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睡到新老闆 作者: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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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2
    strong重申一次 这文不是我写的

    我只是有点手贱想转贴(欸?!!!)

    一开始不知道大家的反应如何

    既然有人回复那我今天就直接继续贴完他xd

    不过他原文真的有点长

    所以我贴的速度会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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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一夜情睡到新老闆-3

    郑彦拉着左脸写着「天然呆」、右脸写着「天然受」的娃娃脸男人走出frist one。未几,服务生将他的车开到门口,将车钥匙交还给他。

    心情不好的他今天本来不想搞一夜情,如果遇到不好搞或无趣的人,岂不是更不爽。

    这只认错人的小羊儿一看就很青涩,不过青涩有青涩的滋味,看来,今晚至少不会太无聊,只希望到时不要哭爹喊娘的破坏性致。他只喜欢两相情愿的性爱,对强暴没兴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得像杀猪的画面光想便倒胃口。

    路上,初时二人安静无语,郑彦显然不是多话的人,杨庆乔则紧张的不知要讲什麽,气氛有些窒闷尴尬。

    最后,还是杨庆乔先打破沉默,儘量佯装轻鬆熟稔的说:「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是吗?」郑彦言不由衷的应声。

    再度沉默,杨庆乔心想,明明在网路上可以天南地北的闲扯乱侃,如今面对面了,反而找不到话题。

    唉,这就是虚拟和现实的差异吧。

    这回换郑彦先开口,开门见山的说:「我只当上面的。」

    「啊?」反应慢半拍的杨庆乔不住又脸颊晕红,礼数周全的回道:「嗯,麻烦你了,请多多指教。」

    多有礼貌的小绵羊呵。

    郑彦勾起嘴角,心情更愉快了,猜到这只小绵羊大概约了人教导同志性爱的实际操作,顺便破处,他想,他不介意偶尔客串调教师。

    车子忽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妆店前停下,要买什麽不用说也知道。

    当郑彦解开安全带时,杨庆乔含羞带怯的、欲言又止的小声提醒:「ky……」妈妈啦我整个娘掉啦!

    郑彦淡应一声,下车。

    杨庆乔打从上车后,小天使和小恶魔又开始拔河,「铃木3p郎」和他的印象认知差异太大了,网路中是如沐春风,现实却是凛冽冬风,酷到不行,虽然非常迷人,但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

    要不要趁现在弃车潜逃?到时再和他道歉,说有人打手机通知他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来不及道别就走了……这种一听便知是说谎的烂理由骗鬼鬼也不信。

    手随心动,杨庆乔正想打开车门,郑彦恰好回到车上,瞥见他的动作,迅速抓住他的肩膀,沉声问:「要去哪里?」

    「呃……我想去看看还有什麽要买?」心虚。

    「不需要,我买齐了。」

    「哦。」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啊?」

    郑彦放开他,再次发动车子,直奔一家五星级饭店。

    「这裏很贵吧。」杨庆乔讶异,犹豫,本来想去一般宾馆就好,可以不用花太多钱。

    「不会要你出钱的。」

    「这怎麽好意思,本来就应该各出一半。」

    「不用。」

    「可是……」

    「下车。」

    「哦。」

    郑彦未至柜檯询问,直接领人乘电梯上楼,进入一间房价明显很昂贵很昂贵的套房,气派的客厅和摆放长桌的会室厅各据一方,边角还有半开放式的小厨房和餐厅,二个内门显示这间套房裏还有二间房。

    哇靠!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吧?!

    穷酸的小上班族不由得怔了怔,还来不及发出疑问,郑彦便说:「自己选一间房,二间都有浴室。」

    「好。」杨庆乔无法违抗他的话,走向其中一间房,听到身后传来郑彦的声音,说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之类的话。

    杨庆乔已经不想形容这间房和浴室有多大多豪华了,硬着头皮豁出去了,脱下衣服整齐挂好,踏进浴室淋浴。

    小恶魔欢快摇旗呐喊──沖啊,人生初体验!

