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隐情:迷爱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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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6 如梦人生(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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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6如梦人生(结局)

    当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四妹正在和一个客户商量着下次出庭的时候辩护的要点和方法。看了电话上的号码一眼。她有些失态地站起了身来。面露喜色。她的动作太突兀了,以至于那位当事人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她抱歉地欠欠身子:“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罢,她快步走出会议室,闪身进了一旁的办公室,掩上门。隔着玻璃,能看到她专注地听着对方说话。只见她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对着话筒那么说了好多话,看表情是感谢的意思。等她挂上电话后,表情已经喜不自胜了。

    她很快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哥哥大强,想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惜大强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四妹等一会儿再打,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本来想叫着大强一起去的。现场有多混乱光用脚想都想得出来。大强经常经历这样的场景,他显然有经验得多,应对起来应该也得心应手。可是他显然也有急事,一直在和别人在讲着电话。四妹手中握着手机,走来走去,有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没有大强陪同的话,她就算想去估计也是做不了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形显然有些火烧眉毛,有些急了。四妹想来想去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哥哥发了过去。她相信只要大强看到这条短信,应该就会带人赶去那个地方。

    可是她还是没把握,万一大强就是没看到这个短信,或者是别的原因遗漏了呢?她很不放心,赶紧拨通了墨子的电话。就算没大强或者大强的人陪着,四妹相信墨子只要去了,也能把这件事情搞定。

    还好,墨子的电话没有占线。可是同样的不顺利,他虽然马上就答应出发,可是他现在城市的另外一头,离四妹要去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为了节省时间,两人约好了去目的地路上见面碰头的地方。时间不等人,四妹能从刚才那线人的说话语气中感觉到事情的紧急。她毕竟在法律界也有很长时间了,对于各种各样的犯人,四妹还是有心理准备,也有一定评估经验的。她迟疑了片刻,走回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把匕首,还有一瓶防狼喷剂。她知道,自己此行去面对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她至少得做好防身准备。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刚才了解到的信息告诉展啸。她脚步有些凝滞,忽然想起展啸其实正在军演。上次自己和墨子去找他,都是墨子通过部队的电话找到他的,而自己只有他的手机,估计想联系也有些困难。但是谁又知道呢,难说他就鬼使神差地看了手机呢?四妹调出刚才发给哥哥的短信,也转发给了展啸一条。

    她对小米一直是存着愧疚之心的,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展啸,可是,毕竟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出于自私的目的,让小米选择了另外的路。四妹知道,不管小米当初内心深处期望着怎么样的生活,自己是毫无疑问地用了外力让事情走向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了的。她其实是侵犯了小米的权利,侵犯了小米选择的权利的。

    虽然小米是不是会责怪自己,四妹不得而知,可良心上的不安,是随时在困扰着她的。特别是面对展啸的时候,那种负疚感尤为明显,毕竟是由于她的有意为之,导致了这一家三口的分离。是她一手导演,导致了展啸可能继续的幸福生活的中断。而且展啸从刚开始对她的厌恶到今天终于宽容大度地恢复和她的结拜关系。她心中是百感交集的。有痛苦也有懊悔,更多的是懊悔。现在,是她弥补的时候了。她终于想明白了,有的事情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强求不得。

    四妹想到这里,心里徒然生出了很大的勇气。她把匕首藏在脚上的靴子里,小心地把防狼喷剂藏到了口袋中。

    她飞快地出来门,上了电梯,按下了直达地下车库的楼层。

    电梯上的液晶显示屏上,闪烁着机械的数字。就这么短的等待时间,可四妹有些着急,她站立不安起来。

    刚才那位线人说了,她要找的人,也算是凑巧了,正好有一个他的弟兄在看守。他消息得来的也很凑巧,是那位弟兄在一次休息时间里,和他的聚会中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说他们在闽东竹林里看守着一个女人,把那竹林围得水泄不通,派了很多弟兄,天天看守,可是却是神秘兮兮地谁都没见过这个女人。

    那家伙当时往牌桌上甩着牌,嘴里叼着烟抱怨:“本来以为收着个女的,要是漂亮点还可以玩玩,哪知道面也见不着不说,还天天让弟兄们吃竹子宴,吃得我的嘴都要淡出鸟来了!”

