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夜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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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再起

    夜魅猛然馋瘾大发,想找点别样的小零食吃,就约然云一同出府。

    京城的街道到处映着繁荣,熙熙攘攘的人川流不息于市井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然云也不常出门,这次借夜魅的光,兴奋的不得了。夜魅一路被然云拽着,东串一下西钻一下。还什么好吃的都没买到,就消耗了不少体力。

    夜魅放挺,然云拽了几下没拽动回头,“怎么了夜?”

    “然云,你到底要买什么?怎么只是乱串不买啊?”

    然云这才发现她太高兴了,忘记夜不爱逛街,夜出来是想找有特点的小吃。“夜,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吃遍,京城最有名的各种小吃。”

    一句豪言壮语,街上兴奋的人就由一个变成两个了。

    买了满意糕点坊的九色凉糕、日京斋的炸鱼片、街边摊的串串烧、名将豆花……。

    二人走着,然云的手里大包小包的,嘴里还嚼着肉丝饼。夜喝着十果茶,十果茶顾名思义里面有十种水果的茶,古代没有榨汁设备,水果只是被切成了小块,需要用摊住配给的,比牙签稍长的竹签叉着吃。

    夜一手揭面纱,在面纱下用另一只手端着茶喝。她又想吃杯里五颜六色的水果,却没有第三只手去叉。折腾了半天也吃不到,一急把碍事的面纱扯下。“小果果,看你还怎么拽?终于被我吃到你了吧?哼!”

    夜魅的得意只维持到她没抬头前,“怎么街上这么静了?”她好奇地抬头张望。嗯?怎么回事?干吗都盯着我?想喝我的十果茶?

    全被头巾包裹住的闪亮银发,不知被什么刮到,头巾掉了,及膝银发散在背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辉在夜魅周身晕开,有如圣洁的女神,整条街静止了,大家都忘了呼吸的盯着她。

    然云拉了两下夜的衣角,“坏事了,夜,我们快走!”

    也不等夜说什么,拉着她带头就往王府跑。

    等她们跑开,人们才反应过来。没看够的、拜女神的、瞧热闹的,不管抱着什么心思都追。后面还有边跟着跑,边大口喘气问身边人,“大哥,你们在追什么?”原来这位跑了半天,还不知道在为什么跑。

    这下街上比原先更热闹了,大家开始了全民做运动。夜魅也算为当地居民健身,小小的造福了一把。

    两人冲进王府,然云还不停嚷着,“快关门!快关门!谁叫也别开。”

    好了,这下安全了。夜魅和然云放心地,回听雨轩享受战利品去了。

    她们不知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地,惹怒了他们,王府也不惯着。

    “来人”书房的无情大喝一声。

    一个下人闻声低头进来,“王爷!”

    “外面闹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回道:“禀王爷,夜小姐出门买东西,引来好多人在府外观望,不肯离去。”

    “啪!”无情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还反了他们了,敢在王府门前撒野!飞将呢?”

    “飞管家已带人出去遣散了。”

    “哼!下去吧!让飞将回来向我汇报。”无情独自坐那儿生气,他有一种错觉,觉得王府门外的人是在窥探他的女人,令他很不舒服。

    夜深人静,无情立在满堂春色,春雨房间的窗前。放下手里的酒杯,因为他发现,喝再多的酒,身边围绕再多的女人,也抹不去夜的影子。

    “王爷,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春雨娇滴滴地说。

    无情头也没回,“不用管我,你睡你的吧!”

    真的不能回头了吗?在家怕看到那双流光异彩的双眸,令他没了理智上前拥住。但夜明确告诉他,她不属于他,不会为他而驻足。可他又没日没夜地思念那双眼睛,一次偶然瞧到眼睛几分相似的春雨,为解相思之苦,他常常来。在这里他不用畏惧,可以正大光明的想看多久看多久。

    春雨望着这个时常留宿她这儿的男人,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外面有很多人羡慕她,能让传说中的无情王爷,为她动情染春色。只有她自己知道,王爷每次来,只是满眼情愫地盯着她的眼睛,什么也不做,晚上留宿也是分床而眠。

    “王爷”王府护卫来找无情。

    无情闻言转身,“什么事?”