    小天使则垂泪挥手帕──再见吧,小雏菊!(「雏」音似「处」)

    不久,郑彦走了进来。

    郑彦踏进浴室的那一刻起,杨庆乔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再真实,明明意识清醒,却又觉得茫然飘忽,宛若过于真实的梦。

    不敢回身面对来到身后的人,感觉得到,火般的目光灼烫着他的背。

    映入郑彦眼中的,是一具白皙而稍嫌削瘦的身体,和他嗜好的匀称肌理有差距,却能令他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赤裸的炽热的肉体贴了上去。

    身后男人的身长约高十来公分,俯下头,耳畔呢喃:「準备好了吗?」

    杨庆乔轻轻一颤,不安无措。

    「别紧张,放轻鬆,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只要好好享受。」郑彦说着,双手抚上他的身体,换到另一边耳朵,更低沉的说:「我会好好教你的。」

    一只手指沿背脊慢慢画下,画到他的臀部,停在臀缝间挑逗滑动。

    杨庆乔不由得更僵硬了。

    小绵羊真的很乖很乖,没有反抗,只是轻轻颤抖咬着下唇,双目含泪,不自觉流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郑彦的下腹沖上一股情欲电流,完全勃起了,差点克制不住地直接提枪上阵,倾身亲吻他哄慰。

    杨庆乔沉醉在细碎的亲吻中,浑身泛软,双手不自觉搭上郑彦的肩膀,感受到如丝绸包裹的坚实肌理,光滑炽热。

    无所不在的吻,揭开爱欲横流的激情夜。

    疼痛的、舒服的、羞耻的、快乐的、矜持的、放蕩的……杨庆乔的意识载浮载沉,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带领着他,投入一个以往无法理解也不敢想像的情欲世界。

    杨庆乔生平首次体会到,别人总暧昧笑着说的「痛并快乐着」这句话。

    郑彦没想到这只小羊会这麽乖,几乎可以说是呆。

    叫他躺就乖乖躺,要他趴就乖乖趴,教他跪就乖乖跪,怎麽说怎麽做,任他为所欲为,随他高兴的搓圆捏扁摆布折腾,虽然动作生涩不自然,偶有抗拒排斥,但依然乖顺得不得了,好可爱。

    或许正因为太乖顺了,不禁令人心生怜惜,不忍心弄疼他,耐心的对待与教导,让他在最完美舒服的情况下体会男人间最美妙的性爱。

    前戏、插入、抽送、高潮……郑彦用了非常多的时间进行一个个教人迷眩沉伦的步骤,尤其是插入后,只要杨庆乔喊痛,他就会暂停,细心爱抚他、挑逗他,等待疼痛缓合了,才会再次动作。

    到末后,虽然再控制不住累积的欲望,快而用力的撞击,却儘量不再延长时间,不致于让杨庆乔受伤出血。

    直到双双再次高潮了,翻身躺在杨庆乔身旁时,不忘拥抱他、抚摸他,没马上不闻不问管你去死,或花心痞子死人样的来根事后烟。

    杨庆乔当然也没咬着棉被哭哭啼啼,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这一夜,二人皆获得了新奇的体验与满足,杨庆乔高潮射精了三次。一次是郑彦用手,一次用嘴,一次是最后和郑彦一起到了。

    而郑彦只有一次,最后的那一次。

    难得的温柔,竟然给了一只初次见面的陌生雏鸟。

    这是他以前从不曾发生过的,往昔的性爱大多狂野粗暴,与无差别格斗肉搏战差不了多少,他的床伴十有八九是主动跳上他的床的淫蕩骚货,一个比一个放浪形骇,且通常高潮过后很少再拥抱,他讨厌做爱过后的黏腻感。

    最后的一次高潮,杨庆乔错觉自己好像死了,等到迷乱的神智和呼吸平稳下来,不再像气喘发作一样,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郑彦亲了亲他的脸颊,问:「会痛吗?」

    虚脱的摇了下头,其实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激情过后的余韵,久久不散,似乎每个毛细孔都还在回味战慄。

    「感觉如何?」

    良久,杨庆乔才找回说话的力量,回道:「……我以为我会死。」沙哑的音嗓,明显是呻吟叫喊过度的后遗症。

    微哂,低沉的粗俗道:「是爽死的吗?」

    「我发现……你比网路上更低级……」有过肉体的亲密接触后,说话自然而然不再畏畏缩缩了。

    郑彦不语,心忖,当他发现睡错人时会怎麽样?