    他边说边气呼呼地把牌甩在桌上,一阵脆响。

    那线人心里一动,多长了个心眼,陪着笑脸附和着,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被看守起来的。那弟兄也没见外,觉得也不算什么核心机密,又是自家兄弟,也就没瞒他,说了个大概日期。线人一比对,心里大概有了些谱。特别是那弟兄喝多了无意中的一句话,说他们是前阵子派了不少弟兄去f城。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几乎可以下结论了。

    他这线人并不是可以探听消息那么简单的,有时候,把了解的信息串成串也是一项技术性很强的工作。

    那家伙说到这里又开始高兴起来,说老大说了,也没几天苦日子了,估计也就这几天要让那女人上路了,他们很快就会轻松了。

    线人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和那位弟兄聊了一阵,赶紧瞅了个空挡来到外面给四妹打电话。他在电话里强调人现在是压在闽东竹林没错,不过防守严密,而且听消息是这个女人将很快就被转移了,或者是要被做掉了。如果他们要动手的话,得赶紧的。

    否则错失了这次机会,那可能再找到这人就会更难了。而且还很有可能这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有了这些消息,四妹本来是想让哥哥去解救的,毕竟他有人手,而且他也熟知这些人的手段,该怎么对付他应该很清楚。可是哪知道,大强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无奈之下,四妹打算和墨子一起,先去看看。虽然有些冒险,可墨子的能力四妹还是清楚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墨子也会带些人来。那样的话,救出小米估计也多了几分胜算。

    正值周末下班时间,出城的车在驶向出城高速的路上,排起了长长的长龙。四妹在城东这边情形还好些,可墨子在城北,那里有很多交通枢纽通过,拥堵不堪,简直是寸步难行。

    想着刚才显然那急迫的语气,说是要抓紧时间,四妹有些急了。她灵活地在车流中见缝插针地穿梭着。嘴里也没闲着,通过车载电话联系了墨子,通知他她先去闽东等他,让墨子随后赶来。

    墨子此刻正无奈地被堵在北区的车流中,前方的车子一动不动,喇叭声不断。经有司机等得不耐烦,走下车来四处张望走动,还有些性急的司机,索性往前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墨子的车子没有飞走的功能,只好按捺着性子等着。听到四妹打来电话,说了这个事情,墨子本来想反对她的这个提议的,可四妹用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他,让他放心,她也就是先去看看情形,不会轻举妄动的。墨子四妹办事很沉稳,很少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墨子是了解她的脾气的,她话都说成这样了,墨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再三交代让她注意安全,到了的话先观察一下,千万要等他来了才能决定下一步举动。

    四妹嗯嗯的应着,一再向墨子保证她会很爱惜自己,不冲动。不会自己冲上前救小米的,墨子这才很勉强地松了口,让她不用在约好的碰头地点等他了,可以先过去。

    墨子在来之前,其实已经给展啸的军营里打电话了。可接电话的士兵说展参谋长出去开会去了,等回来他会马上告诉展参谋长这个消息的。当时墨子多了个心眼,问了一下这个会要开到什么时候。那士兵估摸着说已经开了大半天了,估计再有个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墨子勉强能接受这个时间,再三叮嘱士兵事发紧急,务必一见到展参谋长就告诉他。

    现在墨子被堵在路上,可想着展啸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心里稍稍有些安慰,想来大哥知道后,自然会做出安排。他如果弃车前往闽南竹林,那将大大降低他的效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此处已经是他去竹林的唯一通道,开车显然是最快的,假如疏导了交通的话。他生生地把心中的烦躁的焦虑,按压了下去,耐心地等在车流中。

    此时的四妹早绕出城,走上了通往闽南的高速公路。她把车开得飞快。心里也打好了主意,自己一到那里,就先悄悄地做个侦察,了解情况,等墨子带人来了,正好可以接手

    她完全想不到,就在她飞快地开车行驶往竹林的关口,在竹林的艾小米经历了什么。

    秦强接到了自己的老大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让他做掉手上的那个女人。

    这个消息太突兀了。完全出乎秦强的意料之中。因为当初老大把这女人交给他的时候,还再三交代他要好好招待,有可能这女人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他本来以为至少还会有一段时间这女人还可以活着的。哪知道居然这么突兀地有了这么个消息。

    请注意,当时老大说的是“一段”时间。所以秦强下意识地问了一下这个所谓“一段”大概会有多久,毕竟看守一个女人不是他的专业,他还有更重要是事情去做。他得安排一下手下的人员分配。

    老大当时也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出了一个范围:“至少三个月吧。”

