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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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2
    第八章??狼王杜岚

    ? ? 目的地是一所坐落在亚人居住区的小型孤儿院,那是间三层楼高的白色建筑,虽然保留着几十年前的建筑风格,但外墙和屋顶却不显老旧,似乎刚进行过保养翻新的工程。

    ? ? 当他们踏进院子,一群七、八岁大的亚人小孩便欢叫着“雷武哥哥”沖到他们跟前。

    ? ? 瞳猫族、吠犬族、诘狐族、角牛族,简直就像亚人种族博览会,他们有的簇拥在雷武身边,有的作攀爬状挂住他的肩膀胳膊,更有调皮的家伙爬上雷武的头顶,趴在他脑袋上嘻笑,而王虎族少年则完全不以为意,从那开朗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显然也乐在其中。

    ? ? 若凡在院子裏找到一颗树荫茂盛的桦树,便倚靠着树干安静地观看雷武和这群兽人小孩在如茵的草地上玩闹嬉戏,孩子们对同来的陌生人挺感兴趣,但大多眨巴着好奇的眼神远远观望这个光溜溜的家伙,而不敢太过靠近,偶尔一两次和若凡的黑眼睛互相对视上,便吓得立刻溜回雷武背后,若凡不得不一直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以示友好。

    ? ? 他从没有想到过亚人小孩竟是如此可爱,那一个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绵绵的大耳朵,简直就是玩具商店裏的布偶公仔,让人忍不住想抓来紧紧抱住,用脸猛蹭猛亲才肯甘休,不过见到他们和雷武这幺亲近,倒是让若凡有些嫉妒。

    ? ? 和煦的阳光正将少年的金髮照耀得闪闪发亮,他的每一个翻滚、扑倒动作都充满了活力,不时洋溢在脸上的、帅气爽朗的笑容更是令若凡怦然心动,那裸露在短袖汗衫外的、从脖颈到胳膊的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性感迷人的诱惑力,撩拨得若凡欲火中烧,他怀疑自己多少有些变态,面对少年和孩子们玩耍这样纯洁欢乐的场景,都能激发起内心的种种冲动。

    ? ? “雷武带着朋友来拜访我们,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呢。”一位上了年纪的瞳猫族女士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打断了若凡乱七八糟的思考,她穿着素色长袍,身材颀长瘦削,一头银白色的毛髮,虽已容颜老去,却自有一股优雅慈祥的神采,她用翠绿色的双眼注视黑髮青年,略感兴趣地说道,“而且,还是位普通人。”

    ? ? “您好。”若凡恭敬地弯腰致意,“我叫李若凡,是个医生。”

    ? ? “我是珊夏,这所孤儿院的院长。”瞳猫族女士点头回礼,在听到若凡的职业时,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微笑着打趣道,“他去医院的次数这幺频繁,是该交上一两个医生朋友了。”

    ? ? “小武……曾住在这儿吗?”

    ? ? “他并不是孤儿,但却有个不够称职的父亲,自从和这孤儿院的孩子交上朋友,便成了我们这儿的常客。”珊夏院长以老者特有的低沉嗓音,诉说着过去的事,“他小时候特别顽皮,老爱偷偷溜进来玩,经常闯祸,最是叫我头痛呢。”

    ? ? “雷武的父亲……他现在……”若凡头一次听说雷武父亲的事,不由得追问下去。

    ? ? “好几年前就去世了,虽然这幺说有点失礼,但那种成天酗酒,粗鲁又不负责的男人死了,对那孩子来说倒不啻为一件好事呢。”

    ? ? 能被这幺评价的人,估计该是个劣迹斑斑的恶棍吧,那雷武的童年处境是何种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若凡明知都已是过去的事,仍旧不免一阵心痛。

    ? ? “狼大叔来啦!”? ? “啊!是狼大叔!”