    嗯,如果杨庆乔知道自己睡错人,而且被睡得七晕八素淋漓尽致,不会怎麽样,只会想吞果冻自杀而已吧……

    郑彦再一次做了以前不曾对床伴做的事──事后帮对方洗澡。

    替双方汗湿的身体清洗乾净,郑彦抱他到另一间房,轻鬆自如地将人抱过来抱过去,搂在怀裏睡,不自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宠溺与爱惜。

    待要闭上眼睛睡觉之际,查觉窗外似乎已濛濛微亮。

    郑彦自嘲心道,搞处果然麻烦,竟然花了那麽多时间,费了那麽多精神,他很久没在床上滚这麽久了,更且没完全尽兴,只泄了一次,真不知是哪根筋接错了,甚至体贴得怀疑自己今天可能鬼上身了。

    然而说真的,冗长断续的调教过程并未令他不耐烦躁,反而享受到绝对的征服感。

    在其他床伴身上当然也能得到征服感,可从未有今晚所得到的一种微妙的、充实的满足,感觉身下的人是属于他的,每一根头髮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他是他的唯一。

    或许,只是或许,他可以考虑挑选一个合意的人亲自调教,调教成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性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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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感谢各位朋友的票票和留言鼓励:)

    strong一夜情睡到新老闆-4

    星期六,不用上班,可以很放心的睡到自然醒。

    杨庆乔醒来时,已是日正当中的大中午,饿醒的,五脏庙的欢乐庆典吵醒了睡在旁边的另一人。

    「饿了?」郑彦伸手抚摸他的腹部,感觉裏头的鼓动。

    「嗯。」

    「送二份全餐上来。」郑彦拨打房内服务,翻身下床,按住也欲起床的枕边人。「躺着,不用起来。」

    杨庆乔顺从的躺下,刚刚要起来时,乍觉浑身酸软,腰腿无力,某个地方传来令人羞耻的违合感。不管再如何的温柔小心,总是第一次开发使用呗,难免不适应。

    既然对方不急着赶人走,他乐意多赖床一会儿,这种顶级床具不是天天可以睡到,舒适度和他用的便宜床垫棉被天差地别,舒服得让人想一辈子都这麽窝着了。

    郑彦套上浴袍走出去,不多时,餐点送来了,他没让服务员布上菜肴,给了小费打发走,亲自推餐车进入房内,推到床边,扶杨庆乔坐起,在背后塞上枕头舒适倚靠,然后,进行餵食。

    贴心周到,无微不至,简直把杨庆乔当祖宗(或宠物)来伺候了。

    郑彦对此失常的行为莫名其妙到极点,但是他就是想这麽做,所以他做了,端着一张酷脸,一口一口餵食坐在床上、双眸因笑意而闪闪发光的娃娃脸男人。

    多漂亮纯净的眼睛,清澈倒映他的身影。

    刹那,冲动地想再次扑倒这只小绵羊,先喂足自己的性欲,再填饱对方的食欲。

    强抑下男人睡醒后的天然兽性,挟一筷子蔬菜喂过去,决定先养肥一点再宰来吃,想必肉质会更加油嫩细緻,鲜美多汁。

    杨庆乔抑不住笑意,欣然接受他的餵食,享受被呵护宠爱的甜蜜,调侃道:「铃木3p郎先生,有必要服侍我到这种程度吗?」

    铃木3p郎?郑彦挑了挑眉,切一小块牛排喂到他嘴裏,问:「你叫什麽名字?」

    杨庆乔嚼着鲜嫰的牛肉,思虑了下,心忖二人都滚过床单了,再用腻称来往岂不显得太生疏,吞下牛肉后,乖乖据实以告:「杨庆乔,木易杨,庆祝的庆,乔迁的乔。」

    「小乔的乔?」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乔。」撇了下嘴,反问:「你呢?」

    「郑彦。」

    「郑成功的郑,周邦彦的彦?」

    「嗯。」下了床,冷冷的帅哥又酷起来了,话变得少少。

    「不要一直喂我啦,你也吃啊。」

    「你吃饱了,我再吃。」

    「对我这麽好,小心我爱上你。」

    「有何不可。」

    杨庆乔不住一愣,怔怔望着他,不确定这句话的真正涵意,他的意思是说……爱上他也没关係?