    现在老大自己的话都还没说出去几天,居然就直接下令说要他把这女人做掉!秦强实在有些想不通,于是直接对老大提出了这个疑问。

    老大叹口气:“这个事情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现在有人想她不存在了,又是我们上头的人,你只要照做就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秦强有些语塞,不过有些事情是得问明白的:“老大,是要让这女人彻底消失呢,还是让人事后就能找到她?”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结果导向他要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来“做”。

    老大显然是被难住了,难得地让他等等,说他需要落实一下。

    秦强皱皱眉头。这次要做这个事情的人这种套路还真生疏。要知道,这类事情他们一般会很有目标性和目的性,这种边走边看的情形还真很少有,一贯说一不二的老大,居然还要问问别人才能做决定,这个事情倒是真没遇到过。

    老大的背后显然还有人,而这人比老大的权势要大得多。这个是他对老大的反应的第一感觉。

    不过这个问题没怎么困扰秦强多久,因为老大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几个要点:“一要做得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外人参与的迹象,别让公安抓到把柄;二是要能让人很快发现,发现的时候最好能马上就她的查出身份。”

    有了这两个指导思想,秦强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是在竹林里接到老大的这个终结电话的,然后他走远了些重新打了个回去请示。

    他远远地看着竹屋空地前的艾小米,忽然觉得有些不忍。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很快就会终结。而且这种终结最后会被掩盖为一场意外事故。真相,谁又能触到呢,知道的不会也不能说,不知道的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人世间的事情,大抵如此。

    他注视着艾小米,前几天她折腾了一阵子,想离开竹林。把竹林里的小路全部走遍了。最后她终于发现,能走出去的那条路,早在外面就被看守得严严实实,秦强由着她这么闹腾,完全是看她无聊让她消耗时间。因为他一直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由着她,不制止也不配合。

    发现这点后,小米反而随遇而安起来。她居然很主动地向秦强提出,向他学编竹椅。而且这女人显然闲不住,有空余时间居然会自己跑到竹林里打竹笋,捡竹荪蛋,自己把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仿佛她不是被囚禁了,而是来体验生活的。

    看得出这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可现在秦强耸耸肩膀,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他想说不就能不的。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事情做得要像是意外,还要让人很快发现。秦强凝神想起来,虽然话语简单,可他要做得干净利落,那还得好好规划一下,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他跟了老大不短的时间了,可不能为办不好这个事情,把自己一贯表现得很好的成绩抹去,前功尽弃。

    大白天的做这个事情显然不合适,等夜幕降临,那就可以开始了。秦强镇定地想。他从容地开始做准备。

    艾小米浑然不知道危险的靠近,还该吃吃,该玩玩,她甚至很快掌握了怎么编制竹子制品的基本要领,歪歪扭扭地编制出了一个小篮子,还自我感觉不错。只是她手法不熟,又没有专用工具,被竹片把手指划破了好几道血口子。她也不在乎,这么点小伤口,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直到她发现秦强的表情有些复杂后,她还后知后觉地瞪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强有些无语,只好强作笑颜:“没什么,很有天分,这样下去,你可要以编制竹制品为生了。”

    小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有些小得意,也带着一种成功后的喜悦。那笑容让秦强一时移不开眼睛。心里更不忍了。他真有些想不通,这样的一个看起来如此无害的女人,是什么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暮色渐渐笼罩在两人的身上,小米刚学会竹制品的编制,兴趣来的很,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上的东西。秦强看了看手表,也许是时候动手了。为了防止小米和他们的人接触太多,走漏了风声。老大是特地交代过秦强的,艾小米就他一人近身看管就好,别的人最好不要染指。所以现在,秦强的小弟都守在竹林外呢,看来动手的事情也只有秦强自己亲自完成了。事成之后,他自然可以吩咐小弟们再来收拾残局,至于借口这种东西,要手到拈来也不是件难事。

    他慢吞吞地卷起了袖子。打算开始了。

    竹林从外到里传来了一阵声音,显然是有人进来了。秦强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在黄昏的暮色下,影影绰绰地进来了几个人。隔得有些远,就算他定睛看,居然还一时看不清。

    他有些怔住,显然是自己人,否则那些弟兄们早通报动静了。而且这么闯进来,只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大亲自来了。

    老大居然亲自来监督,这个有些让秦强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女的还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连“消失”这么件小事都要老大亲自来看个究竟。

