洪振东夫妻从卿卿我我转变成若即若离,武月华对洪振东、夏明兰二人猜疑重重。

    自从洪振东并非洪仲达亲生儿子的秘密揭开以后,武月华始终忐忑不安、心结难解。

    她认为洪振东原本就应该和夏明兰在一起,只是双方家长的历史恩怨棒打鸳鸯。当年鲁雪萍称赞洪振东坐怀不乱的由衷之言,武月华句句铭记在心。在洪振东身世之谜真相大白前,这些话是武月华的骄傲,她庆幸自己找到一个真正的男人、正人君子。

    可是在明白真相后,这些话却成了警讯,成了她解不开的心结:当年鲁雪萍投怀送抱时,她和洪振东的关系八字未见一撇。洪振东之所以能不欺暗室,必定是他心中还有夏明兰的地位,容不下别的女人。当时能够和夏明兰相当的唯有何冰冰。洪振东追求何冰冰失败,情绪必然低落,就在那时,武月华才成了洪振东情场失意后的替代品。

    仿佛老天爷故意捉弄洪振东,在他和武月华的关系确立并领了结婚证后,才让洪振东身世之谜真相大白。在那种情况下,夏明兰已成为单身女人,倘若洪振东依然是孤家寡人,他就能和周国良、余小瑛一样重温旧梦结为夫妻。

    武月华认为她是无意之中插进来的,是个不道德的小三。尽管洪振东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悔意,但她还是感受到洪哥内心深处的惆怅。他俩结婚后,洪哥的心思依然在她身上,他在做梦时不仅呼喊儿子。更多的是呼喊表姐!再看夏明兰,和程立人离婚已经三年,仍未再婚。凭她个人条件会找不到男人?她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

    武月华不愿意成为洪振东和夏明兰的绊脚石,她决意退出。但这些话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医院确诊武月华不能生育,便成为离婚的最好借口。

    洪振东不知道武月华曲里拐弯的心理状态,有一点他是坚信不疑:倘若为了不能生育就劳燕分飞实在荒唐。他不明白武月华为何这样固执。领养孩子同样是延续子嗣的办法,何必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难道她的心思另有所属,生育问题只是借口?

    洪振东的怀疑事出有因。他发现武月华婚前婚后有三大变化:共同语言变少了,以前武月华对他百依百顺,唯他马首是瞻。如今十件事有六七件意见相左,常常争得脸红脖子粗;脾气变得古怪了。稍不如意就发脾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婚后仿佛换了个人;亲热温存变得勉强了,夫妻之间的床笫之欢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唯有身临其境的当事人才能领悟个中之味,洪振东的感觉是武月华当初的激|情基本消失,越来越淡而无味!

    洪振东曾经在戈泽其、阮明珠面前假装无意之中谈到武月华的情况,他对戈泽其的询问釆用的方式是旁敲侧击。

    那一次洪振东是以开玩笑的形式开始这个话题的。“戈总是我的偶象,商场的成功者。情场的得意人,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话十分中听。戈泽其眉开眼笑。“洪司令依然喜欢卖弄口才,是不是要我也来夸你几句?当上老板后风生水起重温旧梦,尝到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滋味。在你那块小天地,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皇上哪!”

    洪振东谦逊道:“哪能比得上戈总办大事的,动辄上千万资金在手中滚来滚去,还有如花似玉的红颜知己在身边摇旗呐喊。不象我这做小本生意的,来来往往也就是那几个小钱,又没个贴心人相助,我这孤家寡人怎能与戈总相比啊!”

    戈泽其笑道:“我有一件事弄不明白,私人企业有几个重要岗位必须是自己人,特别是会计。你有个现成好帮手不用,却请了外人,是什么原因?”

    洪振东摇头苦笑。“我知道这个西川妹子有几斤几两,倘若她有能耐,能不重用?”

    戈泽其正色道:“你是家中有宝不自知,反而白白便宜了他人。尊夫人也算得上能人,工作能力强,人缘又好,贡献不小!”

    戈泽其夸奖武月华的本意是希望他好好珍惜,别小看自己老婆。可是洪振东却听变了味,会错了意,以为戈泽其在暗示自己:武月华在外面有花样,要赶快把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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