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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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
    怨地说:“我还以为市场缺肉人家把你给烤了呢,怎么这么长时间?”

    何天亮说:“我到老马家买的,那家的地道。”

    小草把烤肉递到宁宁鼻子底下让她闻了闻:“怎么样?”

    宁宁深深吸了口气:“味道好极了。”

    小草说:“等着,阿姨用烤箱再给你回回,这东西要热吃。”

    三立坐在旁看着这幕,悄声对何天亮说:“小草拉拢人真有套。”

    何天亮笑笑没有吭声。宁宁也坐了下来。何天亮问她:“宁宁喝什么?”

    宁宁乖巧地说:“随便。”

    何天亮跟三立喝酒。三立问:“道士最近干啥呢?”

    第六部分第三十章3

    何天亮说:“还不是整天倒腾他的中华正气道。”实际上,他是跟道士合伙做东方铝业的生意,提货的资金都是他跟道士家半,挣的钱也是家半,怕三立知道了心里不平衡,何天亮就没有告诉他。

    这时候热菜也上来了。腐||乳|红肉是何天亮喜欢吃的,椒盐里脊是三立最喜欢的下酒菜,三立明白这是小草专门为他弄的,心里感激,就端起杯对小草说:“小草,来,我敬你杯。别的啥也不说了,你别生我跟宝丫的气,我借这杯酒给你道歉了。”

    小草赶紧起来,端起杯子里的饮料说:“我不能喝酒。三立你别在意,也别跟我客气,亲兄弟也有吵架的时候,舌头跟牙那么好还有相碰的时候,你跟宝丫也别把那天的事儿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说,三立挺高兴,仰脖把杯里的酒全都倒了下去,小草也喝了大口饮料。放下杯子,小草说:“那天的事儿,事后回想起来,我也太较真儿了。说实话,按你跟宝丫的情况,再加上跟天亮的交情,我真不该那么计较。闹的宝丫我得抽时间找她道个歉去。”

    三立说:“道什么歉,差点让那个娘们儿把我跟天亮几十年的交情都毁了。如今她也后悔,时不时地叨叨,说当时光顾着怕拿不着钱,连朋友情谊都不顾了,说没脸见你们。”

    小草说:“那有什么,穷了辈子,突然就发了,谁都懵痴痴地神经错乱了。那天我不也是跟宝丫寸土不让吗?说实话,如今回想起来我自己也臊得慌。”

    说到这儿,大家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那天闹着分钱的事儿,都觉得有些好笑。何天亮说:“我这人是独子,没见过更没尝过兄弟分家的滋味,看来兄弟闹分家就是这个德性。”

    宁宁跟小草吃饱了就离开桌子,跑到边看电视。何天亮跟三立还没喝够,原地未动,继续你来我往地喝。

    “何天亮你出来。宁宁,你给我出来。”

    猛然间院子里传来了尖利的吼声。

    “完了。小姨抓我来了。”宁宁惊慌失措地找地方躲藏。

    三立说:“没关系。有三立叔叔在,别怕。”

    宁宁刚刚说了句:“我才不怕呢。”冯美娴已经推开门进来了。宁宁的话声音大了点儿,冯美娴听了个清清楚楚,进来先问宁宁:“你不怕什么,谁让你怕了?”

    宁宁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她的东西,做出要跟冯美娴回去的姿态。

    冯美娴看看杯盘狼藉的饭桌,对宁宁说:“我跟你姥姥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倒好,在这里大吃大喝。”

    何天亮听到她在院里的喊声,就开始紧张,他当然不会怕冯美娴,他捉摸不透冯美娴将会做出什么反应,造成什么结果。虽然宁宁是小草领来的,等于是他没给人家打招呼就把孩子领走了,他自己也觉得理亏。冯美娴进来就把矛头对准了宁宁。何天亮自然不高兴,就说:“宁宁是我叫她来的,有什么事你对我来,别对小孩子发火。”

    冯美娴乜斜了他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事,鬼鬼祟祟,跟你的本性样。”

    小草在旁说:“这天下的事儿就怪了,孩子她爸跟孩子吃顿饭有什么鬼鬼祟祟的?难道夺人父女之爱,骗人说谎才是光明磊落吗?”

    冯美娴的眼光定向了她:“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说话?”

    小草说:“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呢?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老板,是何天亮的未婚妻。你自己说说,咱们俩谁有资格在这个屋里发言?”