    护卫上前附耳轻言,无情的脸越来越凝重。护卫说完,无情说了一个字“走”,两人就一起快步离开了。

    听雨轩内,仙儿与丫鬟到访。正伸手向夜魅显摆,腕上无情送她的玉镯。仙儿眉飞色舞地说,“夜姑娘,你说王爷有多宠我?前几日,我只随口说说,瞧到玉配坊新到的一款手镯不错,王爷就马上为我买了来。”仙儿没说的是,王爷只是要她上帐房提银子,是她自己去买的。

    夜魅充满兴趣地听着,没办法,最近很无聊。不像现代有然、云陪着到处走,还可以上网玩。

    在这儿,她就出去逛逛就惹了一堆麻烦。听说那次飞将和出去的下人,都是带着伤回来的,她哪儿还好意思再出去。在王府也没什么事,难得有仙儿来演忌妇令她消遣,她就差高举双手表示欢迎了。

    “夜……夜……”然云远远地就开始叫,打断了仙儿的话。

    “夜,不好了。”然云进屋瞧到仙儿在,连忙施礼。“夫人好!”夜魅允许她不计较这些礼数,可不表示仙儿也允许。

    仙儿摆出当家主母的口气,“成何体统?慌慌张张地什么事?”

    然云规矩地立着,“回夫人,西城姚成带兵造反,正往京城方向打。王爷已协住京将领前往西城,为半路截住他并将其平定。”

    “啊?王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仙儿听后急着问,夜魅听后眉往一起靠拢。

    “回夫人,王爷今天清晨起程的。”

    “王爷去打仗了,我要到庙里为他祈福。求佛主保佑他打胜战,早日归来。”瞧她多贤惠!仙儿拧搭拧搭走了,去找佛主谈保无情的事了。

    仙儿前脚刚走,飞将就来了。“夜,有位高僧求见,想必是为解你那一问的。”

    然云一撇嘴,“又一个骗子,这近一年来,什么道士、和尚、智者、算卦的等等乱其八糟的人都往这跑,还不是为皇上那万两黄金。夜,那些虚伪的嘴脸,猥亵的眼神。老是令你见过直呕,你还要见吗?”

    “见,必须见,见过就吐也要见。我不能放过一丝希望。

    在见之前,飞将,我问你一些事,你们王爷把住京的兵调去平乱,京城有事怎么办?”

    “这个夜可以放心,王爷临走前想到了这点。交待我密切注意各路军队动向,一经察觉有大部队调动,王爷会调边城军应急。至于京城,还有御林军保护。”

    “御林军的军权在谁手?”

    “一半在王爷手,他走时已全权交给我了。另一半在李相手中,李相乃两朝元老,唯一的女儿李青青,又是皇上最宠爱的青妃,不会有问题的。”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出去玩几天,你和然云拿着皇上给我的令牌进宫,把太子接出来。飞将,你帮我在府外另觅一处住所,把太子直接送去那儿,然云留下陪他,我会去与她们会合。”

    飞将实在不解夜魅,何苦大费周章。“夜,为什么要再找一处地方?”