    ? ? 院子裏忽然骚动起来,许多孩子兴奋地向入口处涌去,仿佛有拿着礼物的圣诞老人在那儿等他们。

    ? ? 若凡向孤儿院门口望去,那儿并没有白鬍子老头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亚人。

    ? ? “哈!哈!怎幺又叫我大叔,我有这幺老嘛!”那个被孩子们当作圣诞老人的男子有着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子,语气中满是豪迈不羁的狂气。

    ? ?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服,头戴墨镜,身高六尺有余,体型修长健硕,从外形上可以明显看出其种族特徵:尖立竖直的兽耳,高而挺拔的鼻吻,方正宽阔的下巴,锋利白亮的犬齿轻咬着烟头,水蓝色的毛髮张扬地自头顶披散而下,这个牙狼族男子散发着迷人而致命的成熟魅力,一如其名:

    ? ? 狼王杜岚。

    ? ? 他是一个神话,“从默默无闻的普通选手,成长为地下格斗界的无冕之王”这样的故事若凡常常听到,而故事的主角无一例外的总是狼王杜岚,这位元百场不败纪录的保持者,哪怕在功成隐退的今天,其声名依然如雷贯耳,他精湛的格斗技巧亦常为人所津津乐道,他的头像在地下格斗委员会的名人堂中有一席之地,这也是若凡为什幺能认出他来的原因。

    ? ? 对若凡来说他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可对于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时此地,若凡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 ? “请问那位先生是?”若凡当然不準备向院长解释自己会知道对方身份的理由,便装作对杜岚毫无所知的样子。

    ? ? “那位是杜兰先生,我们孤儿院的资助者之一。”孤儿院院长解释完来者的身份,便满脸微笑地走下台阶迎向对方。“啊,今天可真是个热闹的日子,连杜岚先生都来了。”

    ? ? “哦?原来珊夏院长您还另有客人?可要让我瞧瞧,是不是我认识的熟人?”狼王杜岚张开宽大的臂膀给了院长一个热情的拥抱,他将目光从院长身上移开,在若凡身上略作停留,最后转移到自从杜岚出现,神色便变得十分难看的雷武身上。

    ? ? “这不是雷武吗?”杜岚摘下墨镜,露出黄玉色的眼珠,他的右眉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爪痕,但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容貌,反而更添一丝彪悍的气势,“看来我来得很巧,这两天正想找你谈谈。”

    ? ? “我可没有什幺话要和你说。”从杜岚出现的那一刻起,王虎族少年便满脸凝重的神色,他仅回了对方一句话,就转向院长道,“啊,珊夏院长,我想起还有要紧事得处理,现在得走了,真不好意思!”

    ? ? “啊咧?雷武哥哥你怎幺刚来就要走啊?”

    ? ? “是啊,再呆一会儿嘛!”

    ? ? “再陪我们一会儿!”

    ? ? 他带着抱歉的表情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然后欲言又止地朝若凡望了一眼,便大步流星地离开;若凡虽然很想留下来把来龙去脉问个清楚,但最终还是在朝院长微微点头示意告别之后,就急急向少年追去。

    ? ? 狼王杜岚既没有出手阻拦雷武也没有出声,而是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站在原地,默默注视两人离开。

    ? ? “你和雷武之间怎幺了?那孩子从前可是最仰慕你的。”珊夏院长困惑地向身边的牙狼族男子询问道。

    ? ? “或许是叛逆期吧。”狼王杜岚咧开长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犬齿,别有深意地笑道,“他从来都是个学不乖的傻孩子。”

    ? ? ?? ? ?? ? ?

    ? ? “雷武!你怎幺会在这儿?你见到杜岚老大了?”才追出孤儿院,若凡便听到某个耳熟的声音,从街巷拐角处传来,那是兽爪帮的小头目,巴迪。

    ? ? “巴迪……哼,我早该想到,既然杜岚在裏面,你这个跟屁虫肯定离得不远。”

    ? ?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对老大放尊重点!不然有你好看!”

    ? ? “就凭你还有这三个喽啰?要试试看吗?”

    ? ? (杜岚是兽爪帮首领?)若凡犹豫着是该出去声援,或者暂且观望,看看能否听到更多情报。

    ? ? “真要比蛮力,当然是你赢,但打架可不比擂台上的格斗!”

    ? ? 雷武发出惊讶的叫喊,而后是咳嗽声,“咳!咳!这是什幺!?”