    「那个……我们之前说好了,只有一夜情……」

    「如你所愿,等一下你可以走了。」郑彦突然从床边站起来,推着餐车出去,心中莫名感到一丝不爽,而且是非常不爽。

    铃木3p郎是什麽东西!

    他生气了?杨庆乔眨了眨微微发傻的眼,巴巴觑着他推走豪华大餐,很想跟他说,先生您别急着走,小的我还没吃饱呐!

    忍着酸疼和违合感下床,到另一个房间把衣服穿回去,再来到外面,望向坐在餐厅独自用餐的郑彦。

    方才还亲热喂他吃东西的人,一眨眼即变得疏离冷漠,翻脸比翻书还快。

    沉默,二人之间的气氛凝滞尴尬。

    杨庆乔对他的忽冷忽热不知所措,局促片刻,好傻好天真的乖孩子只好又有礼呐呐道:「昨天谢谢你。」

    被吃乾抹净了还说谢谢的人,究竟是太单纯或者太愚蠢?

    「不客气。」某只以李代桃的狼应对得心安理得,毫无愧色,自顾自的吃着,依旧爱理不理。

    「房间的钱……」

    「不用你出半毛。」

    「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不会。」

    「那……我先走罗。」

    「嗯。」

    没有任何挽留,连一声再见都吝啬给予,杨庆乔不由感到失望与失落。

    走出想必一生难忘的豪华套房后,不由自主的钻牛角尖起来,心道,是不是刚刚那一句话惹郑彦不高兴?还是自己昨晚的表现太糟糕?唉,没经验嘛,而且紧张得半死,虽然后来欲仙欲死……

    怅然若失的回家,随便沖了碗阿q桶面吃,打开sn,考虑是否要主动敲铃木3p郎,即使一夜情的结果不使他满意,二人也还可以做朋友嘛。

    吃着阿q的阿q看着那个一直呈现灰色的小人图示,失落感更重了。

    唉,是否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该怎麽过怎麽过,不会因为一夜风花雪月就来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那夜销魂蚀骨的如梦迷乱,想来不过是人生路途中的小插曲罢了。

    只是,是久久难以忘怀的激情乐章。

    不同的是,杨庆乔总算能确定自己的性向──

    彻头彻尾的弯了。

    从此捨弃柚木、小泽圆、苍井空、松岛かえで、草莓牛奶等等性感尤物,转而迷上sho、nagi、hikaru、taiki、ryoa……(g片男优)

    当他看g片打手枪时,脑中想像的,却全都是郑彦与那一夜。

    嚐过无可比拟的美味甜头,便会想再吃。

    一个人偷偷在家自慰是正常健康的事,可是却已经无法完全满足他的欲望了。

    他想和男人上床。

    他想被拥抱、被亲吻、被爱抚、被插入……

    嗯,我应该是0号。杨庆乔继厘清性向之后,再确认了上下位置。

    儘管渴望,然他实在不想再搞一夜情,更不好意思主动sn「铃木3p郎」。

    铃木几天后终于上线了,但也未主动敲他,二人之间保持沉默,所以某只傻得不行的糊涂虫一直没发觉那天上错了床,闷闷钻着牛角尖。

    即便心灵轻微受创,然他在某方面具有很乐观的向阳积极性,开始加入同志交友网站,嚐试先认识同志圈的朋友,观摩别人的经验,从中找寻适合的交往物件。

    虽然目前同志尚不能拥有合法婚姻,不过他想,总可以稳定交往久一点吧,他不仅想找一个恋人,更想找一个可以一起生活的伴侣、家人,至少不要三天两头的换人睡睡看,即麻烦又不卫生。

    他明白,同志能真正一块长久过日子的物件并不多,永志不渝的爱情更是一生难求,可他仍抱持浪漫的希望,编编着和同性伴侣的未来与生活。

    距那日半个月之后,杨庆乔终究还是忍不住,主动敲了铃木3p郎。

    不要叫我小乔说:

    嗨!

    铃木3p郎说:

    嗨!

