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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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么律师的,我已经签字了。”

    关晓右愣住,刚刚的温柔后,她没来得及回味,他却已经做到了断。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决定了,虽然是她要离婚,但现在还是她有失落。也许吧,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爱她,他说的爱,也可能只是小少爷一时不服输而已。原来,说分开,竟然是真的这么容易。他快刀斩乱麻,是不是可以让他的伤害更低一些呢?她不知道,因为她的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她不愿放手。这次终于轮到她先要放手,却没想到,让心里接受,没那么简单。

    她失神,被他的声音唤回,“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幼稚,我做事还不成熟,我或多或少会依赖你,我也承认一开始对你好只是一种占有欲,一种英雄主义作祟,只是后来的相处中,我错觉的以为,我们是合适的。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确是把一些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现在你要走,我不会留你。”他说得倔强,最后把目光移开,皮椅转了个个儿,不再看她。

    关晓右紧紧攥着那份文件,忍着眼泪,“你,保重。”

    他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回身看她。她,就这样沉默着,退离他的生活吧。

    …………………………………………………………

    杨嘉如当天赶回s市,因为和小白一直在国外,也没有注意国内的消息,而关晓右出了事后全是一个人面对,没有试图找她或者金梓晴任何一个人诉苦。要不是昨晚小白打电话给妈妈得知了陈家出事的消息,她可能还在国外继续逍遥着。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关晓右约定见面地点,坐稳后杨嘉如直接问她,“为什么这么傻?”

    关晓右把所有的细节,那些她没有告诉杨嘉如的、还有杨嘉如知道的一切,除了怀孕这个消息外,都告诉了她。杨嘉如越听越平静,到最后,只剩下叹息。

    “晓右,你该早跟我说的。”杨嘉如红了眼眶,她看到了关晓右努力的云淡风轻,她很想哭。“舍得吗?”这是她从刚刚就想问关晓右的话,终于,轻声问了出来。

    “舍得。”关晓右扯了扯唇角,她这几天在面对任何人时,都是努力微笑,悲伤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她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不如说是赌注,她也会怕,再如何假装坚强,到底事关一生的幸福。“其实本来还以为能更洒脱一些,可是他真的没用上24小时签了字,我心里是会有不舒服的,你应该理解我,除了这一点感觉,就无其他了。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

    看她继续逞强,杨嘉如只能翻白眼,:“我想不明白,陈家外公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关晓右搅着面前的冷饮,浅笑不语,垂了眸,用一种低调却不容忽视的坚强。

    与此同时,陈天竭已经通知了公关部他和关晓右离婚的消息,这次他采取主动,是想了一夜的结果,不能再给任何人伤害关晓右的机会。他深知,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关晓右,如果离婚的事是被挖出来,可能流言飞语更难听。

    通知完公关部,他又亲自开车回了老宅,和妈妈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外公的房间,陈妈妈吓得脸色苍白地跟在他身后,果然看到他重重敲了三声门后未等应门便推门而入,他来到外公面前,很直接地问道:“为什么这次你不再护着晓右了?”

    陈老爷子拿着琉璃球在掌心转动,微微扬头,看着身型高大的外孙,“保护她的事,难道是应该由外公来做的吗?”

    “外公,二舅的阴谋你都知道了,为什么没有行动?”他又问出心里的另一个疑问,他也感觉到了事有蹊跷,但这几天事情太多,扰得他根本无瑕专注思考。

    陈老爷子这时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身,拍了拍陈天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什么叫手心手背都是肉了。”

    陈天竭冷哼,“那么外公,既然您决定把公司给我,我可能就顾不了亲情了。我一直以来念一些恩情,但这次,真的惹到我了。”关晓右叫他蝎子,那么他曾经就是一只藏了毒刺的蝎子,这一次,他被会比现在更乱吧?过去了,就不要回头反思了,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坏一些,总好过,“如果……会怎样……”要幸福一些吧,至少自己的心里是舒服的。嗯,她的确是个不败的女人呐~

    在俩人最后的沉默和尴尬的寒暄中挂了电话,关晓右继续在酒店里休息,日夜颠倒的生活,她好久没有这么嚣张了。买了好多张单机游戏的碟,她把自己浸染在古装武侠的世界里,不需要与人组织队伍,不需要花钱买什么装备,累了就睡,醒了再玩,什么女强人的梦,都见鬼去吧,如果能这么猪一样的过一辈子,她突然发现,那是老天给的福分,因为,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些放肆的机会,而她曾经的一年内,有这样的机会,是她自己没要。后悔吗,也不!到头来,她还是不想让陈天竭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负累。对的,就像这次她推开他,就是不想拖他的后腿。他应该去飞,应该占自己的王国,带上她,只会束手束脚。