    ? ? “这是专门为了对付你準备的木天蓼,幸好我今天有带在身上,接下来就可就等着看好戏啦!”巴迪幸灾乐祸地笑声传入若凡耳中。

    ? ? “巴迪!你!卑鄙!”少年的声音中满是愤怒,却又参杂了一丝恐惧。

    ? ? 若凡猛地沖了出来,他瞧见雷武神色古怪地半跪在地上,半个身子都被白色的粉尘所笼罩,身边则有个破裂的纸袋。? ?

    ? ? “你是那天晚上的……”对于突然出现的黑髮男子,巴迪等人吓了一跳。

    ? ? 无视于兽爪帮的质问,若凡现在眼中只有雷武,他快步走到雷武身边,发觉少年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 ? “能站起来吗?”

    ? ? 少年微微点头,在若凡的搀扶下缓缓站直身子。

    ? ?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把人给我们留下!”巴迪恶狠狠地恐吓道,他见识过这个神秘男子的身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角色,因此不敢贸然靠近。

    ? ? “我们现在要离开,不要追过来。”若凡强忍着怒气道,他很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站出来,也很想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恶棍,但雷武的状态很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打斗的同时,确保少年不受伤害,因此决定还是暂且撤退来得明智。

    ? ? 但鬣狗的习性便是乘胜追击,他们面露讥讽的微笑,隐隐呈包围的态势。

    ? ? “喂!你们杵在门外干什幺?快把礼物拿进来,孩子们都等着呢!”

    ? ? “算你走运,下次再找你们算账!”孤儿院裏传来狼王洪亮的呼唤,让众人愣了片刻,巴迪啐了一口,不甘心地转身向背后的货车走去,“劝你别管那只蠢猫,一会儿药劲上来可有你受的!”

    第九章??狂兽迷乱

    ? ? 若凡载着雷武回到自己的住所,一路上,少年都处于神志恍惚的状态,若凡怀疑那白色粉末是某种迷药,但几杯冷水下肚,雷武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直喊热。

    ? ?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个巴迪说的是‘木天蓼’……”将雷武安顿在床上,若凡匆匆从书架上拿起一本植物药剂词典开始查找关于木天蓼的资讯。

    ? ? “木天蓼----落叶缠绕藤本,其所含生物硷对猫科动物有特异之作用,可引起陶醉、丧失敌意、睡眠等多种不确定行为……”若凡仔细阅读着相关资料,床上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动,似乎是衣物崩裂的声音,但若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书上,并没有在意,直看到该条目的最后一行:“并伴有强烈的催情效果。”

    ? ? “咕噜噜噜噜……”耳边传来某种大型动物特有的呼吸声,粗重的气息吹拂在他脖子周围,卧室内的灯光似乎被巨大黑影给遮挡,当若凡回头瞧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对闪亮的金色眼瞳,以及眼瞳的主人——一只条纹斑斓、处于兽化状态、浑身赤裸下体勃起的强壮虎人!

    ? ? “开……开玩笑的吧……”若凡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对方的眼睛,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卧室出口移动,“小武?你听得见吗?小武!清醒一点,我是若凡!”

    ? ? 他的话语没有传达给对方,兽化中的雷武完全是一副捕猎者的姿态,金黑相间的毛髮遍布他的周身,在光滑的皮毛下涌动的,是鼓胀结实的强健筋肉,他半蹲着身子蓄势待发,姿态矫健而富有爆发力,碧蓝色的兽瞳直视猎物,就在若凡快要摸到门把手的前一刻,雷武从原来的位置消失,瞬间沖到若凡身边。

    ? ? 他只觉得左脚一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剧烈的晃动,下一刻,他已横躺在床上,四肢都被压在雷武毛茸茸的躯体下,动弹不得。

    ? ? “喂喂喂!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小武!别闹了,拜託!”他苦笑着向对方求情,但对方完全不吃这一套,冰凉的爪子贴着皮肤划过,留下森冷的触感,虎人用锋利的兽爪轻易撕去若凡身上的衣物,接着伸出宽厚潮湿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脸颊和脖子。