    杨庆乔不禁又紧张起来,忆起那张又酷又帅的俊脸,以及那夜只要稍微回想便会脸红心跳的画面,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沉默了好一阵子,铃木3p郎率先回应。

    铃木3p郎说:

    唉,你终于主动敲我了。

    不要叫我小乔说:

    那个……那天……

    铃木3p郎说:

    老实说,我很失望。

    不要叫我小乔说:

    ……对不起……

    铃木3p郎说:

    那天你是没去?或者看到我就走了?

    不要叫我小乔说:

    啊?

    铃木3p郎说:

    我自认条件还不错,所以对被放鸽子感到满沮丧的。(苦笑)

    杨庆乔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呆住。

    那天那个大帅哥不是铃木3p郎?他是不是又干了什麽很蠢的事?!

    铃木3p郎说:

    不管如何,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ok?

    不要叫我小乔说:

    那天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事,所以我没去,真的很抱歉。

    铃木3p郎说:

    真的?不是安慰我吧?

    不要叫我小乔说:

    真的啦!骗你我是猪。

    铃木3p郎说:

    哈哈,那就好,改天有空再约好吗?

    不要叫我小乔说:

    唔……我想过了,我还是不大想一夜情……

    铃木3p郎说:

    只当普通朋友。

    不要叫我小乔说:

    嗯,谢谢你。

    心思乱七八糟的再聊了一会儿,下线,关机,杨庆乔的脑子像被四百一十九头发疯的大象踩过,一塌糊涂。

    他竟然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不但这样又那样,而且那样又这样,甚至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只见某个后知后觉的超级迷糊蛋在电脑前抱头大叫:「妈妈呀我睡错人了啊啊啊──」

    strong一夜情睡到新老闆-5

    唉唉,好吧,睡错人就睡错人。

    反正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爽快了我痛快了,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拍拍屁股千山独行不必相送,互不牵拖多潇洒,何必自寻烦恼呢?

    索性当做一次人生刺激的体验,一课真枪实弹的同志性教育,反正也没什麽实际损失,说起来对方长得帅技巧好,还没跟他要开房间的钱,自己勉强算是赚到啦,那麽优质的大帅哥不是想睡就睡得到。

    自我安慰了一阵,处女座的杨庆乔难得没纠结想不开,生活及心情不久便调整回正常轨道,继续当他平凡的上班族,有着和所有人差不多的平凡烦恼,工作、经济、人际关係等等,除此之外再多一项──男同志的感情世界。

    他憧憬爱情的美好,嚮往婚姻般的家居生活。

    他渴望一个他爱同时也爱他的男人,期待二人能携手共度一生。

    请不要笑他太傻太天真,因为,他只是一个想爱与被爱的平凡人。

    不论如何,地球依然转动,日子一样照过。

    再半个月后的某日,公司发布新的人事消息,近年由于营运持续不佳,董事会决定聘请新ceo(执行长),重整企业经营型态,三日后正式上任。

    这三日间,各部门要汇整前三年的工作与积效报告,公司上下当即一片兵荒马乱。

    杨庆乔所属部门虽为小单位,但该做的一件都不能少,课长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他负责,让他带领其他同事奋战。

    虽说他私下的性格挺迷糊,可以说是呆,然而工作能力不打折扣,尽心谨慎,否则完全没有人事背景的他岂能快速升为副课长。

    连续加班熬了三天夜,报告如期完美的完成,条理分明,钜细靡遗,连分析检讨与长短期的规划展望都有,几乎可说是报告中的最佳範本,他有把握,这份报告绝不会让新老闆想找本部门的碴。

    说到杨庆乔所服务的这个公司,大学毕业那年,他从上千名的应试者中脱颖而出,挤进这个人人都说它很大的企业。到底有多大当时他不甚了解,只知它是股票上市公司,拥有几栋办公大楼、几区厂房、几家子公司等基本资料,由此可推知规模不会太小。