    “没什么!很怀念以前与太子,没人打扰的在宫里生活的日子,想再过一次。王府人太多,飞将,是不是给你太添麻烦了?”夜魅为自己的无理要求,而有些难为情。

    夜魅一客气,飞将啥问题也没了。

    “飞将,太子的特殊身份,为了安全,你选择的地方,和送去时都要小心,回来后也不要向任何人泄漏行踪,这次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夜魅最后一句话,是暗指上次叮嘱他,不要说自己的血救了王爷。他好心办坏事,为夜魅招来一连串谋杀。这次是太子,事关重大,不能有一点闪失。

    飞将也听出夜魅所指,有些汗颜。

    话告一段落,分头行事。飞将和然云去安排住所,接太子。夜魅又开始新一轮的,招呼访客大任。

    飞将安排的地方,夜魅非常满意。走过林荫小路,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一栋别致的竹屋傍水而建。

    “夜,”太子兴高彩烈地跑出竹屋,奔向夜魅。笑弯了眼睛,拉着她的手,撒娇地说,“好高兴夜想起了我。这么久,你也不去看我,父皇又不准我出宫,我都想死夜了。”

    面对这个孩子,夜永远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笑呵呵地拍拍太子的头,“谁说我忘记了?我这不是特意,安排了这样的地方,接你出宫玩了吗?”

    太子只是说说,哪能真的介意,也就顺着夜的话说,“也是。不过夜的面子就是大,说是你接我,父皇二话不说就准了。”

    夜是那种给点阳光,就不忘表现的人,摆出假神仙样。“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来自天外之人!”

    太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夜,小心点!以防隔墙有耳。你身为神仙的事,我可一直为你保密呢!”

    夜瞧着无比认真的太子,憋不住了,说了句“我有事找然云。”就冲向竹屋,紧跟着大笑声就传遍了山野。

    来此的第四日晚,夜和然云一屋睡得正香,只听然云一声大叫“什么人”,同时人也出去了。夜刚披上衣服,然云就领着飞将进来了。

    瞧了瞧飞将,没等他说话,夜魅就抢先对然云说,“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有什么事包完再说,不急于一时。”

    声音惊动了对屋睡觉的太子,他也过来了。

    飞将只是一点皮外伤,上点药就可以了。处理完伤口,飞将望着众说,“出事了!李相伙同魔教造反,包围了皇宫。

    他们是早有预谋,魔教教主司徒泽,也就是一直潜伏在朝中的孟新书。利用职务之便,派手下陆续混入京城,为伺机造反做准备。前几次,王府的刺客应该就是这批人,另外珠儿也应该是他派去的。因为他的手下,一直就暗藏在京城,突然动手,我没来得及防范。”

    夜魅皱着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防王府做出什么,阻碍到他们的计划,也命人包围了王府。我是连夜从后山逃出来的,在逃跑中还是被人发现了,不敢恋战,就快速到了这里。”

    太子一夜间好像成熟了不少,“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王叔那边能赶回来吗?”

    在飞将的眼里,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是高层领导,对他的提问必须严肃对待。

    “加上魔教教众,差不多是御林军的总数。王爷那边与叛军僵住了,连吃了两场败战。叛军将领姚成,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为人残暴,手下敢怒不敢言。因对他的畏惧,他造反手下也无人敢出声。”

    太子的教育环境,造就了他遇事,不似同龄孩童的惊慌。而是迅速对局势,作出了自己的分析。“这么说,只能靠你手里一半的御林军,与两倍的敌军相抗衡。前景很不乐观,胜算太小。”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吗?不只皇城,连欧阳无情那边胜算都不大。似乎大势已去,挣扎也是徒劳。

    几人搭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哀声叹气。

    “行了,还什么都没做,就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从另一个角度,这未必不是好事。”

    夜魅的话换来三人‘不用安慰我们’的一眼。

    夜魅走过太多次生死边缘,就是用她另类的想法。一次次看到希望,给自己信心,摆脱死亡的yīn影。即是过来人了,就给他们指点迷津吧!

    “事情总有两面,你们不要只看坏的一面,那只会让你们离死亡更近。

    要看到事情好的一面,敌人一直在暗,我们防不胜防,总是挨打。这下他们浮出水面,大家都在明处,公平了,也给了我们反攻的机会。谁说人数多少,就是取胜的标准?”