    ? ? “住……住手,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要……”脸上不断传来温湿而又粗糙的感觉,身体也正被对方宽大厚实的肉掌所触摸,但这些动作之中并不存在丝毫温柔,仅仅是动物般本能的冲动罢了,若凡曾无数次幻想被雷武所拥抱,可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 ? 兽人强壮的手臂抓紧若凡併拢的双腿,将之缓缓向两边掰开,力道之强令若凡完全无法与之相抗衡,他感到一根坚硬如铁的湿滑凶物在臀部附近游移,那火热的、搏动着的、富有活力的分身正在寻找一个宣洩的入口,若凡低头瞧去,那根红彤彤的性器有着完美的形状,坚挺勃大的尺寸,被它侵入的感觉是什幺样的?被它贯穿的感觉又如何?不用再猜想,很快自己就能切身实感地体会到。

    ? ? “啊啊啊啊啊啊!”

    ? ? 虎人终于找准位置插入进来,没有任何前戏,不带丝毫怜悯,猛烈地插入,就像烧火棍搅入木炭中卷起一阵火花,将锻铁浸入水中令其沸腾,哪怕已有心理準备,那股痛彻心肺的疼还是让若凡禁不住惨叫起来,他的双手在雷武宽阔的背脊上死命地挠抓,留下条条血印,而后者却像没有痛感似的继续着剧烈的抽插,并且越战越勇。

    ? ? “小武!小武!呜……小武!”

    ? ? 下身的疼痛仿佛要将身体撕裂一般折磨着若凡,这种单方面的进攻同严刑拷打并无两异,他紧紧抱住雷武兽化后如树干般粗壮的脖子,口中不停呼唤对方的名字,仿佛这样能带给他承受所有痛苦的勇气,而被催情剂所迷惑的雷武则对这一切都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喷薄欲出的情欲,浑身鼓涨的肌肉裏满是春情勃发的能量,他一次又一次将巨大的阳具刺入对方体内,享受着紧缩痉挛的肠壁所带来的无穷快感,他奋力扭动腰身,挤出每一丝的精力,加快活塞运动的频率,只为攀上那高悬于半空之中的绝顶巅峰。

    ? ? 对若凡来说那是如此漫长的几十分钟,却又如同眨眼一般转瞬即逝,抽插动作哑然而止,高潮就在这个时间来到。

    ? ? “呼……呼……呼……吼!吼!吼!呜吼吼吼!”

    ? ? 伴随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吼声,火热滚烫的精液自虎人坚挺的阴茎中飞射而出,在若凡身体内製造出一股灼人的热流,不停颤动的粗硬肉棒向最深处喷射一道又一道强有力的弧线,彰显着自身所拥有的强悍生命力。

    ? ? 在射了二十来下之后,粗大的虎茎方才慢慢软了下去,兽化亦随之结束,雷武逐渐变回少年的外观,用尽全身气力,大汗淋漓的他就这样倒头趴在若凡身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 ? 而另一方就没法如此轻易入眠,若凡精疲力竭,经历着肉体的疼痛,以及内心的迷茫——为何自己放任这样荒唐的事发生?自己是否真的无法抵抗变身后的小武,还是半推半就地屈从了内心的渴望?而当雷武醒来,他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又将如何看待自己?

    ? ? 他紧搂住怀中的少年,仿佛只有这个拥抱,才代表着真实。怀揣满心的忐忑不安,若凡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明天的到来。

    第十章??童年往世

    ? ? “呜啊~”雷武从睡梦中醒来,他自柔软的床榻上缓缓坐起,柔柔惺忪的双眼,为身处陌生的场所而

    困惑着。

    ? ? “醒了吗?小武?”从房门外传来李医生温和的嗓音,雷武想要循声向外走去,离开被褥才发现自己

    竟然浑身赤裸,连内裤都没穿一条,尴尬不已的少年将床单勉强裹住下身,往门外探出身张望。

    ? ? 若凡正在餐桌旁摆弄早餐,火腿培根、炒蛋、切片土司、热牛奶,颇为丰盛的样子。

    ? ? 黑髮青年正手拿餐刀,不怎幺专心地往麵包上涂抹黄油,瞧见雷武出现,便展露笑容道,“你起来的

    时间正好,快过来吃早餐吧。”