    元旦的前一天,关晓右终于从宾馆离开,她接到陈天竭秘书的电话,说是他已经把房子完过户给她了,她可以回“家”了。并且秘书在电话里转告她,“陈总说了,您可以换锁,如果怕他手里有钥匙的话。”关晓右挂了电话后哭笑不得,是真的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原来最绝情的不是她,是他。

    回到那个家,她只是简单打扫,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当初他在时的样子,她不介意保留着有他的记忆,守着这个屋子和他的回忆,这本就是她最初的打算。也许会有人以为她会把房子卖了重新开始,那些人太小看她关晓右了,呵~

    元旦的当晚,三天前回到s市的金梓晴和杨嘉如硬是把她从家里拖了出来,她们不忍让她一个人过新年。

    又是去唱歌,那个叫宫梓的竟然鬼魅般地出现了,虽然他和金梓晴相处的状态很诡异,但她已无心顾及旁人。她点了一首《蔷薇》,是跟杨嘉如学会唱这首歌的,现在她一个人唱“wo~爱,在心中百转千回,多想再见你一面,至少让我知道你也感觉我们的爱没白费……”曾经声嘶力竭唱这首歌的杨嘉如此刻窝在她爱的那个人怀里不再认真听这首歌,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氛围里,她突然想起,去年的今天,她认识了陈天竭,算是俩人真正意义上的相识,她记得她的冷嘲热讽,和那个时候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陈家小少,还有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突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关晓右放下麦克冲出了包厢。

    白城订的包厢自然在s市是极好的,所以,遇到他她不会意外,只是当她快步奔走于走廊上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他,搂着另一个女人与她视线交汇时,她的选择,仍是敛了神情,从他的身边直直地走过,目不斜视。当然,他也没有任何留恋。他们倔强着就像陌生人一般。

    此刻她开始心疼自己,想起杨嘉如刚刚唱的那首歌“总是爱得太逞强,不论多眷恋也不祈求不勉强,不爱我的我不想,讲的洒脱却感伤。总是爱得太逞强,怎么你竟让我不能放不能忘,痛,还想……”她痛恨自己的逞强,可是不这么做,她还要怎么面对他,他有权利恨她,就如她恨自己一样,可是心底,她放不开,没法像他可以美人在怀,明知道路是自己选的,可是要跪着走完,太痛,太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可是赶出来了,自己也觉得也得很急……大家有什么疑问留言提出来,以便结城修改。

    唉,大姨妈来了,大姨妈是个可怕的亲戚,结城现在痛死了,痛了一天,不说了,去趴着了,明天估计更不了,今晚没力气存稿了,唉——

    另,写《“剩”女》的时候就有人跟我提过《逞强》这首歌了,做为elva的铁杆粉丝,我怎么会错过这首歌呢是不是!!

    、两  败

    没有人知道她见到了陈天竭,只有人在报纸上看到,才离婚不到两周的陈家小少过得是如何的滋润。名模仍然在怀,公开了jean董事长身份的他,现在更是诱惑无数。他照单全收,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风流潇洒的陈家小少。s市的黄金单身汉之一,听起来多么诱人的头衔。

    而关晓右也正式销假回医院上班,用冷淡的表情面对所有人的问候,几天下来,大家全当她是个被甩的怨妇除了同情也别无其他,到底没有目睹过她真做过什么伤风败德的事,单位里的同事还是多少了解她的人品的。更何况,在大家看来,陈家小少比她活得好很多倍,不像她,瘦了很多,没有人知道她是孕吐的原因,于是,同情更多。

    这样也是好的,关晓右这样想着,偶尔也接受来自贺广延的问候,却一直没有见面。直到一月中旬,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早,关晓右临回家过年前,被贺广延约了出来吃饭。

    “约你太不容易了。”这是贺广延见到她时的第一句话。

    她淡笑不语,坐了他的车,在暖暖的空调里补眠。到了饭店,早就点好了菜的他们没等几分钟便尝上了热乎乎的本帮菜,关晓右难得好胃口,多吃了几筷子。

    贺广延吃得很少很慢,他一直看着关晓右,直到关晓右被看得有些狼狈,放下筷子,她说:“我最近反应不大了,所以能吃了点,也就是这周的事情,呵呵。”