    夜魅几句话把明显的劣势,变成了天赐良机反攻的优势。三人听她说的不无道理,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然云问出了声,“夜,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

    夜魅反问,“办法不是你和太子都有参与吗?”

    问得然云瞪大了眼,“我?”

    太子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

    二人的反应取悦了夜魅,也就不再逗他们了,“呵呵,然云忘了?我画了一张名为风扇的图纸,你拿去找人订做了十个。”那是她根据现代风扇原理,利用滑轮带动,改装的巨型风扇。

    “有这回事,你说那个东西能产生风。”然云回想着说。

    点醒一个,再来另一个。“那太子也记得,我们做了许多迷弹玩吧?”

    “夜是说,我们迷晕野物的那个东西吗?”太子和夜这几天玩疯了,夜教他做了好多迷弹,用它太子抓了好多活的小动物。

    “对!我们就是用这两样武器打前锋,为我们的进攻开路。”夜魅像领导讲话一样,对以上的问题,进行了总结性发言。

    飞将久经杀场,听出了门道,“夜是想利用风助迷弹迷晕他们?”

    “宾果,答对了。”不幸的是,这不是有奖竞猜,飞将没有奖品拿。

    夜魅进一步解释,“我们的士兵会提前蒙面,面巾上也会浸有解药。把迷弹扔入敌军后,为助迷烟在最短时间,发挥最大功效,就要让风扇上场了,而且风扇还可控制风向。

    这招用的好,至少能损他一半兵力。另一半迷烟吸得少,也会头脑不清,身体不适,降低了战斗力。到时飞将再率兵进攻,就会势如破竹,夺回皇宫。”

    “啪!”飞将拍案而起,“太好了,夜,你简直是个用兵奇才!”

    大家那崇拜的目光,夜魅觉得有必要谦虚一下。“飞将,过讲了,我这都是纸上谈兵,真到打仗还要靠你们。”

    飞将听后,单腿跪到夜魅脚下,抱拳拱手,“夜,这一战,请你出战为帅,飞将愿追随左右。”

    然云也变成了武林中人,豪气地跪到飞将旁,“夜,挂帅吧!然云愿舍身相助。”

    夜魅笑了,像春天花开,为大地披上生命之装。双手托起二人,“谢谢你们的信任,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可以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却不可领兵当帅。我没有带兵的经验,为免有任何闪失,还得有劳飞将担此大任。”

    最后,此战飞将挂帅,夜魅为谋士,然云为护卫。太子吗?他就像中国的大熊猫,那可是国宝啊,哪能带他到危险地带,他就老实在家吃竹子吧!

    “夜,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造反?所以早就计划好了。”太子飞出一语,飞将和然云才想起这个被忽略的问题。

    这太子还真当夜是无所不知的神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要造反,只在西城有动作,事情很蹊跷。如果是我,绝不会放过最高权力府抵皇宫。当前局势,皇宫如果出事,出在李相身上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握有,能掐住皇城咽喉的一半御林军兵权。

    说到皇宫,让我想起飞将说的李相之女青妃。上次太子事件,宫里的黑手还没有查出。假设是青妃,因她受宠,带个假太监出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那李相必是同谋,逼宫可能性就更高了。”

    飞将替她接着说,“为防你的想法成真,你先命我接出太子,又搬出王府避开众人耳目,准备了这一切。”

    “因为当时只是猜测,一方面怕是我草木皆兵,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也怕打草惊蛇。接太子也是为失败做了准备,只要保住太子,你们反攻就有了根基。王爷再振臂一呼,忠义之士就会群起响应,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

    这一战如果赢了,相辅相成,无情那边就好办了。”

    夜魅进有奇招,退有基石,做了全方面的考虑。此时,她不只是太子心中的神,也让另两位心悦诚服。

    再精密的计划,也不能计划出现实。明月当空,风云终将再起。

    宫廷一役

    第二天总攻时,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迷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预期所料,敌军未开战就倒下子一大半。