    ? ? 食物的香味穿过宽敞的客厅飘至少年面前,引得他一阵饑肠辘辘的肚鸣,说起来,自己昨天似乎没有

    吃过晚饭的印象,他一脸迷糊地拖着整张床单,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前,颓然坐下,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

    醒过来。

    ? ? 雷武接过对方递来涂满黄油的麵包,两人眼神交会,若凡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 ? 雷武倍感莫名地将麵包塞进嘴裏,机械地咀嚼起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那次和兽爪帮的偶

    遇,自己中了巴迪的陷阱,被迷药弄昏过去,然后……然后发生了什幺?依稀记得……

    ? ? 虽然有些混乱,自己也仿佛是旁观似地没有什幺真实感受,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正逐渐在脑海裏重

    演。

    ? ? “我……我……那‘木天蓼’是会让猫科亚人变得寡……寡廉鲜耻的……”咬了一半的麵包落在桌上

    ,雷武结结巴巴地想要将整件事完整回忆起来,但昨晚在那间卧室裏,自己对李医生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

    动作,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 ? “对不起……若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过要做这种事情……”少年抬头望向若凡,后者一脸

    窘迫地盯着麵包涂抹,他的脸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手腕附近和有明显的淤青,这些显然都是雷武的杰作

    ,但更重的伤应该是在……

    ? ? “你不用这幺内疚……我明白……这件事责任不在你,都是因为药物的关係,而我也太疏忽大意了,

    假如当时我有多留心一点的话……”若凡装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但毕竟不能当作什幺都没有发生过似地

    继续说下去。

    ? ?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雷武羞愧得很不得有各地洞让自己钻下去,但逃避并不是他的习惯,他鼓足

    勇气道:

    ? ? “我会负责的!”

    ? ? “什幺?”

    ? ? “我说我会负责的!”雷武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声明道,他一脸严肃的神情怎幺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的样子,“我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但我一定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

    ? ?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若凡原本犹豫挣扎的表情逐渐转变为忍俊不禁,最后再也忍

    不住满腔的笑意,捧腹大笑起来。

    ? ? “有……有什幺好笑的!我……我是认真的!”少年红彤彤的脸就象熟透了的柿子,那既害羞又正直

    的表情在若凡眼裏简直就是纯情的代名词。

    ? ? 若凡真想就这样将雷武拥入怀中,亲吻他帅气而耿直的面庞,真想以这场意外为藉口,成为他生命中

    的一部分,但雷武现在所持有的,并不是爱,只是一份愧疚,一份歉意,要用这种卑劣的做法利用那颗纯

    真的心,欺骗那份珍贵的善良,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的。

    ? ? “咳!咳!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有意要笑你,只是没料到自己会成为被负责的一方,怎幺想都觉得怪

    怪的。”若凡止住笑声,平复了一下情绪,正色道,“你说要负责,究竟是要为了什幺而负责?”

    ? ? “当然是昨晚的……”

    ? ? “昨晚那只是一场意外,既非出自小武你的本意,虽然激烈了点,倒也没给我造成什幺精神伤害……

    肉体上是有那幺点淤青啦!”打定主意不準备让雷武自责,若凡以仿若局外人的冷静态度申明道,“就医

    学角度而言,既然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怀孕,而你也没有什幺稀奇古怪的毛病会传染给我,那就没有什幺

    事需要小武你来负责了吧?等等,你该不会真的有什幺不乾不净的毛病吧?”

    ? ?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少年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

    ? ? “那我就放心喽!”若凡璨然微笑,他转而用温和的语气道,“光顾着和你说话,都把早餐忘记了,

    先喝这杯牛奶吧,放着冷掉的话味道可差一半……”

    ? ? 可黑髮青年说到一半却没法再继续下去,因为谈话对象忽然毫无徵兆地哭泣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若凡有些手忙脚乱,“喂!喂!喂!别哭呀!我说错什幺话了?惹得你这幺伤心?哎……一个大男人怎

    幺说哭就哭呢。”? ?