    不过,也不赘言该企业有多强大多神奇,更不需要说它掌控全球经济什麽什麽的,这类设定太过骠悍科幻,远超过作者小小的脑容量,其事业版图总不会跨足全宇宙就是了。

    话说回来,新老闆的名字在公告中是英文人名,大家以为是支西洋蔘,然而有传言说,是老董特地挖回住国外的孙子,所以应该长得像省产顶极黑金刚才对。

    无论是西洋蔘或省产顶极黑金刚,总之都是很昂贵的高级品,小老百姓平常只能看看吃不起。

    新ceo上任那日,在数名高阶主管的蔟拥陪同下至各部门巡视,亲自照会全体同仁,以示亲民,并让大家瞻仰其光芒万丈的风采。

    全公司皆战战兢兢,绷紧神经地等待新老闆驾临。

    杨庆乔的部门办公室在九楼,当皇帝出巡的队伍巡完十楼,往下一层挺进时,十楼同事便用内线电话通知他们,新老闆下去了请準备。

    「小乔呢?」课长大叫。

    「在这。」杨庆乔从茶水间伸出头来应道。

    「还不快随本官迎接圣驾。」武侠小说迷的课长急急道。

    「属下遵命。」从善如流。

    甫说完,大片玻璃墙后已走来一群人。

    杨庆乔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望见中间那个挺拔的身影,不觉顿住,很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睁大看清楚。

    那个人是他们的新ceo?!

    瞬间,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真真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劈得他外焦内酥,轰个他尸骨无存。

    死了死了这下我死定啦!

    「你还呆在那干嘛?快不快过来。」已于门口就定位的课长回头小声喊他。

    「哦。」杨庆乔慌忙回神,一边走过去、一边拚命耙下浏海企图遮脸,并顺手抢劫一名女同事的近视眼镜戴上,小媳妇样地痀缩在课长颇宽敞的背后。

    课长奇怪的瞟他一眼,来不及把他揪出来,气势磅礴的出巡大队便到了。

    鞠躬哈腰,一阵公式化的寒暄,不外乎请多多指教以后大家一起努力奋斗共同创造公司的美好未来云云。

    跟在课长后头的杨庆乔从头到尾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得不得了,本一个直挺挺的人快折成九十度直角,以至于新老闆摆驾移宫后,腰杆子差点打不直。

    「小乔,你怎麽了?」课长问,对他神经兮兮的异常举动很是不解。

    「没什麽。」

    「副课,可以把眼镜还我了吧,你又没近视,干嘛抢人家的眼镜?」被抢劫的女同事目光含怨,没眼镜害她不能看清新老闆的长相,听其他人说帅到翻过去哩。

    「哈哈,对不起。」杨庆乔乾笑二声道歉,摘下粉红框架的眼镜交还。「突然觉得视力不太好,可能这几天熬夜熬出近视了。」

    「真是的,那就快去配眼镜,别再乱抢别人的,当心度数加深。」课长关心地拍拍他的头,对这个年轻有为又乖巧的属下相当照顾。

    「好。」幸幸然回道,事实上他眼睛好得很,两眼视力都是20,因此刚刚才能远远就认出那个人。

    那个人并无对他说「哎呀是你真巧啊」这类话,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扑杀,就地正法。如此这般,应该没被认出来吧。杨庆乔心存侥倖,惊出一身冷汗,又想,就算认出来了,大概也和他一样想当做没见过,新老闆可能是同性恋这种八卦太劲爆,不适合上任第一天便提供出来娱乐大众。

    刚才由于戴着近视眼镜的关係,视线蒙蒙胧胧,雾裏看花愈看愈花,且一直垂首低面做诚惶诚恐状,抬都不敢抬一下。

    所以,他当然没发现新老板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明光芒。

    所以,他当然也无法敏锐预知──

    他的死期快到了!

    所谓死期当然是种夸饰语法,用以表达小乔同学面临了人生最大的转捩点,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正确来说,也许应该是──

    他的天国将近了,哈利路亚!

    死期也好天国也罢,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

    杨庆乔的天国在新老闆上任后第三天,即猝不及妨从天下掉下来砸到他头上,砸得他昏头转向不辨东西南北,接着再度呆愣愣地被牵走,给吃了个连渣儿都不剩。

    不谈这个后续有多活色生香,先来说说他的天国是怎麽降临的。

    话说那日早晨一如往常,杨庆乔提前一个小时开车抵达公司,将车停入办公大楼的附属地下停车场。

    此停车场仅提供课长级以上的主管免费使用,勤俭持家的课长喜欢坐捷运上下班,便把这个免费停车位给他。

    经济不宽裕的他自然能省则省,很感谢课长总是这麽关照他,不过为避免别人认为他们滥用公司福利,所以儘量提早上班,避开与其他主管碰面,截至目前为止,他未曾在停车这件事上沾惹过任何麻烦。

    直到今天。

    下车后,抬眼一看,原本应该还是空蕩蕩的时候,最靠近电梯的那个大车位却停了一辆黑色宾士。

    心头没来由地一怵,右眼皮跳了一下。

    听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又是什麽不吉利的预兆吧?!