    两军对垒,飞将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一分为二的御林军,军装一致。唯有不同的是飞将率领的兵,颈部和臂部都系了红绣子。李相指挥没倒下的御林军和魔教众人,与之对抗。

    后方夜魅骑在马上,身旁是然云,身后是几个随身的护卫。

    夜魅在影视中见过战争场面,不及真实的万分之一。真入实地,那种心情是笔墨无法描绘的。

    血肉模糊的士兵,偶尔飞起的胳膊、腿、肢体,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在战场上,他们不再是往日的战友,没有怜悯,只有杀!杀!杀!不计手段地放倒对方。

    “啊!”然云捂住眼,一个士兵在眼前,被一根长矛硬生生插入了眼球。

    “然云,闭上眼!”夜魅冷声喝道。

    然云窥视夜魅,不得不服。就是男人在此时,有的也会吓的腿软,她还能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她不行了,闭上眼,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凄惨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身后上过战场的士兵,抱拳对夜魅说,“小姐,你也闭上眼吧!否则,心智不强的,日后这一幕会成为终身的梦魇。”

    夜魅死死攥紧手中缰绳,倔强地说,“战士们都在奋勇杀敌,我在后面却连眼都不敢睁,还算什么谋士?

    我要亲眼验证,自己的谋划不足,害死了多少战士。害多少人因此一战,失去生命,活的再也站不起来,再也看不见,带着残缺的身体渡过余生。”

    战争的残酷是夜魅始料不及的,她只想到御敌,未想过减少杀戮。悔不当初的夜魅,自认没脸闭眼逃避。这是一种惩罚,她在罚自己,让自己看清每个人死前,受伤时的神情,把这些铭刻于心。如果真成为自己的梦魇,那是她的报应,她不会有怨言的承受。

    厮杀停止了,横尸遍地,血染宫墙。这哪里还是那华丽的殿堂,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

    事情还未完结,脚步不能停下。踩着血水,继续向前进。

    “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孟新书,不,应该叫他司徒泽了。手握把剑横在皇上脖子上,对来到的众人叫嚣。不再是往日的谦谦君子,凶狠本性尽露。

    飞将威武的拿着长枪,指向司徒泽,训诫道,“司徒泽,李相已被我们诛杀,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抵抗。”

    “谁说他死我就要陪葬?哼!太可笑了!我有皇上这张王牌,你们能奈我何?”司徒泽得意地说。

    他真是有得意的本钱,现在问题有够棘手的。

    “泽,带我一起走。”不知从哪钻出的青妃,抱住司徒泽的大腿。一副以后我跟你混的姿势。

    “青妃?你敢背叛朕?”这棵红杏爬墙不但当着皇上,还当着他这么多手下,令皇上差点忘了脖子上的刀冲过去。

    司徒泽一把拎回皇上,一脚踹开青妃,厌恶地说,“带上你?你爹都死了,你也没了利用价值,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呢?”

    坐在地上的青妃惊愕望着他,“不可能?你说过的,帮我爹皇权到手,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爹百年之后,你继位,我会是你唯一的后。”

    “哈哈!你入宫前与我的那段情,我早就抛到脑后了。你只是我玩弄过的女人之一,这次,你和你爹都只是我的棋子。就算这次他不死,你和他也都是行将就木,我早就给你们下了药。你不常说头疼吗?那是慢性毒药,不出一年,大局也稳定了,你们毒性也该发作了。到时,我就会名正言顺登基,登基后要什么样女人没有,谁还会在乎你这个早为人妇的女人。”事已败露,也不需要隐瞒了。司徒泽不管青妃已死灰的脸,说出自己的计划。就是要告诉她,你们父女早被我玩弄于鼓掌中。

    这个死男人,为人妇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啦?在要求对方是处女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处男?他的面色,一瞟就知是‘非典爱滋癌’,绝症中的绝症,离死不远了。夜魅在心里大骂加诅咒司徒小人。

    司徒泽挟持皇上,那比圣旨更圣旨,谁敢抗啊?抗个圣旨都死罪,这个更严重。

    “还不让路!”皇上的脖子出了一道血痕,司徒泽下了最后通碟。

    飞将手往两边挥,一条通道就出现了。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他走出这个宫门,以他狡猾的个性,再想抓他就难了。

    飞将的退让,换来司徒泽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嗯!”怎么像噎到似的停了?

