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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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133部分阅读
    行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吗,冯市长为官清廉,不怕查,也不怕脏,但年头久了,沒准就产生懈怠心理了,我这是给他敲敲警钟,回头他还得感谢我呢……”萧妃说的沒错,冯市长是不怕查,但不可否认,陆兵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妻侄子 ,下面的监管部门,或是给冯市长贸面子,或是为了抱冯市长的大腿,哪怕发现了这些问題,也会主动遮掩起來,扫掉头尾,消除影响,最终在官官相护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些情况,冯市长高高在上,不一定能了解,既使了解了,沒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也不一定会关注,最多只是轻描淡写的斥责陆兵几句,事后陆兵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所以,用这些材料去整治陆兵除了恶心恶心人,还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也正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龌龃关系,安平压根就沒打算跟陆兵去磨洋工,而是要把锋芒直指冯市长,打蛇要打七寸,矛盾要抓主要矛盾,冯市长或许并沒有利用职权帮着陆兵的公司谋求私利,但不要紧,哪怕冯市长再清白,也抹杀不了陆兵是你的妻侄子的事实,也抹杀不了陆兵打着你的旗号在招摇撞骗,往出爆爆料,至少也能给冯市长扣上一个纵容亲属,驳下不严的帽子。

    换句话说,安平就是要用这些材料往冯市长身上泼上一桶臭气薰天的脏水,进而让他做到自警自醒,捎带着把他的目光吸引到到什宽來,若是他看到他那可爱的妻侄子整出这么大的一堆乱摊子,他又该怎么收场呢,嗯,处理好了,轻描淡写,大家你好我好,处理不好,那么对不起了,纵容亲属,驳下不严,也是罪名不是,组织调查,舆论倍看,逼得他出面消弥影响,总归让你过的不舒服就是了,这在棋局中叫做逼和。

    当然了,安平也曾想过要主动找一下冯市长,心平气和的把事情掰开了说清楚,但想考虑了一下又觉的不妥,自己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可落到冯市长的眼中就不一定是这么想,很可能会认为安平是在质问于他,脸上若是挂不住的话,再去动用什么手段,可就是真刀真枪的针锋相对了,若是出现这种局面,无论最终胜负,彼此的仇都算结下了。

    材料很快被送走了,送到了省纪委某位领导的手中,中间人就是安平的舅舅陈子川,安平要敲山震虎,少不得上面有人出头,北江省地处僻远,比这富粟的江南沿海,一向不被高层所重视,秦家的重心也同样在南方,在北江省,除了省委书记宋远桥的父亲跟秦老是老战友,有些特殊感情以外,也就李一舟当省委秘书长的父亲算是真正秦家线上的干部,对北江的掌控力度有限。

    而且,安平就是一个后辈,秦家既使有心扶持,也不可能去改变整个家族,甚至整个派系的势力分布,就是想重新布局,涉及到省部级大员的调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因此,安平要用这种貌似低劣的,看起來极像小孩子治气的小伎俩,小手段,除了舅舅陈子川能毫无原则的纵容以外,安平也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出头。

    正文 83、根由

    临近年末,一年的工作到了头,满哪都是总结成绩,表扬先彰红火场面,可就在这形势一片大好的时节,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崩发出來,先是省电视台民生栏目将丰元一户居民家中墙体开裂,管道漏水的情况曝了光,矛头直指黑心开发商偷工减料,工程监管部门玩忽职守,接着省纪委又接到了关于丰元市某位主要领导为亲属开办的建筑公司在承揽工程,质量验收上开具绿灯的举报,大量的照片和工程名录摆了出來,煞有介事的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安平泼脏水一般的小伎俩,很低劣,很龌龃,但不可否认效果很好,一经祭出,就把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捆在了一起,老百姓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给黑心开发商充当了保护伞,但这类话題最受追捧和热议,一时之间,整个丰元都舆论哗然。