    杨庆乔的表情都囧了,如果这时有一只黑猫从他前面跳过去,他一定会把车子开走,宁愿停到路边去,上回的十三号星期五不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职位越高的,车位越靠近电梯,可想而知,该车车主在公司的地位必定高高在上。

    那辆车静止着停在那儿,宛若一头优雅美丽的怪兽,张狂而沉稳地蛰伏着。

    杨庆乔站在原地,不觉心惊胆跳瞪着它,彷佛怕它会猛然沖过来,一口吞了他。

    这样的想法显然有点天兵,不过是一辆动也不动的车,看起来已停在那裏一段时间,车主早该离开了,实在不必草木皆兵。

    三天以来,他在公司过得是提心吊胆,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得老高,儘量窝在办公室不敢出去,恐怕不小心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

    可若冷静下来思考,那人一看就知不缺床伴,想与之上床的人肯定满坑满谷,他不过是一次一夜情的对象,况且他有自知之明,不是令人惊豔难忘的帅哥俊男,人家搞不好早忘了他长得是圆是扁,自己这样心心念念的,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转念一想,杨庆乔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小心谨慎是好,但杯弓蛇影就免了罢。

    只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世界会这麽这麽小,事情会这麽这麽巧,生平首次和男人的一夜情竟然就睡到新老闆,这种机率可能比被雷打中还低……今天下班后去买张乐透好了,说不定会中头奖哈!

    稍稍安定心神,一如往常的等待电梯,由于多看了那辆车二眼,因而没瞧见电梯从最顶层的十八楼下来。

    不久,清脆的一声「叮!」响起,电梯门缓缓开启。

    将注意力从黑色宾士拉回来,举起右脚準备跨进去之际,一道身影不期然映入眼帘。

    电梯裏站了一个人。

    三天前走马上任的新老闆。

    霎那,杨庆乔的右脚因惊吓过度而冻结在半空,踏进去不是,不踏进去也不是,这辈子首次体会什麽叫进退两难,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种突来的惊吓和半夜走在路上突然撞鬼没两样,同样都是魂飞魄散。

    总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怜的小乔同学还没中到乐透头奖,就先中箭落马,灰头土脸。

    孩子,这就是命运呐!

    机械式地收回僵硬的脚,反应倒还算迅速地低首垂面退到一边,一副恭请圣驾先行的卑微模样,只差没拂袖跪地喊声「皇上吉祥」。

    其实他想拔腿就跑,逃之夭夭。

    不是不跑,而是很没用的腿软了,老鼠撞见猫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杨庆乔的外表非常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波涛汹涌,呼天喊地,上帝保佑佛祖慈悲观音妈祖玉皇大帝快快显灵用蛤仔肉糊住他的眼睛千万不要让他认出我啊啊啊──

    显然他平时没有好好的烧香拜佛,各路神明不鸟他低层次的祈求,下一秒就让他恨不得变隐形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郑彦移动那双令人嫉妒的修长双腿,好整以暇的步出电梯,用充满兴味的目光注视他,噙着一丝丝邪恶的微笑,对他说:「嗨!」

    strong一夜情睡到新老闆-6

    话说某个糊涂蛋为了确认自己的性向,和没见过面的网友相约一夜情,岂料阴错阳差睡错人,约莫一个月后猛然发现,好死不死竟然睡到了新老闆!

    所谓无巧不成书,又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缘份这种东西是很神秘而且暴力的,不是你不要就不要,想躲都躲不掉。

    回想三天前,郑彦并未一眼即认出杨庆乔来,只觉这个龟龟缩缩腰快折直角的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直到不经意瞥见他后颈靠近发际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蝶形胎记,双目登时微微一亮。

    不着痕迹地再仔细看一眼,档案资料夹搜寻核对,图片下载,确认完毕。那唇形、那颈线、那身版、那可爱的胎记,记忆中浅淡的印象即刻鲜明起来,包括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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