    大家疑虑地望着他,不敢有所动作。

    司徒泽眼睛直了,嘴角流出了红色液体。

    夜魅皱着鼻子,原来是吃西红柿噎到了,又吐了,什么人办什么事,真恶心!

    司徒泽手里的刀掉了,手也垂下了。

    夜魅秀逗的脑袋,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会是真被她咒死了吧?

    司徒泽跪了下去,身后刺着一把剑倒下,死不瞑目。是啊!胜利就在眼前,自己却翘辫子了,能瞑目吗?

    他一倒,皇上也躲到一旁,他们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青妃?真是个神出鬼没的女人,就在司徒泽把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时,她从背后下了手。

    青妃像得了癫痫一样全身抖动,双手还是握剑的姿势,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夜魅想告诉她,她早就杀人了。外面遍地都是她参与造反,间接害死的人。

    青妃疯了,为这场宫廷之战,画上了不美满的句号。

    仗打完了,那些朝臣就像警匪片里的警察,在有人搞定所有坏蛋后,他们及时的现身了。用多年来的学识,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出自己如何诚惶诚恐,为皇上和社稷担忧。劫后余生的后宫嫔妃,也哭喊着飞奔而至。

    皇上这块肉夹饽,双方大饼把他夹中间,被大家轮番嚼着。夜魅哭笑不得的瞧着这群人,也为夹在当中那位哀悼。

    皇宫大殿,满朝文武身着标识不同官级的朝服,立于大殿两侧。殿上几节台阶,架起了高人一等的龙位,龙位上正稳坐当今皇上——欧阳无爱。只见他龙袍加身,头顶金玉皇冠,威仪地俯视群臣。

    论功行赏封飞将为大将军,又册封了一些,为保卫皇城出力的相关人士,并犒赏平反那半部御林军。

    “宣,夜魅见驾!”一声一声长音,传到殿外。文武百官都瞄向殿门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说她是第一个,见皇上不用跪的平民女子;听说她医好了,天下名医都医不好的太子绝症;听说美的令王府门庭若市,只为一睹仙容;听说…听说…。

    夜魅早已名满日国,她本人还一直蒙在鼓里。不是无情保护得当,她哪来那些逍遥的日子。夜魅本就是个懒人,对外表的不重视,更让她从不在打扮上,多浪费脑细胞。在现代,岛上长年就那一身军装,也不用她多想。出岛后,然、云都为她备好了一切,也不用她再去费心。

    来到古代,换汤不换药。步入朝堂,还是当初第一次来宫里的装容。仗着强势的美貌,人家不打扮也照旧迷倒一片。长发飘飘,白纱遮面,静若娇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如百花仙子降世,带进满室花香。

    夜魅不动声色站在殿中,同一地方,似乎还能听到司徒泽的大笑声,青妃的疯言疯语。今日已面目全非,再找不到杀斗的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魅,这次宫廷平反,你居首功。朕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赏你什么?你说,要什么?朕一定尽可能满足你。”皇上还真不知道夜魅要什么,珠宝首饰?没见她带过。封个御医、公主之类的?她还是个怕被虚名所累的女人。最后只能要她自已说!

    夜魅早就想好了要什么,兵、名、钱!

    夜魅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好一座大殿啊?高贵的不可侵犯,大家都安心地站在这儿。凭借的是什么?