    他站直了身子,手心攥得有些紧。目光一直注视着来人的方向。

    老大原名钱东,虽然的确是秦强的老大,可也不是他们这行这派的大哥,只不过他在家排行老大,出来的时候家乡一起来的伙伴都叫他老大,这名叫着叫着也就这么叫开了。此刻他朝着秦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艾小米吃惊地看着走进来的人,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除了见到秦强和做饭的哑巴阿姨,第一次看到另外的人。她的目光落在钱东的身后,那里有个壮汉,正推推搡搡地拉扯着一个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小米定定地盯着她们,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老大!”秦强恭恭敬敬地朝着钱东打招呼。

    钱东点点头,扭头朝着身后的人点点下巴,那壮汉把身前推搡着的人用力往前一推。

    四妹呈水平方向顺着地面扑倒在地上,还往前扑腾了一小段距离。看来摔得她是七荤八素的,因为小米看到她无声地龇牙咧嘴,显然是痛极。

    钱东很藐视:“也算我一时心血来潮,选择走后山,我刚才过来,正好看到她把车停在竹林一个隐蔽的地方,正在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呢。”

    秦强正打算恭维老大几句,哪知道秦强身旁一个不断地揉着眼睛的人,手指指着地上躺着的四妹,很是痛苦的样子朝钱东告状:“这个臭还拿了辣椒水喷我!我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的双眼确实是又红又肿,现在都还眨巴眨巴着不敢睁开。秦强注意到了。看来是吃了不少苦。

    钱东优雅地摘着手上的白手套,轻描淡写地吩咐那红眼兄弟:“你去找点水清洗清洗,时间久了更不舒服了。”那小弟嘴里诺诺应着,抽身退了出去。

    早有小弟找来一把竹椅请钱东坐下。钱东也没理会,看都不看小米一眼,好像他此行不过是来观光似的悠闲。他然而上前几步,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的四妹:“说,是谁让你来的?”

    小米早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四妹被人推推搡搡地拉扯进来,正惊愕地看着,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她起身,在这位秦强尊称“老板”的壮实男人的那句话中,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如果真上前相认的不妥,把四妹和自己拉上关系,也许四妹就危险了。她可不能这么做。她悄悄地把差点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硬着心肠,强迫自己假装不认识四妹,像是个无关的人一般转开了眼睛。

    四妹显然早有应对之策:“没谁派我来,我喜欢摄影,看到这片竹林很好看,正打量着想找个取景的地方,你们的人就这么蛮横地把我带了进来,我还没问你们想干什么呢!”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可却语气强硬,很不满地抱怨着。

    钱东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烟盒,从里面取了一只雪茄。坐在了刚才小弟们准备的竹椅上。可那只脚还是踩在四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早有小弟很有眼力劲地上前帮他点上火。他从容地吸了一口,有些怀疑:“取景?在这里?那为什么看到我们转身就跑?还用辣椒水喷我弟兄?”

    四妹委屈起来:“我就一个女人,你们那么凶我,我不逃难道还呆在原地啊?至于辣椒水,我去哪儿都带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呢!”

    她说得也合情合理,钱东呵呵笑起来。收回自己的踩在四妹身上的脚:“好啊,你既然是搞摄影的,那我们正好看看你拍了些什么照片。”他狠狠的吸了口雪茄,笑得像朵灿烂的野菊花般,转身吩咐身后的人:“把她的相机拿来,我正好欣赏欣赏。看看有没有把我拍得帅一点。”

    四妹虽然动弹不得,不过看到此番美景,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她是有相机放在车上没错,可是”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我什么都没拍,还没来得及拍呢,你们就凶神恶煞地把我给抓进来了,所以不会有任何人被拍!”四妹不是笨蛋,她极力劝说着钱东。让他不看相机。

    可钱东显然不会是那种受人左右的人。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坐在座椅上,休闲地吸着烟。早有好事的人把四妹的车搜查了一遍,把她的相机拿来递给钱东。

    钱东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嘴上叼着,在烟雾缭绕中,摸样随意地开了相机。上下翻看着照片。

    四妹早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站稳后,她悄悄瞟了小米一眼,就垂下了头。相机里有什么,她心里清楚,她还是太急于求成了,现在看样子把自己都搭上了,也未必能救到小米。她懊恼极了。

    钱东的表情如常,看不出带有什么情绪:“原来你的职业是律师啊,失敬失敬!”