    贺广延笑开,“能吃是好,我之前还怕你真吃不下呢。来,多吃点。”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他仍然笑着看她吃。

    关晓右边吃边说:“有什么吃不下的,2012才刚到而已。”

    贺广延点点头,“2012现在还是个谜,不要扩张恐惧。”顿了一下,贺广延终于试探性地开口,“我听说,天竭的航线已经启动了,飞了四次了,都非常成功。公司里的人现在都很支持他,估计是他们之前闹得现在这个下场,他们也有愧吧。”

    关晓右扒拉着菜里的肉丝,无所谓地笑着说道:“有什么可愧的呢?他们要的难道不是这个结果?中国男人不就是那样,似乎都只记得那个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是□,却也忘了潘金莲嫁给武大郎时也是个处女。这就是中国大多数受传统教育的男人的可悲可怜之处,也说不上是错。”

    “晓右,你这中国男人一出来,把我也给骂了吧?”贺广延忍不住笑,今天再看到她,看她安好,他便真矫情的相信明天是晴天。

    关晓右抬眼看他,也笑了出来,调侃自嘲着,她说:“我不也把自己骂成了杜十娘?”

    贺广延不住摇头,“我呀,说不过你。”

    又是恼人的沉默,饭菜渐少,关晓右终于放下筷子拍了拍肚子,“我和儿子都吃得很饱。谢谢你啦。”

    贺广延抬首看她,犹豫一下问道:“哪天回家?”

    “下周吧。”关晓右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要看医院的安排,值班表要过几天才出来。我估计今年院领导会体恤我不用我值班,哈哈,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不是吗?”她是在自我安慰吗?明显不是,她又在假装坚强自我调侃。她这个样子,贺广延最心疼。

    “晓右……可能我现在说出这话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老家?”贺广延终于把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关晓右一愣,她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刻,他这话一说出来,换上以前的她,怕是肯定翻脸指责了,可是现在她不会,她只是换上笑脸,不语。

    贺广延见她没有反对,加了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可能很突然,但是晓右,让我照顾你和孩子吧?”

    “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愿意?”关晓右还是笑,笑得心不在焉。

    贺广延坚定地答道:“是你的孩子,我就愿意。”

    关晓右只是一味摇头地笑,不拒绝也不接受。

    ………………………………………………………………

    包厢的门被拉开,服务生端着一大盘的澳龙走了进来,贺广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问道:“是不是端错房间了?”

    服务生挂着招牌地笑容回道:“贺先生,这位是隔壁的陈先生送来给您的。他说是今天刚下飞机的澳龙,肉质很鲜,当作提前给您的年礼,望笑纳。”说完这话,服务生不着痕迹地扫了关晓右一眼,把龙虾放在桌上。

    关晓右夹了一筷子,笑着状似无意地问道:“陈天竭也在?”

    “嗯,刚来。说在门口看到了贺先生的车子,所以送了这个过来。”服务生没有离开的意思,解释着。

    关晓右看了贺广延一眼,又问道:“他一个人?”

    “呃……和朋友。”服务生仍然不遗余力地把知道地都说出来。

    关晓右放下筷子,抬眼看服务生,“那么你可以走了,当然,也可以告诉他,我们觉得非常好吃。”

    他知道贺广延在,又送来龙虾,关晓右当然不觉得陈天竭是真心想讨好贺广延,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让服务生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和贺广延吃饭。

    服务生被关晓右看穿,脸色尴尬地退出了包厢,关晓右看向贺广延,说道:“贺兄,这个,算是下战书吧?”

    “晓右,别把事情想得这么阴暗,天竭是成熟了,我觉得他是在感谢我上次帮你证明吧。”虽然他不做货运,但毕竟做外交,陈天竭飞这几次航线的签字证明都是他的同事经手的,人家也会赞叹,陈天竭这小子是一夜长大了,现在说话做事,稳重得不像话了,要是私生活也这么稳重一点,那就是一品好男人了。

    关晓右倒不认同贺广延的话,是,她习惯性地阴暗,所以几乎没给贺广延面子的,她说:“我了解的他,表面功夫可以做得非常好,但自然也会有他的不屑,你知道吗,在我俩决定分开的前一天晚上,他问过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我说是贺兄你这样的,他只会不甘心而已吧。”

