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让的中国结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第28部分阅读
    5模邪旆ā锷洗迕竦目炻恚虼謇锉既ァ?br/

    几乎全村的妇孺皆躲进了碉楼,大家拾起楼里的石块向下丢去,试图击退攻上来的牦牛。秦已龙见牦牛退下,便让村民照看郝联续和瓦阿努,自己则和耗子冲出去追击刀疤和小胡子。

    马克脱下身上的红恤,骑马进寨后,瞅准些老公牛,吹口哨,举红衫,扬鞭策马,在巷道里来回奔跑,终于将头牛找到引出。很快,大部分牦牛跟随头牛出了寨子。接着,他又在寨外骑马转大圈,群牦牛跟在他后面路狂飙。村民们赶紧抱出草料堆在寨外的空地上。

    “郝医生!郝医生!”石娃口气跑进与羌寨隔山相望的道姑庵,急呼乱叫起来。

    “石娃,出了什么事?”个道姑上前问道。

    “有人来抓仪君姐姐啦。”石娃边喘气边喊着。

    “啊!郝医生下山了,你快和仪君师妹下山,从后山走。我去找他。”道姑说完,立刻跑出庵门,追下山去。

    此时,仪君正在牛进的房里询问牛进,要他说出追赶她的实情。而牛进则闭口不谈来历。石娃跑进来后对仪君喊着:那两个假保安来抓你了。听完石娃的简叙,仪君问他:“你确定是三轮摩托车上的那两个保安吗?”

    “是的。另外,还有3个外地口音的男子,是步行进来的,穿的是迷彩制服,自称是救援队的,但戴的帽子和袖标既不像当兵的,也不像警察,以前没见过。他们发现我背篓里的草药,就断定是给有肺病的人采的,还要我带路,说有更好的药给你治病。我不从,还差点挨打。”石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像保安吗?”牛进紧张了。

    “有点像。”石娃点头。

    “那定是另伙绑匪假扮的,快走,让他们抓住会被打死的。”牛进向仪君恳求道。

    “我们走,你就留下吧,他们会让你开口的。”仪君不满地说。

    “我说,我全部交待,我叫牛进,是牛未来的儿子。”牛进软了,“仪君姐,我错怪你害死了我爸,我求你们带我走吧。”

    仪君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她让石娃背上牛进从后山门先走。自己则匆忙跑出前山门,下山去接有脚伤的郝联续起走。

    道姑赶到羌寨时,寨子里已是鸡飞狗叫,狼烟四起。她边帮助慌乱的人们躲避牦牛的袭扰,边查找郝医生的去处。在问过许多人后,才最终打听到他受伤躺在碉楼,便向村口赶去。

    已龙和耗子把刀疤和小胡子从寨里追到寨外,可惜还是让两个家伙趁乱跑掉了。他俩随即返回寨里。郝联续躺在寨子边的碉楼里,秦已龙给他涂上外伤药后,待他渐渐苏醒,就急切地问:“仪君在哪里?”

    “道姑庵。”郝联续虚弱地念叨。

    秦已龙获知此情,立刻就想赶去道姑庵,可苦于无人带路。正在这时,庵里的道姑却找上门来,她从郝医生嘴里得知已龙和耗子是仪君的朋友后,便立即带他们二人上山。三人急冲冲上了前山又急冲冲下到后山,来到山脚的个分岔口时,前面的山道被泥石流冲断没有路了,三人停了下来。道姑判断三人还没有走远就高呼他们的名字。果然,藏在附近的石娃应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弄清仪君下了前山,五个人又折返回去,并沿途寻找她。

    傍晚时分,从摇旗镇赶来了队解放军,他们带来了柴油发电机。接着,万邦和白队长也赶来了。点亮电灯后,大家打开汽车和摩托车车灯又引又赶,才将剩下的牦牛驱出寨子;而另些人继续抱出草料扔在空地上。马克收起红布,又将那群发狂的牦牛引去饲草堆,让它们吃个痛快,这才最终控制住它们饿疯的野性。

    这时,牦牛的主人也骑马追下山来,他忧心忡忡地告诉大家:今年冬春的那场大雪迟迟不融化,把牦牛们的肚子饿得瘪瘪的,原本300多头牦牛熬到5月份只剩下百来头了;本想到了5月草木发芽生长可以让它们吃个大饱,不料又发生了场8级大地震,放牛娃摔下山死了,牦牛们觅食的山路被地震破坏,它们又吃不饱了;进入78月以来又遇上连续不断的大雨,洪水泥石流冲毁了植被,更让它们饿得心慌。主人拿不出粮草,就让它们跑成了野牦牛。这不,时不注意,几头老牦牛就领着牛群下山来抢食。

    马克在暮色中遇上了从道姑庵下来的秦已龙行人。当得知他们去找仪君而没有找到时,马克的心下紧了,他又骑上马背在寨里寨外边跑边喊:“仪君!仪君!”