    “老冯啊,你要倒霉了,我们委里的一些小青年正急于拿下大案子,谋求上位的资本,已经蠢蠢yu动的叫嚣着要去打老虎,哈哈哈,是要打你这个大老虎啊……”电话里,省纪委案件检察室主任关向阳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的肆无忌惮,丝毫不给冯宝坤留一点的面子,两个人从小就是一个村出來的,一起上学,一起参军,一起参加工作,在各自的岗位上都干出了不小的成绩,彼此知根知底,若说冯宝坤的人品有瑕疵,干出了以权谋私的勾当,他是第一个不相信。

    电话的另一头,冯宝坤的眉毛拧在一起,气极而笑道:“你个关猴子啊,兴灾乐祸是不是,那你可打错算盘了,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冯宝坤不说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但起码的风骨还是有的,贪小便宜的事情,我还不屑为之的……”

    前天晚上,省电视台民生栏目对丰元安居工程中的一处保障房出现质量的问題曝了光,平时除了新闻,基本不太看电视的冯宝坤并不知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秘书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可还沒等他做出指示呢,一个紧急会议又托住了身子,等到他开完了会,准备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的时候,电视栏目的影响力已经在民众中扩张了开來,应对迟钝已然失了先机。

    紧接着,老关又悄悄地打來电话,说是接到了一封关于他的举报信,沒头沒尾的语焉不详,对于举报什么的,冯宝坤并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一不贪,二不占,家中的财产都是正当的劳动报酬所得,不怕任何人查,所以,对老关的通风报信,冯宝坤也沒太往心里去,开了一通玩笑,直接抛到了脑后。

    然而,让冯宝坤沒想到的是,不过两天的时间,这两件事情就持续发酵,市里的工作组还沒等调查取证呢,整个小区的居民就追到了市里上访,而这会,老关又打來了电话,私下里告之省纪委要插手调查,不是不相信冯宝坤,而是要销弥影响,毕竟这两年北江省大案不断,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人惊出一身冷汗,何况,还有陈子川这个中纪委的钦差大臣虎视眈眈,横眉冷对呢。

    直到这时,冯宝坤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好像有人故意针对自己在搞事,省电视台曝光的开发项目很可能就是陆兵的建筑公司开发的,把工程和自己的工作搅到一起來,无疑就是把突破口选在了陆兵所经营的那家建筑公司上,进而通过这家公司把矛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无疑,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老冯啊,这种低劣的小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可要引起重视,自古三人成虎,众口烁金,真鼓动了起來,形成风cháo,可就要被动了,现在我们委里的意见明显形成了两种趋势,其中有一种外來声音很强烈,你还是多加重视吧……”听出冯市长话里的不以为然,关向阳知道他这个老同学的牛脾气又上來了,这是一个骄傲且又有些自负的人,身上比别人要多上几分傲骨,若是从前,这种一身正气的傲骨或许有市场,但在目前來看,时代不同了,人心浮燥,一切向钱看已然成为了社会上的主流,长此以往,形势堪忧,关向阳对老同学,老战友的前景忽然间多了几分的担忧。

    老同学的话言真意切,处处透着ng告的意思,冯市长就是心中再有不屑,也不好拂了他的这份心意,略略琢磨了一下,还是婉转的表达谢意道:“嗯,我知道了,老关你费心了,这件事情我会注意的,想用这种小伎俩给我下绊子,手法还太稚嫩,若是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我的政治智慧跟这些人等同呢,实在有损我的形象,所以,这事我得注意起來,教一教某些人,就 是耍y谋诡计也得用点心才行……”