    贺广延先是一阵惊喜,转念又明白了关晓右话里的意思,她用他刺矫情了,苦笑。

    “贺兄,我陪你去回敬他一杯酒吧。”关晓右突然提议。

    贺广延摇头道:“晓右,这样不好吧,何必呢。”

    好好的俩个曾经的夫妻,就算最后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成敌人来叫劲儿吧。

    关晓右不语,只是盯着他看,浅浅地微笑。无奈,贺广延只能叫来店长开最好的茅台,带了关晓右,敲开了陈天竭包厢的门。

    门一被拉开,屋内俩男俩女俱向门口望来,看来是在谈生意,女人也只是用来做陪。原来坐得端正的陈家小少一见到关晓右就变得幼稚起来,搂了身边的女人,让人家受宠若惊,然后他抬头看向贺广延,偏不看关晓右,“贺兄,您来了?”语气倒是沉稳,和脸上那轻佻的笑极不搭。

    贺广延看了关晓右一眼,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感谢一下天竭你送来的美味,怎么,打扰到你们谈生意了吗?”说着,他把目光移向坐在陈天竭对面的男人,微微颌首。

    对方身边的女人似乎是他的翻译,听她传话,他们判断出,对方是日本人。陈天竭起身站在那日本人身边,举杯看向贺广延,“我们是朋友聚一聚。介绍一下,日本空航界巨头三井先生,我身边的这位,是他的妹妹三井美子小姐,那位是他的秘书。”然后转身与对方用日文交谈介绍贺广延,介绍到关晓右的时候,他一顿,问道:“我该如何介绍?我的前妻?还是贺兄未来的嫂夫人?”

    说话文艺范十足,看他这一副商人的样子,关晓右有点想笑,向前一步,她很自然地用日文自我介绍起来,她说,她是贺广延的朋友,暧昧不明,引人瑕想。

    对方笑着夸关晓右漂亮,举杯想敬她酒,贺广延挡下,“她不喝酒的。”她的身子现在的确不适合喝酒。

    可这动作在不明真相的陈天竭看来就是刺眼的,他冷冷地哼笑着,用日语跟对方说道:“看,我们中国的男人是多么的疼爱自己的女人。”

    做外交的贺广延自然听懂了他说的话,而关晓右刚刚也说了日语,当然也知道陈天竭说了什么,贺广延的脸色变得难看,可他没有立场骂陈天竭,倒是关晓右,听了他的话后一派地淡然,挽了贺广延的胳膊,笑着说道:“相互尊重,是中华夫妻相处的传统美德。”这话说得……贺广延大汗。“就不打扰二位了,我们先告辞了。”

    贺广延忙转身,与关晓右并肩走出包厢的门。俩人的手还没等分开,包厢的门便再次被拉开了,陈天竭站在门口,冷冷地扫了关晓右一眼,“前任陈少奶奶,请你注意点影响。”说着,他拉上了身后的门。

    三个人站在走廊里,这画面实在是不好看。

    关晓右笑着低语拜托贺广延先回包厢,然后她挑衅地看向陈天竭,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陈先生,怕是您搞错了吧?离婚以后,搞得比我热闹的人,可是您呐。您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或者说,你以什么身份指责我?从我们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陈天竭的眼底浮现怒意,他的在乎让她看得心乱如麻,却努力挺直背脊,望着他。

    陈天竭突然放声大笑,“是啊,我是搞错了,我没有立场呢,更何况,你我本就是不甘寂寞的人。”俩个人都是毒舌,想用最难听的话让对方比自己更伤。

    关晓右不怒反笑,“对哦,我忘了你应该算是比较了解我的不检点的那个人了,我们曾经就是因为怕寂寞才走到了一起,现在又因为更寂寞而分开,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以后呢,我希望我们的偶遇能少一些,如果不小心遇到了,那么,就当不认识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便走,连再见都不留,她是用最大的力气让步子稳定,让自己的怒意不要暴发,她对自己说,明明是她先说离婚先甩了她的,她不应该和他生气的。

    而陈天竭,在她的背影消失后,一拳击在了墙上,关晓右这帮女人,就是有那个能力,把好好的感情搞到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来晚了,唉,最近烦心的事儿挺多,唉……一声叹息啊,各种想各种纠结各种失眠,这是肿么了。

    行吧,反正我是更了,我估计也没有人在盼更新,我就自言自语一下,然后,低调消失,晚安~好寂寞的晚安啊啊啊啊~

    、俱  伤

    第二天,神速一般,s市本地的报纸上便登出了关于陈天竭再次订婚的报道,不介意别人说他把婚姻当儿戏,更不介意直接承认,这次的婚姻就是商业联姻。而结婚的对象,就是昨天关晓右在饭店里见到的三井美子小姐。