    仪君失踪了?

    人们获知此事,马上集中在村口的碉楼外。万邦知道自己来晚了,自责得捶胸顿足。石娃的舅舅端公把村民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派住前山后山等仪君可能经过的路径搜寻,留在寨子里的老弱病残则在寨子附近查找。

    白队长马克等人组由石娃带领搜山。人们高擎火把手执电筒围着道姑庵所在的区域从山脚往上搜寻。夜晚,山上很冷,时而下雨,时而刮风。大家边走边喊,每经过处山洞石缝都要停下仔细查看。

    时间,火光灯光风声喊声照亮了座山响彻了整夜。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四章百里追随

    次日天明,大伙攀上山顶,查到黎明,几乎将整匹山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仪君。人们陆续回到羌寨,个个脸色凝重,伤心得都不愿面对这个结果。由于大伙疲劳不堪,端公决定先让他们回家补觉,午时再集合。

    吃过早饭,天已大亮。马克睡不着走出房门,在寨子里转悠。这时他才发现牦牛所过之处,片狼藉,就像土匪扫荡过样。碗口粗的大树被它们推倒,啃食过树皮的树干上还留着深浅不的牙印;大片被牦牛吃过的蛇草地,甚至连根都被啃光。

    牦牛主人准备将吃饱喝足的牛群赶回大山上面的牧区草场。临走时,牛主人将头受重伤的牦牛交给寨里宰杀算作补偿。遇见马克时,牛主人又许诺送给马克匹骏马,作为赔偿,因为牦牛撞死了他的马。马克要付钱,牛主人回绝了,说是他帮了大忙要交他作朋友。马克目送依依不舍的牦牛们慢悠悠地向山坡上走去。远处,队军人正在和些村民起修理寨外被牦牛撞坏的帐篷。

    马克转身回去,不料万邦秦已龙和耗子已站在他身后。

    “你们怎么不睡觉?”马克问。

    “和你样,睡不着啊。”

    这时,公路上开来几辆警车,蜀县的警察开车进来了。公路修通,而仪君不见了。

    刑侦队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请来了羌寨的干部和老者开会,分析仪君的种种可能。端公猜测仪君会不会摔下了万年崖?或被野兽叼走?石娃等人则认为仪君可能是被刀疤和小胡子带走了。马克乐观地认为仪君不识路,可能去了别的地方。郝联续沉默不语,他担心是不是仪君的抑郁症复发了,迷失在大山里走不出来。

    就在大家开会商量寻找仪君的事时,秦已龙耗子出来和村民起杀马宰牛,准备做顿大餐犒劳军警民。

    午时,大家在喝酒吃肉整饱之后,白队长和村干部集合了寨子里的青壮男丁开始分头搜寻周围的山峰和沟谷。

    队伍出发前,军医处理完瓦阿努和郝联续的外伤,决定送他们回县医院住院治疗。虽然郝联续坚持要留下来,但大家反对,军车还是把他带走了。

    搜山的人铆足了干劲,可是半天找下来,仍不见仪君的踪迹。

    晚上,大家围坐在篝火边汇总各组搜寻的情况。搜山组的刑警分析,通往各处的山路都断了,仪君无法走远。最大可能是跌下了万年崖,因为附近有行36码的布鞋印和仪君穿的鞋码致,另外还有牦牛的蹄印。说明她可能受到牦牛的惊吓和追赶,慌不择路就掉下去了。而另组搜寻山沟的人说,他们在万年崖下的溪沟里仔细找过,没有她落下的痕迹。她也不会被沟里的水冲走,因水势很小很浅。

    最后大家商定:用各种办法,各自分头去找。然而,搜山几日仍无结果。

    天半夜,马克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想到还有种可能,仪君会不会落在万年崖中间的某个树枝上。他没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大家,就带上安全绳上山了。

    黎明时分,马克在万年崖下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是碰见了队马帮。伤心失意,半梦半醒的马克就随马帮翻过大山来到了藏族人居住的色巴村。

    时近中午,路过学校,他们决定带马克去学校吃午饭,连日的风餐露宿把他饿坏了。马克见有肉吃,下来了食欲,可吃着吃着,停了下来。他看见这家人窗前挂着枚中国结:“谁的?”