    四妹没做声。相机里有些和她工作相关的东西,有她穿着律师袍的照片,明眼人应该能很快猜出她的身份。既然她还真规避不了。她索性扬起了头:“是啊,所以你们随便把我带来这里是非法的,我可是合法公民,受法律的保!”

    话没说完,那站着似乎完全无害的钱东,居然“砰”地给了四妹一拳,就打在脸上。四妹痛呼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脸,小米能看到血迹从她的脸上留了出来。小米痛心地捂住了嘴,可又担心自己的身份危及四妹的安全,不敢上前。

    居然连女人都打,这个男人肯定不是走寻常道的主,把四妹打得那么重,这个男人是真狠。毫无怜悯之心。

    钱东闲闲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帕子,擦着弄到手上的血迹,表情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狠:“一个律师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伸头神脑地东看西看,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本来可以装别的的,可你太可笑了,装什么都不像,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某期刊的狗仔记者?那我更是要揍你了,我生平最讨厌别人拿着相机拍我!”

    他刚才毫不怜惜地揍到四妹脸上的拳头,让四妹伤得可真不轻。

    小米同情而痛心地看看四妹,她显然是为自己而来。可是难道是她一个人,没别人?她孤疑地看看周围,还真的就只看到四妹一个人。她有些不解,如果真是为了救她,照理来说四妹不应该这样没有后援。不过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有就是这些坏人只是发现了四妹一个人,难说还有其他人在附近.

    她还在想得出神,哪知道钱东的目光向她扫过来,上下打量后转向秦强:“都准备好了吗?”

    秦强点点头。

    钱东吩咐到:“动手吧。”

    小米看着秦强慢悠悠地从一个小弟打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副医用手套。像个手术前的大夫一样,慢条斯理地往手上戴。就像是要做什么手术似的。看着那个样子的秦强,她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想干什么?”虽然怕得要死,小米还是抖着声厉声问道。

    钱东嘿嘿笑了:“艾小姐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是要送你上路吗?”

    小米有些惊恐地连连后退。发现那些跟随着钱东来的男人们,似乎都漫不经心的,可却都慢慢呈包围态势,朝着她围拢来。她就算练过跆拳道,她心里也清楚,这么多个男人,而且一看就是专业的打手,她真心打不过。

    可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小米的身上,倒是对坐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四妹都疏忽了些。

    四妹腾地站了起来,几步蹿到小米面前,张开双臂像是老母鸡一般把小米护在自己的身后:“你们谁都别动她,谁要是敢动了她,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活不了!”

    钱东哈哈笑起来,四周也是一片附和的笑声。仿佛四妹做的事情简直是鸡蛋碰石头一般不自量力。

    她大义凌然地站着:“你们要是敢动她,我敢说以后你们也别想混了,她身后的人你们要是不清楚就去查一查,别自个吓着自个!她的男人绝对不是你们能惹的人,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是你们就不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如果你们肯现在就放了这女人,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要知道,我是律师,我完全可以来处理这些事情。”

    钱东呵呵笑着,打量着小米:“看不出什么特别啊,难道她男人是牛魔王?”说罢环顾四周,满脸讥讽的笑容。

    周围那些小弟凑趣地哈哈笑起来。自己大哥讲笑话,捧场那是必须的!

    小米真是急死了,这种时候四妹还这样不管不顾,她想护住四妹的想法都被四妹给破坏了!可是她不愿意四妹被自己连累,她装作很绝情地板起脸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哪来的赶紧回去,别来这趟浑水,这事和你没关系!

    四妹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小米不想连累自己的意思。她很倔强:“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钱东讥讽地笑着,带头鼓起掌来:“你们认不认识我不知道,可看你们这么恩爱,不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话,就是我不近人情了!对吧?”

    四周又是一片笑声。他扭头看看秦强:“一起送她们山路吧。”

    秦强点了点头。

    小米叫起来:“这事和她没关系,要杀要剐我随你们,只要你们把这个女的放走了!”

    秦强看看钱东,对着两个女的说:“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既然都看到了我们的脸,不管是什么人,其实你们都是没活路了。没必要做徒劳的反抗!至于你们背后的人,反正你们很快都不能说话了,我们怕什么?”