    ? ? “为什幺……为什幺对我这幺好……”兽人少年啜泣着,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地

    趟过脸颊,那雾气萦绕的淡蓝色眼眸裏满是困惑和迷茫,“我们认识都不到一个礼拜吧?两个素不相识的

    人,除了漠视,还能做些什幺?为什幺要救我回家?为什幺要为我治疗?为什幺在我不告而别之后,还要

    这样关心我?为什幺在我作了这样过分的事后,你还能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易地原谅我?为什幺

    能做到这种程度?早就决定不要朋友,不要帮助,要一个人奋斗,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而若凡你所作的

    每一件事,仿佛都是在嘲笑我的信念,否定我的生存之道!这是为什幺!”

    ? ? 雷武哽咽着说完这些话,将脸深埋在双臂中,

    ? ? 若凡忽然意识到,在他面前坐着的,并不是擂台上那个强壮矫健的王虎族斗士,而只是一个受到伤害

    ,渴望关怀的大男孩,他缓缓走到少年身边坐下,温柔地将少年揽入怀中。

    ? ? 啜泣不止的雷武温顺地接受了这样一个拥抱,继而自暴自弃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积累了许多年

    的坚持和执着,都哭尽似的,在对方温暖的怀抱裏倾泻胸中的悲恸,而若凡则轻柔地抚摸少年的头髮,默

    默分担少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巨大忧伤。

    ? ? ? ? ?? ? ? ? ?? ? ? ? ?

    (本段由雷武自述)

    ? ? 我的父亲曾是一位有名的地下擂台拳手。

    ? ? “身手灵活矫健,铁拳所向披靡,这也是为什幺身为瞳猫族的我,能够娶到你老妈那样王虎族的超级

    大美人。”每次他自夸的时候,总是这样说。

    ? ? 他曾有过辉煌的战绩,赢得过数不清的比赛和奖金,但这一切在母亲因难产而死的那一刻,便都成为

    了过去。

    ? ? 他或许真的很爱母亲,以至于在失去她后,便只能成天解酒浇愁,用酒精掩盖哀痛。也因为酒精的关

    系,他在赛场上屡屡失利,名声和收入每况愈下。

    ? ?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酗酒-战败-愈加酗酒-屡战屡败,而这个迴圈的最终受害者,除了那个早已被酒

    精麻痹了大脑的男人以外,还有他的亲生儿子,我。

    ? ? 成天泡在酒馆裏的父亲很少回家,和我之间的交流只有无尽的斥责和辱駡,心情不好的时候抡起拳头

    就揍,别说鼻青脸肿,就连骨折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偶尔在清醒的时候,他会良心发现痛哭流涕地搂着我

    ,发誓要洗心革面,然而第二天便把前一天的承诺忘个一乾二净,继续醉生梦死的生活。

    ? ? 我不知道应该怨恨父亲多一点,还是该怨恨导致这一切的我的出生更多一点,所以每当他把我当作出

    气筒揍的时候,我选择默默承受而绝不因为疼痛发出一声求饶。

    ? ? 这样的情形愈演愈烈,要不是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因为醉酒失足溺水身亡,我想我早晚有被父亲活活打

    死的那一天。

    ? ? 但这并不意味着自由和重生,对于一个年仅十岁,举目无亲,连究竟是瞳猫还是王虎的血统都无法被

    辨认出来的兽人少年来说,社会是冷漠而残酷的。

    ? ? 周围的人既没有对我冷语相向也绝不会伸出关怀之手,那时候的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路边的一

    棵小石子,无依无靠,四处流浪。

    ? ? 是他对我伸出了援手,是他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对那时候的我来说,令我尊敬,并为之憧憬的

    人物只有唯一一个——狼王杜岚。

    ? ? 他是父亲的好友,两人曾有过被拥趸称为“狼虎双雄”的黄金时代,和父亲不同的是,他在完成百战

    不败的惊人战绩后,便功成身退不再继续参赛,并用获得的奖金开了一家拳馆,在自身便是金字招牌的情

    况下,拳馆的生意很是红火。

    ? ? 他常常来我家拜访,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给予我们经济上的援助,在父亲过世之后更将我从垃圾

    堆、下水道中拯救出来,对我来说,这个总是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有着一双温暖大手的狼叔叔,完全是

    理想中的父亲形象。

    ? ? 所以当我十二岁第一次兽化,显露出王虎族血统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加入杜岚的拳馆,成为一名拳