    “是学校老师的。”个学生说,“你喜欢这个?”

    “是,我很喜欢。”马克又埋头吃起来。

    “这是我们老师的信物。”同学们大笑起来。

    这时,个身着藏服的年青女人走出来,学生们都叫她老师。突然,她盯着马克看了起来,半天喊出句:“马克?不认识我了,我是汤雅。”

    马克这时才想起她是绿码头餐厅的老板。

    “快!跟我来。”汤雅见他迟疑不决又说,“仪君在我这儿。”

    马克跃出饭桌,跟汤雅奔进间石屋,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仪君。汤雅告诉他,是马帮在山下的树枝上救下她,送到这儿的。

    汤雅上课走后,马克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仪君半昏半醒句也听不清。

    正在这时,马克听到孩子们在山坡上的叫喊声。他出门看,天上飞来驾滑翔机,只见它在村子的上空盘旋。

    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向滑翔机上的人招手。马克认出这是万邦,他也向滑翔机招手。然而,不知是万邦没有听到,还是找不到合适的降落点,或者被气流卷走,只见他驾驶的滑翔机在空中划出几圈潇洒的弧线后,又飞过山峰消失了。

    马克恢复镇定向山坡下望去,发现两个像小胡子和刀疤的人骑马朝村子里奔来。

    马克立即从马厩里牵出马匹,拿上行李,给仪君戴上头盔,带着她骑马向西奔去。b2

    第二十四章百里追随二

    有学生发现这情况,跑回学校向汤雅报告,马叔叔带走了李老师。

    汤雅快马加鞭追上了马克:“是回成都治病吗?”

    “不,回蓝岛。”马克跳下马,为了不让仪君听见他们的谈话,他给了马儿掌,让它带仪君先走。

    “道路不通,没有汽车,你和仪君怎么走?”

    “偷渡。”

    “偷渡?”马克的话令汤雅打个寒战,“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听着,如果你还是我和仪君的朋友,就不要把这事告诉警察和万邦。”

    “不,你不能这样做,这是违法。”

    马克指着身后的村子说:“杀手来了,警察也快来啦。他们要抓走仪君,知道吗?我再也受不了,我快要疯啦!”

    汤雅说:“仪君的错案早晚会弄清楚的,要是你带她跑到国外,就别想再回来了。”

    “我就没想过要回来。”

    “这是她的家乡,她要留在这里建设生态城,这是她的理想。”

    “什么理想?个穷山沟连饭都吃不饱,还奢谈什么生态城,简直就是妄想。”

    “就因为穷就更要保护好环境,如果连生态都丢了,人们还有什么生存的希望。”汤雅说完又问他,“你想怎么走?”

    马克用手指着远方:“我有地图,知道向西渡过大渡河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就到了怒江,然后用竹筏飘流到缅甸”

    正当马克和汤雅争执不下的时候,从村子方向传来马啼声。趁汤雅回头察看之际,马克骑上她的马,啪的鞭,跑向前,抓住前面那匹马儿的僵绳,带着仪君飞奔远去。

    汤雅又迎面向小胡子和刀疤跑去。两人不听她停下的叫喊,继续加鞭追赶马克。汤雅便加速跑向村子。

    这时,万邦驾着滑翔机又飞回来了,它在色巴村上空盘旋圈后,开始缓缓降落,最后落在村外的草地上。身穿飞行衣,头戴风镜的万邦落地后,看见身穿藏服的汤雅从他身边跑过,下认出了她:“汤雅。”

    “万邦哥,快!马克带仪君向西边去了,有两个男人在追赶他们,我回村里去叫人。”汤雅说完又继续快跑进村。

    万邦立即收折好三角翼,扛着滑翔机跑向村傍的山峰。

    万邦攀上峰顶,弄清了马克的去向后,即用信鸽向住在羌寨的白队长报告了这重大变故。

    白队长摊开地图,分析了马克逃走的线路,便召集人马,布置了分头追缉的任务。人们或骑马或骑摩托车,向大渡河方向迅速赶去。

    小胡子和刀疤根本不是马克的对手,他是马背上玩大的,很快将二人弄得人仰马翻。就在马克戏耍二人时,万邦等人追上了他。

    “不准过河!否则我们就跳下去!”马克手抱着仪君站在河边的悬崖上,脚下是湍急滔滔的河水。万邦等人见此情形停在了岸上。

    马克和仪君人被围在河中的小岛上。经过番沟通,汤雅让只狗衔上个塑料袋泳过河来。马克取下医药包,将狗赶了回去。开始给仪君擦试伤口,又给自己扭伤的脚踝粘贴膏药。马克确信对方不会过河后,他开始生火烧水烤羊肉做晚餐。