    是战士们用灵魂巩固了它的高贵;是战士们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虎视眈眈。

    这首功我可不敢自居,否则,他日魂归黄土,我也无颜见地下死去的战士。”

    含沙射影的斥责,大殿静了,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听到落地声。这凌霄宝殿,是全国最高权力机关,何人敢在此造次过?下面已有人在等着瞧,她被拉出去砍头了。

    皇上不愧是一代明君,能听这逆耳忠言。当然也不排除,宫内相处时,夜魅对他训练有方,皇上早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夜魅,不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也是阅女人无数,还不了解你,你一骂人必事出有因。这时千万不要与你抬杆,否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送皇上两个字———英明!

    夜魅称赞地瞧了皇上一眼,挺上道啊?

    “那我可说了?”夜魅的话全殿上下无一认同,不该说的都说了。才想起问,是不是有点假啊?

    在她面前,皇上是想摆架子都难,认命地配合,“说!”

    这勾通吗?就要有人搭话,要不只是自己一人唱独角戏,多没劲!达到目的,夜魅才入正题。“此次宫廷平反,论功行赏,我受之有愧。真正有功的,是征战前线的将士。所以我无功不受禄,不要任何封赏。

    上次为太子医病,皇上允我三个要求,不知还作数吗?”

    这问题问的,有失水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皇上说的话那叫金口玉言,又称口谕,也就是圣旨的一种,真正的言出必行,能不作数吗?瞧!皇上点头了吧?

    “作数就好!我的要求,第一,免去叛乱士兵死罪。”还没等夜魅说二呢,就有人出例了。

    “皇上,万万不可!如果不严惩叛乱之人,对后人以示警告。会有更多人有恃无恐造反,天下将再难有太平了。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不知是个什么官的中年男子,一句话引起共鸣,一堆人站了出来。

    多大的帽子,动摇社稷安危啊!扣到了夜魅的头上。皇上为免夜魅背负一世骂名,正要开口劝她换一个。

    “皇上是要三思啊!

    一思,他们是无官职的小兵,不参与掌舵,只是听命行事。

    二思,他们真的造反了吗?上头一声令下,他们就拼死拼活往前冲,也许到死还不知情。

    三思,他们也曾是为保卫皇城,流过血洒过汗的。”

    皇上这关过了,如果大臣们极力反对,事情也难成!夜魅冲皇上说完,又审视殿下各位,“各位大臣,杀了他们就真的没人敢再造反了吗?百姓目睹一颗颗人头落地,其中可能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熟悉的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的臣服也只是虚有其表。如果皇上以德报怨,显示其为开明圣主,不是更令世人传颂,令人诚心臣服吗?各位,你们说这表重要?还是里儿重要啊?”

    夜魅给出的a、b单选,不用想都知道大臣的答案。

    她抓住时机回到主题,“念在上述所说,求皇上网开一面!”

    费了一堆口水,这个累啊?可想到那杀戮的场面,只要不再温习一次,累点也认了。

    皇上绝对挺她,有了台阶,立即顺势而下。“夜魅说的有理,朕乃开明之人,他们也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再造杀孽。再者,这是朕允诺夜魅的要求,怎可失信于她?”

    皇上的话谁敢说不?你说不,是说他不开明?还是让他做失信之人?没人想做这出头之鸟,因为下场是“嘭”,一枪毙之。

    万事开头难啊!下面的事的就好办了。

    夜魅往下说,皇上心都颤,望她别再扔雷了。“第二个要求,求为平反死去的将士立碑,以慰亡魂。给死去的家属,活着的伤残不能再当职的士兵,相应的封赏。并在以后的生活中,给他们一定的优厚待遇。这样,相信会有更多人,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嗯,不错!以往只犒赏在职将士,死的,和伤的都欠考虑了。”

    皇上在自责,另群臣恐慌。殿下除了夜魅跪倒一地,“是臣等考虑不周!”说得像提前背好似的。

    皇上见多了这种场面,还真能拿他们的话当真啊?“都起来吧!”

    这就叫场面话,皇上一句,大臣一句,表示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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