    冯美娴真让她给顶住了,时倒真的说不出话来。怔了怔才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少插嘴。”

    小草嘻嘻笑说:“你看你说的,这事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天亮是宁宁的爸爸,今后我就是宁宁的妈妈。我当然要关心我的孩子,这可是法律承认的关系。实话告诉你,今天宁宁就是我从学校领回来的。”

    冯美娴的嘴对付何天亮自是绰绰有余,面对小草真有些显得理短嘴软。她不理睬小草,盯着何天亮说:“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去干扰宁宁?”

    第六部分第三十章4

    何天亮明明知道她的说法不合道理,但是又确有其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草在旁冷冷地说:“这家人真有意思,孩子的真妈躲着不露面儿,孩子的姨出来跟人家当爸的抢孩子,再怎么掰手指头算计也轮不着当姨的当家做主呀。”

    这话里头隐含的意思很不堪。冯美娴气得面容苍白,嘴唇哆嗦,不得不正视小草:“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姨,你算什么?后妈?”

    小草仍然绵里裹针地刺激她:“后妈也是妈,要是孩子她妈她爸都死了,按法律我也是监护人,那时候仍然轮不着你。你真喜欢孩子,自己生个多好,跟人家亲生父亲抢孩子,论法论理你都抢不过。”

    她这说,冯美娴真是被逼到了墙角里。三立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有话好好说,都是家人嘛”

    他这话刚出口,立刻被小草顶了回去:“哎,三立,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谁跟谁是家人?何天亮除非同时也娶了这位小姨我们才能是家人,否则我们怎么能是家人?再说了,就算这位小姨同意嫁,何天亮同意娶,个男人娶两个老婆法律也不允许呀。”

    小草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倒好像她跟冯美娴有深仇大恨,反倒弄得何天亮跟三立根本没有办法插话。宁宁这孩子倒有意思,大人吵架她不但不惊慌,反而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起热闹来了。她坐的位置也有意思,既不挨着何天亮,也不挨近冯美娴,反倒是倚在三立的身边,好像三立真能保护她似的。三立刚说了句话就让小草顶了回来,知道小草这回绝对不能轻易让了冯美娴,边是朋友,边是宁宁的小姨,哪方也不好帮,哪方也不能得罪,干脆对宁宁说:“咱们不管他们大人的事儿,让她们吵去,咱们吃咱们的。”宁宁已经吃饱,再吃不下了。他径自夹了口椒盐里脊吃了起来。

    冯美娴让小草损得面红耳赤,再也顾不上当老师的尊严,破口骂了起来:“真不要脸,什么东西”

    小草接得更快:“就是,真不要脸,自己不生孩子非要跟人家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冯美娴又骂了句:“臭不要脸的马蚤货”

    小草马上又跟了句:“真是臭不要脸的马蚤货,长这么大没人要,追男人追到我家里来了。”

    冯美娴骂到这里再也骂不出来了。她知道,不管骂什么,到时候小草都加倍返还给她,骂来骂去骂的还是自己,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质问宁宁:“冯宁,你说,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没想到小草连这也不让她:“什么冯宁,子随父姓,天经地义。人家有爸爸,爸爸姓何,别闹得人家孩子像是没爸爸的野”说到这里醒悟下面的话说出来要伤害宁宁跟何天亮,及时把下面的话缩了回去,可是那意思谁都听明白了,冯美娴冲宁宁去了。小草也随她冲宁宁去:“何宁,谁也别怕。有天大的事情你爸爸撑着,你愿意在哪就在哪。这儿才是你真正的家。”

    宁宁看看冯美娴,又看看小草,不知道该怎么办。冯美娴对宁宁说:“何宁,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以后都不要回家。”

    小草又说:“这就对了。人家本身就叫何宁,听着多顺。非要叫冯宁,让别人听还以为这孩子是娘家人跟娘家人生出来的。”

    冯美娴再也忍受不了小草,对何天亮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管了,事情也不能就这么了结了,你等着吧。”说着就朝外面走。

    宁宁看她小姨走了,到底是人家带大的,赶紧追了出去。小草把拽住了她:“傻孩子,你怕啥?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喜欢你才抢你吗?听阿姨的,放心,过两天你小姨非得来请你不可。”

    宁宁疑惑地问:“小姨跟姥姥会不会不要我了?”