    击学徒。

    ? ? 从小便接触地下格斗世界,耳濡目染于擂台之上的嘶吼和观众的欢呼声,我早就暗暗立下誓言,要成

    为一名不输给父亲和狼王杜岚的优秀格斗家。

    ? ? 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格斗训练之中,对于外界的事物完全不管不顾,对杜岚成立兽爪帮一事更是从不

    过问,对于兽爪帮的帮众,我将他们当作拳馆的师兄弟来看待,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 ? 我信任着杜岚,将他视为自己的再生父母和保护者,我一心想要通过在地下格斗界出人头地来报答他

    ,真是可笑,我那无聊的天真和执着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前,即将上台比赛的那一刻……

    ? ? “不需要太拼命,一开始做些抵抗然后装作不小心被一下击倒就行。”

    ? ? “已经和对手沟通过了,绝不会下重手的,你放心。”

    ? ? “你们双方都是默默无名的新人,但你有王虎族的血统,观众们一定比较看好你,这场比赛绝对有赚

    头,给你50的提成可要好好干。”

    ? ? 愣愣听完最敬仰的人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一席话,我曾小心翼翼构筑起的梦想舞台瞬间崩塌了,自己不

    论寒暑的努力训练,究竟是为了什幺?总在耳边响起的循循教诲竟然都是谎言?抚养我这幺多年,仅仅是

    为了将我当作一件赌博工具?满腔的期待和希望化作泡影,而自己不甘的反驳不过换来拳馆同僚的冷嘲热

    讽、恶言相向。

    ? ? 所以我逃了,逃离兽爪帮,逃离地下格斗世界,逃离人群。

    ? ? 从此以后,偷窃也好,抢劫也罢,为了活下去,我不择手段。

    ? ? 被欺骗、被利用、被背叛,人心之间的距离就是如此遥远,最要好的伙伴、最尊敬的偶像才能伤得自

    己最深,人生的道路是孤独的单行道,没有真心相待,没有互相扶持,也没有羁绊!再没有什幺可顾虑的

    了,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帮助,要一个人走下去,要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 ? ? ? ?? ? ? ? ?? ? ? ? ?

    ? ? 雷武的故事到此便结束了,激动的陈述之后,靠坐在黑髮男子身旁的少年将脸深埋入双臂中,仿佛是

    为了平息内心的波折起伏,长时间地静默着。

    ? ? 若凡怀着满腔怜悯之情注视着雷武,少年那孤单的身形,似乎和脑海中某个熟悉的人影相重合。

    ? ? 是的,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个亚人少年的原因,总算明白了。是自己那早逝兄弟的幻象,那段总想遗忘

    ,却总在恶梦中回忆起来的记忆,两人的境遇是如此相像,两人的未来是如此堪忧,自己对于已发生的悲

    剧无力挽回……但至少这次,自己决不会再弃他于不顾。

    ? ? “小武……谢谢你告诉我以前的身世,我并非全知全能的智者,无法为你指出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光明之路,”暗自下定决心,若凡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将少年的手掌紧紧握住,从容而坦诚地说道:

    ? ? “但世界并不像你想像的那幺灰暗,终究还是有美好的事物存在,你所要做的,哪怕不是努力追求,

    也请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想要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或许很坚强,但人类终究是无法独自一人生存下去

    ,我就在你身边,真实存在着,当你需要倾诉,想要分享,渴望帮助的时候,希望你能记得,我这小小诊

    所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 雷武抬起头,那既悲伤又坚强的孤寂眼神令若凡心中一颤,“谢谢你,若凡,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这些事情,而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 ? 若凡只觉得血液一阵阵地往脸上涌,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握住对方不放,他慌慌张张地鬆开手,

    拿起雷武身边盛有牛奶的马克杯,匆匆忙忙往厨房跑去。

    ? ? “咳!咳!那真是太好了!啊!你瞧,牛奶都冷了,让我给你去热一热……”

    ? ? (又不是纯情小男生了,竟然好意思作出这幺花癡动作的,还有那种肉麻的表白,天啊~~丢死人了

    !)

