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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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疑惑
    傅宜宁站在窗柩边,倚栏凝望,雨滴散落屋外池塘,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

    记起从前的府中也有一片荷塘,曾同他一起泛舟,藕花深处,涟漪争渡。

    她的目光变得涩然,良辰美景仍旧历历在目,而今就像做了一场梦,既然命数早有前定,又何苦彼此牵连,枉作相思呢……

    父亲,你如今身在何方,是去了那极乐世界,还是化作了寥寥尘埃…我又将去何处寻你。

    可宁儿此时眼前所见只有一望无际的秋水,烟雾迷茫哪……

    她伫立良久,直到雨已停歇,云已散去,目送着秋色消逝于天边。轻风拂过水面,白苹花渐渐衰残,月上枝头,凉意使露水凝住,连梧桐树也禁不住月夜寒露的侵袭,叶子片片枯黄。

    已是深秋。

    她伺候湘婆婆歇息后又独自翻看医书,想从书中找到治疗此次瘟疫的蛛丝马迹。

    是的,她和湘婆婆路经一处村庄,讶异的发现村民皆身感病症,面青唇白,眼眶通红,甚至有人病到干瘪的脱了相,只剩一层皮囊包裹着骨头。

    婆婆打算留下来给村民诊治,哪怕她学艺不精,却也想尽己所能的出力。

    红烛流泪,灯火跳跃,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她放下医书,颇有些疲累的扣着桌子,在书中毫无所获,心里想着看来只有上山采一些不错的草药来试试了。

    想着想着她逐渐体力不支起来,慢慢的用手臂撑着头,睡了过去。

    “爹爹……”她喃喃的叫着他,有泪珠从脸庞上滑落。

    从梦中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抹去脸上冰凉的水珠,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梦到…父亲了。是离了他之后第一次。

    傅宜宁苦笑,内心如同被石磨碾过,反复拉扯着疼痛。

    不是不相思,只恨身漂萍。岁月有时尽,相思无疾苦。

    ………

    简单洗漱和用过早饭后,便背上昨日制好的草药,与婆婆一起赶到了发了疫病的村子上。

    这里还是冷冷凄凄的模样,家家关门闭户,仿似廖无人烟。

    “狸奴,可得带好面巾,待会没有我的意思,你可别去碰那些病人,知道了吗”湘婆婆细心的嘱咐着她,一边拿出浸过药液的面巾给她。

    她点点头,恭敬的回答道,“我明白的,婆婆放心。”

    扣了扣一间屋子的房门,明明里面有人压抑的咳嗽声,却不应答她们。

    她们奇怪的对视了一眼,傅宜宁朝里面喊道,“请开开门,我们是上次游历到此的大夫,今日带来了新药。”

    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是一个年青的妇人,只见她两眼四周通红,面青唇白,虚弱无力的憔悴模样,是感染了瘟疫的人。

    “多,多谢大夫,快,快请进来。”一句话说得虚声拖气,实在是辛苦至极。

    “寒舍简陋,也没有能招待二位的,实在是对不住了……”妇人绞着手指,惭愧的朝她们说到。

    湘婆婆摇头,“不碍的,你且坐下,叫我把把脉。”又朝傅宜宁吩咐道“狸奴,去借用一下灶台,将药按照第一个方子煎了来。”

    “是,婆婆。”

    她带着草药来到后厨,却见到这里凌乱得很,想来是主人也无心打理了。

    麻利的收拾了下,就开始按照婆婆的吩咐煎药了。

    一边又在心中思量,其实从上次来她就有一种感觉,与其说是这村子里发了瘟疫,还不如说是全村人都在避讳着什么。

    性命攸关之事,她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咚。咚咚。”

    突然传来响了两声响动,傅宜宁看过去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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