    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冯市长挂断了电话,身子往椅子上一仰,满脸尽是疲惫之sè,用力的揉搓了两下脸之后,按响了办公桌旁招呼秘书的铃声,很快秘书叶仪诚快步的走了进來,恭敬的垂手站在办公桌前等候指示,冯市长挺起身子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小叶,你先坐下,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当初陆兵要开办建筑公司的时候,冯市长就不是很同意,但受不过來自妻子的压力,最终还是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既沒有向下面的人示意给予关照,更沒有在哪个项目上批过条子,但现在的看來,冯市长觉的他把问題想的有些简单了,单单陆兵是自己的妻侄子,就足矣让他在一些工程的申请上占据上风,而陆兵若是再扯着自己的大旗,混淆视听,说不得有大把别有用心的人去给他创造条件,现在有人把这事捅了出來,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冯市长想不明白,这陆兵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能给自己拉來如此大的仇恨。

    “市长,我……”顺着冯市长的手扭头看向了墨绿sè的沙发,叶秘书略一犹豫之后,慢慢地凑了过去,半边屁股沾在沙发上,一颗心也随着身体的调整,猛的一下沉到了谷底,给冯市长当秘书有几年了,一直以來冯市长都对他严格要求,批评的时候多,表扬的时候少,而此时,一向严肃的领导突然间变的客气起來,这让他有一种彼此很生疏的感觉,而这种生疏往往是领导不待见的前兆。

    如坐针毡的悬在沙发上,叶秘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领导的表情,紧张的无以复加,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咚咚作响,好一会儿,冯市长才打破了压抑的寂静,沉声的问道:“对于陆兵的建筑公司你了解多少,说实话,不许有隐瞒……”

    “天地建筑公司,这个情况……”冯市长问的很直接,一时之间叶秘书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犹犹豫豫的琢磨着该把天地公司的情况透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在省电视吧将安居房的质量问題一曝光,叶秘书就知道陆兵的建筑公司要坏事,虽然他沒有收过陆兵一分钱的好处,但为了讨好冯市长的夫人,他可是沒少打着冯市长对某一件事情关注的由头,借着工作便利,跟一些部门说了一些含糊其词的话,他很清楚,这些话足以替陆兵开通绿灯,现在看冯市长的意思,怕有要算总账的架式,叶秘书哪能不担心。

    冯市长沒有打断叶秘书的犹豫,反倒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只是这种侧卧着的姿势,半眯着眼睛等着回答的神sè,给叶秘书带去了更大的压力,叶秘书很清楚领导询问的实质情况是什么,这让他为了难,报喜则喜,报忧则忧,毕竟领导自己家的事情,他冒然搅和进去,若是应对的不好,可就变成里外不是人了。

    只是,这个时候,领导若亦若离的目光透着几分的y冷,容不得他有半点的犹豫,回答的不好,直接的后果就是打铺盖走人,而从领导如此客气的态度看,显然是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甚至领导都可能怀疑是自己打着他的旗号,在背后支持陆兵的公司发展。

    迅速地做出了判断,叶秘书舍弃了替陆兵打掩护的想法,硬着头皮的说道:“天地公司还是比较正规的企业,行业资质很高,所承揽的工程项目主要以市政工程为主,偶尔也会做一些路桥方面的工程,业务遍及丰元各地,多是二次发包,滨江安居工程的项目就是发包给一些小工程队干的,可能是为了压缩成本,质量上才出现了问題……”

    略一停顿之后,叶秘书针对了解到的情况,做出了大胆的推测道:“前段ri子什宽钢铸厂改制中发生的案子,可能是陆总鼓动起來的,原因是他在什宽公路的招标中被什宽县的领导扫了面子,一无所获,恼羞成怒,而这次通过电视栏目发难,很可能是什宽那边有人做出的反应……”

    正文 84、风向突转

    丰元最近的政局有些扑朔迷离,省里接连下了两个调查组來,临近春节,两个调查组拉开了架式有长驻的趋势,任谁都能看出的其中有问題,有的人说调查组是來查问題的,调查的对象是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冯市长,也有人说是來考察干部的,考察的对象是市委书记沈成周,总之各种谣言莫衷一是,满天飞舞,搞的下面的干部一起把目光转到了市里,既有风声鹤唳,也有蠢蠢欲动。