    小草说:“不会。你小姨今天来就是怕你不回她家了,只有你不要她们的份儿,哪里有她们不要你的份儿。你小丫头真有福,谁都喜欢谁都抢。不像阿姨,从小就没有爹娘,没有亲戚,只有个爷爷,想让人抢人家都不要。”

    这么耽误,冯美娴自然已经走远。宁宁也不能自己黑天半夜地往玉泉山跑,只好住到何天亮家里。刚才大家都顾了对付冯美娴,谁也没注意三立。三立就边看热闹边喝酒。这时候喝得已经有些高了,对小草说:“小草呀小草,今天我才看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你真厉害。看来那天你是嘴上留情了,不然我跟宝丫别想囫囵着出这个门。”

    小草给宁宁打来洗脚水,正张罗着给她洗脚,对三立说:“三立,你别笑话我,我也是看她们太欺负天亮了,替他出口气,再说了,也不能让宁宁真的成没有爸的孩子。没有姥姥跟小姨都行,就是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三立说:“宁宁这孩子挺怪,怎么像个大将军,别人在那吵翻天了,她稳坐钓鱼台。”

    宁宁说:“三立叔叔你不是告诉我,大人的事儿我不管吗?”

    小草说:“这就对了,你管他们干啥?反正谁都对你好就成了。”又对何天亮说,“你今天晚上到我那屋睡,我跟宁宁睡这屋。”

    宁宁说:“我想跟我爸睡。”

    第六部分第三十章5

    小草说:“你爸晚上打呼噜,你就别想睡得着。早上又要睡懒觉,没法送你上学。明天早上阿姨送你上学,咱们打车去。”

    宁宁说:“那明天放学了我是到这里来,还是回姥姥家?”

    小草说:“明天我估计你姥姥或者你小姨肯定到学校接你去,如果她们不去,你就跟我回你爸爸家。记住,她们不接你你就不回去。”

    宁宁有些怯了,问:“要是她们永远不来接我呢?”

    小草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就永远不回去,就跟你爸爸。”

    宁宁扭头看看何天亮。何天亮说:“宁宁,你终究要跟爸爸过的。那些年爸爸遇到了倒霉事儿,没有办法来照顾你。现在爸爸回来了,也不能老是让你姥姥她们来照顾你。那样爸爸就不配做爸爸了。”

    宁宁问:“那我妈呢?”

    何天亮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草说:“你妈妈现在干啥呢?”

    宁宁摇摇头:“不知道,有时候很长时间我也见不到她。”

    小草说:“你妈要是愿意带你,你也愿意跟你妈,那就由你。要是你妈没有条件带你,你爸爸当然不能把你扔在你姥姥家不管你。你啥也别怕,住到你爸爸身边。要是想你姥姥了,就送你过去。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呆看看就回来。”

    三立说:“宁宁,你就放心跟着你爸爸。我跟你爸爸几十年的交情了,你爸这人好着呢。再说了,在这儿多好,想吃啥有啥,礼拜天你爸还能带你到公园玩。”说完,起身对何天亮说,“天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何天亮见宁宁已经露出困倦的模样,也就不再留他,送他出来。到了门外,三立悄声问何天亮:“你跟小草的事定了?这丫头真行,真厉害,几下子就把宁宁给你拢过来了,比你强多了。”

    何天亮说:“我倒是愿意,嘴上也都说了,可手续直没办,不知道她的心思。”

    三立奇怪地问:“刚才她不是当着娴子的面说了吗?”

    何天亮苦笑:“她那是为了对付娴子。我给她说过好几次办手续,她没答应我,直拖着。”

    三立疑惑地说:“不可能呀。我看她对你好到底了。”

    何天亮摇头叹息:“唉,我自己的事儿,我还能不清楚。算了,别说这事儿了,你个人能走不?”

    三立说:“操,这么点酒还能拿住我?你回去吧,再跟小草商量商量,我看冯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节目呢。”

    何天亮送走三立,回到家里,小草已经跟宁宁睡了。他也不好再打扰她们俩,见小草住的房子门半开着,显然是给他留的,就进去睡下了。也许是晚上睡觉换房有些不习惯,也许是被褥上小草淡淡的体香让他激奋,也许是冯美娴的到来让他神经紧张了阵,何天亮忙了天却毫无睡意。今天晚上小草的表演让他大开眼界。前来兴师问罪的冯美娴,在他面前能言善辩冷嘲热讽让他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在小草面前没有经过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铩羽而归。他成了受保护对象,安然无恙地被晾在旁作壁上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应付这些事情的能力远远比不过小草,由此又想到小草对宁宁的种种好处。如果他们三口组成个家庭,小草肯定会跟宁宁处得非常好。他不能不承认,小草对宁宁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绝对不包含任何其他的附加利益。因为,如果她考虑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对宁宁这样百般呵护,细心照料。他也明白,小草对宁宁好,除了宁宁本身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也是为他好。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已经把自己的切都给了他。可是何天亮却怎么也想不通,既然她已经把切都给了自己,为什么每当他提出结婚的事情,她却又不正面答复。不正面答复,既可以理解为暂不研究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为委婉地拒绝,他很多次想正面追问小草为什么要这样,可是总也问不出口。他心里清楚,小草不愿意说的话,你怎么问也不会问出结果来,更怕追得急了,小草真的告诉他她并没有准备嫁给他,这个结果是何天亮承受不了的。