    关晓右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份报纸,忍不住笑,“陈天竭啊陈天竭,你是在跟我呕气呢,还是呕气呢?可怜的三井小姐啊……”她似乎本是不介意的,可是笑容渐渐僵在唇角,她的鼻子便酸了起来。努力深呼吸,她告诉自己不在意,可是,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按日本人的习惯,以后那个女人应该叫“陈美子”了吧?那个身材好到让模特都嫉妒的男人,即将怀里搂着别的女人了吧?哪怕只是“同床异梦”,但他的唇他的吻他说话声音他笑起来的眼睛他有力修长的掌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哦,对,还有他当时和她买的那辆悍马,离婚后卡宴给了她,悍马他开走了,以后这辆悍马或者他那辆骚包的跑车的副驾驶上,就坐着别的女人了吧?她的占有欲和洁癖瞬间爆发,心里突然生了恨,生生地恨!

    关晓右一掌将报纸挥在地板上,她的心口闷得难受,压抑地疼,疼得跪在地板上缩起来,小腹也在疼,她捂着小腹,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和当初她想的,不一样啊~陈天竭,那个爱笑的男人,真的是那么绝情的对吗,不,是他就没有真爱过她,所以,连个缓冲期都不需要有。

    突然想到什么,关晓右起身擦干眼泪,打电话给贺广延:“贺兄,陈家的订婚仪式,有邀请你吗?”

    贺广延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为难应了声,“嗯。”

    “带我去!”

    “晓右……”

    “我说,带我一起去!”她坚持着,“前夫的大好事,我怎么可以不到场。”

    她又在逞强了,贺广延能想象到她哭过的样子,这样的她,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妥协,“好吧。”他知道,如果他不带她去,她还有别的办法去露脸,这个女人啊,叫着劲儿地要向陈天竭证明她活得很好,他又想说了,何必呢。

    挂了电话,关晓右补妆,笑着走出办公室,同事们看着她,眼里的怜悯更盛。可是关晓右就是要用行动证明,她很快乐。

    “姑娘们,年前抽个时间关姐姐请你们去唱歌吧?”关晓右走到前台,对漂亮年轻的姑娘们说道。

    姑娘们面面相睽,不知如何做答。平日里跟关晓右关系不错的另一个同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哎,这么热闹得算我一个,这样吧,大家有家属的把家属带上,有哥哥弟弟什么的也都带来让你们关姐姐乐呵呵。”

    “对,我乐了,你们重重有赏哦。”关晓右感时他的呢喃,惊醒,反复,只能请假,又一次旷工,好在平日里她的加班多,否则医院肯定要劝退了吧,自从见识过墙倒众人推的场面后,她再也不相信什么“战友之情”了。对,她就是活在她的阴暗中,本来带她进入阳光的那个人,马上属于别的女人了。

    白天倒是睡了一天的好觉,阳光是格外能让人心安的,遮了浅色窗纱的窗子只有淡淡的光亮投进屋内,她无梦。

    是被电话声吵醒的,贺广延来接她去参加订婚宴。她简单梳洗后下楼,昨天晚上就和贺广延说好了,今天要去做更美的造型,所以他也是提前来接她的。

    等她做好造型已经是俩个小时后的事了,窗外华灯初上,冬天的黑夜来得太早。她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贺广延眼里的惊艳,他说:“你今天是要去抢那个叫美子的姑娘的风头去的吗?”

    关晓右轻笑,“有何不可?”挑了眉,她的眼里太多娇嗔,贺广延再次失神,像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女神一样,少了端庄稳重,关晓右在心里想,男人啊,其实的确都有不成熟的一面。有人说,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最不为人知的一面给你看,那他一定是很爱你,陈天竭有没有这个时候,她想她是忘了。其实不愿承认,他一直在她面前,都是个快乐的男孩子模样,他用自己无害的样子,让她看到过光明和单纯……她不愿承认,就像她也不得不承认,“其实,美子小姐是无辜的。”

    临出沙龙前,关晓右接到杨嘉如的电话,那丫头还是那副大嗓门,在电话里脏话连篇,“哎我了个去!靠之!大奶的!!晓右你知道吧,陈天竭今晚要特么打飞机有木有!我靠他还好意思请我和小白,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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