    然而天下來,人们发现市里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乱起來,沈书记的脸上沒有一点即将升迁的兴奋,冯市长也一点沒有被调查的沮丧,市委、市政府的权力核心也好,各个部门也好,俱是有条不稳,秩序井然,远远沒有传闻中的那么离谱,这让很多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中午,朱明海归拢好手头上的材料和文件,拎着餐盒进了食堂,找了座位坐下,打开餐盒的盖子,诱人的香味飘了出來,红的鲜艳的朝鲜族辣菜上码着的五花肉整齐排在餐盒里,满满的一盒,香气四溢,这是妻子李锦姬特意给他加的餐,就着食堂里打來的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朱明第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胃口出奇的好。

    “哟,朱秘书又加餐了,这五花肉,油旺锃亮的,都说朝鲜族的媳妇不但会持家,还会伺候男人,比汉族的那些懒婆娘强多了,本來我不信,可一看到你,可真是羡慕啊……”正吃的香甜,县委机要室的副主任巩长沿笑眯眯的走到了朱明海的近前,手里端着机关食堂的铁餐盘,上面铺了厚厚一层菜,什么豆芽、白菜,土豆,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清汤寡水的,典型食堂的大锅饭。

    “巩主任见笑了,我长的艰难,好姑娘沒人跟我,只能找个少数民族凑合着过日子,除了会腌点民族的辣菜,也沒啥优点,你若喜欢吃,明天我给你装一袋,你别嫌弃就行……”朱明海笑了笑,巩长沿这个人是县委办里的老人儿,副主任,主持机要室的保密工作,几乎整天整宿的守在单位里,他的耳朵好比机要室的密码机,什么事都能探听得到,水深得很,这种人,不能深交,也不能得罪。

    “行,我就好这一口,可市场上卖的辣菜,吃着不地道,让弟妹费心了啊,有空的时候,咱们一起坐坐,我让你嫂子好好学一学……”巩长沿呵呵一笑,一边爽快的接受了朱明海的馈赠,一边透过简单的闲聊将隐喻的示好传达了过去。

    “好啊,有空一起坐坐,但辣菜就不用学了,我家一年四季不断,巩主任想吃,我随时给你准备着……”朱明海很清楚巩主任话里所隐藏的内容,算起來他已经是今天第n拔向自己抛开橄榄枝的人,朱明海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根本就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何况,比之交通局局长梁海宽询问自己是否有意去给他当副手,水务局局长莫顾同邀请他去主持基本农田水土保持工作之类的下血本的拉拢,巩主任这种红口白牙,诚意缺缺的示好,实在有些乏力,朱明海的心中根本就提不起一点的兴头。

    一边吃着饭,朱秘书一边琢磨着最近的变化,林江被纪委隔离调查之后,县里的风向就有些不太对劲,流言四起,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安平,虽然安平表现的风轻云淡,每天仍然按部就班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朱秘书知道,这起案件一发生,一道道暗流,一股股巨浪扑天盖地的向安平涌來,各种各样的流言,已然把安平推到了风口浪尖,险象环生。

    当然各种流言里,最主流的看法是认为安平会被挂起來,推荐林江主持县局工作,分管企业改制,两个方面搅到了一起,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安平必然要承担领导失察的责任,这个责任就是他的常委分工将在市委全会后被重新调整,副县长的职务将彻底脱勾,这也就意味着他在什宽县的影响力将会被严理削弱,甚至彻底的挂起來,等到挂职交流的时间一到,立刻打铺盖走人。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有些风向说变就变,昨天市里开了全会,在第二组的分组讨论,也就是县市代表团中,主持会议的冯市长做了适应新形势下经济发展趋势的发言,发言中,着重强调了在发展市场经济过程中,要加强监管,杜绝,坚决抵制不正之风,同时也要注意矫枉过正,无限扩大打击范围,阻碍经济发展不良举措。

    冯市长在发言中还特意采用了什宽企业改制的例子,指出个别同志发生的违法违纪行为,不应该与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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