    翻来覆去,何天亮想不出来个可以让自己放心的答案,只好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坏运气让人烦恼,好运气也会让人烦恼,这倒是何天亮过去没有想到过的。

    第六部分第三十章1

    第三十章1

    第二天早,何天亮起床后,小草跟宁宁已都不在家。何天亮知道小草送宁宁去了,担心她遇到应付不了的事儿,就给小草挂了个电话。小草说宁宁已经上课去了,她正在往回赶,中途还要到商店逛逛,让他该干啥就干啥去,别管这方面的事儿。何天亮思摸,除非发生暴力冲突,否则凭小草的能力绝对能把事情处理妥当,这方面自己远远比不上她。于是吃过早饭,就直接到东方铝业给处长送胶卷。

    何天亮直希望跟处长建立种友好的合作关系,他也知道靠捏着人家的辫子跟人家做生意不是长久之计。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要蹬几下腿,况且人家是大权在握的人,整天活在别人的威胁之下,谁也得琢磨摆脱这种威胁的办法,在办法没有想好之前,跟他合作那是无奈,旦有了机会,人家绝对不会对他手软。这些想法在何天亮心里盘算了也不是天两天了,表面上他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跟处长打得火热,可是心里却老有种朝不保夕的隐忧。处长直接提出要他把证据还给他,何天亮心里就已经有了数。这是他的次机会,也许这家伙已经有了收拾他的计划,也许是觉得他已经应该领情,如果他继续把这卷胶卷留在自己手里,后面的事情朝什么方向发展他根本无法预料。处长既然已经正面提出了要求,他是万万不能拖延,越早给他越好。

    处长每天早上要开生产调度会。何天亮来得有点早,会还没有结束,他就在处长办公室外面等着。处长从外面进来,见何天亮大早就堵在办公室外面等他,问他:“这么早过来有啥事儿?”

    何天亮说:“你昨天不是召见我吗?我哪敢不早点来。”

    处长明白了,打开办公室把他让了进去。何天亮把办公室的门关好,从兜里掏出胶卷,递给处长。处长瞪了他眼,接过来放进办公桌抽屉。何天亮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被丽丽和莹莹夹在中间,浑身赤裸满面惊恐的狼狈样子,忍不住想笑,硬是憋住了没敢笑出来。他忍笑的痛苦样子处长看到了,处长老脸红,喃喃骂了声:“你小子真不是玩意儿。”

    何天亮说:“你要是不信,自己找个冲洗店冲出来看看,就不会骂我了。”

    处长问:“最近货供得正常吗?”

    何天亮见他问正经事,也就本正经地回答:“每个月批,数量品种都是固定的,没问题。”

    处长说:“这个买卖看中的人多了,当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没办法摆平,给了你就得得罪别人。这不,你缠了几次没缠上就对我下了黑手,换了别人呢?既然你干上了,算你有本事。供货质量你可得保证好了,价格也不能高于市场平均价的底线。嗨,我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有啥事我就往老板头上推。希望你自己也好自为之。”

    何天亮郑重其事地对处长说:“别的事上我可能会粗放些,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家命运,我绝对不敢掉以轻心,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放心。”

    处长说:“那就好,那就好。没啥事你去忙吧。”

    何天亮从处长那里出来,又到那些计划员采购员验收员质检员等等类人那里转了圈,给他们散了些中华烟。这些人跟他也混熟了,心里也都清楚,没有特殊关系拿不到这种业务,对他也挺客气。何天亮在劳改队里就懂得了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这些人别看官不大,可都是直接跟他打交道的,手底下松松,怎么着他也能过去;手底下紧紧,就是处长也没办法,所以他尽量跟他们搞好关系,平日了也少不了烧烧香,弄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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