    随后赶到的白队长站在岸边观察阵后,转身对万邦等人讲道,强取不行,只有说服马克停止逃跑,你们是他的朋友要多想办法啊。人们在河对岸喊了无数次话,希望马克冷静,不要冒险。不过,马克始终没有应答。这时,万邦驾起电喇叭用车载音响播放马克唱过的歌曲录音:

    我问路旁的每扇门拾了她的中国结吗?

    如果我能找回她便想起个婚约

    在那树茂的庭院内她和我布置间新房

    白屋顶密封门空心墙双层窗

    问那滔滔浊流漩涡寻觅我失落的幸福

    滚滚川江水啊她抓不住上岸的涛波

    谁能告诉她

    在那高高的牌坊下我等她共饮河清水

    龙狮舞秧歌跳锣鼓鸣鞭炮响

    婉转的歌声在河谷里缭绕,伴着低沉吉它的诉说,与袅袅生起的炊烟在空中纠缠,会儿被大风吹起,会儿被浪花卷走。

    良久,双方就这样隔河对峙着,像分手的亲人揪紧了痛苦的心。马克用棉笺蘸上碘酒为仪君的皮外伤清创消毒。万邦已龙耗子和瓦阿努等人卧在草丛里,听着歌声,望着对岸,眼眶里噙满了泪花。

    傍晩时分,白队长来到河边,对马克说,牛局长和仪君没事了。马克不信,白队长请他过河谈判。马克将仪君拴在根木头上,就涉水过河。他告诉马克,牛局长和仪君都是被冤枉的,组织上查清了就复职。另外,沃尔夫已经与开发区签订了建生物燃料研发中心的协议

    第二十四章百里追随三

    就在两人谈心时,次余震又发生了。过河去照看昏迷仪君的石娃突然哭喊起来:“仪君姐掉下河了!”

    大家奔到河边。石娃站在对岸喊道:“地震时,我们躲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她就摔进河里了。”

    “在哪儿?”众人大吃惊。

    “被洪水冲走了。”石娃指着脚下陡涨的河水说。

    大家立即将汽车打斜,车灯对准河面照过去。听着石娃的介绍,众人发现灯光照亮的水面上,根木头旁浮着个头盔。石娃大喊声,众人便听到了仪君的回答和呼救声。很快,人和声音都消失在夜幕里。

    马克急得大叫,他呼的声跨上马背,声鞭响朝着下游急奔而去,口中还不断高喊:“仪君,我来救你。”

    刑侦队长立即将人马分为二组,组去上游抓捕犯罪嫌疑人尤勇和刀疤;二组去下游发动沿岸的村民想办法救起仪君。石娃带着白队长和刑侦队长及刑警等人去上游。万邦开车拉上已龙石娃的舅舅和刑侦队副队长赶去下游,耗子和瓦阿努坐在车厢里。万邦在开车超过前面的马克时,对他吼出:“马克,跟着仪君,要不停和她说话。我们去下游组织村民营救。”说完,汽车加速赶往下游。

    仪君掉进河里顺流而下,是身上的伤痛和凉水使她彻底苏醒,突然听见耳边河水的咆哮声,她知道自己掉进河里了,当时感到绝望极了。后来,听见石娃的喊声,心中又有了生的欲望。再后来,她又看见岸上的汽车灯光,当她经过那片雪白的车灯照亮的河面时,又听见了马克的呼喊,她惊喜万分,感到有股暖流充遍全身,她不再有冷的感觉。借着万邦的车灯,她终于看见了骑在马背上的马克,他骑马的英姿让她兴奋得直流热泪,她开始大声喊:“马克,我看见你了,你骑着马。”

    “仪君同志,你醒了?我也看见你了,你戴着头盔抱着木头,就像骑旋转木马样,好浪漫!”马克直到此时也改不掉他的幽默毛病。

    “你干嘛还来找我?”仪君又问。

    “我想和你签合同。”马克大声回答。

    “晚啦”仪君张口说得这里,被口河水呛住了,她吞下满嘴的水和泥沙,闭上了嘴巴。

    马克听不见她的声音,吓得大呼小叫直往前赶,直到听见身后又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