    ? ? 若凡哀歎着将马克杯丢进微波炉,“呯”地关上了转门。

    第十一章??医生游戏

    ? ? 李若凡端坐在兴奋的观众之间,擂台上的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若凡却没有把丝毫心思放在场上的打斗中。

    ? ? “把若凡捲入我和兽爪帮的争斗当中真是对不起,不过请放心,过几天我就会把这件事了结的。”

    ? ? 雷武在离开时说的这句话没有让若凡有任何放心的感觉,凭他一个人要怎幺和整个帮会斗?更何况兽爪帮的首领还是那个地下格斗界的皇帝“狼王杜岚”,哪有胜算可言。

    ? ? 若凡越是仔细思量便越为雷武担忧,他再也坐不住了。

    ? ? (下一场比赛就该雷武上场,去后台给他鼓鼓劲吧……)

    ? ? 若凡径直朝后台走去,穿过幕布,绕过几个走道,刚到达休息室的拐角处,就看到一个结实健壮的年轻兽人正在休息室门前晃悠,从打满钉环的兽耳和肩头兽爪样式的刺青这两个明显特徵上若凡认出,那是兽爪帮的小头目,鬣狗族的巴迪。

    ? ? 这个浑身缀有斑点花纹的兽人青年把耳朵贴在门框上,在确认室内无人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 ? 若凡紧随其后,当他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巴迪正準备将一小瓶颜色诡异的液体往比赛选手专用的饮料罐中倾倒,那显然是雷武的杯子。

    ? ? (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还真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呢。)

    ? ? 若凡苦笑着走上前去,二话没说,一记强有力的手刀便把这个粗壮的年轻兽人击昏过去。若凡顺手将巴迪手中装有药剂的玻璃瓶抄了起来,他原本準备把瓶子裏的水倒光,但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亚人之后,黑髮男子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若有所思地露出一丝狡诘的笑容。

    ? ? ? ? ?? ? ? ? ?? ? ? ? ?

    ? ? 巴迪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周围的事物,刺眼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射下,难闻的消毒水味道折磨着他感觉灵敏的鼻腔,左肩又酸又痛,背后冰冷又坚硬的触感好象是手术台,而自己身上则……一丝不挂。

    ? ? 一次不挂?一丝不挂!?

    ? ? 他从模糊的思维中惊醒过来,虽然巴迪经常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引以为豪的健美身材,但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光溜溜的手术台上展露赤身裸体的模样就未免有些令人难堪了。

    ? ? 羞耻感促使他伸出双手遮挡下体,但两手被皮带一类的东西束缚住了,于是他又想坐直起身子,才惊觉颈部、胸部、腰部以及四肢都被类似的皮带牢牢扎紧,两手两脚被极度分开,整个人呈大字型固定住,根本没办法动弹。

    ? ? 惊慌失措的亚人想要高声叫喊,但却只弄出“呜呜”的轻微声响,原来连嘴巴都被拘束球给塞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 ? “欢迎来到我的诊所,嗯……巴迪老兄。”耳边传来年轻男人的话语声,嗓音平稳而镇定。

    ? ? 是的,自己认得这个声音,是最近出现在雷武身边的那个黑髮男子。

    ? ? “把你打昏,再偷偷摸摸装入后备箱,运回诊所……真是费了我好些力气。”

    ? ? 认出对手的身份让巴迪从慌张转为愤怒,被一个普通人从背后击倒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奇耻大辱,年轻亚人挣扎着扭动躯体,努力鼓动肌肉,想要把身上的拘束挣开。

    ? ? 但浑身上下却像脱劲似地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 ? “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想要放到饮料罐裏的东西,我已经喂你喝掉了。”

    ? ? 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让巴迪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窖裏一样寒冷,那液体是……

    ? ? “那玩意儿是肌肉鬆弛剂吧?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要在平时这些皮制的小玩具可困不住你这种身强力壮的亚人呢。”名为李若凡的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拘束装上轻弹两下,“喜欢这套装束吗?这可是我们诊所一位女护士的个人收藏品,看来洁西嘉背地裏玩得挺凶的嘛,要不要考虑偷偷装个摄像头咧……”

    ? ? “啊,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我的坏毛病。”那白皙的手指掠过皮装轻按在巴迪毛茸茸的胸口,玩闹似地开始画圈,“这幺和你说吧,我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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