    他用戴了橡胶手套的手慢悠悠地从药箱里取出针筒和药,安慰两个女人说:“放心吧,这药很好,打下去不会有丝毫的不舒服,会让你们平静地上路的。几天以后也会有人发现你们,看起来不过就是一起很普通正常的事故,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得很好的。”

    小米绝望起来,有些埋怨四妹:“你来干什么,这不是送死吗?”

    四妹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暗想不知道墨子走到哪里了?还有大哥会不会看到了自己的短信,派人来了?也许这样的话,她们还有一线生机

    秦强慢悠悠地推着针筒,想把针筒里的气泡挤出去。

    小米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脊梁往脑袋的位置爬。她大声叫道:“等一下!”

    秦强挺住了手中的忙乎,迷惑地看着她。小米咬了咬牙:“既然你们要送我,我在临走前还有个要求。”

    秦强看看钱东的脸色,没什么表情,显然不反对。于是就点点头:“你说,我会尽量满足你。”

    小米咬着牙,显然是恨极:“我想知道,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秦强把目光飘向钱东。说实话,他听到过传闻,可具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真心不知道。可显然现在不回的话,这个小米似乎不甘心。他可不想让事情那么不甘心下去。

    钱东哈哈笑起来:“我说美女,虽然你是个大美女,可也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的老公都可以撬墙角的,至少你身边的那一位就不能,人家都要结婚了,你去横插一脚,本来你可以活的,可你做了惹别人想让你死的事,时至如今,你居然来问我为什么?真真是有趣!”

    不用再说了,小米全都明白了。可她还有些不死心:“是她让你们来害我的?”

    钱东吐了口眼圈,表情莫测高深地点了点头。有些饿遗憾:“你说你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人家就这么把你废了,至少可以给你个肩膀靠靠。”

    他摇着头,显然是惋惜之至。

    秦强已经端着针筒朝着两个人走了过去。四妹的脑袋在想着救兵,身体护住小米,防备着秦强的靠近。压根没注意到四周已经慢慢包抄过来的那些男人。

    一个男人出其不意地出手了,猛地朝着四妹脑袋上拍了一砖头。

    小米尖叫了一声,看着四妹突然间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在自己面前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脑袋上像是喷泉一般那涌出了血,很快就把地面都沁上了血色。

    她惊叫着扑了过去,把四妹抱着怀中:“四妹四妹!”

    可四妹身子软绵绵地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小米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她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看着四周那黑压压地围过来的人,感到了一种从心底升起的绝望。

    她放下四妹,忽然起身,扬腿踢向了靠近她的男人。那男人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砰地撞在临近的竹子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淅淅沥沥一般飘下来了些竹叶,落了一片在小米的额头上。小米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得手不是自己武功有多高强,而是别人骤不及防。

    她连着踢倒几个男人,却发现自己中了圈套,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早固定住了她的手脚。

    一直观战的秦强拿着针筒,走向了她。

    完全失去防备的她,只觉得手臂一针刺痛,然后一麻

    她看看插在手臂上的针头,再看看秦强那靠得很近的脑袋。呆呆地看着他嚅动的双唇,失去了知觉。

    展鸣接到了公安局长的电话。他朝着身旁的秘书做了个动作,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会议继续,他自己悄悄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的幻灯忽明忽暗照那些专心地看着的人脸上。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展鸣疯了一般地冲向电梯,急切地按着电梯,坐立不安地等着电梯上来。

    还好那电梯还算善解人意,很快就叮地停在这个楼层,电梯门打开了。

    展鸣第一时间冲进了电梯。

    动作太急,电梯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展厅长平常一贯是从容淡定和沉稳的。现在这么一来,看起来完全没了往常的稳重,倒像是出了什么急事,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电梯里站着的两个小年轻,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的,见状识趣地贴着电梯壁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展鸣根本没注意到电梯里的两个人的异样,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他快速地奔向自己的停车区域,按下了车钥匙。不远处传来了汽车开锁的声音。展鸣几乎是用跑的,很快上了车。

    他压根就没热车,只见车子一溜烟消失在了车库的出口处。车子后面扬起一阵银灰色的烟尘。

    此刻的军营里,纪萧那英俊的浓眉也拧在一起,墨子的电话让他觉得了事情的严重。可他显然鞭长不及,自己亲自去的话,也许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拿起了电话。

    展鸣急驶在路上。车子上的交通台播音员那慢悠悠地声音响起,前方洛江公路正在铺路,只有一条道能通行,请各位驾驶员降低车速,稍安勿躁,注意行车安全。

    展鸣焦急地看着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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